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景澜很是赞许的看完凤南卿坑完周煜安，觉得王府的财政大权交给她或许是件好事。

    打了一架活动好筋骨之后，凤南卿觉得舒服多了，果然不管什么时候，运动都是对身体最好的选择。

    “王爷感觉怎么样?再来一场?”凤南卿挑眉。

    “不了。”长孙景澜拒绝，他全身心抵触这个提议，“一天如果连输两场，明天父皇应该会专门叫本王进宫嘲笑了，为了本王最后的名誉，还请王妃高抬贵。”

    “王爷的名誉，不都是自己给作掉的吗?”凤南卿不在意的一笑，“起这个，当初那位花魁，现在被你派去哪里了?”

    “你想知道?”长孙景澜看着她，将脸对着她，眼神暗示。

    凤南卿岂是被美色诱惑的人，她哼了一声，“瑶华，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瑶华应声，“好嘞，我去准备。”

    长孙景澜见她不上钩，很是遗憾，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魅力下降，居然逗引不到她了，他起身，跟着她走，“我也饿了，我要吃。”

    “吧，你把人送给谁了。”凤南卿躲开他来牵的。

    长孙景澜收回，无奈道:“你应该猜得到。”

    “太子府或者齐王府。”凤南卿道，“齐王府我今儿看了个遍，没有，那就在太子府了。你居然还能把人塞进太子府，不容易。”

    “太子别院女人那么多，他那里分得清谁是谁。”长孙景澜趁她不备，拉住她的。

    凤南卿也没打算抵抗，好奇道:“太子妃不会生气吗?有那么多女人?”

    “那是太子，未来的天子。日后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多得是女人，太子妃要是生气，估计活不长。”长孙景澜冷笑道。

    “这样啊。”凤南卿看着他，“如果你是太子，日后登上九五之位，你会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吗?”

    “不会，我有你一个就够了。”这应该是长孙景澜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威胁感。

    凤南卿满意的点头，“要是你不遵守今天的这句话，就做好失去身体部分的准备吧。”她的视线在某处着重落了一下，长孙景澜应该很清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长孙景澜面上八风不动，身体往后稍微挪了挪。

    这女人有时候过于可怕，要学会识时务保命。

    周煜安果真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差事，每天盯着齐王府，等他出来便跟上，有时候一等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人。

    经过漫长的一个月的陆陆续续的跟踪，他大致能确定齐王的出行路径，皇宫，兵部，太子府，京郊大营。

    京郊大营明着去很少，都是晚上避开人员前去的。按照一般情况来，可以甩掉绝大多数的跟踪者。

    可周煜安不一样，他是从散养出来的天不怕地不怕又特别难缠的性格，再加上一种莫名其妙的跟踪天赋，善追踪和自身隐蔽。跟踪去了几次，便可以确定齐王一般是和谁一起前去，又见了哪些人。

    等到基本上掌握他的路线之后，他去向凤南卿禀报了。

    冬天已经进入了格外寒冷的时间，凤南卿将屋里的炭火烧的旺旺的，以抵御外面的寒冷。她是不怎么怕冷的，但是帝京实在是太偏北了，冬天就算烧再旺的碳，都会有寒意侵袭。

    周煜安走进屋里，将大氅脱掉，瑶华接过，放在外殿的火炉旁祛湿。

    他搓着走进内室，扑向碳火，等到时身体温暖起来之后才开始慢慢话，“这个天气真的太致命了，昨天晚上我跟在齐王身后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会被冻死在雪地里。”

    瑶华递给他一杯热茶，他接过，喝了一口。

    “帝京的冬天，确实超出我的想象啊。”凤南卿缩在垫着厚厚的毛毯的椅子上道。

    “西凉的冬天不冷?”周煜安捂着耳朵。

    凤南卿愣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算冷，和帝京没法比。”

    “那我倒是想去看看。”周煜安叹气，从怀里抽出一叠纸递给凤南卿，“这上面写了他这一个月的行踪，皇宫兵部太子府这些都很正常，只有京郊大营不对劲，我甚至在营中看到过胡人。”

    凤南卿仔细看完，感叹，“果然将一滴水汇入河海，是最好的隐藏方式啊。”

    “你的意思是，齐王将那些战俘藏在了军营里?”周煜安立刻明白了。

    凤南卿点头，“很大的可能性。”

    “军营无法搜查。”周煜安严肃起来，“这就是就算知道他做了什么，也没有证据?”

    “也不一定。”凤南卿拿着纸，慢慢揉起来，“只要找个理由，从那里派军就行了。”

    “可是，皇子调军，会引起陛下怀疑。”周煜安不太同意。

    凤南卿一笑，将纸张投入火炉，“那如果是陛下亲自调军呢?”

    火焰瞬间吞噬纸张，化作黑色的灰烬。

    周煜安明白了，“那这个理由，就需要正当而又不可辩驳。什么理由比较好呢?”他开始思考可行性。

    “不用想了，这个冬天是不可能的。”凤南卿道，“最早也要等到开春。”

    “开春?能有什么调军的理由?”

    “春狩。”凤南卿看着他，“以保护皇室成员为理由，调派军队保护。至于这支军队，隶属于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陛下看见那些胡人。”

    周煜安仔细想了想，点点头，“很有道理。”

    “快要除夕了，宫宴就是最好的会。”凤南卿亲自加着碳火，木炭放在火上燃烧，火焰越发旺盛。“你看，这烧火也有技巧。原本就有火焰的时候，放入木炭，它瞬间就会烧的更旺。”

    “煽风点火，作壁上观。”周煜安将杯中茶饮尽，“你你咋就这么缺德。”

    “是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凤南卿准备赶客，“你该走了，没准备你的饭。”

    周煜安不满的站起来，“我这么辛苦的跑腿，没钱就算了，饭都没得吃。”

    “不急，迟早请你吃饭。又不会跑了。你个兔崽子一天到晚就记得吃的。”凤南卿笑骂。

    “哼。我还是去找我兄弟吧。”周煜安不爽道。

    “你的兄弟们，还能一起好好吃饭?”凤南卿有几分意外。

    凤南卿举刀，阉割警告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