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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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织愤恨的完,便想拿着那水袋去扔掉。

    长宁却叫住了她:“先别急着扔啊,这水袋跟咱们自己带来的水袋模样差不多,一会儿月织你寻个时,把这东西原物归还给白雨娆。”

    月织愣了一下,眼睛亮了起来:“三姐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自己选的,就让她自己受着。”长宁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从月织里拿过了自己带来的水袋,目光回到了擂台之上。

    不得不寒瑾的武功根基相当扎实,又常年干粗活,力量比之男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寒瑾有惊无险的将对击败,长宁才收回目光,扭头看向白雨娆的方向。

    白雨娆此时还跟在柳辞身边,看台之上布置了帷帐以遮阳,白雨娆此时便一脸娇羞的坐在柳辞身旁不远处。

    而柳辞虽时不时同白雨娆搭话,看向白雨娆的眼神中也颇有些温柔之意,但长宁看着总觉得柳辞似乎格外烦躁,目光总是频频往自己的这个方向扫。

    要她这个二姐跟柳辞还真是臭味相投,不是一类人还真聚不到一起去。

    长宁淡漠的收回了目光,在寒瑾比试结束后,又有两组四人上擂台比试,很快便轮到了长宁。

    听到夫子唤到自己的名字,长宁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白雨娆的方向,发现白雨娆果然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长宁唇角划过一抹冷笑,拿起水袋喝了两口水后,便放下上了擂台。

    白雨娆本还担心白长宁会格外防备,不会喝自己给她的那袋水,但看到长宁在上台前喝了两大口,白雨娆一颗心便彻底放下了。

    那袋水,她可是放了足足两大勺的泻药。

    便是一头水牛只怕都顶不住更别提区区一个白长宁了!

    现下看台上人这么多,白长宁定然会在所有人面前出个大丑,到时候看白长宁这贱人回府了还跟自己横吗!

    白雨娆一想到白长宁出丑的场面,嘴角便不住的往上扬,一副志在必得,得意洋洋的模样。

    恰逢此时白雨娆身后的婢女从水袋中倒了一杯水递到白雨娆边,白雨娆想也没想接过来便喝了下去。

    也不知是中午那道盐焗鸡吃得太咸了,还是这天儿当真太热了,白雨娆接连喝了三杯才将杯子递还给身后的婢女。

    此时擂台之上长宁已经同她的对交上了,今日交的是个跟长宁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年一身正气,仅仅一个回合,长宁便探出了这少年的虚实。

    兴许这少年是有正儿八经的师父教导,一招一式都格外标准,虽防守毫无问题,但进攻时却是有不少的漏洞。

    即便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长宁的对,少年也一招一式,一板一眼的格外认真,在一开始时也没有流露出丝毫对长宁的轻视之意。

    对于这样的对,长宁还是颇为尊敬的,一时间也不想太快结束。

    毕竟平日里也每个人陪她练练,今日就正好当找个人陪练了。

    长宁在擂台上玩得不亦乐乎,看台下的白雨娆却是越发的眉心紧锁,肚子也越来越疼。

    这样的疼痛引得白雨娆一阵疑惑,莫不是吃坏肚子了?

    擂台上的白长宁怎么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按理那药发作很快的啊,这会儿白长宁就该出丑了才是。

    白雨娆指尖发白,死死的捂住肚子,眼睛则还在盯着白长宁,想要亲眼看到白长宁出丑的瞬间。

    擂台上一片精彩,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从白雨娆所坐的看台后方悄然离去。

    柳辞经过再选之日后,便对白长宁颇为疑惑,今日特意以当值为由来看终选,此时看着擂台上白长宁的身影翻飞,柳辞心里不知为何格外别扭。

    突然间,柳辞闻到了些许淡薄而奇怪的臭味,同时还听到了一声女子的轻呼。

    一扭头就看到白雨娆竟然满头大汗的捂着肚子,而此前那股淡淡的臭味正是从白雨娆的身上散发出来。

    “雨娆,你你怎么了?”柳辞一惊,赶忙身扶住白雨娆。

    白雨娆咬着嘴唇,一张脸已经被疼得一片惨白,正欲直起身回应柳辞时,就听得一阵不受控制的“噗噜噜”声从白雨娆身下传来。

    不仅如此,一阵浓郁的臭味也在白雨娆的周身散开。

    柳辞当即便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眉头皱起有些嫌恶的往后靠了靠。

    白雨娆见着柳辞的模样,顿时脸色更白了,而紧靠着这帷帐的看客们也都纷纷闻到了气味,顿时捏着鼻子四下张望。

    在看到白雨娆的模样后,大家的脸色都各不相同。

    但白雨娆此时在药力的作用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又是一阵“噗噜噜”的声音后,臭味再次弥散开来。

    柳辞脸色颇为难看,想要上前却又格外嫌弃,不知该如何下。

    四周的看客此时看向白雨娆皆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原以为这如才貌双绝的白二姐会如天上的仙女一般一尘不染。

    没想到竟然做出当众放屁,这般如此不雅的举动来,还这么臭气熏天。

    可真是让所有人对白雨娆天线一般的幻想破灭啊!

    直到这时,白雨娆的婢女才发现不对劲,赶忙从帷帐后方赶了过来,扶住白雨娆。

    这下白雨娆也顾不上看白长宁的热闹了,艰难的冲自己的侍女摆了摆,便已是疼了一脑袋的汗。

    起来,便是白雨娆的贴身婢女对于白雨娆身边弥散开来的臭味也颇为嫌弃。

    奈何白雨娆是她们的主子,她们也只能屏息凝神,扶起白雨娆离开。

    这离去的一路同白雨娆来时颇为不同,所到之处人人都捏着鼻子避而远之,柳辞更是一脸嫌恶的站得远远的。

    那眼神跟往日看向白雨娆的眼神也格外不一样。

    待得擂台之上的长宁玩够了,三招两式,轻而易举的将与自己对擂的少年打败时,就看到白雨娆一身狼狈的在婢女的搀扶下快速走出比试场地。

    遥遥之间,便能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

    书院的夫子宣布长宁胜出后,长宁冲那少年行了一礼,便走下了擂台。

    一下擂台就看到月织嬉笑着蹦了过来:“三姐,也不知那白雨娆在水里下了多少药,不过这么一会儿反应就这么大。”

    长宁轻轻扬了扬唇,白雨娆为了能让她出丑,可是在那水里下了不轻的分量,这一次也不知能不能让她这个二姐学乖一些。

    因着今日是终选,长宁便是结束了也不能立刻离开,只能一直等到了最后,期间同寒瑾话,倒也很快便结束了。

    如期所料,长宁自然便是取得了进入寒山书院的资格。

    就在长宁以为自己会跟别人一样,由书院门下的厮将令牌送到府上,人都已经走出武试场地的时候,一扭头就看到夏景年向自己走了过来。

    “白姑娘,我就知道这区区一个招生选拔对你不算什么。”夏景年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连一丝微笑都没有。

    但夏景年的语气却颇让长宁觉得亲近,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许微笑。

    “还是承蒙夏先生吉言。”长宁浅笑着回答。

    夏景年看到长宁地微笑,脸上也更加柔和了许多,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给长宁:“这是书院日后报道地令牌,白姑娘且收好。”

    长宁接过那块令牌,看着令牌上一面刻着寒山二字,另一面则篆刻着武英二字,令牌入便冰凉压,想来是精铁打造地。

    “多谢夏先生了。”长宁甜甜一笑,便将令牌收入怀中。

    夏景年看着长宁着笑容,不禁动容,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些许微笑。

    与此同时,在街对面的一辆马车轻轻撩起车帘,一个带着半边玉面金边面具的人在马车中望着长宁这边。

    看了半响,最终将车帘放了下来,冷声道:“风夕,回驿馆。”

    驾车的风夕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长宁道:“殿下,咱们不是来寻三姐的吗?您不是还给三姐备了礼物吗?这就回去了嘛?”

    坐在风夕一旁的风染看了看长宁的方向,轻叹一声怼了怼风夕。

    殿下这分明是不高兴了啊,也是念着三姐通过了再选,殿下特意备下了一份礼物想送给三姐祝贺。

    可一来便看到三姐与这位夏公子这般亲近,换了旁人能高兴就怪了。

    不过话又回来,殿下这般不高兴,莫不是对这三姐

    风染渐渐的不敢多想了,毕竟这就已经涉及到了主子的私事,他一个奴才想太多会错了意,只怕逃不了殿下的一顿罚。

    月织原本还在替长宁高兴,但一扭头就看到五殿下脸色颇为难看的放下了帘子,月织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而这会儿的长宁还丝毫未曾注意到街对面的马车。

    “三姐,五殿下来寻您了。”月织凑到长宁耳边低声道。

    长宁本就正欲去寻复阳驰,听复阳驰来了,一抬眼就看到那辆外表低调,内里奢华的马车。

    长宁便同夏景年匆匆道别,刚抬腿向那马车走了两步,长宁就看到复阳驰的马车在自己面前绝尘而去。

    这什么情况?

    这复阳驰不是来找她的吗?怎么人还没见着呢就跑了,什么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