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反正迟早成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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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脂握着缰绳的出了一心的汗,眼望着前方却目无一物,平日里不算长也不算短的路程,今天显得格外的遥远。

    牛场那边,傅宬心里并不确定冬脂会去看他,他觉得自己一点儿也摸不准冬脂的心思。

    有时候他觉得冬脂对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但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对于冬脂来,就好像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那般。

    此时,他正坐在房间里,望着那扇画着冬脂的屏风出神。

    “二爷二爷!”侯宝突然跑进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指着后头,就好像后面有恶狗在追一样。

    傅宬霎时坐直了身子,“丫头来了?”

    只见侯宝点头如捣蒜,“对!这可怎么办啊,方才我还见莺莺跑去找吴大娘子了!”

    就如他的那般,莺莺见到冬脂之后,立马跟见了鬼一样,脚步匆匆地去找了吴雪。

    就在侯宝来和傅宬禀报的这会儿功夫,吴雪已经到门口拦住了冬脂的去路。

    冬脂向吴雪微微屈膝行礼,“吴大娘子好。”

    吴雪仰着头睨她,并不承她这份礼,语气也不客气,“你来做什么?这是你该来的地方么?”

    “我听许”冬脂下意识还想称傅宬为许期阳,话到了嘴边才反应过来,“傅宬受伤了,所以想来探望探望他。”

    傅宬受伤了?

    吴雪的神色霎时一变,扭头去看莺莺,好似在跟莺莺确认事情的真假。

    见莺莺摇摇头,她又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冬脂,“谁跟你阿宬生病了?而且傅宬是你叫的么?不知礼数!”

    对于吴雪的反应,冬脂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她一副不知道傅宬受伤了的样子?

    但是她也没往那方面去想。

    这时侯宝急匆匆跑了出来,然后凑在吴雪耳边了什么。

    吴雪立马变了脸色,担心地搁在胸口上,“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不早点儿跟我?”

    “大娘子您别问了,还是赶紧去吧,不然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闻言,吴雪立马抬脚要走,经过冬脂时又突然顿住了脚步,不放心地又交代侯宝:“你可要看好阿宬,不要叫什么人都往他面前凑。”

    她上下扫了一眼冬脂,语气不甘,“虽然你和阿宬的婚姻不好做不做数,但礼数还是不能废的!”

    “是是是,的会注意的,您赶紧去吧。”

    侯宝送着吴雪出牛场,坐上了马车,这才一溜跑回来,对冬脂笑笑。

    冬脂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审视,心中再度浮出疑惑:就吴雪对傅宬上心的那劲儿,会不知道傅宬受伤?

    而且不是已经都昏迷不醒了么?

    纵然李蔡氏的话很有可能有夸大的成分在里头,那左右也不会差的太离谱吧?

    “大娘子,这边请。”侯宝做请要带路,也不知是方才跑的,还是紧张的,额头冒出了一些汗珠。

    冬脂问他:“去哪儿?”

    她可是没来牛场做什么的,怎么侯宝什么都不问就要带路?

    “额”侯宝挠了挠头,“那个二爷受伤了,我还以为大娘子是来找二爷的呢。原来不是么?那大娘子是来做什么的?”

    “走吧。”冬脂一边往傅宬的房间走去,一边问,“他怎么受的伤?伤着哪儿了,伤得重不重?”

    她语气平淡,叫人听不出来有什么担心在里头。

    侯宝在她前头快步走着,心喊着糟糕,嘴也向下撇着。

    他想着方才傅宬交待的话,嘴上重复道:“是受的剑伤,胸口上和腿上各捱了一刀,二爷身子骨好,但也是挺严重的。”

    方才傅宬同他,只要伤口在身上**的位置,那冬脂无法察看,也就不知真伪了。

    走到傅宬的房间门口,冬脂突然顿住脚步,挑眉问:“不是婚前不兴见面么?不然我还是回去吧。”

    “啊?这您和二爷不是早前也见过了么?”

    听侯宝这么一,冬脂勾唇露出一笑,又抬脚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入屋里,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冲得人忍不住皱眉犟鼻。

    侯宝心虚地瞟了一眼床上瞌目躺着的傅宬,开口道:“大娘子您去看二爷吧,我去给二爷熬汤药了。”

    冬脂不理他,径直往床边而去。

    床边的地上,几块带着血的布条还在那儿扔着。

    床上,傅宬脸色惨白,只着一身白色中衣,中衣上还洇出了点点猩红血迹。

    刚看到这一幕时,冬脂的心咯噔了一下,是紧张的,但没一会儿她就冷静了下来。

    在床上养病了这么多天了,头发还梳得那这么整齐,还真是讲究人呢。

    她在床沿上坐下,静静盯着傅宬看了一会儿,没见傅宬有要睁眼的意思,她心思一动,声‘呜呜’假装哭了起来。

    结果不出她所料,她刚刚发出了哭声,傅宬的睫毛就颤了一下。

    她心里冷笑,声音又大了一些。

    这一下傅宬沉不住气了,睁开眼。

    可一睁眼,对上冬脂的眼神,再看到冬脂的脸上没有任何眼泪,他顿时愣住了。

    “你没事吧?”冬脂平静问他,就好像方才装哭的人不是她一样。

    “咳咳没事,养两天就好了,你怎么来了?”

    “我听你受伤了,所以来看看,如果你伤重不治了的话,就顺带把婚给退了。”

    “”

    这是该对一个伤患的话么?

    傅宬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看着冬脂的脸色,似乎也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

    难道她真是这样想的?

    “伤着哪儿了?”冬脂问。

    傅宬心里有些气,声音也有些发闷,“胸口,腿。”

    “来,叫我看看包扎得怎么样。”冬脂着就要上,傅宬下意识就抓住她的。

    他阻拦道:“不,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

    “没事,我们不是未婚夫妻嘛,以后都是要成为夫妻的,讲究这个做什么。”冬脂着,将从他里抽出来,起身在屋里找了找,找了个剪刀来。

    看着冬脂举着剪刀的模样,傅宬的眼睛瞪大。

    直见冬脂冲他微微一笑,“还是用剪刀将衣裳剪开吧,不然等会儿要是再伤着你就不好了。来,乖,躺着别动,不然再牵扯到伤口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