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鉴，这件事不是儿臣做的。当初边境一战，指挥权在晋王上，儿臣无法插军权更没有负责战俘的处理，所以晋王所儿臣利用战俘刺杀父皇，此事简直荒谬!”齐王躬身，大声辩解道。

    “当时和西凉一战，儿臣只负责前线指挥和调度，在曹将军的协助下一同攻破西凉王帐，生擒耶律翰之后便将他送回帝都。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曹将军和齐王，现在齐王告诉本王你什么都没有做。那当时所有事情都交给了曹将军?那齐王你这个监军是个摆设吗?”长孙景澜不为所动，继续发难。

    “晋王!不要仗着那次的军功便为所欲为!”齐王猛的侧身，瞪着长孙景澜。

    长孙景澜不屑的看着他，“本王所皆为事实，齐王从何听出本王依仗军功为所欲为了?今日本王状告的是齐王你私藏战俘蓄意刺杀父皇，你不要在这里转移话题。”他转身对着皇帝拜下，“父皇明鉴，齐王将战俘私藏在京郊军营之中，一查便知!”

    “父皇!您不要被晋王给骗了!我”齐王咬牙，放弃和长孙景澜斗嘴，转向攻克皇帝。

    皇帝抬，阻止了他接下来要的话，眼眸深沉的看着自己这两个儿子，脸色沉了下来，“战俘数额有记载，一查便知。兵部尚书何在?”

    “臣在。”兵部尚书走出来。

    “查清边境一战所俘虏的战俘，与京郊大营的人员进行对比，若有不同，及时上报。”皇帝直接下令道，“晋王所提交证据，句句属实。齐王嫌疑极大，即日起关押至大理寺，交由大理寺卿看管。择日三堂会审，将结果报上来。”

    齐王难以置信，皇帝的命令居然这么草率的直接下达了，他不甘心的喊道:“父皇!儿臣真是冤枉的!”

    “是否冤枉，刑讯之后就会知道了。退朝。”皇帝一脸不愉的离开大殿。

    “恭送陛下!”众臣行礼。

    齐王死死的瞪着长孙景澜，“晋王，不出则已，一出惊人。本王算是领教了。”

    长孙景澜冷漠的看着他，“别太早死，你要付出的代价不止这一点。”完便扬长而去。

    慕予怀拿着笏板，追了上去。

    “怎么决定这么快就下?”他轻声道。

    “萧君阳快来了，如果让他看到这一地鸡毛，父皇会更生气的。也许还会一直拖着，我不想让他拖着。”长孙景澜淡淡道。

    慕予怀啧啧赞叹，“兔子急了会咬人，殿下急了会杀人啊。”

    “所以需要我去给你买只兔子吗?”长孙景澜若有所思道。

    慕予怀离开退后一步，“殿下，我们好好话，好好话。”

    两人相安无事的走出宫门，却看到了不远处的凤南卿。

    “王妃?”慕予怀微微皱眉，“来接殿下?”

    长孙景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然呢?”

    慕予怀:“”

    对不起，我话多，我闭嘴。

    凤南卿看到两人出来，也就换了心思，不去找皇后了，走上前去，笑道:“怎么散朝这么早?”

    “殿下干了件大事，陛下提前走了。”慕予怀望着天。

    “你去整齐王了?”凤南卿猜测道。

    长孙景澜牵着她的，“嗯，拿他开刀比较合适。”

    “唔，看来这段日子得离齐王妃远一点了。”凤南卿和他并排走着，“能有什么结果?”

    “要么流放，要么身亡。”长孙景澜轻轻巧巧道。

    “嗯，这还差不多，对得起我受的伤和你受的伤了。”凤南卿一点同情的心思都没有，这一年以来，齐王对他们下的次数过多，甚至差点危及性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是她的人生准则。没有挨打不还回去的道理。

    只是不能牵扯上太子，倒是有点遗憾。

    慕予怀走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自然的对话，亲密的动作，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只是将自己眼中的情绪不断的压下去，压得深一点，再深一点。直到他自己都会遗忘的地步。

    他放慢脚步，自己走回相府。

    “慕哥哥。”有人喊道。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行礼，“公主殿下。”

    怀宁将他扶起来，“我过很多次不用行礼了。”

    “我也过很多次了，礼不可废。”慕予怀收，往后退了退。

    “慕哥哥，你要一直这样对我吗?”怀宁眼眶蓄着泪，抓着他的袖子，“我知道慕哥哥因为晋王妃的事情记恨我，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慕予怀静静的看着她，“殿下，你做过什么你清楚，我也清楚，何必再纠缠。”

    怀宁抓着他袖子的微微泛白，“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故意也罢，偶然也罢，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已经不可挽回了，请殿下收收心，不要再起害人之念就好。”慕予怀将袖子抽回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

    怀宁收回，低着头，咬着唇，“慕哥哥喜欢晋王妃?”

    慕予怀沉默了，转身便走。怀宁上前抓住他，眼中带着失望和悲哀，“你真的喜欢晋王妃?她已经嫁人了!”

    慕予怀叹气，“怀宁，不要想太多。晋王妃就是晋王妃，和我无关。”

    “可你喜欢她。”怀宁笃定道，“你喜欢她，所以你拒绝我，所以你直到现在也不娶亲，你要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耗费多久时间?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付出所有心思?她不配的!”

    慕予怀平静的看着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怀宁，对你而言，我也是这种人。你用不着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我不配。”

    怀宁眼睁睁的看着他，心中生出荒谬的感觉，他怎么能这么呢，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怎么能这么呢，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对她这么呢?

    太荒谬了。

    “我喜欢你，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我不求你能停下脚步看看我，不求你能娶我，只希望你看见我的时候能开心，能快乐。而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怀宁捂着心口，慢慢退了一步，“你当我是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齐王入狱成就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