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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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宬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哪来的什么伤啊,方才时间紧迫,他只来得及弄了一点儿带血的布条,衣裳底下可是没有任何包扎的。

    不等他再想出什么法子来,冬脂已经气剪刀落,咔嚓咔嚓几剪刀剪开了他的衣裳。

    布料往两边滑去,里面白皙、精壮的胸膛露了出来,线条隐隐约约。

    冬脂没忍住多瞄了两眼,然后收回了眼神,“伤呢?莫非是我突然瞎了?”

    不等傅宬话,她又作势要剪裤子,“是不是伤在腿上了,来让我看看。”

    傅宬腾一下坐了起来,握住了她的,因为太着急了,胳膊被锋利的剪刀划出了一道血痕。

    看着血痕上冒出的细细血珠,冬脂眉头一敛,赶紧放好了剪刀。

    但是这一点儿伤也不能抵消了傅宬骗她一事。

    她站在床边,冷声问:“有意思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傻,骗我特有成就感?”

    质问着傅宬,她的眼神却是被那若隐若现的胸膛吸引,眼神一直在傅宬的脸上和胸膛上来回瞟。

    要不是长着一张好脸,她指定早就转身走了。

    傅宬心里紧张得不行,也没注意到冬脂的眼神,开口弱弱解释:“不是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这张脸和这个衣裳底下的身材看起来实在勾人,冬脂咽了咽唾沫,想转过身去,迫使自己不再被这脸和身材勾引。

    她一转身,傅宬却以为她是生气转身要走了,忙一把拉住了她的,同时从床上跪立起来。

    毫无防备的冬脂都来不及惊呼一声,被带着往后跌去,坐在了床边上,同时几乎是跌进了傅宬的怀里。

    傅宬的胸膛就在她的脑袋后面,她的耳朵甚至都能感受得到胸膛带来的温度。

    那点儿温度瞬间就把她身上的火点燃了,她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而她身后的傅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在她的头顶呼着热气道:“你别走,听我解释。”

    见底下的丫头不吭声,他便又继续道:“我真不是有意骗你,我确实是受了伤。”

    完他把被木刺扎的伸到冬脂面前,“不过只是伤,我看见你婶母来牛场,便突然想到,如果你知道了我受伤,会不会来看我。”

    他的胳膊在冬脂的耳边穿过去,大掌张开在冬脂的脸前不远处,大都能把冬脂的整张脸覆盖住。

    冬脂看了一眼他的掌心,上面确实有一点儿粉红色的伤口,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那骨骼分明的指节的吸引了过去。

    果然帅气的人哪里都是帅气的啊,都长得这么好看。

    “我以后都不会再骗你,你别”

    傅宬话没完,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一端着药的侯宝推开。

    侯宝原是想着做戏做全套,端一碗药来是不是会更像一些,谁想到他一推门进来就看见了这么火辣的一幕。

    天啊,没想到他们平日里看起来清心寡欲的二爷竟也是和天下男人一般,也是这么猴急火燎,这么快就把衣裳给扒了。

    看把他们大娘子羞得脸通红!

    侯宝不过是愣了一会儿,然后便低下了头,倒退了出去,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是自己从来没有进去过一样。

    不过从他方才震惊的眼神中,傅宬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

    傅宬从床上下来,走去木桁边上,褪下了被剪烂了衣裳,然后直接穿上外衣。

    他的动作很快,行云流水,但是冬脂还是看到了他的后背。

    果然标准倒三角身材,公狗腰啊。

    冬脂只觉得自己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现代,面前站着的是个极品男模。

    不行不行,再这样共处一室肯定得出事。

    她蹭一下站起,埋头往外走,“你没事就行,我先回去了。”

    “等等。”傅宬再次抓住她的,眼神落在了她粉红修长的脖颈上,语气显得有些心翼翼,“方才你,以后我们会成为夫妻,是真的么?”

    虽然已经下聘,但是他迟迟没有派人去请婚期,就是不想让冬脂觉得他是强娶了她。

    他想得到冬脂的同意,若是冬脂真的不愿,那他也不会强求。

    可是方才冬脂,反正他们以后都会成为夫妻,那是不是意味着冬脂也曾经想过要嫁给他?

    “唔这以后的事情,谁得好啊,成为了夫妻,也还是有可能分开的呢。”

    “不会的!”傅宬瞬间开心得像是个孩子一样,将冬脂抱起来掂了掂。

    冬脂吓得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可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家又已经把她松开。

    她回头皱眉,微微噘嘴,想什么又没,最后只哼了一声就朝外头走去。

    这次傅宬没有再拦她了,只在她后头亦步亦趋。

    “你别跟着我了!”冬脂瞄了一眼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裳,“你打算就这样衣衫不整的出去?”

    开心过头的傅宬这才发现自己衣着不妥,退了一步回到屋里,“那你等我去换身衣裳,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冬脂语气揶揄,“你不是受伤了嘛,好好歇着吧。”

    这时候在外头的侯宝迎了上来,“二爷,我送大娘子回去吧。”

    傅宬凝神想了想,最终同意交待:“那你务必好生送她到家。”

    冬脂才不管他们主仆之间的对话,自顾自就走了,她还得回家去收拾兔子呢,不然今晚就又要忙到半夜。

    侯宝赶紧追上去送她,傅宬站在房门口,一直到不见了她的身影才转身关了门。

    这一幕被牛场工人看进了眼里。

    他们瞧见傅宬和冬脂从房间里出来,前者衣衫不整只着外衣,后者面红耳赤急着要走,真是叫人不多想都难。

    加上傅宬平日里又是都是一副清心寡欲,超凡脱俗的模样,这样一反差对照,他们在私底下免不了要多谈论几嘴。

    讨论的人多了,吴雪一下了马车,便就有人过来给她禀报。

    “你什么?!”吴雪瞳仁剧缩,“阿宬不是受伤了么?怎么可能!”

    她一听侯宝傅宬受伤了,二话不就去请了大夫回来,谁想到一回来竟然听到了这个消息!

    她当即加快脚步朝傅宬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