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一次把她打到怕
冬脂鼓掌,“这话的好,读过圣贤书的人。那你读的圣贤书指定比我多啊,那你怎么就能容忍你娘对我姐做出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呢?”
她丝毫不动,一直等牛凤菊打累了,这才过去将两人分开。
蔡吴氏被单方面按在地上打,盛怒之下的牛凤菊下也没有轻重。
冬脂扶着牛凤菊起来时,她已经被打的已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了。
她侧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盖在脸上的沾着鼻涕和泪,扑在地上的混着泥土和水。
蔡禀何曾见过自己的亲娘这般狼狈模样,红着眼去扶着亲娘起来,着急又怄气地问:“你没事吧?”
冬脂扶着牛凤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娘俩,“姐夫,你一定要信,我姐受的委屈和痛苦,一定不是你娘挨的这顿打能比得了的。你看着你娘受欺负,心疼吧?生气吧?我们看着我姐受欺负,也是一样心疼和生气的!”
这件事本就是蔡吴氏做的无人道,蔡禀自知是自己没有调查了真相,还埋怨李春雨诬赖他娘,所以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今天我们就把明理和宝矜带走了,这几天你就到外头去,跟街坊邻居打听打听,看看这些年我姐是怎么做的,你娘又是怎么做的吧。”
冬脂凭着以前的记忆,进了里屋去。
她还担心是不是吓着了两个孩子,谁想到两个孩子竟然已经自己收拾好了包裹,正乖乖坐着等她。
回去路上,牛凤菊消了气,开始有点儿后悔,“啧,我是不是有点儿太冲动了?冬脂啊,你怎么也不知拦拦我呢?”
冬脂给宝矜扎着辫,不接腔。
“哎呀,那怎么也是你姐夫的娘,两个孩子的奶奶,我下怎么这么重?”牛凤菊看着自己的一双,担心自己会不会给蔡吴氏打坏了。
宝矜拍拍她的胳膊,正经安慰道:“外婆你也受伤了,你脸上都有好几道呢。”
经宝矜这么一,牛凤菊这才感到了疼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打她不亏!还是这老妖婆先动的呢,要不是她打我,我会打她?”
完她又觉得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这些不太好,于是又改口教导两个孩子道:“你们两个可不能学外婆知不知道?打架不好,千万不能打架。”
等她们到了家,李夏花她们一见牛凤菊脸上的伤,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李夏花忍不住念叨冬脂:“你怎么也不拉着点儿娘?”
冬脂笑笑不话。
李忠棉对牛凤菊道:“你不会把人给打坏了吧?打坏了,以后不还是得春雨他们两口子伺候!”
牛凤菊赏他一巴掌,“我去你大老远吧,我还能一拳打死牛不成?”
虽然是觉得这样不太妥,但一家人到底觉得出了口恶气,心里还是很舒畅的。
除了李春雨,她忧心忡忡,担心蔡禀会因为这事儿埋怨她。
冬脂一眼就看穿她紧蹙的眉头底下在担忧什么,出声宽慰道:“是姐夫他娘先动的,娘只是动防卫了而已。”
“可是你姐夫他最孝顺了。”
“姐。”冬脂打断她的话,意味深长道:“脓包是必须要好挑破了才能愈合了,藏着护着,只会让脓包越长越大而已。”
她拿了一个苹果过来削,一边动刀一边道:“今天我也是故意让咱娘收拾你婆婆一顿,不然你婆婆就不知道我们李家人的厉害,以后还是不知道收敛。”
听见她这样的话,一家人咋舌,偷偷对了眼神,心想这样的冬脂好像和以前的有点儿不太一样了。
听冬脂削着苹果继续道:“得一次将她打怕,这样她以后还想再作妖了,就会想起来今天挨的这一顿打。”
见一家人没有一个人搭腔,冬脂好奇抬头看她们,见她们的眼神有些古怪,一瞬间觉得有些心慌。
“冬脂啊。”牛凤菊不知道该些什么,咕囔了老半天,才突然道:“好!你的好,没错,咱李家人就是要狠一点儿,这样才能不叫人欺负!”
这么一,一家子之间的气氛这才恢复了正常。
不过晚上的时候,牛凤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忍不住和李忠棉念叨:“老五啊,我怎么觉得冬脂这丫头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李忠棉翻了个身,“你个糟老婆子,一天天尽想些不着四六的。”
是这么,李忠棉心里实际上也觉得冬脂和以前不同的。
不那些细枝末节的变化,就明显的差距,那就是现在的冬脂比以前的冬脂多了一份狠心。
特别是家里人受欺负的时候,那份狠心就格外明显。
这份狠心让冬脂变得跟个狼狗一样,呲着獠牙,咬起人一点儿也不犹豫。
这种狠可不是打架时发狠的那种狠,牛凤菊只觉得冬脂发脾气时的眼神冷冽无情,就好像把她惹急了,她真会动杀人一样。
牛凤菊自顾喃喃道:“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学那么凶的好。”
身侧的李忠棉没有搭理她,没一会儿她便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翌日狗吠。
冬脂带回来的黄狗又长结实了些,每夜都是在冬脂的床边睡下,早上冬脂一起,它也跟着起。
现在几乎每天都是它用狗吠将一家人叫起。
这狗好像能看懂冬脂的眼神似的,有时候牛凤菊睡得沉了,冬脂往牛凤菊她们的房门一看,它便就会去房门口叫唤两声,然后又用狗爪子刨门,一直闹腾到牛凤菊出来。
黄狗的名字取名叫秋生,刚开始牛凤菊还以为冬脂这是在故意埋汰罗秋生,所以给狗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实际上,冬脂是觉得狗长得像秋田犬,又富有生命力,脑子里灵光一闪,便决定给狗起名为秋生。
秋生聪明得很,冬脂不过用这个名字唤它两天,它便知道秋生是它的名字了。
“你个狗崽子,天天早上准点儿叫唤!”牛凤菊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一拆着凌乱的头发,一拿着木梳。
秋生好像知道牛凤菊在骂它似的,歪着头看看牛凤菊,然后吐吐舌头,眯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