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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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骗我,我迟早会梦到后面剧情的。”何尽欢警告他。

    严瑧一愣,张了张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确实单着。”

    “骗谁呢!我有钱有颜,怎么可能做一辈子单身狗!?”何尽欢炸毛。

    严瑧缩自己,嘀咕道:“你的戏份本来就少,还不如老丈人多呢。”

    上辈子入侵者被打落尘埃,根本没会再接触上层圈子,只是临死前听了一耳朵,何尽欢这个单身贵族,跟着她爸探索世界去了。

    就是因为这样,严瑧重生回来,才好意思继续跟她结婚。要是上辈子何尽欢生活美满家庭幸福,他才没这么大的脸,仗着时间优势,捷足先登。

    做生意可以占先,商场上本就是各凭本事,但感情不行。

    何尽欢有点丧,她扫一眼严瑧,厌厌的回房。

    对于严瑧的话,她是信的,因为没必要撒谎,迟早就能拆穿的。

    以她的性格,知道被骗后,肯定不会委曲求全,不捶死对方就不错了。

    这样一想,更难受了。

    何尽欢失魂落魄地上楼,把自己摔进床上。

    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她认为在某个位面肯定发生过的,只不过这一世,她和严瑧有了梦的提示,所以走出不同的剧情。

    那个世界,她是单身狗,这个世界呢?

    带着这个疑问,何尽欢去公园检查进度。

    原本跟着的人是丽萨,不过她最近好像有点私事,请假了。

    何尽欢正打算让陈臣随便送个人过来,严瑧这个集团大总裁把自己送了上门。

    何尽欢叉腰:“我怀疑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

    严瑧赶紧摇头:“没有!是何助理看到丽萨和一个男人约会,我心想你这边缺人用,就把自己送过来了。”

    约会!?何尽欢不可置信,丽萨这个单了三十几年的不婚主义竟然会和男人约会?铁树开花了???

    她有心想打个电话八卦一下,但怕打扰人家约会,悻悻放弃。

    “走吧,跑腿弟请你上车。”严瑧拉着未婚妻上车,还帮她系了安全带,殷勤的不行。

    何尽欢不自在地往后躲了躲:“你不是最看不起霸总天天围着白花转吗?现在这是干嘛?”

    “我和他可不一样,他天天围着白花转,钱少了,我就算天天围着你转,事业照样发展。”

    他回来大半年可没偷懒,凭借着重生的金指,做了不少项目,现在只要把握大方向就好。

    何尽欢呵呵,脸可真大。

    “那是因为没人给你添麻烦吧,要是我今天得罪一个投资商,明天得罪一个合伙人,我看你还有没有心情在这口花花。”

    严瑧反驳她:“只有别人得罪你,没有你得罪别人的份。”

    上位者,就算做错了事,也不叫得罪。

    车子发动,不一会儿开入主车道。

    何尽欢不好打搅他开车,就掏出打发时间。

    去公园两个时的车程,严瑧本想着过二人世界,就没带林凡,现在想想有些后悔,让林凡开车,他和未婚妻坐在后座升起挡板聊天不香吗?

    搞得现在他像个司。

    到了公园,提前接到消息的负责人出来迎接,公园还没建好,到处乱糟糟的,何尽欢穿着高跟鞋,走在泥巴路上有些艰难。

    严瑧立马绅士地伸出胳膊,让未婚妻扶着。

    何尽欢不想在外面摔个狗吃屎,于是扶了上去。

    负责人在一旁仔细地介绍工程进度,还夸赞顾氏送来的建材和施工团队特别良心。

    何尽欢笑笑,这是赔礼,当然良心了。

    要不然送些参差不齐的东西和工人过来,想结仇不成。

    她想起逃去港市的柳微微,头歪过去声问一旁的严瑧:“你知道现在柳微微在干嘛吗?”

    严瑧同样歪头,和未婚妻抵在一起,声回复道:“好像去夜总会当舞女了。”

    !!!!何尽欢震惊,不会吧,混这么惨,怎么也是当过霸总的女人。

    “港市那边不太待见内地人,柳微微一个无权无势的姑娘,又是个整容脸,能干嘛?”

    何尽欢唏嘘,同时感叹,黑寡妇果然是个狠角色。

    其实金大福的死,柳微微是需要负责的,不过金大福前妻看上他留下的钱财,走了门路,草草结束。

    “前妻怎么继承遗产?”何尽欢好奇。

    “她怀孕了。”严瑧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何尽欢微微瞪眼,金大福也惨,死了还要带个绿帽子,主要还是金大福家里没什么亲人,但凡有一个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两人在公园绕一圈,中午请几个负责人吃顿饭,然后打道回府。

    严瑧发动车子的时候,响了,他接听电话,然后愣住了。

    “怎么了?”何尽欢看他呆呆的样子,有些担心。

    “医院打电话过来,老头子病危,让我赶紧过去。”

    何尽欢一听立马着急起来,虽然严瑧他爸渣,但也是爸。

    她不放心让严瑧开车,自己又穿着高跟鞋,正着急着,余光瞥到一旁的员工宿舍,二楼晒着几双花花绿绿的球鞋,眼睛一亮。

    工地也是有女工的,管饭或者做一些轻便的活,那鞋子一看那么巧,肯定是女人穿的。

    何尽欢顾不得嫌弃,找来负责人,要买那几双鞋子。

    负责人当然不会办不好这种事,很快把鞋子给她拿来。

    何尽欢换下高跟鞋,穿上几十块钱一看就特别“大牌”的球鞋,她坐上驾驶位,担忧地看一眼副驾驶位上的人。

    严瑧坐在副驾驶上,紧锁着眉头,陷入回忆中。

    然后车子发动,猛地一顿,他从回忆中抽神,抓着安全带,紧张道:“你,有驾驶证吗?”

    “当然有!”何尽欢熟悉一下仪表盘,再度发动车子,又是一顿。

    严瑧抓紧安全带,什么悲伤的情绪都没了,他提议换回来。

    “不用,虽然我不怎么开车,但技术肯定是有的。”何尽欢完油门一踩,车子迅速飞了出去。

    公园和疗养院完全两个方向,需要穿过整个市,三个多时的路程。

    严瑧全程高度紧张,舔了舔嘴唇:“其实你刚才可以在公园找个会开车的”

    “你不要马后炮,打扰我开车!”何尽欢绷着脸,全神贯注盯着路况。

    三个多时后,车子终于停在疗养院门口,严瑧下车落地后,猛松了一口气。

    何尽欢见他劫后余生的模样,脸一黑,决定看在他要失去亲人的份上,不计较了。

    两人上楼,病房里该到的人都到了。

    其实也没几个了,严语不是亲生已经石锤,严肃倒是亲生的,但他妈用着严格的钱养初恋,他是知情人。

    起来也是狗血,严格是有三个家的男人,雨露均沾还要时间轮呢,不能经常去看人,导致严肃时候特别依恋刘红经常出现的初恋,还一度喊人家爸爸。

    严格知道这个消息后,更加难受了,还不如不是亲的呢。

    严肃看到严瑧到来,不冷不热地刺一句:“大哥来的这么晚,别是在哪里逍遥快活了。”

    严瑧没理会他,跟林春华打个招呼,慢慢走到病床前。

    老头子戴着氧气罩,脸色已经开始发黑了,嘴里还嚇嚇嚇的,听不出在什么。

    守在一旁的律师见人来齐了,开始宣布遗嘱。

    其实没什么好分的,大头的股份老宅古董字画,早在两年前联姻时就定下给谁,现在拿出来分的,只有一些严格的私产,一些房子,车子,少量资金,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

    严瑧看不上这些东西,就没在意。

    严肃倒是在意,听的非常认真,可惜让他失望的是,老头子只给他一套房子,基金,保证不饿死,其他的都没有,全部划给了严瑧。

    “不可能!”严肃不相信,他爸从就更疼他!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改了遗嘱!”

    严瑧不想跟他嘴炮,让门外的保镖把人捂住嘴拖出去,什么时候知道安静了,再进来送人。

    何尽欢全程沉默,陪在严瑧身边。

    林春华满心疲惫,看了她一眼,句好孩子。

    经过裘芸的狂野,她觉得还是何尽欢这个儿媳妇好呀。

    半夜的时候,严格去世。

    严瑧默默看了一会儿,出去准备后事,该安排的都要安排起来。

    何尽欢眨了眨眼,有些困,但没什么,默默跟着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病房里,严肃和终于被允许放进来的刘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死的不仅仅是老子丈夫,还有靠山。

    三天后,葬礼举办,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吊唁,人死债消,严格怎么也是严氏集团的老董事长,因此葬礼规格挺高。

    何大明这个挣外快的人也回来了,难得穿一身黑西装,拍拍严瑧的肩膀:“眼睛长在前面,总要往前看的。”

    “我知道。”严瑧点头。

    葬礼结束后,严瑧消沉了几天很快恢复,本来就没多深的感情,倒是林春华,平日里恨不得人去死,现在死了,反而难过起来。

    当然她难过的不是臭男人,那是难过她这一生,就这么耗着没了。

    她接过儿子递来的纸巾,吸了吸鼻子:“你我怎么这么傻呢,倔了半辈子,人家两腿一蹬去了,一了百了,我可怎么办。”

    “妈,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年华呢。”严瑧脑壳痛,他理解他妈的心理,半辈子都较着劲,突然对方没了,生活一下子失去目标。

    “年轻个屁,都要赶不上黄昏恋了。”林春华哭着打了个隔。

    严瑧绞尽脑汁,安慰道:“那还有大批的包包,等待你临幸呢。

    林春华动了动眼珠子,看向儿子。

    严瑧嘴里一抽,果然包治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