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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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宁泽言又羞又恼,满腔怒火喷薄而出,他直接冲了上去,一脚将吴氏踹翻在地。

    “啪!”的一声巨响,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顿时整个院子里安静下来,他指着吴氏鼻尖骂道:“混账东西,你这是在做什么?”

    吴氏头发凌乱无序,脸上又青又肿,身上的衣衫也被撕扯的棉絮跑了出来,看上去犹如门口的叫花子,哪还有半分柔顺和煦的模样。

    见宁泽言来了,这吴氏索性又哭闹了起来,嚎哭着趴在地上一步扯着他的大腿:“求老爷给我做主,大姐跟三姐将莹儿迷晕丢尽内屋里,咱们莹儿今后怎么活。”

    宁泽言撇了眼衣衫不整半漏香肩的宁安莹,只瞧着身后一位陌生男子毫不避讳的看着,他顿时怒气冲天,骂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外男在场,究竟是什么情况。”

    身后的宁墨颜缓缓走上前去,福了福身子:“叔父,一个时辰前我同祖母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跟着婶婶过来瞧,却发现二妹妹**着身子躺在内阁,而堂哥跟槐安公子同二妹妹共处一室。”

    听到这宁泽言的脸已经以狰狞的咬牙切齿,见状宁墨颜沉声继续道:“婶婶欲将二妹妹带走,祖母在门外拦着,结果婶婶不服气的争辩,对祖母恶语相向,祖母这才动了家法,结果婶婶强行挣脱”

    还没等宁墨颜完,宁泽言又是一巴掌就呼了上去,骂道:“我从未发现你是如此不堪,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干出这种道德沦丧之事,辛亏怀儿在场,要不然咱家的脸被你丢尽了。”

    眼看自己亲身母亲当众被打,这宁怀德顿时心疼不已,他腾的一声跪在地上:“父亲,母亲想必也是无意之举,您就原谅她吧。”

    宁泽言却没给他半分好脸色,呵斥道:“你赶紧给我滚,还有这名男子又是从何而来,这事也跟你脱不了干系,你们俩赶紧给我滚出去。”

    面对宁泽言的呵斥,宁怀德羞愧难当,自知不能在这久留,便讪讪的拉着槐安离去。

    两位男子离开了,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一屋子女眷,宁老太太拄着拐杖,身后的宁安言一直给她顺着胸口。

    宁泽言有些不知所措的搓了搓,亲自上前搀扶宁老太太:“母亲别动气,为这种孽畜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宁老太太冷着脸,拿着拐棍儿指了指吴氏,道:“今日若不是她纵女偷情,咱宁家也不至于如此丢人,我训诫她两句她便跟我对着干,成何体统!”

    此时趴在地上的吴氏有些不甘心,她忿忿不平的抬起头:“老爷,此事是大姐跟三姐蓄意陷害,莹儿是被迷晕丢进去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住口!”宁泽言的脸犹如酱色,他几乎是从牙根子里发出这几个字,他破骂道:“你给我把嘴闭上,若是再敢出一点声,我便叫人将你嘴缝起来。”

    宁老太太喘了口气,缓缓道:“这言儿一直跟在我身边,还有颜姐儿替我拿了东西就回来了,你张口闭口就他们俩陷害你,莫不是非要将她俩拉下水。”

    宁老太太句句在理,声音也磬如洪钟,十分刚劲有力,直接震慑住当场众人,就连宁安莹听了也心生胆怯。

    见自己母亲被气成这般模样,宁泽言自是羞愧难当,他拱了拱:“母亲的是,我自会好好处罚,以示警戒。”

    而跪在地上的宁安莹不知抽了什么疯,她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求父亲宽恕我,我自是什么都没做过,无缘无故被大姐姐迷晕,丢尽内房。”

    一看见宁安莹上半身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这宁泽言就怒气冒了上来,呵斥着:“你给我把嘴闭上,整成这个模样还有脸话,咱家的名声是被你丢尽了。”

    见宁泽言对宁安莹不管不顾,吴氏哭喊着扯着嗓子:“老爷,莹儿可是你亲身血肉,您就这么对她。”

    这在宁家众多子女中,曾经看在吴氏正室的面子上,宁泽言还是比较疼爱宁安莹的,但如今出了这种事,尤其还是在他生辰宴上,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宁泽言将她扯开,脸上一点感情都没有,那种疏离跟冷漠是吴氏从未见过的,他哼了一声。

    “往日我被你迷惑,从今日开始我不会相信你了,你不仅没管束好自己女儿,还目中无人以下犯上,我今日不废了你,已经念在你往日情份了。”

    见宁泽言字字坚定,吴氏顿时只觉得撕心裂肺一阵疼痛,眼角一行清泪滚落,她怒吼着:“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宁泽言缓缓闭上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着:“吴氏目无尊长,带坏风气,褫夺大夫人管家权利,安置在敬德院日日训诫,三姐宁安言不知理数,做出道德败坏之事,禁足三个月。”

    褫夺管家权利?吴氏满是泪痕的脸上,煞时止住了呼吸,她不甘问道:“我身为当家主母,为何要夺走我的管家权,为什么!”

    宁泽言给身后几名嬷嬷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瞬间摁住吴氏,将她拖走,吴氏拼命挣扎着,长长的指甲在地上划出几道印子。

    “你若是再这样,我便立刻一纸休书废了你,我劝你从今日开始安分守己,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宁泽言厉声警告了一番。

    一听要废了她,吴氏彻底没了希望,也不敢大声嚎叫一句,就被硬生生给拖拽下去。

    还有宁安莹也被一同送了回去,这一场闹剧总算结束,宁老太太的脸也稍稍缓和,但不忘提醒宁泽言:“今日之事是吴氏惹下的祸端,后果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宁泽言低头应下:“母亲的是,我定不会宽恕她,也让她长长记性,以后管家大权理应由母亲掌握。”

    日子一天天过去,宁安言经历了上次之事她也逐渐想开了,也不再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精神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在宁宅住了许久,算算日子宁墨颜也该回府了,回去之前她来碧云阁拜别宁安言。

    “姐姐怎么来了。”宁安言激动的放下中的剪刀,急急忙忙的迎了出去,只见宁墨颜满面春风,她笑道:“姐姐要走了,竟也还这么高兴。”

    姐妹二人拉着,坐在桌前,只见桌上摆着几盆丑菊还有仙人草,都被宁安言修剪的十分漂亮。

    宁墨颜看着她含笑的脸庞,更是打心眼里为她高兴:“临走前看着妹妹同原先一般活泼俏皮,我这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这些日子,宁安言由从前的低落不安,不愿去面对他人,到现在大大方方,她已经决定了不为任何一个人而活,而是为了自己。

    宁安言摆弄着桌前的仙人草,用沾了点雨水,洒了上去,只见原本黯然失色的绿叶洒上了水变得异常鲜嫩无比。

    “姐姐,看我修剪的怎么样,我可是下了功夫好好学了。”宁安言白皙的指在绿叶间来回穿梭,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宁墨颜微笑着缓缓点了点头:“你已经出师了,这一双巧比花匠还要惊艳,我对你倾佩不已。”

    宁安言捂着嘴笑了两声:“姐姐什么呢,这些都是你教会我的,我啊只不过把这些杂草修剪了一番,留下最主要的枝叶,你瞧这不是长得很好么。”

    她凝望着绿叶,笑容满面继续着:“姐姐的没错,这碍眼的就要早点修剪,你越是置之不理,它便杂草丛生,这剪起来就棘多了。”

    宁墨颜似是听懂了她话里有话,这吴氏一开始宁安言存有善心,大发慈悲的原谅她,她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倒不如早早了断,就惹不出那么多祸事了。

    看到她有这样的觉悟,宁墨颜甚是满意的点点头:“妹妹的是,我府上有一个温氏,从前我对她不管不问,她却以为我很好欺负,连续打压她几次她也就长记性了,我这回去了还要继续跟她斗智斗勇。”

    宁安言蓦地鼻子一酸,她紧紧拉住宁墨颜的,泣声着:“姐姐谢谢你教会我这么多,也帮了我许多,我也是实实在在把你当作亲姐姐一样。”

    宁墨颜轻拍她的安抚着:“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傻孩子以后好好生活,哪怕为了自己也得好好活着。”

    “我会的。”宁安言缓缓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激动的着:“姐姐也是,你回去之后一点要心谨慎。”

    正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锦囊,递到宁墨颜上:“我瞧着你什么都不缺,这是我今年初求的护身符,现在转送给你。”

    宁墨颜将锦囊缓缓打开,只见红色的纸符上印着四个大字“平安喜乐”,看样子宁安言十分珍惜,装在锦囊里许久也跟新的一模一样。

    宁安言笑了笑:“原本是给母亲求的,现在她不需要了便转送给你,希望你一切好好的,一生顺遂。”

    宁墨颜大大方方的将锦囊揣入怀里,笑着道:“好妹妹,正好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身后的姜嬷嬷拿来一个黑檀木锦盒,勾红线描的边,看上去既低调又奢华,宁墨颜接过将它缓缓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对碧色的玉佩。

    两对都是平安扣样式的玉佩,碧绿透明,触摸一下就觉得十分顺滑冰凉,上面还用红丝线穿着,也是少有难得的佳品。

    宁墨颜取出放在最底下的一块交到宁安言上:“这是我外祖母送给我的,一共是一对,咱俩正好一人一个。”

    “这怎么好意思。”宁安言连忙将玉佩还送给她中,摆着:“姐姐,这太贵重了,你瞧我都没有送给你,早知道”

    着着宁安言缓缓垂下了头,脸上十分惭愧,宁墨颜将另一块也取下来递给她看:“你瞧这上面刻着字,一块是锦一块是绣,寓意甚好,我这才送给你。”

    宁安言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她欣喜的点了点头:“果真如此,姐姐实属是用心用情,本想着我该好好谢谢姐姐,没想到你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宁墨颜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笑着叹了口气:“傻丫头,咱们姐妹情深,正好你一个我一个,更何况我年龄比你稍大些,自然要多照顾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