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情敌相见

A+A-

    想到这儿,他心里就有点儿不舒服,难道冬脂不止叫了他一个人来么?

    就这么满腹狐疑的等着,一直等到街上热闹起来,冬脂的身影才在街角那边出现。

    许是有余南飞在旁边,傅宬显得格外热情,赶着抢着在余南飞面前,迎上去,“你来了。”

    冬脂不看他,探头去跟后天的余南飞打招呼:“哎,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儿?”

    闻言,傅宬知道余南飞不是应冬脂邀约来的,心里卸下了那点儿不舒服。

    顿时也觉得十分自豪那般,看着余南飞,胸脯不自觉挺了挺。

    听余南飞道:“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

    “等我?”冬脂有些惊讶,指着自己的鼻子,“等我做什么?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到这儿,余南飞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找你有点儿事情要,至于为何来这儿等你,我我是无意间得知了你在这里有间铺子,所以来这儿等着你。”

    “天啊,那要是我不来,那你不就是白等了么?”

    傅宬皱着眉头,不想再目睹两人的你一言、我一句,强行插话喊了一声冬脂。

    这时余南飞才注意到他那般,问冬脂:“这是”

    “哦,一个朋友的表哥,找他有点儿事要问。”

    朋友的表哥?

    傅宬对这个身份十分不满意,但是也没表现出什么来。

    只见余南飞朝他拱,道:“幸会,鄙人姓余,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傅宬对他有莫名的敌意,态度不是很好,也没有回礼,只是微微点头,“许。”

    听到‘许’,冬脂抬头看他一眼,讥诮一笑,笑得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有些发慌。

    他赶紧转移话题:“听闻集运楼的早点不错,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冬脂不答,反而是对余南飞笑道:“走吧,既然许公子要请我们去吃好东西,那咱们就不要拂了许公子的好意。”

    集运楼是浦馆数一数二的酒楼,饶是余南飞非浦馆人,他也听闻过集运楼的名号。

    囊中羞涩,又谨记着不占人便宜的道理,余南飞推脱道:“这样不好吧,怎好让许公子破费。”

    “嗨呀,这有什么,他有钱!”冬脂大大咧咧,拉着余南飞的胳膊就走。

    傅宬看得眉头更蹙,紧跟上去,不留痕迹挤入两人中间,搭话道:“余公子像是读书人。”

    冬脂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心里哼的一声轻笑,故意又绕到余南飞的另一边。

    余南飞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对冬脂笑笑后,又扭过头去回答傅宬的话。

    为了不让冬脂和这书呆子有什么交集,傅宬一路不停地找话题,一直到集运楼门口,他才如完成任务那般,曳然而止。

    进去找了雅间落座,冬脂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傅宬和余南飞则是一左一右挨着她坐。

    冬脂不搭理傅宬,看都不看,两乖巧地放在桌子上,对余南飞道:“你找我不是有事儿要么?吧。”

    余南飞看了看傅宬,意思明显。

    听冬脂了没事,他才磕磕巴巴开口:“冬脂,你我听你定亲了?”

    冬脂似是若非地睨了傅宬一眼,“嗯。”

    “冬脂那个,我找你就是想此事。”余南飞有些语无伦次,“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就是担心你。”

    傅宬已经嗅出他等会儿要的不是什么好话,看着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你你当真要嫁给傅二爷么?我、我觉得你们不太合适?”

    “嗯?”冬脂尾音上翘,又瞥一眼傅宬,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等着余南飞接下来的话。

    余南飞低着头,耳垂发红,“自古以来,男婚女嫁都是讲究门当户对,家境差得远了,你们相处起来定会有好些矛盾的。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在你家境不好,只是那傅二爷的家境实在是太好了。”

    他自觉越越乱,干脆一股脑全部抛出来,“冬脂我也是为你好,所以才来提醒你一声,我的话也都是真心实意的!”他倏然间又丧了气那般,垂下头,“你好好想想吧。”

    “哼。”傅宬轻笑,讥诮鄙夷,“读书人就如余公子这般?”

    余南飞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脸倏然一红,但仍是为自己辩解道:“在后头人坏话,嚼人舌根固然不好,可是我这也是为冬脂考虑。婚嫁这可是人身大事,若冬脂所托非人,那岂不是误了冬脂的终身?”

    听了他的话,傅宬头一次生出想与人争辩的冲动来,也那么做了,“那你又怎知傅二爷不值得冬脂托付?”

    “傅二爷身患重疾,常年卧榻,久病之人往往都是脾气古怪的,他又家世显赫,难免会瞧不起人。冬脂若是嫁过去,还是容易受欺负的多。”

    “不知余公子是家住傅府旁,还是余公子曾躲床底亲眼见了。”

    一句‘躲床底’把冬脂逗笑了,她噗嗤一声,见余南飞面红耳赤,又赶紧抿嘴憋住笑。

    可她最不擅长憋笑,越憋越是想笑。

    余南飞觉得尴尬极了,“那、那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你若不信,出去稍稍一打听就知道了。”

    傅宬被气笑了,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他这么一个血气方刚、孔武有力的男人,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垂死的病痨了。

    他摇摇头,无言以对。

    “冬脂你好好考虑吧,我这些,也是为了你好。你向来聪明,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相信你肯定会有自己的判定的。”余南飞完起身,“我先走了,你若有什么事儿要找我,可以找余久大哥,让他转告我。”

    余久便是那个卖酒郎,他也是从余久那儿得知冬脂的铺子在修缮。

    同冬脂完,他又面向傅宬,拱道:“多谢许公子款待,方才余某话有不得体之处,还请许公子谅解。”

    傅宬摆摆,心要走赶紧走吧,不要再耽误他和丫头的时间了。

    眼瞧着余南飞那望着冬脂、依依不舍的眼神,他恨不得挺身站起,拍着胸脯,亮出自己的身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