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凤南卿看着他，“对你来，江山重要，还是人呢?”

    顾景澜没有回答。

    他站起来，“我感觉身体好多了，可以出去转转吗，你过可以带我出去看看的。”

    凤南卿起身，没有得不到答案的懊恼的神色，“好啊，想去哪里?”

    “我不熟悉，你带我去哪里就去哪里。”顾景澜道。

    凤南卿笑起来，“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出去丢了?”

    “嗯，我这么大个人，还不至于丢在这边境。”顾景澜笑道，眼中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行吧，看你这么信任我的份上，我带你去看看附近的人家吧。”凤南卿走在前面，打开院门。

    “这边都是些战争遗孤和无家可归的人，最后在这里停留，逐渐成为一家人。我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基本上没有我不认识的人，他们都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但是脾气都挺好的，当然有个别例外，你别去招惹就行了。”凤南卿边走边。

    “嗯。”顾景澜负走在后面，离她一步的位置，不近不远刚刚好。

    擦肩而过的人对凤南卿都很友好，但是视线一落在他身上便多了很多不悦和猜疑。

    他看到这村落虽然看上去并不富裕，但是来来往往的人走路都很扎实，不像是普通人的样子，根据她的战争遗孤，那么就可以解释了，老弱妇幼永远是剩下来的人。

    但是看上去，老人垂髫并不多，更多的反而是青壮年。

    完全不像是一个战争遗孤聚集形成的村落。

    而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地方一样。

    “这里人多吗?”顾景澜问道，忽略掉那些对他带有敌意的眼神。

    凤南卿摇头，“一直都是这么多，基本上没有外乡人过来，你现在见到的都是一群留下来的人，在多年之前消失了一批人。”凤南卿随口道，完发现不对劲，立刻转移话题。“对了，那边有一个湖，想去看看吗?”

    消失了一批人?是什么意思?

    顾景澜没有问出来，她多半不会给他答案。

    “好。”

    他原本以为她的湖就是一个湖，没想到是这么一个遥远的湖。

    两人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凤南区卿的湖。

    他们站在山巅，凤南卿兴奋的指着前面，“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

    顾景澜怀疑的看着一脸兴奋的凤南卿，要不是她笑的一脸真诚，他都觉得她是要借杀他灭口了。

    “你不冷吗?”站在冰湖面前，顾景澜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凤南卿伸，一个拥抱的姿势，“我不冷啊，你冷吗?哎我忘了给你加衣服再上来了，你这身子可受不住这凉气。”着便要脱外套给他加上。

    顾景澜黑着脸拒绝，“我不冷。”

    他一个大男人要是没有女子耐寒还让女子给他加衣服的话，也没脸活下去了。

    凤南卿没有坚持，系好衣服，看他暗自哆嗦的样子笑了笑，“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什么?”顾景澜眼神不善。

    “没什么。”凤南卿带着她的职业假笑，“既然不冷就往那边走，我去看看有没有我要的东西。”

    顾景澜跟在她后面，看着四周。

    山巅寒冷，面前的湖水冰冻，倒印出两人的影子，光影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