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
安王府上, 安王起来之后, 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林婉清的身影, 问了几个下人也都没有看到安王妃,安王对着一屋子的人, 发了一通火, 骂她们是群没用的东西, 连主子去哪里的都不清楚,可此时唯一清楚的梦初, 却不敢, 只能让安王骂个够。
安王骂够了, 就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出去找, 这漫天的大雨,她能去哪里?
安王心中一担心起林婉清, 就想起了昨夜卫疆所的事情, 心头一沉,黑着一张脸到了书房, 他想看看卫疆那折子上到底写了什么,要是敢耍他,他保证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到了书房门前,安王脚步一顿, 冲着门口的一根红柱子, 没好气的喊了一声:“躲什么躲,滚出来。”
刚完,那柱子后面就走出来了一脸漠然的吴踪, 安王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屋,从书案上拿起昨日卫疆交给他的折子,翻了翻。
翻了两下,就直接扔给了及时跟过来的吴踪:“你去听一下,这些事是不是真的。”
吴踪一把接过了折子,低头就细细的看了。
卫疆一共了三件事。
头一件事就是礼部尚书大人,今日内会得一嫡孙,孩子的出生时间写了一个大概的时间,卫疆前世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尚书夏大人这嫡孙来的太不容易,不管是正牌儿媳妇还是几个妾室,头一胎都是生的女儿,在有了五个孙女之后,他儿媳妇终于为府上添了一位男婴,自知得来不易,就暗地里摆了几桌宴席,请一些亲朋好友去府上庆祝了一番,这其中就有侯夫人,前世的侯府虽也是破败,但还没有这一世这么让人生厌,加上侯夫人的娘家与尚书府上刚生完儿子的那位夫人,多少带着远房亲戚的关系,这才受邀在列。
卫疆记得母亲回来之后还很失落,人家尚书府都有男丁了,怎么侯府还没有个音讯,借此还催了几句卫疆。
吴踪将折子揣在身上,就出了府,按照时辰去礼部尚书夏大人的府上听了一下,在知道夏大人果真得了一个嫡孙之后,吴踪又对了一下折子上面的时间,居然是吻合的,连一向万事不好奇,事事不关心的吴踪眼皮子都抖了两抖。
当日回去,吴踪就将此事给了安王爷,安王爷也是一愣一愣的,但还是觉得此事太过荒唐,难道卫疆真的有未知的能力?
安王爷捏了捏额头,多半还是不相信,这事卫疆大概就是知道礼部尚书的儿媳妇要生娃,至于那孩子的性别和出生时辰,只不过是他蒙对了而已。
“再看看,明日再看看。”安王爷所的明日,就是卫疆折子所提到的的第二件事。
前世,明日京城西街那边会闹出几条人命,其中死的就有当朝国舅爷家的公子。
公子韩玉成从就是在万千宠爱之下长大的,前面有几个哥哥姐姐,个个都有出息,特别是其中三姐姐还是当朝的皇后,就更加的长脸了,横竖府上也不需要公子他来光宗耀祖,之后干脆就彻底的放弃了学业,跟一帮同样厌学的公子哥们儿,成天混在一起,手里面拿着的不是书本,而是酒壶,这家喝完闹完那家喝,在京城里混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一到几个官家公子爷,个个都是闻风丧胆,暗地里没少骂他们是一群败类,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也许是早就在闹市里面积怨已深,得罪的人也不少,虽韩玉成的背景强,但世上总是会有那么几个了无牵挂,又不怕死的人。
事发当日,公子韩玉成进了烟花地带,带着一群哥们儿就要妈妈替他找了头牌盈盈姑娘为他们弹曲子,可此时,好巧不巧的盈盈姑娘正陪着客人。
公子韩玉成知道了过后,那还得了,想他平日里让盈盈姑娘弹一首曲子,对方都是磨磨蹭蹭好久才出来,要不是看在她长了一张好脸蛋的份上,就冲盈盈姑娘的那副怠慢的态度,他早就要了她的命,原本还以为她是清高,卖艺不卖身,现在倒好竟然是去陪客了,韩玉成跟着一群哥们儿当下就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
把青,楼搅了个底翻天,韩玉成终于找到了盈盈姑娘,而在得知让盈盈姑娘甘愿相陪的只是一位常驻京城的普通商人之后,韩玉成彻底的就怒了,盈盈姑娘不但不给自己面子,还侮辱了他的人格,让盈盈姑娘马上脱光了伺候他,还要将那男的丢进湖里喂鱼。
韩玉成却不知道,那商人与盈盈姑娘已经约定好了,今日就替她赎身,带着她远走高飞的。
盈盈姑娘见韩玉成闹起来了,当场就跪在地上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可奈何那位韩玉成注定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当场就要去脱盈盈姑娘的衣裳,等她伺候好了他们哥儿几个之后,再看看要不要饶过她。
盈盈姑娘被韩玉成正按在桌上扯她衣服的时候,那位商人就直接掏出了一把刀割了韩玉成的喉咙,一道鲜血飙出来,撒的满屋子都是,韩玉成一手捂着喉咙,一手指着跟前的男子,想一句,你也敢杀我,可惜一个字都没出来就死了。
一时屋子里乱成了一团,同韩玉成一起来的公子哥们看到了韩玉成被杀的整个过程,当场吓得连滚带爬就出去了,一出去就大喊出人命了,国舅爷府上的韩公子被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整条街都轰动了,等到一群官兵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时,屋里有多了两具尸体,是盈盈姑娘和那名男子的。
两人自知活不了都双双自刎了。
横行霸道了多年的韩公子被一个商人杀了的事情,瞬间就传开了,多数人都是偷偷乐着的,当时云浅从侯府那边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见到几个丫头兴奋的在议论此事。
吴踪自从昨日接了安王爷的命令,就一直守在西街的青,楼附近,算是亲眼目睹了折子上所写的事情,事件的发展完全在照着折子来走的诡异感,让吴踪微微一细想,只觉得头皮都发麻。
这一次卫疆又对了。
要上一次是卫疆知道礼部尚书家里的情况,从而猜测的那番结果出来,可这一次,卫疆就完全没有机会操纵事态的发展。
别他不认识韩公子,就算是认识,也不可能临时去弄一个商人进青,楼,去为里面的头牌赎身,更不可能让他们杀人,和自刎。
吴踪到了安王跟前,不用再出声,安王看到他那失常的样子,就知道卫疆折子上的第二件事又写对了。
安王爷心头越来越慌,看了一眼手里的折子,三件事情,两件就与卫疆的一样,就只剩下这最后一件事情了。
不过这事情不需要吴踪去办,等到了时间自然就清楚了。
卫疆折子里的第三件事便是,京城左家的那位左文思在三月十五的殿试中崭露头角,中了状元。
对左文思,安王是有印象的,接触过几次,确实有才华,但是本次殿试中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而且左文思在去年的春闱会试中并不是会元,只是一位贡士,卫疆凭什么就断定他就是今年的状元?
安王爷拿着折子在屋里转了几个来回,折子上的两件事,接连着都被卫疆中了,他心里惶恐就越来越深,卫疆对了,那就代表他所的林婉清之事,可能就是真的了。
一想到卫疆林婉清会受重伤,他脑门心都在跳。
这几日林婉清和他就像是在躲猫猫一样,难得的被他逮到一次,不上两句话,总是会被她气到爆跳,可偏偏自己这两日又被卫疆的折子闹的头大,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找林婉清。
距离殿试还有两日才开始,目前还看不到结果,但结合前两件事都被卫疆对了的趋势,安王并没有立马想要了卫疆的性命,算就等这最后一件事,要是卫疆错了,他能想出千万种折磨他的法子,不然怎能慰藉他这几日七上八下,提心吊胆的心。
侯府卫疆自从安王府回去之后,就茶不思饭不想动战战兢兢的过了两日,期间一直呆愣愣的,吴踪在听他折子上所之事的同时,他也在关心,生怕这一世哪里出了纰漏,让那些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倘若是那样,自己这回就真正的到头了。
就像云浅,她原本应该嫁给自己的,但是这一世就完全走了一条不同的路。
幸好,这回老天开眼了,前世发生的事情,都一一灵验了,礼部尚书的夏大人得了嫡孙,国舅爷家的韩公子也被人封喉杀了。
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等待殿试,两日之后,状元就是左府的那位左文思,他相信安王爷在知道前两件事情都被他对了之后,不会在意多等两日,可内心又知道安王爷从来都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第三日的时候,他虽然有些把握,但却没有十足的把握,神情紧张的一直注意着门口,生怕安王就从那外面突然闯了进来,嚷嚷着要取他的性命。
如此惶恐的等到了太阳落山,卫疆脸上的慌乱之色才渐渐的淡了下来。
当夜幕彻底的降临之后,卫疆的心终于落下了,将身边的翠竹紧紧的往怀里一楼,了一句:“成了!”
翠竹这几日亲眼目睹了卫疆的失常,内心多少有些怀疑,他与府上所传言的那样,莫是精神出了问题,这会儿,被卫疆一抱,她就什么都忘记了。
“以后,等爷做了大官,你就跟着享福吧。”卫疆对呆愣愣的翠竹了一句。
翠竹听了脸上一红,又钻进了卫疆的怀里,全身就跟没长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将自己摊在卫疆身上。
心里想着无论他是谁,自己跟着就好了。
卫疆一兴奋,抱着翠竹直接将她按在了书案上,将她的肥臀一抬,便捞起了他的家伙往里冲,翠竹被他弄的也有些兴奋了,她自来就没有读过书,更是没有碰过书桌,她羡慕了那些知书达理的大姐无数回,可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羡慕了,因为她此时正光着身子坐在书案上,还与卫世子干着这种事,那些多少人引以为傲的东西,正在自己的屁股下面,她得意,她兴奋着。
她一兴奋,就干脆将自己摊到在桌上,双手随着卫疆的一起一伏,自个儿就将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那两个圆圆白白的东西带着一点红,彻底的露了出来,被她揉在手里,挤压成了一团,还能看到上面被她自己捏的手指印。
卫疆瞬间感觉到腹部胀痛,眼睛里冒出了精光,骂了一句:“妖精。”之后,动作幅度就越来越大了,弄得翠竹整个身子都在颤,边颤边喘,边喘边叫,一声声的叫着:“爷,你太厉害了。”,“爷,快点儿,你就狠狠的弄奴婢吧,奴婢爱死爷了。”
卫疆被翠竹一声声的浪,折磨到筋疲力尽,几个来回,就一张桌子,两人缠绵的还挪了几个位置,硬生生的将对方弄到一丝力气都不剩。
翠竹的脸上还泛着红光,之前与卫疆在床上的时候,还觉得挺好的,可今儿个在那文案上,她全身毫无遮拦的骑在那上面,被卫世子猛个劲儿的撞,全身都发麻了,痒到她整颗心提起来,久久都放不下去,她能感受到今日的卫世子也与往日不同,估计也同自己一样,兴奋了。
完事了之后,翠竹还在想着,等着下回,她再与世子趴在文案上来一回。
两人刚才情到深处,难以自制,那番动静也惊了外面的人,秦雨露见卫疆几日都没有出来吃过一餐饭,再怎么与他置气,还是有些担心他出了事,这才在晚饭过后,自己又让厨子做了几样菜端到了书房来找他,可她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一浪接着一浪高的呼声,顿时脸色苍白,身子都在颤抖,转过身就将手里的托盘直接扔在了□□桶里,捂着心脏一阵一阵的抽泣。
他能有什么事?还能发生什么事?他精神劲儿可足着呢,没听到那贱人一声一声的叫着,像是要被他弄死了一样。
多快活啊。
秦雨露回去之后,又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一个遍,再一次的惊动到了侯夫人,侯夫人派素素过来瞧了她,:“有事没事的,不要动不动就生气,那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有的她后悔的。”
秦雨露一听那话,等素素一走,顿时就撒泼连带着侯夫人一起骂,骂侯府没有一个是明事理的,个个都是狼心狗肺,哪里还有什么规矩,整个就破败不堪。
骂完了,骂累了,秦雨露才歇下。
第二日醒来,秦雨露感觉到床上多了一个人,睁开眼一看,看到是卫疆之后,捂着脸就哭,边哭边:“你去陪那个贱人吧,世子眼里哪里还有我......”
“好了,心孩子。”卫疆将她抱住,温柔的道。
秦雨露心里委屈了一个晚上,此时听不得卫疆温柔的话,原本还肿着的眼睛,顿时又开始落泪了。
卫疆这回难得的哄了她,见她终于不再哭了,就对她:“以后,我们就要过好日子了。”
秦雨露诧异的看着他,卫疆就让她准备一些银两,最近可能用得着,以后想必花银子的地方会越来越多,如今侯府的世子夫人还没有过门,就只有秦雨露一人能撑起后院,卫疆虽然看不起那些钱,可这会儿也没有办法,侯府的家底摆在这里,拿不出什么钱,等到他升了官,成了安王爷的人,自然就会回报秦家。
秦雨露花在侯府的钱,本就不少,听卫疆一,虽然有些心痛,但见卫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听他已经投靠了安王,想着现在再苦也得想办法帮他,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当下就给了卫疆五十两银子。
“先拿着这些吧,我手头的也不多了,等过几日我与母亲,即便世子已经投靠了安王,想必母亲也会支持的,母亲一家没有出过什么文人,将来世子出人头地了,不要忘记了她就好。”
卫疆觉得秦雨露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怎会看得起这五十两银子,侯府不缺这些钱,他要的是很大一笔钱,能支撑起他的安王跟前跑前跑后的费用,什么成绩都没有出来的时候,总不能伸手问人家安王要钱。
他想了一个晚上,但侯府如今没有什么生钱的地方,靠的就是俸禄,那些俸禄哪里经得起花,平时的开支扣除之外,所剩无几,根本就不可能为他凑一笔可观的数目。
后面他实在无法,才想到了秦雨露,秦家的那份家业,应该可以支撑他完成他的仕途。
秦家那边全都是商人出身,秦雨露嫁到了他侯府,如今有自己这个侯府世子姑爷在,秦家先助他爬上去,等到以后他封了大官,秦家也会跟着有面子的。
是以,秦家给他银子花,也是理所当然的。
本想将五十两银子还给秦雨露,对她自己要的不是这些,后来又听秦雨露的那番话,想着她应该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那他就等着秦家那边的回话。
这两日,卫疆没有去翠竹那边了,一直呆在秦雨露的院子里,陪着她话,陪着她散步,偶尔躺在她的大腿上听听她肚子里的孩子,秦雨露心里日积月累的那份难受终于缓和了一些,好像又找回了几分与卫疆初识的甜蜜。
如此,心头就越是决定要回秦家找母亲商量,银子的事有了就好,只要卫疆能抓住机会往爬上去,将来手里有了实权,不怕回敬不了秦家,秦家还有一位十来岁的公子,正在私塾读书,以后想要考取功名,在朝中谋一职位,都得到处找关系,有世子在,还怕什么?
卫疆在秦雨露的院子里呆了两日,心思却多半在朝堂上的殿试之上,两日过后,终于到了殿试的那一天,卫疆就显得更加的紧张了,连秦雨露也察觉到了,了他几句,卫疆没有细,只:“再过两日,等殿试结果出来,就是我侯府翻身的时候了。”
秦雨露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但还是没有多嘴,安安静静的陪着卫疆等,等到了殿试开始,又等殿试结束,终于在殿试结束的第三日,侯府的门口来了一人,要见卫世子。
卫疆走到了门口,就看到了站在马车旁边的吴踪,这样的情景他在梦里面梦了几回,如今终于成了现实,卫疆极力的想平复胸口明显加快的心跳,努力暗示自己,再怎么也是重活了一世的人,怎能经不起一点起伏,让别人看了自己的笑话。
更何况,他如今才开始,离成功的那一天还早。
吴踪看到卫疆出来了,嘴角都抽动了一下,他看不出卫世子有哪里特别的,但为何他就有那算尽天机的本事?
安王爷在殿试一结束就去宫里听了,但考卷一旦封印起来,阅卷官查阅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他是王爷也不能例外,只得等。
等了两日,他看着阅卷官将结果呈给了皇上,又迫切的想跟上去问皇上,可最后还是忍住了,他这样已经让很多人诧异了,不能再让皇上以为他有别的意图,只能干等。
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这个王爷也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就为了卫疆整出来的这几件事,简直就快要把他整疯了。
榜单一出来,安王爷第一个就知道了,在看到状元名字的那一刻,安王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脸色也白了白,使劲儿的捏了脑门心几回,才又低吼了一句:“难不成卫疆那厮当真能窥破天机?”
就那么一个讨人厌的玩意儿,竟然还有这等本事。
可自己就算是再看不起他,也不能拿林婉清的性命开玩笑,既然卫疆能算出林婉清的事,那么就有办法阻止灾难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