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冬脂邀约
“老张走了,听厨房里没人洗碗了?”
有了实质的威胁,侯宝这才一抿嘴,赶紧将自己了解到的原原本本地了出来。
爱上?爱?
傅宬想摸摸自己的心口,但碍于侯宝在这儿,他的只到腹处就停了下来。
什么是爱呢?
他思索不出结果,但十分清楚自己为冬脂破了很多例。
一边若有所思,一边听着侯宝话,听得不真切,但大概也是明了。
侯宝完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样为祸我花凉国的钱庄怎么能继续留着?”
“明白!”侯宝立马要去安排,结果刚一转身就被叫停:“等会儿算了,我左右闲着也是无事,让我去瞧瞧。”
傅宬勾唇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正如冬脂想的那般,孙二爷就是生了她的气,任由她怎么敲门都不肯开。
若不是隔壁的人家孙二爷在家,她都要以为这屋里没人了。
最后还是牛凤菊出马,冬脂受了情伤,都几天没出门了,这才打动了孙二爷。
孙二爷开门就是露出嘲讽的笑,“怎么?被男人骗了?”
冬脂原本是想反驳的,见孙二爷好像对这事感兴趣,这才顺着,半真半假道:“是啊,被骗得可惨了,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的都没察觉。”
“哼,活该,碰那玩意儿的,都没什么好下场!你没瞧我都单了一辈子了。”
“是,您的一点儿也没错。”冬脂话锋一转,“我打算喝点儿酒疗伤,还买了福聚楼的酱肘子,您能赏光去给我开解开解吗?”
孙二爷被哄得很开心,二话不就出来锁了门,“既然你这丫头都这么了,我这老头子怎么好意思开口拒绝呢?”
终于把这老孩儿给搞定了!冬脂和牛凤菊相视一笑。
冬脂觉得这孙二爷的脾气虽然古怪,但只要摸准了他的性格,其实也是蛮好相处的。
并且孙二爷是真有本事,她相信有孙二爷相助,兔子的繁殖能力很快就能升上去。
同时她双管齐下,没事就一人躲屋里写写画画,设计门店,私下又找了人来修缮装潢。
她故意先不告诉牛凤菊她们,打算等装好了,再给她们一个惊喜。
铺面,冬脂又舍得花钱请好,所以修缮装潢起来很快,不过三天的功夫,原本破旧的铺子就变得焕然一新。
在向家人公布这一惊喜之前,冬脂先是托人去给侯宝送信,让侯宝转告许期阳:沼水街街尾见。
没有时间,也没有具体的地点。
傅宬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是忐忑的,他直觉冬脂这是在憋着什么坏呢。
他的身份已然不是一个秘密,可冬脂却只字不提,这种心照不宣的感觉可真是磨人。
翌日,他天没亮就骑马出门了,侯宝也不带。
吴雪起来后去找他,扑了个空,立马心急火燎地找来侯宝问话:“二爷去哪儿了?是不是去找李冬脂去了?!”
“回大娘子的话,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二爷未曾对我过他要去哪儿。”
吴雪知道从侯宝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不再白费功夫,冷着一张脸坐在傅宬的房间里无声等候。
浦馆的集上,天才微亮便就有摊贩陆续带着货物来到。
傅宬穿梭在忙碌的人群中,一路连问带看,总算是找到了沼水街。
沼水街位处与浦馆集市的最北边,街两边都是商铺,比随意摆摊的南市冷清不少。
冬脂她们向来是在南市热闹的地界做生意的,怎么今天会想到约他来这儿?
微明的天带着微风,吹得人能感到一丝丝寒意。
傅宬一个人在沼水街等了片刻,陆陆续续有店家前来开门。
众多稍显疲惫的人中,他发现一个看起来有些不一样的男子。
男子的穿着朴素,一身干净陈旧的布衣在这还有点儿微风的清晨里显得有些单薄,也是因为如此,男子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傅宬的脑海中不自觉浮出侯宝所的那个男子——斯斯文文的一个读书人。
他的直觉没有错,那正是余南飞。
余南飞回去之后,心里一直对冬脂念念不忘,在这种时候,他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听了冬脂重新发家的消息。
“飞儿啊,娘听浦馆秧地墩的那个李冬脂,又开始挣钱了?”余母的脸上满是市侩精明。
余南飞不喜欢余母这点儿,但是这偏偏又是他的母亲,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点点头,“好像是,她那么聪明,东山再起那是必然的事儿。”
“那你去找她啊!你不是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么,可不能让到的鸭子再跑咯!”
“娘!”余南飞不满她对冬脂的形容,“你怎么能这么冬脂?再了,她已经许有人家了。”
闻言,余母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来,不过她很快就又恢复,“是什么样的人家?许了人家那也不怕的呀,又还没有拜堂入洞房!飞儿你这么一表人才,又才华横溢,只有你出,李冬脂那妮子肯定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娘你不要再了!”
见余南飞有了生气的征兆,余母这才收敛一些,嘟囔着道:“娘这也不也是为你好么,娘也没有几年日子可以活了,这也是想给你找个好媳妇,这样娘才能放心走啊。”
又是这般拿生死来拿捏他,余南飞明知其母的段,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放软了态度,“和冬脂定下婚姻的人是赫赫有名的桐阜傅二爷,我拿什么同人争?”
听到这个名号,余母的脸上瞬间爬满了失望。
不过她仍是不死心,“傅二爷又怎么了?男婚女嫁讲究门当户对,李冬脂那妮要是嫁进这样的高门大户,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么?”
这话到了余南飞的心坎里,他也是担心冬脂嫁给傅宬会受委屈。
这也才有了他一大早从潮河赶来浦馆的一幕。
余南飞抱着胳膊取暖,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想着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人在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傅宬心里的猜想越来越强烈,恨不得上去直接问:你认不认识李冬脂,你是不是在这里等李冬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