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各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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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南卿走进大堂,看到萧君阳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悬挂的画卷,开口道:“这是周时岸的踏雪寻梅图,笔触细腻,栩栩如生。”

    萧君阳转过身,行礼,“见过王妃。”

    凤南卿回礼,“大哥。”她走上上位,示意他坐下。

    萧君阳看着她,带着几分探寻,“一别日久,王妃可好?”

    “尚可。晋王府比较清闲。”凤南卿浅浅抿了一口茶。

    “这就好,为兄还时常担心王妃会不适应,毕竟不是母国。但现在看来,王妃适应的不错,为兄也是白担心了。”萧君阳拢着袖子,道。

    凤南卿将茶盏放下,“燕婉谢过大哥心意,燕婉不得不前来和亲,也是无奈之举。想要在他国王府立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萧君阳微微笑起来,“所以看见王妃如今的地位,作为兄长的我很高兴。不知晋王在何处?”

    “王爷去上朝了。”凤南卿回到,“大哥从西凉前来,连日辛苦,怎么没有好生休息两天?燕婉这里何足挂齿,大哥累着了可不好。”

    萧君阳轻轻的转着左食指上的扳指,“此次前来,是为朝贡。东西已经都交给朝廷了,过两日我便会去拜见天佑皇帝。既然早晚都要来看看王妃,也不在乎这点时间。”

    “这样啊。”凤南卿点点头,“那此次前来,大哥可以待多久?”

    萧君阳不答反问,“王妃离开西凉多日,不打算问一下父王的情况吗?”

    凤南卿笑意渐渐淡了,“虽然燕婉已经出嫁,但并不是对西凉的事情一无所知。此次朝贡大哥亲自前来,是想撇清自己身上的所有嫌疑吗?”

    “哦?”萧君阳转着扳指,“我能有什么嫌疑?”

    “父王身体欠佳。可是我走之前父王的身体好好地,只不过一年光景,便衰弱至此?不论是为何突然生病,大哥和其他兄弟们,都脱不了干系吧?”凤南卿抬眸看着他,不带任何感情。

    萧君阳的视线和她一触即分,“我只能,与我无关。”

    “是吗,我该不该相信大哥呢?”凤南卿好奇的看着他,“但愿你的是真的。虽然我对父王没有什么感情,但他毕竟是我父王。我不希望我被迫远嫁没多久,便接到噩耗。西凉的稳定,对我而言还是很重要的。”

    “你也明白,所有的稳定都无法长久。”萧君阳重重磕了一下茶杯,“今日除了来做做表面功夫之外,我确实有事情需要王妃帮点忙。”

    “你怎么能确定,我会帮你呢?”凤南卿托腮,看着他。

    萧君阳起身,“我相信,你会帮的。”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递给了凤南卿,“希望看完这个,王妃能好好想想,要不要帮我的忙。”

    他给完纸之后,行了个大概的礼,然后施施然离开了。

    凤南卿将纸打开,看完内容之后,眼眸一沉。

    萧君阳,比她想象的出速度,还要快。

    她也得加快她上的事情处理的速度了。

    “瑶华。”凤南卿起身出去叫到。

    瑶华走上前。

    “派人去户部尚书府找周煜安,告诉他他大哥可能会在外娶外室,那人正是醉花楼的师言。让他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大嫂,让他大嫂解决剩下的事情。”凤南卿道,“之后的事情不用我出了,让他自己处理。另外,让他遵守承诺。”

    “喏。”瑶华领命而去。

    她回房间,换了一身装扮,之后出府直奔大理寺。

    齐王被下狱,一直安置在大理寺,上面为了如何处置他还在不断的打口水仗,长孙景澜这些日子就是在和那些拥护太子党的人互相对骂。对骂或者并不合适,一般都是晋王殿下单方面的凌虐大臣们。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没有打算退缩。

    晋王等人一心想要钉死齐王,而太子党一定要保齐王,双方每天都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

    吵架归吵架,晋王搜集证据的进度可一点都没有耽搁。

    按照他的效率,过不了几天便会证据齐全的呈上龙案,就算皇帝有保齐王的心,也不会轻轻放下这件事情。

    凤南卿得趁这个时间差,去找一趟齐王。

    大理寺牢狱出了名的难进难出,外人想要探监同样如此,凤南卿之前派人想要去见齐王,被阻挡了回来,这次只能她自己去一趟了。

    好在晋王府的令牌还算畅通无阻,凤南卿一路走到了齐王的监牢之前。

    这件牢狱,用铜墙铁壁来,也毫不夸张。

    凤南卿给了牢头一锭银子,“我需要一个人和他谈会儿。”

    牢头接过银子,心照不宣的将门打开,然后带着人退到外面一层的牢门之前。

    齐王从床上坐起来,撑着看着她,“这个时候能来看我的人,倒是稀奇的很。”

    凤南卿将兜帽取下,平静的看着他,“诚然,我进来的也不是很容易。”

    “晋王妃。”齐王有点点意外,“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你。”

    “你的荣幸,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我。”凤南卿甚至带着一丝笑意,“这件牢房,很适合你。”

    齐王看了看四周,叹气,“那可不,我可是建国以来,第一位住进这间牢房的皇子。”他自嘲的笑了笑,“上一批来人,还是大晟的那些皇子呢。”

    凤南卿眼皮跳了跳,她压住自己的情绪,“没想到这间牢房,送走的人还不少。王爷所的大晟,就是前朝?”

    齐王收回目光,听到问题之后有点啼笑皆非,他正想嘲笑凤南的无知之时,突然想起来了她确实不知道天佑为何立国。他生出了几分惆怅的心情,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也许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家是如何得到这个天下的呢。

    那怎么行。

    父皇惧怕史笔如刀,而他一个将死之人,什么也不怕。

    “大晟,传承自大成,最后一代皇帝名为凤徽之。因为皇帝身体日益衰弱,而皇子都尚未掌权。各方都起了心思,以我父皇为首,朝堂分为两派,一派是取而代之派,一派是保皇派。”齐王眨了眨眼,“你猜,最后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