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我是什么名分?
定安王府不,应该不是定安王府。
如今三姐在定安王府诸人眼中格外重要,若是认出发现了三姐,不可能这般鬼鬼祟祟的在后边尾随。
那除了定安王府还会有谁?
月织今日脑海转的飞快,前几日五殿下才了要保护好三姐,她本以为三姐才刚刚到京城,能有什么仇家。
莫不是盛丽香传信给了盛家,来的是盛家的人,想要对三姐做些什么?
月织想着凑到长宁身边,低声道:“姐,会不会是盛家的人啊?再过些时日白老爷跟盛家那人就要抵京了。”
长宁自然没有忘了在来京城的途中,盛丽香买凶要杀自己的事,此时想起,神色也顿了一下,微微侧首扫了一眼。
随即道:“应该不是,只有一个人,而且行踪隐藏并不娴熟,盛家的人应该不是这个水平。”
“那会是谁?夏家和关家?不应该啊,他们没这么快的速度啊。”月织陷入了疑惑。
反观长宁,却是勾了勾唇,轻笑道:“管他是谁,直接逮出来看看不就好了?”
完,长宁长腿一迈,快步往前走去,月织当即紧跟其后。
仗着月织对京城熟悉,主仆二人穿梭在大街巷之中,走走停停,四处看看,仿佛只是对一切东西都感兴趣的旅人。
但只有月织知道,长宁这分明事吊着身后藏身于暗处的人。
直到拐过了一条热闹繁华的解道,长宁转着里新买的玩意儿,笑嘻嘻的带着月织走进了一条巷。
一只跟在后边的身影不多时也紧跟着走进了巷,巷略有曲折,但却不长,一眼便能望到头。
那身影在走进巷看到前方空无一人后,当即便有些着急了,快走了两步。
可也刚走了两步,他就看到面前缓缓走出了一道身影,唇角带笑,中依旧玩弄着刚刚买的玩意儿,正是长宁。
长宁浅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准确来应该是个少年,而且正是她上午才刚刚救下的那名少年。
少年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般轻而易举的被长宁抓了个现行,有些局促。
而负责断掉后路的月织,此时也走了出来,在看到是这名少年后,顿时有些生气,走上前来便怒道:“原来是你!上午才救了你,怎么现下要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吗?”
少年听到月织的话,有些慌张,同时还有些烦躁,蹙着眉道:“我我没要恩将仇报!”
“那你是要干什么?莫名其妙跟着我家姐!鬼鬼祟祟,敢没存什么心思?”月织满脸写着愤怒和不信,同时上下将少年打量了一番。
少年身形清瘦,一张脸长得倒是不错,但兴许是常年没吃过一顿饱饭,面颊消瘦,有些蜡黄,显得整个人一副心怀不轨似的。
不仅如此,少年一身衣衫打满了各种各样的补丁,而且还都已经水洗得泛了白,若不是看着还算干净,就真跟叫花子没什么区别了。
因此月织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想法,皱着眉头道:“你莫不是想找我家姐勒索钱财吧?”
“我我都了我没有那种心思,我我就是”少年局促不堪,看了看月织,又扭头去看长宁。
长宁一直紧紧的盯着他,直到这时才突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愣了一下,咬了咬牙:“我我叫蔺竹。”
“你既然你没那种坏心思,那就为什么跟着我?”长宁淡淡道,腕一转,将中的玩意儿收进了袖中。
蔺竹抿了抿唇道:“我我就是怕怕你被仁春堂那些人报复,我看你不是京城人,没亲没故,所以才”
蔺竹磕磕巴巴的着,时不时才敢抬头看长宁一眼。
“谁信你的话,上午我家姐救了你,你连句谢都没有,扭头就跑了,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月织有些咄咄逼人的道。
蔺竹一听,脸色白了白,看向长宁:“我我我是想道谢的,所以现在才”
“你之前跑掉,是因为家中有病人要照看,可对?”长宁看着蔺竹,面色平静的道。
蔺竹听到长宁的话,有些惊诧,但随即点了点头:“是,所以我才没来得及跟这位姐道谢,之后寻到姐的踪迹,便想着暗中保护你一下,我不是那等狼心狗肺的人。”
蔺竹连珠炮似的着,面色急切,一副生怕长宁误会了自己的模样。
长宁点了点头,示意了解了,正要转身离开之际,长宁猛地想起些什么,又想起了上午这少年流露出的眼神。
顿了顿,看向蔺竹道:“你可会些什么技能吗?这么快就能找到我的踪迹,你莫不是会追踪寻人?”
听到长宁的话,不仅蔺竹愣了一下,便是月织也有些诧异,不解的看向长宁。
蔺竹顿了一下道:“我没什么会的,就跟着乡野大夫学了些浅薄的医术,至于追踪寻人,不过是识得城中一些跟我年岁差不多大的乞丐罢了,想找人的时候便冲他们打听一下。”
蔺竹的话让长宁眼睛一亮,看向蔺竹的眼神中也多了不少欣喜之色。
“你会些医术?跟城中乞丐熟识?”长宁问道。
蔺竹点了点头,有些沮丧的:“是,不过我会的也不多,那乡野大夫不肯教我太多,所以我我”
“那若我,我教你医术呢?”长宁淡淡道。
一句话将蔺竹跟月织惊得皆是顿在了原地,还是月织先一步回过神,猛地冲到长宁面前道:“姐,你你在什么?你要教这个子医术?”
长宁点了点头:“对啊,怎么了?”
“为为何?”蔺竹怔怔地问道,这个问题也是月织想问的,见这臭子抢了自己的问题,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用知道为何,我自有我的打算,我就问你,你学还是不学?”长宁淡漠的开口。
月织在一旁有些抓狂,她实在很想问问三姐,究竟是看上了这个子什么,竟然会想要教这子医术。
都不等月织劝长宁好好想一想,就看到蔺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脸诚恳到不能再诚恳:“师父在上,受蔺竹一拜。”
蔺竹完便要冲长宁磕头,不想长宁却突然往旁边一躲,冷冷道:“谁我要收你为徒了,我跟你差不多大,收你为徒,这年龄辈分不太行。”
长宁一想到眼前这少年跟自己差不多大,却要张口闭口叫自己师父,便觉得一阵恶寒,当即便否定了。
但这一下蔺竹却呆住了,呆呆地道:“那你不收我为徒,我我这算什么名分呢?”
蔺竹没念过几本书,唯一的一点知识都是跟着乡野大夫学来的,根本不知道名分的意思是什么,但月织听了却是惊得猛地扭头瞪着蔺竹。
名分!名分?这子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
他们五殿下都还没名分呢,这臭子要啥啥没有,上来就想要名分,是想上天跟太阳肩并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