“杜之晏的母亲也有这种遗传病对不对？”祁渺怔忪地问道。

    父女俩对视了好一会儿，祁朝海才悠悠叹了口气，微乎其微地点了下头。

    祁渺整个人差点站不稳，她又哆哆嗦嗦地接着问：“那杜之晏，杜之晏也会有这种病，对不对？”

    话音刚落，书房里刹那间陷入寂静，过了片刻，祁渺却没有意料之中等到祁朝海的点头，却让祁渺更加奔溃。

    祁朝海表情严肃，他看着祁渺声音缓和了一些：“不会的，之晏不会患上这种疾病的。”

    祁朝海原来是打算安抚祁渺，但没有想到这句话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祁渺瞬间就想起了在杜之晏办公室门口听到的那句话，眼泪一下子便涌了上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这是凌家独有的遗传病，那为什么杜之晏不会患上这种病？”祁渺的声音变得十分哽咽，“是不是因为杜之晏真的不是凌家的人？”

    祁朝海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祁渺会出他们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声音里有一丝无措：“渺渺，你在什么？！你从哪里听来的！”

    “不要听别人胡八道！”

    祁渺抬一抹脸上的泪水，她看出了祁朝海表情的不对劲，果然他们在这件事情上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哽咽地：“难道杜之晏也是胡八道吗？”

    祁朝海呆愣住了。

    “这是杜之晏亲口的，难道这也是杜之晏胡八道吗？”

    “爸，你告诉我啊，杜之晏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杜之晏真的不是凌家的人吗？当年杜之晏的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您听到凌家的消息变得这么不对劲？！”

    对于祁渺的连连逼问，祁朝海却没有再回答，他靠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显得有些颓废，过了半响，才缓缓开口：“渺渺，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不要再继续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是个秘密，秘密就应该藏在没人知道的地方。”

    祁朝海的话无疑在告诉祁渺，这都是真的，杜之晏不是凌家的人是真的。

    祁渺浑身一颤，再也控制不住转身跑出书房，在祁渺重重关上书房门时，祁朝海还能听到祁渺发出的若有似无的抽泣声。

    书房再次恢复平静，祁朝海坐在椅子上缓了许久，才直起身体拿出打出一个电话，电话铃声响了许久，才被人接起来。

    “妈，”祁朝海轻轻唤了一声，另一只的食指轻轻揉着太阳穴，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还不等电话那头的奶奶什么，祁朝海便继续：“妈，之晏都知道了。”

    奶奶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什么，之晏知道什么了？”

    “凌家的人今天找到杜氏去了，不仅如此，凌家所有的事，之晏都知道了，”祁朝海声音十分沙哑，十几年做的所有事情全在今天功亏一篑，“包括他不是凌家的人，之晏也知道了。”

    “渺渺，也知道了。”

    祁朝海这一番话让正在下楼的奶奶差点摔下楼梯，还好爷爷就在身边，稳稳扶住奶奶的身体，看着奶奶神情恍惚的模样，爷爷的心惶惶不安地跳起来：“怎么了，怎么接个电话就成这样了？”

    “完蛋了，之晏全都知道了。”奶奶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