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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忙完了?”白夏起身来到周彻身前, 见他眸光里的紧张, 好奇地问他, “怎么了,你还有工作?”

    周彻道:“刚刚安惠你等在门口,怎么不进去?”

    “我听到你们在谈工作, 怕扰你,就在外面等你, 有员工带我来到这间休息室。”白夏弯眼笑起, “你们公司的员工好像都很怕你, 刚刚领我过来的人很尊重我。”

    “嗯,刚刚我在和林诚谈事情, 你都听到什么了?”

    “没听清,放心吧,我不会听你的商业机密。”

    林诚朝周彻道:“那周先生您陪太太,剩下的工作交给我。”

    安惠也重新回到了会议室。

    顾要来帮白夏贴创可贴, 周彻:“我来。”他让顾先回周家。

    “去那边。”周彻牵住白夏的手走去沙发,按住她坐下,看了眼食指上的伤口,责怪她, “怎么不心点。”

    他撕开酒精棉为伤口消毒, 帮白夏心贴上创可贴。

    白夏垂头望着周彻,他的动作那样细致, 仿佛流露出来的感情也都是真的。

    可她刚刚全部都听到了。

    他,婚姻是假的, 婚纱照没有必要拍。

    他,要她哭着求他睡她。

    他,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是啊,这个婚姻原本就是假的,是她太傻太单纯以为可以成为真的。

    可是他的喜欢她是真心的吗?他牵她手,吻她,抱她时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想达成他的目的?

    她把眼泪滴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口的地板上,坐在这间休息室里,她明明感觉到心脏疼得让她快不能呼吸,明明很想当场就逃开,未来也不要再见到周彻,可却没有走,心里也有声音在告诉她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需要钱啊。

    只剩下两年而已,她要把这场戏演下去,而且,她想看看今晚到底他能怎么如意。

    “哎呀,你轻点,弄疼我啦。”

    白夏故意娇嗔,蹙起眉:“贴得真丑。”

    周彻望着她微笑,偏过来头想吻她脸颊。白夏下意识往后躲,周彻眸光一紧。

    她忙起身:“让我等这么久,生日了不起啊,我过生日你都没提一句。”

    “你生日是几号?”

    “早就过了。”

    周彻问:“几月几号,告诉我。”

    “不跟你,有心不会去查。”白夏走向门口。

    周彻追上来,牵住她的手。

    他们往电梯走去,周围工作人员频频将视线投在他们身上。

    白夏脸上始终维持着周太太的微笑,这笑容端庄优雅,但却似乎少了灵魂。

    上车后,白夏闭着眼睛靠在后座。她很怕,怕自己睁开眼就暴.露了心底那股悲伤的情绪,她胸腔里像盈满了一汪水,很胀,也又酸又涩。这汪水得不到纾解之处,涌上眼眶,哪怕她闭着眼睛,也终于还是流下了眼泪来。

    她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急促,在他质问之前,她抓住他手臂喊:“周彻,我眼睛疼…”

    “怎么了?”

    “你刚刚是不是给我擦酒精棉了,我用手指揉眼睛,眼睛又辣又疼……”

    “你怎么这么蠢。”周彻沉声喊司机,“停车。”他取出矿泉水让白夏清洗眼睛。

    白夏蹙起眉头:“我化着妆,怎么洗。”她拿纸巾将眼泪擦干,“现在好些了。”

    车子重新启程,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林诚发消息:林特助,麻烦你帮我办件事。

    聊完后,她不想话,假装靠在周彻肩膀上睡觉。

    直到车子停在南山公馆,下车后,她望着眼前这座熟悉又陌生的豪华别墅,心底里又蔓延起一种苦涩。

    餐厅里已经摆放好今晚的盛宴,私厨做了很多精致的菜品。

    白夏脱下外套,穿着周彻送她的这条黑裙坐在他对面。

    南山公馆的餐厅四面运用玻璃作门,不远处是湛蓝的大海,这里环境豪华高雅,对面的男人在今天也格外英俊,可白夏没有心思享受这一切。

    她觉得自己现在麻木得只剩下一具驱壳。

    吃过晚餐后,她让佣人取出蛋糕。

    “好看吗?这是我第一次做的,你不能嫌弃哦。”

    周彻微笑:“做得非常好。”

    白夏为他插蜡烛:“你许愿吧。”

    周彻许愿很简单,睁着眼睛凝望白夏时已经在心里许好了心愿,跟这几年的愿望一样,希望宋茹早点恢复健康。

    白夏等不及地催他快点吹蜡烛,他配合地吹灭蜡烛,她给他切了一大块蛋糕。

    今晚的白夏俏皮又优雅,周彻凝望她,有些失神,觉得她很适合穿这样复古又温柔的黑裙。

    她眼巴巴地问他:“好吃吗?”

    周彻望着白夏眼里亮闪闪的期待,知道她白天没有听到办公室里的那些话,内心很愉悦。

    “味道可以。”

    白夏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碰过桌上的生日蛋糕,在做的时候她原本也是很期待的。现在,再甜的东西都补不上心底这种苦。

    吃过晚餐,周彻很绅士地带她去海边散步。

    这里的海滩上有几座西式建筑,还有一座教堂。白夏第一次来时没有到过这里,在整个上城房价最昂贵的地段,周围的一切都开发到极致,连风景都是完美的。白夏现在却没有赏景的心情。

    但她没有忘记演戏。

    她抱着周彻的手臂,依偎着他闲适地散步。

    她假装起了玩心,抓起一捧砂砾扔在周彻身上。

    “白夏……”那些从领口滑进皮肤上的砂砾摩得周彻浑身不舒服,但他不好发作,喊了一声便顿下了。

    白夏笑嘻嘻地:“不走了,回去吧。”

    她跑得很快。

    回到楼上卧室,周彻脱下西装,解开衬衫纽扣:“我先进去洗澡。”

    “嗯。”

    他忽然停在她身边,俯在她耳边问:“睡衣带了吗?”

    白夏抿起唇:“带了呀。”

    他吻了吻她唇角,进了盥洗室里。

    白夏浑身强撑起来的伪装在这一刻松懈,她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望着渐渐被夜色笼罩的天空失神。

    周彻洗完澡走到阳台,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沐浴液的清香夹杂着他身上青竹的淡香氤氲在她鼻端,他滚烫的呼吸也喷在她耳畔。

    白夏只能装作害羞地垂下头,起身:“我去洗个澡。”

    她在盥洗室里洗了很久,换上了周彻挑的那件睡裙,站在镜子前。睡裙不算暴.露,衬着白皙的肌肤,让镜子里的人很是干净。她怕心口那股疼泻出眼角,堆起一个笑脸回到卧室。

    天已经暗下来,周彻听到脚步声,侧头放下了手上的红酒。

    白夏透过落地窗望着这个男人,他侧脸很英俊,起身时,灰色丝质睡袍衬得男人慵懒魅惑,散开的腰带露出男人精壮的腹部肌肉……

    他手指抚.摸着她脸颊,挑起她下巴,眼里都是笑。

    白夏对上这双凝笑的眼睛,有一瞬间感觉到不能呼吸。她闭上眼的瞬间,他的唇落了下来。

    再没有昨晚的温柔,现在的周彻如一只饥饿太久的狂兽,白夏是他嘴里的猎物,弱得只能倒在身后的大床上喘息。

    然而下一秒,她竟翻身坐在了上面。

    周彻眼眸一亮,白夏勾起粉唇:“老公,你想要吗?”

    周彻喉结滚动:“想……”低沉的嗓音里带起一股沙哑。

    白夏俯在他唇边吐着热气:“那你求我呀。”

    周彻失笑,翻身按住她:“谁求谁?”

    她求饶,他问:“你,是谁求谁?”

    白夏道:“你喜欢这种节奏吗?”她唇边勾起笑,“老公,那我陪你演,满足你哦。”她像在老宅里那样,敬业地喊出声,然后边喘边“求求你”。

    周彻浑身燥热难耐,今晚的白夏肤滑香软,完全就是一只诱人的妖精。他扯掉睡袍的束缚就要扑上去,但忽然被白夏的手支住。

    这双手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了强大的力量。

    “老公,我还记得在书房里你过要是碰我一下你就是猪,你想当猪啦?”

    周彻一愣,身下的人用清纯无辜的眼神望着他,那股女人的娇媚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虽然22岁了,但长得显,此刻的她完全单纯得不谙世事,像十八岁的少女,他有种错觉,要是自己硬来,完全就是在犯罪。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绅士的,今晚是生日想调调-情?”白夏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眨着清澈的一双大眼睛,“我刚刚都求过你了,而且老公,”她很娇羞地,“我听你话穿上了你喜欢的睡衣,可我没有经验,我也很害怕,等我不害怕了再跟你亲亲好不好?对了老公,我给你准备了节目,我们去看!”

    她完牵起周彻的手走向阳台。

    周彻还没回味过来就看见夜空里亮起无数颗闪烁的星星。

    那些星星在夜空里变换成“生日快乐”四个字,是白夏白天在车上嘱咐林诚安排的。她昂起脑袋凝望周彻,问他开不开心。

    他抿起笑:“开心。”下一秒,他要重新把人搂在怀里亲时,白夏像是早有防备,欢喜地蹦跶进房间。

    “上次你也是这样给我准备惊喜的,我就让林诚也给你安排了一个这样的惊喜。”她了个哈欠,“今天好累呀。”

    周彻有点意犹未尽,今晚白夏的一切都让他惊喜,尤其是刚刚她那一声声娇-喘时。

    他手掌刚落在她腰间,她便委屈巴巴地:“老公,放我去睡觉行不行?”

    周彻鬼使神差点了头。

    关灯后,躺到床上,听着白夏均匀的呼吸声,他还没想透彻今晚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就轻易把她放过了?

    但他知道白夏今天忙了一天,一定是疲惫的。那股欲.火得不到纾解,憋在身体里,让他入睡也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周彻逐渐醒过来,脑子里还在想他为什么要放过她?

    这不像他的作风,今晚他都等了那么久,也准备了那么久。身体里的躁动把他彻底叫醒,他猛地翻身扑向枕边。

    但扑了个空,枕边没人。

    周彻下床去盥洗室,里面没人,他忙走去别的房间。

    白夏没有睡着,她等周彻入睡后起床坐在马桶盖上发呆好久,一直忍着眼眶里的酸涩。起身回房间时,手机的屏幕亮了一下,照亮床头柜上一枚很闪亮的钻石耳环,她身体一僵。

    耳环是佣人扫卧室时捡到的,佣人觉得这是女主人的东西,便放在了床头柜上,可白夏在这会儿才看到。

    她僵硬地拿起耳环,按亮手机屏幕借光。耳针上除了刻字Au750/2.0ct外,还刻着英文Debbie。她知道这是一个外文名字,但不知道是谁的东西。

    她拿起手机走到隔壁的房间,开卫生间的灯,照着这串英文在百度里搜索。

    Debbie,黛比,女明星杜乔英文名。

    一瞬间,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

    周彻找到这间房间时,卫生间的灯已经被白夏关闭了。她背对着房门蹲在卫生间里,楼外花园里的灯彻夜明亮,灯光依稀透过玻璃窗洒进屋子,他似乎望见白夏背影不停颤抖。

    他喊:“白夏。”

    她身体一僵,回过头来,漆黑的夜色中,他仿佛望见她眼里有晶莹闪烁。

    他走进卫生间开灯,但白夏神色如常。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不是周彻,变成一个大肚子的老男人,要非礼我。”

    周彻失笑,他披着睡袍,上前将白夏搂在睡袍里,带她回房间。

    “梦而已,我怎么会变成大肚子的老男人,而且。”他顿了顿,算先行缓兵之计,“不是过么,我会尊重你。”

    白夏在心底苦笑,他这么会演,她也能。

    她想起了从前周彻过的很多话,他他喜欢她,是的,但没有爱过她,甚至他们两个人之间第一个我爱你的人是她。他“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就是这点事”,他“脱衣服好不好”。

    她心底缺失的安全感其实每一次都在提醒她:他不爱她。

    ……

    第二天回到周家,CC欢喜地冲到白夏脚边,朝她狂摇尾巴,倒是面对周彻时就又奶又凶地朝他汪汪叫。

    白夏抱起CC上楼,借着这个借口一直在陪狗狗玩。周彻似乎有话想问她,但看她在帮CC剪指甲,埋头的样子认真,便没再喊她。

    过了一会儿,他接听了几个电话后来客厅朝她:“我有客人来家里。”

    “那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你忙你的,我告诉你一声。”

    “嗯。”白夏抱起狗狗下了楼。

    她坐在花园里的藤编椅上,CC蹲在她脚边晒太阳,不时摇摇尾巴。白夏听见一阵汽笛声,望见大门的入口停下一辆白色汽车,林诚带着两名穿西装的男人走进屋里。

    CC敏感,站起身张望了下,似乎觉得没有威胁,又懒洋洋蹲在白夏脚边。

    花园里种了半块牡丹花,暖洋洋的四月,正是牡丹绽放的时节。几只蝴蝶扑腾着落在粉紫色的花朵上,CC昂起脑袋张望,跑过去追蝴蝶玩。白夏笑了笑,心里却觉得很空。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看那几本大三的专业书?她现在没有心情。

    追她每天都追的那本年代文?她还是没心情。

    她其实很想站在周彻身前质问一句“你拿我当什么”,可觉得这样也没有意思。

    她想了想,起身回到楼上。

    周彻在书房里待客,白夏让阿月端来水果,自己敲开书房的门端进去。

    周彻见到她,为她介绍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这是陈总。”他朝陈以昂介绍白夏,“这是我太太。”

    白夏微笑着招呼:“陈总,你好。”她心询问周彻,“老公,我没扰你们吧?”

    “没事。”周彻继续和客人聊起工作上的事,“这次危机我会帮你们渡过去,新侨科技的股价上涨后,我要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白夏在旁边添茶,原本她是要走的,但被股价两个字吸引。

    客人答应了周彻这个协议,林诚和他的助理在电脑前商议合同细则。白夏这才离开了书房。

    回到客厅,她开手机浏览器,搜索:新人怎么炒股。

    晚上。

    她在客厅里开电视,故意找出一部杜乔的电视剧。事实上就算不搜索杜乔,各大频道也都在播放她的热剧。

    周彻忙完来到客厅,见她在看电视,坐到了她旁边。

    白夏下意识往沙发另一头靠。

    周彻挑眉:“坐这么远干什么?”

    “你用的什么沐浴液?”白夏道,“有点不好闻。”

    周彻提起睡袍衣领闻了下:“明天换一个。”

    白夏觉得自己这份演技也可以去当演员了。

    她看的是杜乔的一部古装剧,女一杜乔是善良的侯门庶女,被嫡母和府上姐妹陷害,老套地搭救了落难的太子,在太子要下聘娶她时被府上的姐们陷害。画面里,杜乔花容月貌,对着定情信物垂泪,样子不出的楚楚可怜,眼角眉梢也都是女人的娇柔妩媚。

    白夏道:“杜乔长得真美。”

    周彻没话。

    她道:“真人比电视剧里都漂亮,她有男朋友吗?”

    “不清楚。”

    “她是你公司的王牌艺人,不是该跟你走得很亲近吗?”

    周彻看着她:“你想问什么?”

    “随口提一下啊。”

    周彻勾勾唇:“别告诉我你是在吃醋。”

    白夏笑:“当然没有。”

    “关掉,回卧室。”

    “我才看。”

    “我想休息了。”

    白夏望着电视机:“那你先睡。”

    周彻一顿,想强硬地把白夏抱回卧室,但见她看得入迷,他眸光沉沉地凝望白夏片刻,起身回了房间。

    他走后,白夏关掉电视机,拿起茶几上的专业书翻看。

    她坐了十几分钟,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她想了想,还是回到卧室里。

    周彻见到她便勾起唇,一把搂住她腰翻身覆上……

    “哎呀,我不喜欢这个沐浴液的味道。”白夏推开他,“老公,我明天一天的课,想休息了。”

    她完便背对着周彻睡下。

    周彻自己闻了闻手臂,沐浴液带着高级香氛的气息,从前也用过,但没有听白夏不喜欢。他感觉到白夏的一种变化,但在她的一声老公里又觉得像是错觉。

    白夏忽然翻过身,在他脸颊吻了下:“老公,晚安。”

    这股错觉一瞬间消失无踪,周彻见白夏的确有些困,便没再强行亲-热。

    这一晚,他没有等到白夏睡着后主动黏过来,她一整夜都靠着床边。

    第二天两人各忙各的,白夏被司机送回了学校。

    中午时,白夏带着身份证找到最近的一家证券交易中心开户。出入口有很多销售在发免息配资的传单,或是一些灰色信贷公司悄悄塞给她名片。

    白夏开好户走出来,有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生追上她:“美女,委托理财了解一下吗?我很牛的,你可以先听我一下……”

    白夏没搭理人。

    男生跟在她旁边快速想介绍自己:“我炒股虽然才三年,但是是我们公司最有实力的操盘手,因为我有内部渠道,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消息。美女,你听一下!”

    白夏忽然停下脚步:“你不是委托理财吗?”

    男生推着眼镜朝她笑:“你是刚开户,新手?我这个委托理财也可以是代客炒股,这是灰色地带嘛,谁敢叫得那么明白。”

    男生递给白夏一张名片,白夏接过,问他:“你这是正规公司吗?”

    “当然是,如果你要找我签合同,是在我们公司签的,你放心。”

    白夏想了想,她的确不能明目张胆地在周彻眼皮子底下拿他的资源炒股,她需要一个代理人。

    男生叫冉轶,白夏跟他去了他们公司,公司规模不算大,但的确正规,她还趁上厕所时在天眼查上了解了一下这家公司。她时间不多,下午还要上课,当场跟冉轶签下合同,冉轶还处在懵的状态。

    “你签这么快?你不了解一下我的实力?”

    白夏笑了笑:“那你推荐一下我第一支股该买哪个?”

    冉轶开电脑,指着飘红的几支股认真帮她分析,然后告诫她:“像新侨科技的股票就不能买。”

    “为什么?”

    “这是一家出现经济危机的公司,有可能随时倒闭。”

    白夏认真:“我就要买这支股。”

    冉轶用他的实战经验各种奉劝白夏,白夏最后拿出十万块钱全买了新侨科技的股票,冉轶苦笑“我预估你要亏损得收不回来”。

    白夏笑了笑,没话。

    她其实不会炒股,虽然周彻在感情上人品差到想爆他头,但他是上城商界里最有影响力的人物,那天书房里,他会涨,就一定会涨。

    两天后,新侨的股市突然飘红。

    冉轶电话给白夏:“你还真是神人,运气真好,新侨科技的股票全涨了!我建议你现在建仓吸货……”

    “我不买了,如果连续涨停,你帮我在四天后卖出去,低一点也没关系。”

    冉轶又处在懵的状态:“为什么不吸货?”

    “我雇你帮我操盘,你卖就是了,我只想短线挣点钱。”

    冉轶还要再劝,但白夏态度坚决,他觉得白夏这就是在犯傻,连他这个操盘手抛出去时都有些心痛。

    股票全空仓后,冉轶给白夏的账户转入140000,除去本金和冉轶拿走的佣金,白夏这一笔赚了四万。

    钱入账时,白夏在花园里陪CC,望着短信抿起唇。

    今天周六,周彻没有去公司,他朝白夏走来,问她“在笑什么”。

    白夏忙按灭屏幕去抱CC。

    周彻有些抵触动物,见她把CC抱在怀里,往后退了一步。

    “跟室友聊天。”白夏随口答。

    她埋着头摸摸怀里CC毛茸茸的脑袋,现在并不期待周六周日回周家,偌大的豪宅里只有CC是她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