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余南飞真的出事了
“那子没去?”牛凤菊不当回事,“不跟我一声就旷工,我得扣他工钱!”
冬脂闻言,想到了昨日的事。
余南飞是出于内疚所以不来干活了么?还是因为其他?
想起那日余母来提亲,余南飞大发雷霆的样子,冬脂猜想这次余南飞肯定少不了和余母一番争执。
“可能是他家里有什么事儿吧。”她含糊其辞搭话,不想将事情的那么明白,一是不想让牛凤菊担心,二是不想将这事儿宣扬出去,不然日后余南飞娶媳妇恐怕都困难。
闻言,李巧婷一把抓过牛凤菊的胳膊,祈求道:“婶母,你将马车借给我吧,我想去看看。”
“你去看什么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一来一回天都要黑了,你娘知道了,那不得埋怨死我?”
“不会的不会的,我去看看就回来!会赶在天黑之前回来的。”
牛凤菊面色为难,回头看了看冬脂,拿不准主意。
冬脂道:“我也觉得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潮河大角村又远,你还是别去了吧,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好不好?”
秧地墩离大角村可不近,一个大男人赶夜路都要时刻提防着,更何况是李巧婷这样漂漂亮亮的姑娘。
闻言,李巧婷一双柳眉倒蹙,显然是不太愿意等到明天,可眼下天色确实已经不早,而且冬脂她们要是不肯借马车给她的话,她也不可能徒步走着去。
纠结了一会儿,她才好。
翌日,惦记着去看余南飞的她早早就来门口等着。
牛凤菊一开门,差点被她吓一跳,她顾不上其它,只喊了一声‘婶母’,就眼神殷切期盼地找冬脂。
“你吃过饭了么?进来吃过饭再去吧?”冬脂走过去同她。
李巧婷摇摇头,又点点头,“吃过了,你先进去吃吧,我在外面等你。”
她果然就背过了身去,不打扰冬脂一家吃早饭,牛凤菊过去叫她,她也是摆摆,自己吃过了,什么也不肯进门去坐着等。
吃过早饭,傅宬一言不发就跟着冬脂起身,往门外走,显然是要跟着一起去。
冬脂用抵着他的胸膛,声道:“你跟着干什么啊?我骑马带着她去,一会儿就回来了啊。”
“不行,我不放心。”傅宬担心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他不能容忍冬脂离开他的视线。
门外的李巧婷听见他们的对话,尴尬回头,“冬脂,其实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就是要借一下你们家的马车。”
冬脂现在家里有两辆马车,一辆是改造过的,专门用来运货的马车,还有一辆是冬脂考虑家里人多,平日里出门不方便,另外买的马车。
牛凤菊要运货到集上去,运货的马车肯定要被占用;而另外一辆马车的马不同于货车的老马,不是随便就能操控的,就算借给李巧婷,李巧婷也不会赶车啊!
冬脂原想着自己骑马带着李巧婷去一趟大角村算了,这样速度也快,谁想到傅宬竟然也要跟着一起去。
思来想去,她道:“那这样吧,我们赶马车去。你!”她回头噘嘴看着傅宬,用骄纵命令的语气,“去赶马车去。”
牛凤菊听了,刚想教导她,让她对傅宬好一点,不要欺负傅宬,就见傅宬乖乖出门,老老实实去牵了马车。
看得她直摇头,自言自语道:“是我没有教好闺女啊,这么好的儿郎,怎么就摊上李冬脂了呢?”
她心想以后自己定要更好的对待傅宬,要比亲冬脂还亲,这样才能弥补了冬脂平日里的‘恶行’。
傅宬赶着马车,带着冬脂和李巧婷往大角村而去,速度慢悠悠的,急得李巧婷恨不得从他里夺过缰绳。
冬脂见李巧婷都要坐不住了,赶紧掀开车帘,对傅宬道:“你能不能稍微快点?这样慢悠悠的,要走到晚上去么?”
傅宬解释,“路不平,走快了,颠得慌。”
“”冬脂心里感动,嘴角也咧了起来,但身旁还坐着一个火急火燎的姑娘呢,现在可不是和傅宬你侬我侬的时候。
她忍着笑意,道:“颠就颠点吧,巧婷着急,我们还是快点去大角村吧,早去也能早点回来。”
马车这才加快速度,往大角村赶去。
到了余南飞家附近,马车停下,李巧婷从冬脂的嘴里知道哪户是余南飞家的房子后,立马扔下了冬脂他们,着急地跑过去。
冬脂和傅宬想着前日发生的事情,并不打算过去,打算等李巧婷回来了就走。
谁料他们久久等不到李巧婷出来的身影,并且好像还听见了李巧婷和余母的哭声。
两人赶紧走过去,近了一听,李巧婷和余母可不就是在哭么?
进屋去一看,李巧婷站在床前一用捂着嘴,别过脸去声呜呜哭出声;余母趴在床上,哭得惊天动地。
床上,余南飞半靠坐着,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往下一看,他的右缠着纱布,指的位置还渗出了血迹。
冬脂傅宬惊讶,没想到余南飞真的出事了。
虚弱的余南飞看见他们来了,挣扎着要下床,余母赶紧拦住他,哭喊道:“我的儿啊,你好好躺着养伤吧,可别真叫你写字的费了啊!”
“让开!我要给冬脂赔罪!”
“我赔!我赔!”余母本就跪在床前,原地转了身,对着冬脂就拜了起来,同时嘴里喊道:“我错了啊!我老婆子真的错了啊,鬼迷了心窍,千不该万不该啊!丫头啊,这事儿真的不关南飞的事儿,你不要怪南飞,好不好?”
冬脂被她的大礼吓得直后退,担心她会冲上来抱住自己的脚。
傅宬冷着一张脸,将冬脂护在了身后,最后在冬脂的示意下,上去单将余母给提了起来,不再让她跪拜。
冬脂脸色也很不好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余母呜呜痛哭着,泣不成声,最后还是余南飞自己道:“我娘犯了错,理应受罚,只是她年纪大了,所以就由我来代劳吧。”
“你到底做了什么?”冬脂盯着他缠着纱布的,心里隐隐有不好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