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梦
葬礼结束好一段时间,严瑧找何尽欢的时候,都没搞什么花里胡哨的浪漫。
虽然现在没有守孝什么的,但总归会稍微避嫌。
何尽欢上次了,可以给他一次会,他特别珍惜。
尤其旁边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的陆言虎视眈眈。
这不。他刚加班两天,就在上看到未婚妻和陆言的绯闻。
他不厚的地笑了,陆言这个傻缺,竟然走了一步臭棋。
未婚妻那么低调的一个人,上次和成彦传了绯闻后,已经默默避嫌了。
陆言这个傻子,倒是自己凑了上去。
虽然同样被带了一波绿帽子,但他开心。
他看一眼表快十点了,转了转眼珠子,开车去何家。
干嘛?当然是兴师问罪。
何尽欢确实不太高兴。
今天她接到珠宝店电话,上次赌出来的紫罗兰已经做成首饰,让她去看看。
她去了,然后在商场碰到来参加商演的陆言,当时他被几个粉丝追着,看到她竟然扯着她一起跑。
然后就有了什么陆言携神秘女友买戒指的新闻。
也不知道什么骚操作。
王婉还在一旁分析:“也许这是套路?那电视剧都不这么演的吗?男主被人追杀,随抓过一旁的女主,来个壁咚掩饰,暴露后怕牵连女主,就拉着一起跑。这样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何尽欢嗤之以鼻:“追求一个人,要用真心换真心,而不是靠外部矛盾撮合。”
王婉想了想,觉得没错,她扫一眼上风向,然后:“有人爆料,你其实早就和严瑧解除婚约了,只是严瑧这个男人,故意拖着不公布,因为新品要上市了,分析的头头是道。”
何尽欢翻个白眼,上就是有那么多真相帝,比当事人还当事人。
“不用管了,让陈臣处理吧。”
之前她还暗戳戳地期待陆言套路,没想到也是个俗的,无趣。
严瑧到何家的时候,王婉已经回房睡觉了,她现在是病号。
何尽欢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看严瑧一脸严肃,莫名心虚。
心虚之下,不过脑子的话就秃噜出来:“需要拍照澄清吗?”
严瑧原本还想着要怎么装腔作势拿点好处,听到这句话,瞬间咧开嘴,凑过去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和好了!?”
要不然她何必心虚,不定趁着这个会,把婚约给解了。
何尽欢头一扭,抬脚往屋里走:“我只是有始有终而已。”
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严瑧赶紧跟上,笑眯眯道:“是不是发现,还是我最合适,我敢保证,上的事情肯定是陆言搞出来的。”
“谁的,不定就是个意外。”何尽欢杠精转世,就是不像看严瑧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你让陈臣去查不就知道了。“
何尽欢瞥他一眼,没再杠。
“来,我帮你擦擦头发。”严瑧着伸解开未婚妻头上的干发帽。一头半干不湿的头发垂落下来,落在脖子上冰冰凉凉的,何尽欢缩了缩脖子,刚想别动动脚,突然想到什么,把话咽了下去。
严瑧心里偷笑,把人摁在沙发上,拿着毛巾轻轻揉擦起来,时不时还问力度怎么样?扯到没有。
何尽欢眨了眨眼睛,她感觉自己被包围了,盯着严瑧过分靠近的身体,上下走动的喉结,脸颊慢慢红了起来。
她伸戳了戳对方,声道:“你离远点,热。”
严瑧看着自己被戳的胸口,低笑两声:“我一点都不热,可能是某些人心里想着一些不健康的东西吧。”
某些人鼓了鼓脸颊,没敢再哔哔。
何尽欢的发质很好,又浓又黑,刚洗完擦干的时候,摸起来有些软糯,严瑧觉得感甚好,怎么摸都不腻。
怪不得林春华女士整天逮着布偶猫撸。
何尽欢刚开始没发现,时间久了就纳闷,余光瞥到侧面玻璃窗上的倒影,严瑧在玩她的头发!像撸猫一样!她黑着脸拍掉严瑧的:“够了啊,我头发都被你掳掉一把了。”
严瑧讪讪,见未婚妻生气了,把自己的脑袋凑过去:“你可以摸我的。”
何尽欢看着他打了发胶的头发,硬邦邦的,有什么好摸的。
她嫌弃地把人推开,然后赶客:“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
“我大老远过来,你连一杯水都不给喝?”严瑧不想走,索性脱掉外套,解开领带,赖在沙发上。
他大晚上下班跑过来,可不能这么简单地走了。
何尽欢见他这副样子,没好气道:“是不是得来一杯酒?”
“如果你想喝的话,我乐意奉陪。”严瑧已经开始计划,待会儿喝了酒,要怎么借发生意外,比如不心来个沙发咚什么的。
“红酒没有,只有白酒,要喝吗?”何尽欢微笑。
严瑧摸了摸鼻子,白酒就算了,他吃不消。
耍赖不成,他悻悻地站起身,拿起外套准备走人:“这周周末,我来接你。”
“干嘛?”
“我生日。”
何尽欢看着里潇洒离开的背影,呸了一声,真会顺着杠子往上爬。
第二天,何尽欢接到陈臣的电话,是上的热度已经降下去,他还查到,这件事有大批水军的影子,但和陆言极其经纪公司没有关系。
何尽欢挑眉:“你查清楚了?”
“是的。”
挂了电话,何尽欢皱眉,正疑惑着,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摁了,微信很快跳出一条消息,陆言让她接电话。
何尽欢转了转眼珠,电话再打过来的时候,接了。
“我很抱歉,昨天的事情牵连到你了。”陆言浓浓地歉意从里传出来。
何尽欢没话,对面继续道:“公司想让你配合我,不过你放心,我拒绝了,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
“我很好奇,昨天你为什么要扯着我一起跑?”这是她最疑惑的一点。
陆言自嘲两声,声音飘渺:“起来你可能不信,因为梦里,我就是这么牵着你跑的。”
“梦里!?”何尽欢握了个草,不会也是奇奇怪怪的预知梦吧?这个世界怎么了,集体做梦?
而且严瑧过,她未来十几年都单着,怎么可能会和陆言一起商场狂奔。
“你就当我白日做梦吧。”陆言没再什么,挂了电话。
何尽欢拿着,心情渐渐凝重起来。
当天晚上,上又爆出一条消息,当红生陆言和经纪公司正式撕破脸,扬言法庭上见。
流量与资本的博弈,拉开序幕。
陆言的丑闻,真真假假满天飞。
当然他的粉丝也不是吃干饭的,自动为他建起后援队。
王婉作为吃瓜群众,整日抱着精精有味,看完一篇陆言的成名史,感叹道:“一个没权没势的人走到今天,真不容易。”
她这个有后台的都被阴了,陆言一个家庭困难的孩子,想想就知道其中艰难。
“而且他妈妈还在医院躺着,天价医药费,跟个无底洞一样,若是解约拖的太久,那什么都凉了。”
何尽欢躺在沙发上,觉得里的不香了。
她觉得陆言太狗了,明明和她毫无瓜葛的事情,竟然让她莫名其妙生出一股愧疚,压在心头,堵得慌。
什么垃圾玩意儿。
她扔下,去活动室打拳。
王婉眨了眨眼睛,偷摸摸给严瑧通风报信。
她现在又觉得,还是富家女x总裁男比较好磕。
严瑧收到消息,舌头顶了顶牙齿,这个陆言还有两把刷子。
男女之间,都是从好奇,愧疚,同情开始的。
陆言明明早就预谋解约,却把锅扣在这次绯闻上,大义凛然地拒绝炒p,让自己看起来很惨的样子,博得未婚妻愧疚。
真是好样的。
他很想偷摸摸加把火,让陆言测底糊了,但他忍住了。
未婚妻不会喜欢这样的。
周六的时候,严瑧开车去何家接人。
林春华前段日子被他哄去国外看秀了,这次生日,他要和未婚妻过二人世界。
为此他把晚饭定在自己的大平层里,再装饰一番,烛光晚餐搞定。
何尽欢进门,看着满地粉粉的玫瑰,随处乱飘的气球彩带,有些震惊:“你搞的?”
“对啊,怎么样?好看吗?”
严瑧弯腰从鞋柜掏出一双粉色棉拖鞋,这是他特意为未婚妻准备的。
何尽欢看他准备替自己换鞋,赶紧把人推开,自己动换了鞋子,怎么人家今天也是寿星。
到寿星,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严瑧:“生日礼物。”
严瑧接过,微微挑眉:“可以打开吗?”
“当然。”
严瑧拆了上面的蝴蝶结,打开盒子,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翡翠玉牌,刻了一个憨憨的牛头,用黑色的绳子串起来。
他看着玉牌雕工不太好的样子,心跳加速道:“这是你雕的?”
“当然不是,是我特意求我爸雕的,怎么样?喜欢吗?你之前不是费尽心思想要一块木雕吗?这是升级。”何尽欢完眨了眨眼睛,补上一句,“我爸了,一样的效果。”
严瑧确实挺欣喜,好东西谁不想要,但是,他有些幽怨地看着未婚妻:“我的生日,你拿伯父的东西当礼物,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谁的!那绳子是我亲编的!”何尽欢反驳道,“还有上次木牌的红绳,也是我编的!”
严瑧看了眼歪歪扭扭的绳子,嘴里一抽,何家父女在工这方面,确实没有天赋。
他合上盖子,放在一旁的玄关上:“其实比起这个,我更想要另外的礼物。”
“什么礼物?”何尽欢疑惑。
严瑧一笑:“你啊。”
何尽欢翻个白眼,抬脚往屋里走:“那我是不是得在自己身上扎个蝴蝶结,洗白白送你床上。”
“这个,进度是不是有些快,当然你要是着急,我也可以的。”
“去死吧严瑧!”何尽欢回头给他一脚,反复碾了碾。
严瑧嬉皮笑脸,反正今天又不是高跟鞋,碾着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