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异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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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宬从养兔笼后面出来,心疼却又不知道该些什么。

    冬脂头也不抬,闷闷对他道:“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最近不要来找我了,村里人现在对我意见大得很,心祸殃池鱼,他们会暗地里整你。”

    “无妨。”

    无妨?冬脂抬眼看他,“你是哪条村的,哪来的底气不怕?你就不担心人家告状到你家里去,跟你娘你和我这样牙尖嘴利、没有礼数的丫头纠缠不清么?”

    “我们有纠缠不清么?”傅宬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冬脂哼一声,白他一眼。

    就在这时,天雷乍起,豆大的雨滴哗啦啦泼了下来。

    两人为了避雨,慌忙跑进棚子里。

    棚子不大,左右各摞起三面兔笼墙,墙与墙之间只有一人宽的距离,傅宬和李冬脂只能在过道中前后站。

    因为冬脂跑在傅宬的前面,所以她在棚子里头,高大的傅宬站在外头。

    阴天光线本就不足,傅宬往那儿一站,原就不多的光线瞬间被挡得严严实实,冬脂只感觉被阴影笼罩得有些压抑。

    静默站了半晌,她戳戳傅宬的胳膊,些许埋怨:“你站里头吧,你个子那么高,光线都被你挡完了。”

    傅宬不动,“外头起风了。”

    起风了,站外头会冷。

    冬脂听明白话里的意思,却觉得不如听不明白。

    一个男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关心自己,而且还是这般三番五次,难不成这家伙真的喜欢她?

    想到傅宬看她时的温柔眼神,开心时的璀璨笑意,她不禁心跳加快,脸颊爬上红云。

    可是这家伙明明又三番五次地帮着那个傅宬的好话,让她嫁给傅宬

    她越想越乱,为了斩断这些念头,她用冰凉的捂住发烫的脸颊,猛地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就能将脑子里混乱的东西剔除干净似的。

    眼前的背影是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身材,看腰带系的位置,腿肯定也不会短

    不不不不不!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冬脂又是猛地晃晃头,她逼着自己把视线移开,挪到一旁的兔笼上,试图用看可爱的兔子的法子以转移注意力

    啊!这两只兔兔在做什么!

    只见灰兔在上、白兔在下,且灰兔正在动作中

    李冬脂倒吸一口冷气,石化当场。

    傅宬被她的动静吸引回头,下意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觉得脑子里轰鸣一声,比方才的雷声还要响。

    “别看!”冬脂又羞又急,忙踮脚伸去捂傅宬的眼睛,整个柔软的身子全挨在了傅宬的身上也不自知。

    她身上的香味从底下一直蹿进了傅宬的鼻腔,刺激得傅宬喉结滚动、不禁咽了口唾沫。

    傅宬心想:这丫头懂得还怪多,难怪上次在衣柜里会误会他起了反应。谁能想到一个顶着如此天真外表的丫头,内心却如此丰富?

    “转过身去转过身去。”冬脂着急地催促,等两只兔子散开才松一口气,撒了。

    两人对视一眼,气氛尴尬异常。

    冬脂快速收回眼神,清咳一声,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呵呵这兔子本来该分开养来着。”

    完她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她害什么羞啊!

    “咳!”她又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背身后,想表现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这时外面雨声好像停了,她如获大赦,一边往外挤一边着:“雨停了,我要回去了,你赶紧也走吧!”

    话音尚未落,她已经跑至栅栏门处,开了栅栏门。

    傅宬望着她遮头上、慌乱跑的模样,眼底的温柔笑意漾开来。

    待冬脂的身影在绿丛中完全消失,他才收回眼神,在养兔场里找了个铁锹,到棚子后疑似古墓的位置动铲。

    那年他下山还不到三个月,师父就无端病重。他收到消息后立马就启程赶回师门,可因被胥静明阻挠,待他赶到师父床前时,师父已是弥留之际。

    师父只这古墓里的物件事关花凉国安危,让他一定不能让墓中物件落入他人之,至于这墓里的东西到底是何物,他也不清楚。

    两年来,胥静明一直派人跟踪他,为的也是这个古墓。

    幸好这块地在冬脂这丫头的里,不然他若是贸然出买一块地,肯定会引起胥静明的怀疑。

    那边,李冬脂一路跑到家,气喘吁吁问李忠棉为何没将兔子分笼养。

    “那不是你的,让大兔生兔,能稳定维持那什么来着?”李忠棉记不住那拗口的词。

    冬脂这才猛然想起,是她的来着,搞养殖可不就得有生产么?有生产那自然是要放在一起才能有生产啊。

    看着闺女古怪的神色,李忠棉问:“怎么了?兔子打架了?”

    打架了

    冬脂欲哭无泪,干笑着摆摆:“没有没有,那个我吹了风,头有点儿疼,先回去睡会儿。”她完就回房去关了门,牛凤菊都没来得及跟她又有几人来还了钱。

    还回来的钱并未在她们的里捂热,转眼就又到了李蔡氏的口袋里;不仅如此,就连她们家中仅有的那点儿钱也给李蔡氏送了过去。

    家底儿又空了,牛凤菊不禁愁眉苦脸,整日叹气。

    就这样她也坚持要赔钱给李蔡氏,都是一条村的亲戚,不能闹得急赤白脸。

    “娘!”李冬脂拍板,“赔也得有个数,不能像养了条蚂蟥,让她没完没了的吸血啊。我们陆陆续续送去的银子加起来没有十两也有五两了,这事儿您就别管了,让我来处理。”

    她到镇上去找了一个郎中,领着郎中到李蔡氏家去,想让郎中帮忙看看李仁贵的伤势还要花多少银子。

    李蔡氏一听她的来意,立马就挡着门不让进。

    这意思不明摆着么,李仁贵一天不好,就能让冬脂一家多负责一天。

    冬脂环胸前,“行,你不让大夫进去看,那我就权当是李仁贵已经好了。既然已经好了,那我就没必要赔那个冤枉钱了。”

    完她招呼郎中走。

    李蔡氏立马追出去,疾呼:“站住!谁我们家仁贵好了?我告诉你,仁贵伤重着呢,你不想赔钱?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