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带娘去打架
牛凤菊当即就想反驳,被冬脂拦下。
冬脂不搭理蔡吴氏,对蔡禀继续道:“要么你请你娘回去休息一会儿,要么我们就到外面谈吧。”
“不行!有什么是我不能听”
“闭嘴!”冬脂厉声,同时扫过去的眼神也很不客气,“我敬你是长辈,所以才对你这么客气,你要是旁人,那样对待我姐姐,我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代价了。”
她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蔡吴氏吓得缩了缩肩膀,又嗫语着喊了蔡禀的名字。
一想到李春雨的那副惨样,冬脂气得胸口微微起伏,语气更加冷冽起来,“蔡禀,我可不是我姐姐,你娘也不是我婆婆。收起你那套百善孝为先吧,对我是没用的。”
“还有。”她睨一眼蔡吴氏,“也请你收起你的那副惺惺作态,叫人看起来还真是不舒服。”
“”什么?
蔡吴氏震惊,捂着胸口,一副被气得不出话来的模样,指着冬脂,又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
蔡禀苦恼得抓了抓头,对蔡吴氏道:“娘,不然你还是回房去吧,出去被人看了笑话。”
蔡吴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最终还是丧气不甘地回了房去。
院子里就只剩了冬脂、牛凤菊和蔡禀。
牛凤菊看着蔡禀,是又气又恨,咬牙数落道:“你还记得当初你娶春雨,你跟我保证的是什么么?啊?
看蔡禀垂着头,她的眼眶发红,嗓音也哽咽起来,“你你绝对不会让春雨受委屈!我家傻春雨啊,在你家受了这么多年委屈,她竟然一句话都不,要不是如今你娘做出这种腌臜事来,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她一直觉得蔡禀是个好归宿,是个读书人,明事理,又在学堂里做教书先上,受人尊敬。
不曾想,就是这样的读书人,竟然是个只会听老娘话的愚孝子。
“娘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对不起,你跟春雨去!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怎么能下得了这么狠的心,让春雨这样一个刚堕了胎的妇人,独自一个人回了娘家!你知道春雨流了多少血嘛!那凳子全被染红了,就好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牛凤菊想到自己闺女的那副可怜模样,眼泪啪嗒啪嗒开始往下落。
冬脂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同时看着蔡禀,看他要能出什么辞来。
“我我叫她不要回去来着,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有,好好养好身子便是。可是她不听,非要走。”
“那她为什么要走,你想过吗?难道是我姐耍性子,吵着闹着要回娘家?”冬脂问得犀利。
蔡禀支吾了半晌,最后一甩袖子,道:“孩子没了,我们都很痛心,可是你姐也不能是我娘下的毒啊。”
“哼,那你的意思是,我姐姐自己买了堕胎药回来,然后栽赃给你娘?”冬脂脸上的笑越发讥讽,语气也变得稍显刻薄了些,“蔡禀,你看清楚了,你家就这么一亩三分地,没有皇位要继承的,不要得我姐像是那后宫里功于心计的妃子一样。”
蔡禀是个读书人,平日里最不齿吵架动,被冬脂这么一刻薄讥讽,他涨红了脸,却又不出来什么。
听冬脂又道:“倒是你娘,整天以为自己是皇太后,就连宝矜这六岁女童都要成为她的丫鬟,给她干活。”她讥笑着摇摇头,“你们家的门楣还真是高的,不是男孩还不能在你家出生。”
“你在什么?”蔡禀皱眉,很不满冬脂的言辞,“不要再那些大不忌的话了!而且我什么时候过一定要你姐生男孩儿的?女儿我一样喜欢,你可以问宝矜,我对她和明理,什么时候不是偏心于她。”
“你不要男孩,你娘要啊!”牛凤菊大声冲着蔡吴氏房门的方向叫骂,“害腹中还没出世的婴孩儿!你死了之后一定会堕入十八层地狱,被阎王爷拷打你的!”
蔡禀的眉头皱得更深,张嘴还想为他娘辩解。
冬脂抢先一步道:“行了,不要那么多废话了,你不信是吧?好,叫你娘出来,我们一家一家药铺去找,这样就知道你娘到底有没有买过堕胎药了。”
“”
“对!”牛凤菊大步朝蔡吴氏的房间走去,“老妖婆你给我出来!敢做不敢当是吧,咱们到药铺去直接对峙去!”
这一去药铺那不就暴露了么?
蔡吴氏哪里敢出来,抵在门后,任由牛凤菊怎么捶门她都不肯开。
但是她的这一举动也就表明了事实。
蔡禀的脸上满脸震惊,眼神里透着不可置信和受伤,他从来没有想过亲娘真的会做出残害自己的亲生骨肉这种事。
在这时候。冬脂继续狠心撕开他的口子道:“醒醒吧,姐夫,你要是再这样继续装聋作哑下去,这就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姐夫了。你就和你娘两个人过一辈子吧。”
这时,‘嘭’的一声,牛凤菊强行把房门给踢开了,进去连拖带拽的把蔡吴氏给拉了出来。
蔡吴氏又怕又恼,扬就朝牛凤菊的脸招呼去,长长的指甲在牛凤菊的脸上留下了血痕。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瞬间就点燃的牛凤菊的怒气,“好啊!你个老妖婆,我还没打你呢,你竟然敢先对我动!看我不打死你,为我丫头出气!”
她着,巴掌、拳头就已经胡乱在蔡吴氏身上落下。
蔡吴氏起先还能招架一下,但她终究不是牛凤菊的对,没一会儿就被牛凤菊按在地上打。
两个女人打架,蔡禀想拦也无从下,加上他娘确实是做了那样丧心病狂的事儿。
他想让冬脂劝,可冬脂冷眼看着牛凤菊不吃亏,也就没有任何要劝架的意思。
冬脂今天让牛凤菊来,为的也就是这个,若是好好讲道理,她一个人或者带着李忠棉来就行了。
她要的就是让牛凤菊给蔡吴氏一点儿教训,不能让她大姐白白受了丧子之痛。
“冬脂!”蔡禀急得眼睛都红了,“你快劝劝啊,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能任由你娘打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