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保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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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脂没被动,反而顺着他的道理找借口道:“那咱们也听父母之命嘛,我爹娘应该不舍得我嫁人那么早的,所以还是以后再吧。”

    “那我去劝他们!”傅宬激动得就要从床上爬起来。

    动作之大,吓得冬脂赶紧快他一步爬起来,将他按住,“不要乱动!心又把你身上的伤口给崩开了!”

    也不知是不是气他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儿,冬脂的心中忽然生出一股烦躁来。

    这种烦躁感似曾相识,但冬脂一时间又记不起来。

    “早日成亲,好不好?”傅宬再度开口。

    见冬脂不出声,他心思一动,敛眉‘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伤口又痛了?让我看看”冬脂着就要去脱他身上的衣裳,熟料这次傅宬却握紧了自己的衣襟。

    只见傅宬扭过脸去,只给冬脂留了个后脑勺,“我们又不是夫妻,衣不蔽体相见实在是不合适,既然你没想好要与我成亲,那我便也就不为难你,只是这逾矩之事你还是不要再做了。”

    完,他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并且身子还随之微微颤抖,“李姑娘,麻烦你帮我叫一声侯宝,让他过来给我看看,是不是我的伤口裂开了。”

    冬脂坐在床上,心里是又气又心疼。

    若是伤口裂开了,那定是因为擅自从床上起来,又走到吴雪的房间才会裂,到底也还是因为她。

    “让我看看。”她闷声,同时伸去扯傅宬的衣裳。

    傅宬还是抓着自己的衣襟,不让她看,“你去帮我叫侯宝吧,这传出去也不好听,于你的名声不利。”

    “我了让我看看!”冬脂声音大了几分,她在床上跪坐起来,轻拍了一巴掌傅宬抓着衣裳的。

    她忽然暴躁,像只发怒的野猫一样,“别给我磨磨唧唧的,成呗!成呗!不就成个亲么,多大点儿事儿,不行不会再离?”

    听到她这么,傅宬如计谋得逞了那般,嘴角得意上扬。他侧过身来,一把扯过冬脂的,将冬脂扯得往他身上扑去。

    一伸,刚好把冬脂搂在怀里。

    冬脂吓得惊呼,一是被突如其的失重给吓得,二是被傅宬的伤势给吓的。

    “你疯了!”冬脂想挣扎,但一想到傅宬后背的伤势,便又不敢,“不疼么你,你还敢这么大动作!”

    傅宬将下巴抵在冬脂的头顶上,怀里箍着冬脂又紧了紧,“不疼,只要这样搂着你,就不疼。”

    “”

    冬脂臊红了脸,她闻着傅宬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草药味,嘟囔出声:“你在山上真没有见过姑娘么?我怎么感觉你这么老练”

    “嗯?”傅宬发出一个喉音。

    随着这个喉音响起,冬脂感觉到傅宬的喉结上下一动,她下意识微微抬头,一眼看见傅宬性感的喉结,眼神再往下,便是锁骨。

    这时,冬脂忽然觉得自己腹一热,然后一阵湿濡流了出来。

    她霎时僵住了身体,这、这是什么情况?

    莫不是莫不是这具身体不争气,有、有了生理反应?

    傅宬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突然一僵,低头问:“怎么了?”

    “没、没事。”冬脂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不舒服么?”傅宬话音刚落,就见冬脂的眉头拧起,一张脸也变得煞白。

    吓得他霎时坐起,紧张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躺在床上的冬脂很想回答一声‘没事儿’,但她蜷着身子,捂着绞痛的肚子,疼得压根不出话来。

    还好!

    她心里觉得庆幸,又觉得倒霉。

    庆幸方才的湿濡不是身体的反应,倒霉怎么在这种时候来了月信。

    她自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一直都来过月信呢,她也不知是原主从未来过,还是时间不准。

    因为怕牛凤菊怀疑,她也不敢问,加上在这个社会来月信实在是不方便,所以她索性也就不去管它,想着不来便不来吧。

    谁曾想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

    “侯宝!”傅宬眉头紧蹙,大声唤侯宝,声音紧张。

    外头的侯宝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赶紧冲进来,一进屋,他便见冬脂蜷缩在床上,他家主子跪坐在一旁。

    “去请大夫!”

    侯宝得令,转身便是一溜跑。

    冬脂赶紧拉着傅宬的,虚弱地阻拦道:“不要请大夫,我没事儿”

    天啊,这要是请大夫来了,那岂不是弄得整个牛场的人都知道她李冬脂来了月信?

    可她也着实是疼得厉害,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冒出了一脸的冷汗。

    “别怕,大夫马上就来。”傅宬摸着她的脸,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底瞬间变得猩红,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戾气。

    毫无征兆就突然疼得这么厉害,莫不是中了毒?

    他第一时间怀疑吴雪,问:“吴雪给你喝了什么?”

    喝了什么?喝了茶啊。

    冬脂疼得脑子不清,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整个身子都在颤栗,哪里还有力气回答。

    陶回春暂住在牛场,很快就拎着药箱和侯宝赶来,那边吴雪听见动静,也是匆匆而来。

    一行几人挤进傅宬的房间里,入眼便见傅宬坐在床上,冬脂蜷缩得像个虾米躺在一旁。

    此时床上已经洇出了暗红血渍,傅宬坐在里侧看不见,外头进来的陶回春等人却是一眼就瞧见了。

    “你给她喝了什么?”傅宬先看向吴雪,冷冰冰地质问。

    吴雪哪里见过傅宬这么凶狠的样子,吓得一个瑟缩,顿住脚步,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落,她茫然无措地摆摆,“没有啊,我没有”

    陶回春拎着药箱走到床边上去,眉头紧拧,“怎么流了这么些血?不会是产了吧?”

    疼得直哆嗦的冬脂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要不是她没有力气,她定要跳起来三尺高,怒骂陶回春这个庸医!

    傅宬错愕,顺着陶回春的目光看过去,这才看见冬脂身下的血。

    一时间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急切就道:“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闻言,侯宝惊掉下巴,心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吴雪更是腿一软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眼泪都忘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