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就威胁你了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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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宬原意不是来找冬脂的,他是为了古墓而来。

    一般这个时辰养兔场里不会有人,加上今天的天阴沉沉的,不好会下雨,若是下了雨,那他动土便不会被发现。

    谁想到今天冬脂在这儿,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原不打算露面的傅宬已经折返,但他一想到冬脂那怏怏的样子,还是走了出来。

    冬脂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去,见是他:“你怎么在这儿?”语气蔫蔫的,没有半分平日里活泼的劲。

    “你怎么了?”傅宬不答反问,还要推开栅栏门走进来。

    “别进来!大白和大”她想大白和大黑很凶,但傅宬已经进来,且大白和大黑没有半分敌意,还摇了摇尾巴。

    看,大白和大黑也不是那么凶,那么不讲道理的,分明是李仁贵自作自受。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没事儿。

    没事肯定是假的,平日里那么欢快活泼的一个人,今日蔫得如同生了病那般,怎么可能没事?

    傅宬刚想开口追问。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隐隐约约中能听见有人什么‘一定要将那两条恶狗杀了’。

    李冬脂知道这是有人找麻烦来了,顿时气愤地咬牙,蹭一下站起。

    她推着傅宬躲到摞起来的兔笼后面,交待:“你在这儿待着,等会儿不要出来。”

    完她便又转身出去,牵着大白大黑两条狗,站在兔场里等着来人。

    李蔡氏为首,领着一众拿了家伙的村民来到。他们显然没想到冬脂会守在兔场里,在见到冬脂的那一瞬间,明显都愣了愣。

    “死丫头,快把这两个畜生交出来!”李蔡氏一叉腰,一指着冬脂。

    冬脂冷漠牵着狗走去竹椅那边坐下,翘起二郎腿,“这狗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许打骂。”

    “冬脂啊,你就把狗交给你十七婶吧,你十七婶还在气头上呢。”有人如是劝。

    “哼,她在气头上?我还在气头上呢。”冬脂的情绪濒临爆炸,不再是平常那个乖乖女的可爱形象,那凌厉的眼神瞧谁都不客气。

    她冷笑,“十七婶你来得正好,你儿子挖坏的栅栏还在那儿没修呢,你去修修吧。要是你一个人忙不过来,那就把另外几个怂恿你儿子挖栅栏的人找出来,叫他们和你一起修。”

    此话一出,来的村民中立马有几个往后悄悄退了几步,他们帮着李蔡氏来杀狗,可不就是想着让李蔡氏出了气,不怪到他们儿子身上么?

    他们的举动被冬脂全然收入眼中。

    李冬脂冷笑,不禁开口质问:“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们家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要那样欺负我娘,把我娘种的菜全给拔了,拔了菜还不够,又还要来破坏我们一家三口辛辛苦苦造起来的养兔场!”

    村民们哑口无言,只有人声弱弱道:“又不是我干的。”

    “那我的狗咬到你们了?你们今天来凑什么热闹!”

    “丫头啊,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虽然现在是没咬到,但是你这狗危险,万一未来咬人呢?”

    冬脂被气得坐不住,起身来回踱步,她双叉着腰的气鼓鼓的样子被兔笼后的傅宬全然收入眼中。

    只听她又道:“好,按照你们的逻辑。那你们赶紧把那个拔我娘菜的人找出来,还有那几个和李仁贵一起来挖栅栏的。他们可是祸害!万一未来糟蹋你们家的粮食呢?万一未来去挖了你们家猪圈、牛圈呢?”

    李蔡氏闻言立马啐了一口,骂道“牙尖嘴利!那畜生能和我儿子比么?再了,我儿子还,他只是个孩子,懂什么事?”

    “嗬,还真是不能比,我的狗拴在地里不会乱跑,你儿子没拴着会到处作恶。”

    这话气得李蔡氏胸脯剧烈起伏,没等她张嘴,冬脂又继续道:“我没记错的话,李仁贵今年可都十四了吧?十四了还是个孩子?是孩子的话,是不是晚上你还得搂着他睡,半夜起夜还给他把尿?”

    呦!这粗鄙的话。

    村民们不满地皱了眉头,但又被噎得不出反驳的话来,气得是指指点点,一副冬脂多么不可理喻、多么蛮不讲理的模样。

    冬脂牵着狗朝他们走去几步,吓得他们立马慌忙地往后撤出一大段距离。

    瞧见他们的怂样,冬脂嗤笑,“在场的叔伯婶娘们,你们之中应该还有几个欠着我的钱没还吧?趁今天大家都在,烦请你们把我的钱还了吧,不然我可没钱赔给十七婶。”

    李蔡氏一听,立马急眼:“我可不管你有没有钱,仁贵的医药费你必须要赔!仁贵后半辈子你也得负责。”

    立马也有人哭穷:“冬脂啊,我们上可没钱啊。”

    “没钱就用物来抵吧。走,我现在就依次到诸位的家去,看看诸位家里都有什么值钱东西。”冬脂着牵着狗就要走。

    村民们连连后退,一是怕狗,二是真怕冬脂到他们家去拿东西。

    有人道:“那什么冬脂啊,我现在回去给你筹钱,你就别去了。”完他转身就跑,另外几个人也是赶紧找了借口离开。

    冬脂朝他们喊:“我娘在家等着你们去还钱嗷!今天晚上我回去要是收不到银子,我可连夜就去你们家搬东西了!”

    这次她是真被气着了,一直以来她待人待物都客客气气,可这样不仅没有得到人家丁点感谢,人家反而还变本加厉地来欺负她们一家!

    既然这样,那她可不再做任人欺负的白兔了。

    她又对李蔡氏直截了当地:“十七婶,我就这么跟你吧,要钱我可以赔给你,但是狗你不能伤害。我的狗就养在养兔场,但凡它们受了一点儿伤害,你就别想从我的里拿走一分钱。”

    “死丫头!你还敢威胁我?”

    “嗯。”她认真点点头,“我就是威胁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看我会不会照我的做。”

    李蔡氏见拿冬脂没法,气得要拿家伙直接冲进去打杀两条狗,但冬脂一作势要松开狗绳,她又被吓得连连后退,最后骂骂咧咧地带着剩下的人离开。

    看着一行人离开,养兔场又恢复安静,冬脂却没有任何吵赢了架的胜利感,丧气地垂下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