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滞留帝京
“哦?”凤月吟轻轻敲着臂,“掉下悬崖却毫发无伤,这女子果真邪门。既然不能简单的弄死她,就先等两天。天佑方面还有什么消息吗?”
“天佑皇子之间在内斗。齐王被晋王告发,下了大狱,估计很难生还。若是齐王一死,太子将会受到掣肘。八皇子估计会倒向晋王,晋王应该会和太子对上。”黑衣人简洁道。
凤月吟冷笑了一声,“这样更好,让他们窝里斗,最后谁也别想赢。”
“主上英明。”黑衣人拱。
“让你去查皇室是否还有人存活,查到了吗?”凤月吟上还拿着花枝,她没有感情的看着它。
“有一些线索了,还在追查。可以确定的是,仍由生还之人。”
凤月吟点点头,&qt;“你也不算一无是处,尽快将名字报给我,去吧。”
黑衣人一闪身不见。
凤月吟拿着花踏入附近的大门,走进去之前,将花枝丢在了外面。
风吹起花枝,滚向未知的地方。
萧君阳收到了前去朝廷觐见的消息,准备了一下便前往。
一大早的朝会让人昏昏欲睡,长孙景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想撩起来。
“西凉使臣到!”门外传来悠长的声音。
长孙景澜眨了眨眼,视线慢慢飘向门口。
萧君阳带着一行人走进来,行礼,“参见天佑陛下。”
皇帝一抬,“免礼。”
“启禀陛下,作为约定,我西凉所朝贡的东西已经上交贵国礼部,陛下可以看一眼清单。”萧君阳起身道。
“礼单朕已经看过了,大王子一路辛苦,这两日可休息好了?”
“回陛下,这几日经过调整,已经无恙。”
“那就好。既然大王子千里迢迢的来了,便多待些日子罢,也好看看我天佑的风土人情,感受一下不同的文化氛围。”皇帝含笑道。
萧君阳拱,“陛下美意,我自当遵从。”
“晋王。”皇帝看向长孙景澜,“大王子人生地不熟,既然永世公主许配给了你,那么大王子也算你的兄弟,你带着他好好看看这帝京,给他介绍一下。务必要让大王子满意。”
长孙景澜看了一眼萧君阳,没什么表情,“儿臣遵旨。”
萧君阳笑起来,“那就麻烦晋王殿下,当一个好的引路人了。”
长孙景澜看着他,“本王之幸。”
太子静静的站在那里,对于发生的事情没有打算去横插一杠,父皇如今对晋王的态度不断转好,他得早日绸缪。齐王即将被斩,他的势力被迫斩去一部分,他必须要谋求新的合作之人。
而这大殿之中,余下的兄弟已经不能指望了,老八很有可能已经投向了老四,他失去齐王之后,相当于孤立无援。
他需要选择其他人,拉拢还未表明立场的臣子。否则他这个太子之位,危矣。
盛永言站在后面,死死的盯着萧君阳,他是燕婉的长兄,却丝毫没有分辨出燕婉的身份真假,一路将凤南卿护送前来和亲。
若是燕婉没死,最后也会踏上和亲的道路,与他永远分隔。
萧君阳也是他的仇人。迫使燕婉回宫,死在路上的仇人。
盛永死死的攥着拳头,控制着自己上前将萧君阳打倒的心。
慕云辰站在他旁边,看情况不太对,他轻轻拍了一下盛永言,低声道:“怎么了?”
盛永言眼中的愤怒没有控制住,落在他眼中,慕云辰微微一惊。在他和盛永言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可从未见过盛永言这么愤怒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盛永言又盯了一眼萧君阳,然后垂下眼眸,控制住自己不再去看他。
慕云辰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他沉默下去,不再试图去问盛永言发生了什么。
一场朝会,在心思各异之中散了。
长孙景澜和慕予怀一起往外走,萧君阳靠近,“不知王爷何时带我去游玩啊?”
长孙景澜冷漠的看着他,“不如这样,阁下先自己去逛逛,如果没能找到感兴趣,再来找本王。”
“王爷这态度,属实敷衍啊。陛下可不是这么的。”萧君阳不干了。
长孙景澜对他勉强一笑,“不服可以去找陛下,反正本王就这态度。”
他和慕予怀不再理他,直接走人。
萧君阳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
盛永言在萧君阳离开之后才出大殿,慕云辰在他身边,很是担心,“盛兄,真的不要去太医院看看吗?”
“不了。”盛永言摇头,“陪我去喝酒吧。”
“啊?”
盛永言逮着慕云辰回到自己的府邸,派人从酒窖起出来好几坛酒,一派要将自己醉死的作风。
慕云辰抱着酒坛,大着舌头道:“盛兄,你这是为什么啊,喝闷酒也要有个原因吧?还是你只是想灌醉我?”
盛永言又灌下一口酒,他有点醉了,听到问话之后呆了一会儿,“我哪有心情故意灌醉你。我是为了她而不值啊!”
“他?男的他还是女的她?盛兄你清楚点。”慕云辰挥舞着。
“永世公主。”盛永言打了个酒嗝,“我本和她早已私定终生,可没想到她居然是西凉的公主。”
他一脸荒谬道:“西凉战败,居然要用一个女子去和亲,换得大将回归。那西凉数万铁骑,是摆设吗!将军的错,最后居然要用一个女子去求得和平,简直荒谬!”
慕云辰正要扒拉盛永言的一顿,“你谁?永世公主?晋王妃!你居然敢觊觎晋王的女人,你也是活腻了。”
盛永言将他的撒开,“什么叫我觊觎晋王的女人,燕婉早早与我私定终生,都怪萧君阳!他提出的和亲计策,以求换回大将,都是他的错!是他拆散了我和燕婉。我再也见不到燕婉了”
慕云辰醉的迷迷糊糊,前面的话他听懂了,但是最后一句是为什么?他能进国子监,还是晋王妃牵的线,怎么就是再也见不到了呢?喝醉了的人的话,果然都是醉话。
他拿着酒坛,又灌了两口。
酒香弥漫着整个房间,两人都醉死过去,不知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