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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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过来,显然是收到消息了,内侍过来禀报,陛下面见谢泽父子,三人不知道了什么,陛下离开时是大笑着走的,太子闻言狠狠踢了书案,又急匆匆想在谢泽出宫前和他见一面。

    谢泽被成武帝封了长宁侯,却和他越处越远,几年来甚至想私下见他一面都不成。

    太子不止一次和许士衡恨骂,谢泽就是个得志人,登了高位就把他们这些帮助过他的人扔到墙后。

    许士衡当时垂了眼,没话,其实心里并不赞同太子的这番辞,当初可没见太子对谢泽提供什么帮助,师弟有今日,难道不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吗?

    许士衡附和即违心,但不附和在太子心里就成了原罪。

    明明是三个都有一腔抱负的人,好像他们抱了团,独独把自己落了。

    就连这次选伴读的事也是,他几次给谢泽递了消息,对方都语焉不详,难道除了他的孩子,谢泽的儿子还能给旁的人当伴读不成?

    太子自动忽略了谢泽几次来信,要让儿子安安心心进学,普天之下就没有不惦念荣华富贵的人,当伴读既风光,又能给孩子的仕途铺路,谢泽不应下才是傻子。

    太子领着一群人急急往宫门外赶,就怕他过来人已经出了宫了,他还想好好考教考教谢泽的儿子。

    外面的人把谢泽儿子传的神乎其神,到底有几斤几两还要看过再,若是个绣花枕头,就是谢泽求着要给他儿子当伴读,他还不愿意呢。

    太子步伐匆匆,但该有的仪仗一点不能少。

    什么是太子,这些仪仗、后面跟随的人,也是一种身份的体现,楚檀对这些享受极了,若是能快些用上帝王仪仗

    他脸上好看的桃花眼眯起,缓缓勾了勾嘴角。

    不过他的美梦没做多久,就被一个胖团子抱住了大腿。

    “父亲,原来你在这里呀,儿子找了你许久。”

    圆滚滚的男孩,抱紧了太子的大腿,如同一只袋鼠似的,四肢用力,紧紧扒拉住,太子就是想动也动弹不了。

    太子一僵,不耐又恼火,他晃荡了下腿,嘴里呵斥道,

    “放肆,兆儿你是这宫里的皇孙,见了父亲可有行礼?你还有没有一点

    规矩了?”

    他对兆哥儿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的,一方面他确实是因为这孩子,才得了父皇看中,成为大楚朝的太子;但只要一看见这孩子的脸,楚檀就想到当初他亲把另一孩子送上了路

    虽然他不后悔,但不代表他心里会没有疙瘩。

    几年来,不管兆哥儿如何央求他的陪伴,楚檀都是能拒绝就拒绝,把人牢牢地圈在太子妃殿中,有时候一年不过才见几面。

    兆哥儿不情不愿的松开,嘴巴抿起来,刚刚的那点笑意,霎时间消失无踪。

    他一板一眼的行礼,“儿子给父亲问安,父亲安好。”

    “起来吧。”太子冷着声道。

    身后的太监们也瞧见这一幕了,眼见殿下唇色苍白,可怜兮兮的站着,心里不免起了几分怜惜。

    满宫里谁不晓得,殿下虽然尊贵,却过得远没有英王世子舒坦,那位才是真的把孩子宠上了天,咱们这里的这个,不过是他父亲的工具罢了,太子一贯用过就丢。

    太监们低垂着头,心里泛嘀咕,面上丝毫不敢露。

    把兆哥儿冷冷甩在一旁,太子抬步要走,还没跨出两步,就听见孩吸溜鼻涕的声音。

    这是哭了?

    他嗤笑一声,多大点事,还是个男娃呢,怎么动不动就掉泪?

    到底是利益相连,太子还是停下脚步转身看兆哥儿。

    孩身高才到他的腰左右,长得粉雕玉琢,一双像极了他的眼睛噙了眼泪,抽抽搭搭的模样看地太子不爽极了。

    他忍着厌恶,“哭什么?过来,不就是想见孤?孤不走了还不成?”

    兆哥儿变戏法似的把眼泪擦干净了,抬头对着太子露出一口白牙。

    太子一愣,别扭的移开了视线。

    到底,孩子什么也没做错,就是长了一张和他哥哥一样的脸罢了。

    太子忍住心头异样,难得和兆哥儿两人坐在亭子里话。

    领头太监瞧见了,暗暗舒了一口气,他是太子妃安插进来的人,自然巴望着殿下好,见太子这般,心里微微松了松。

    *

    太子妃处理完一整天的宫务,也听谢泽进宫了,本想去问问煜哥儿的情况,不想被事绊住了,处理完人家都出宫了。

    这些年宫中没有皇后,宫务自然落在太

    子妃头上。

    本来她无心权柄,但见了煜哥儿,发现掌权还是有许多好处的。

    至少太子那边要做点什么,她这里不至于完全不清楚。

    听闻太子爷去拦截,太子妃心里打了个突,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缘故?

    兆哥儿回来时还不到晚膳时间,家伙一下午高兴坏了,摆脱了太子,就一路跑着进了太子妃的寝殿。

    “娘,你猜我今儿见着谁了?”

    家伙在太子妃面前,又是另外一幅模样了,脸上没有半点娇憨,一双桃花眼黑黝黝的闪着光。

    正值初春,太子妃穿了间石榴红的薄袄,里捏着针线。

    这些是给两个儿子做的,兆哥儿有的,煜哥儿都有,她做好了,托人送到谢泽那边就行,想着儿子能穿上自己做的衣裳,她心里就暖融融的,仿佛整个人有了奔头。

    儿子一路跑过来,额头上微微冒汗,她拿了帕子给兆哥儿擦了擦,才含笑问他,

    “见了谁?怎么这样高兴?”

    那股子兴奋劲儿,就快要从眸子里溢出来了。

    兆哥儿在太子妃耳边了一句,就见太子妃的眼睛猛然亮起,双紧扣,一不心被针扎了一下,“嘶”一声才回神。

    “娘,疼不疼?”

    兆哥儿皱眉,捧了她的,心的吹着气。

    太子妃笑起来,把针搁在一旁,免得戳了儿子,以往如一潭死水的杏眼,漾起一层层水波,

    “娘没事,你快告诉娘,他好不好?是胖是瘦,有没有问起娘?”

    兆哥儿听的心酸,知道娘想念弟弟,他趴在太子妃耳边,仔仔细细把遇见煜哥儿的过程了一遍又一遍,临了他道,“弟弟好着呢,看起来同谢大人处得极好,娘别担心了早晚有一天、我会叫他名正言顺地进宫的!”

    太子妃心里高兴两个孩子这样亲近,听见兆哥儿的话,又有些欲言又止。

    “兆儿其实,你才是弟弟呀”

    “啊?”傻子挠了挠头,假装没听懂,“那个娘,我去画画了”

    太子妃刚要问,马上摆膳了,还画什么画,就瞧见儿子迈着短腿,飞快跑远的身影。

    兆哥儿人在书房了,还有些羞恼。

    明明他长得壮些,应该他是哥哥才对。

    他铺了

    宣旨,抬在上面画了一幅画,娘的生辰快到了,这绝对是最好的贺礼

    *

    谢泽和煜哥儿回了府,玉茹自然对着他们好一通嘘寒问暖,又问过了大儿子的情况,确认夫君已经都打点好了,才放下了心。

    她站在煜哥儿身边,蹲下、身和他对视,

    “煜哥儿,你往后可不能莽撞了,你的身上,肩负着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命运。”

    煜哥儿还想以后再找会见太子妃一面呢,闻言也歇了气,又恨自己为什么还不快快长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娘还有兆哥儿团圆。

    不过这辈子的情况,已经比上辈子好多了,他确实不该冒险。

    见煜哥儿懂事的点头,玉茹叹口气,和谢泽对视一眼,眼底有着不忍。

    *

    太子回了宫,越想越不对劲儿,传话的人明明,谢泽是和儿子一块儿回去的,可他大儿子明明和其他孩子们一起在南书房呢,又是哪个儿子和父皇相谈甚欢?

    他隐隐觉得其中有蹊跷,却怎么想都想不到关键。

    太子暗暗记下,招来暗卫派他去谢家打探一番,总觉得谢家有什么瞒着他似的,若是不查清楚,他连觉都睡不着。

    “你去,把谢家的儿子们,都画了画像递进来,悄悄的,别惊动任何人。”

    楚檀的暗卫全是侍卫中的精英,还是初登太子之位时,成武赏他的,一旦动用暗卫,只要他想,大臣们家就别想有事瞒着他。

    “是,卑职领命!”

    暗卫领了命,一回神就没入了黑暗里,室内又变得静悄悄起来,仿佛从没没有人出现过一般。

    太子冷笑一声,谢泽,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的把柄,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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