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两章合一)
慕南烟走过来,将站得歪歪扭扭的南疆王殿下扶正, “无知婢子将殿下错认成了鬼祟之徒, 请殿下恕罪。”
楚元蘅:“……我不是……”现在否认他的身份还来得及吗?
慕南烟颔首,“民女和婢子都已经知晓殿下不是鬼祟之人。”
“……”楚元蘅气呼呼地瞪着她,“你叫我什么?”既然不能否认了, 就直面惨淡的重逢吧。
慕南烟疑惑, “殿下。这个称呼, 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
问题大了!
楚元蘅的一双眼睛都快要瞪圆了。再一想到她先前有意与他保持距离的场景, 回忆刚才她们在人后的话,无一不明她真的不记得他了。
好你个丫头片子!
你都不认得我了,我也不认得你!
气呼呼地想定了主意,便转身就走。
慕南烟跟上他,“殿下准备去哪?”
“本王要更衣,自然是要去暖香阁的。”完,他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客气了些,故意绷紧了脸, “本王去哪里, 与你何干?”
“殿下,暖香阁不能去。”
她每叫一声“殿下”, 楚元蘅的脸色就臭一分,自然也不会听她的停下脚步,“好笑了,这是本王的王府,暖香阁是本王的暖香阁, 为什么不能去?”
他大步朝前走着,余光看到慕南烟需要跑着跟上他,又不自觉地减慢了步子,可不论慕南烟怎么劝怎么阻止,他都不肯改变要去暖香阁的心意。
木香暗自握了握拳,“真想一拳把他敲晕了了事。”
慕南烟一听,赶紧止住步子,见楚元蘅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这才松一口气,转身对她们低声道:“你们先去。”
让丁香和木香先去暖香阁盯着,实在不行,大不了就在暖香阁外把楚元蘅晕带走好了。
楚元蘅听到了她的话,面色微缓,却不知她心里和木香起了一样的想法。
余光没看到她,便原地踏步着回头看她,见她回转身来,复又迈开大步向前走去。不曾注意前边有一颗尖角朝上的锥形散石,一脚踩上身子便向一旁歪了歪。
连忙站直了身子,朝慕南烟看过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背时运,平日里都好好的,每每在她面前出状况。
随后又觉得生气,出状况又怎么了?自己以前在她面前出的状况还少吗?要做一个光鲜的高高在上的皇子,也就在她面前出状况的时候,感觉自己和她没什么区别也不会被人嘲笑……
慕南烟看到他踩到石子后便不动了,误以为他扭伤了脚,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下,他总不至于再执拗地要去暖香阁了吧。却见他似幽似怨地看了自己一眼,继续往前走了。
慕南烟:“……”
看不懂他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却能看懂他去的方向,几个大步跟上,也不和他客气了,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几步上前拉住他的袖摆,肃声道:“别任性!你不能去暖香阁。”
这语气,就像时候他闹性子时她肃然的样子。诡异的……明明自己比她还要大六岁,却觉得她比自己要老成些……
楚元蘅一时间喉头似堵了什么,一个字也不,就巴巴地看着慕南烟,恨铁不成钢地想着: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一见面就这么凶我,可我还该死地觉得高兴……
慕南烟见他终于停了下来,松了一口气,但见他委屈的模样,原本就木着的脸,越发地木了:这人……都快十年了,怎么还和十年前一样幼稚?越发像个孩子了。
她缓了语气,还是决定和他实话实,“暖香阁里可能有不妥,我们去暖香阁看看那些人要做什么,但不能进去。你若是要更衣,还是得去其它地方。”
不过她量了一下楚元蘅身上的衣物,觉得并没有不妥。
楚元蘅原本想拒绝,但一张口,反应过来她的是“我们”,面色缓和了些许,“那我们一起去。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才不在乎谁要害他要他主意呢。这么多年,要在他身上主意的人不是没有,也没见着谁得逞过。
他在心里得意地想着,面上故意绷着不显露出来。要是让这没良心的丫头知道他有处理这些事情的能力,一准撂挑子走人只管自己的香去了。
当然,此时此刻,他更想听慕南烟帮他不是因为怕自己受到这事儿的牵连。
慕南烟不知道他听到了她们的部分对话,只当他的脾气上来了,却又苦恼楚元蘅不记得她了让她不好出实情,想了想,便道:“我不想让你被他们算计。”
“那你是不是也不想让我被那个……”他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那个穿红戴黄的女人的名字了,索性作罢,“那你是不是也不想我被别人害得喷嚏?”
慕南烟不晓得他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但晓得这个时候点头是绝对没错的。
楚元蘅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不少,又进一步追问,“为什么?”
“……”因为被你忘了的咱们时候的交情呐!
不过,眼下暖香阁里的事情才要紧,正要给一个让人挑不出错的回答,便听得楚元蘅了然于胸地哼哼了两声,先一步向前走了,颇像一个被人负了心的可怜奶狗。
慕南烟莫名觉得那哼哼的调调,那了然于胸的眼神,像极了千年后那些被猪蹄的人看大猪蹄子的眼神……但也只是让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快步跟了过去。
楚元蘅走了几步,又停下步子,转头别扭地叮嘱道:“下次,再有那样的情况发生,你把我拉出去便是,不需要再叫人开门窗。让喜欢闻的人多闻些时候。”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眼中闪过兴味的光来。
见慕南烟点头,才满意地继续前行。
慕南烟:“……”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时间,刚到暖香阁外,便见丁香和木香红着脸正要离开。
她们见着慕南烟和楚元蘅,脸登时更红了,目光躲闪着不让两人靠近暖香阁。
屋里断断续续地传出一些声响,慕南烟面无表情,耳朵尖却红了,想到楚元蘅就在身边站着,想问丁香和木香里面是谁却不好开口,她是个飘了千年的老飘飘了,另三个可是还没有婚配过的,这般一想,便决定先将人带走。偏生楚元蘅听着里面的声音古怪,生出了好奇之心来,“咦”了一声,一面迈步向前走,一面道:“谁在里面?”想要刺杀他应该不弄出一点声响才是,弄得这么人尽皆知的,真的是要害他的人吗?
慕南烟心里一惊,二十岁的皇子了,竟还听不懂里面的声音,那便更不能让他进去了。她拦住他,“殿下,里面的声音有古怪,还是先叫木香进去看看吧。”
楚元蘅不解,“她是女子……”但看到木香冷淡的目光,想到自己被她像玩沙包一般丢出去又接住的场景,把后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木香脸色忽地一变,道:“有人来了。”
听着纷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少也有十几人,慕南烟顾不得楚元蘅愿不愿意,直接拽着他跟着木香和丁香往一边藏身去了。没注意到楚元蘅面上的神色越发的软了下来,像是一只被顺好了毛的奶狗。他觉得慕南烟虽然没了表情,木着脸在唇前竖指让他噤声的神色却让他觉得呆萌呆萌的。
嗯,他也想这么呆萌。于是故意板着脸把食指竖到唇前,“嘘——”
慕南烟:“……”怔了一下,才缓缓将手指放下来,看向走向暖阁的众人。
木香和丁香对视一眼,感觉有点微妙,默默地和他们拉远了距离。
……*……
来的正是前来王府赴宴的人,领头的是康月风,护犊子的王府长史也跟在其中,脸色很不好看。
有那么干净的一双眼睛的南疆王殿下会对一个商户的女儿行不轨之事,便是再过十年,他也不信。更何况他分明看着殿下的侍从把冯紫云叫走了。
可屋里的声音又是真实存在的,屋里娇喘着的女子嘴里喊出来的确实是“殿下”二字,一行人都变了脸色。
慕南烟已经知道康月风想做什么了,千年后的里经常会出现的梗,偏偏还就发生在身边了,她此时最好奇的是,屋里的男人是谁。
目光从一众人身上扫过,突然发现男人里多了云司,少了云唐,便扫眼看向木香。
木香垂下眸子,难得地拿手指揪了揪袖摆。
而这里,门被康月风迫不及待地撞开,里面的情况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慕南烟无暇发问,拉着楚元蘅悄悄地混到了一行人最后,踮起脚便能看到屋里的情景,红色镶金的衣裙散落在地面,金色的头面也被冷落在一旁,冯紫云和云唐无遮无拦的胴~体一览无余。而他们,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到来停下正在进行的事。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他们旁边还躺着一个衣衫凌乱却依旧蔽体的女子。
南疆王殿下一点脾气也没闹,格外乖巧地站在慕南烟身边,不过看到里面的场景,皱起了眉,也不计较慕南烟的手悄悄从他衣袖上松开了,和时候一样,抬手就捂住她的眼睛,低声道:“脏东西,别看。”
他的声音很低,纷纷倒抽气的人没有听到他的话。慕南烟却听到了。心里头一震,便觉得眼睛发痒,在他的掌下缓缓地眨眼睛。
仿佛他们谁也没长大,都还是时候无知无畏的人一般。这样的接触,只是单纯的照拂,没有占便宜的意思,心中亦不会生出半点旖旎情怀。这一刻,她有一种楚元蘅还记得自己的错觉。
她虽不是那种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却没有拒绝楚元蘅的好意。
楚元蘅怔了一下,觉得掌心痒痒的,诡异地觉得掌下的皮肤,与时候的有些不同了。还有种手掌被什么扎了的感觉,立时缩回手瞪慕南烟,想问她用什么在扎自己,看到她水汲汲的眼里波光微荡,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你又没嫁他,不必难过。先回去等消息吧。”
完这话,他自己心里又有点懊恼,他管她难不难过做什么?她难过了他才高兴呢,没良心的人都要受到报应的!哼!
听慕南烟否认自己难过,不用先回去,更觉得不痛快,又道:“本王才不是可怜你才让你离开的,你要留下来给本王看热闹更好!”
慕南烟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回味起他的话感觉有些诡异,不晓得他还知道她多少事,能知道这么多,当真不记得她了吗?又见他突然哼哼起来,顿时只觉得好笑,旁的事情都不能阻挡住她的好心情了。
他们这里的互动不过转瞬间,周围的人还在因为暖阁里的事情惊得目瞪口呆,长史见里面的人有冯紫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见没有自家的主子,硬气起来,立马叫人提了三桶冰水来。
十一月的季节,原本就已经入了寒,三桶冰水下去,三个人都清醒了些许。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屋里顿时被哭嚎声搅乱成了一团。
最目瞪口呆的是康月风,“南疆王呢?南疆王在哪里?”为什么这里面的人会多出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
楚元蘅抱着胸站在慕南烟身边,“谁在找本王?”目光瞥向身边,他暗自恼了起来,她竟然真的不走……
下颌一绷,便道:“既是不走,就由你来查清楚里面的情况吧。”
前四个字得声音很低,只有他和慕南烟能听到,后面半句抬高了音量,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众人朝楚元蘅看过来,同时也都看到了楚元蘅身边站着的慕南烟,听到了他道的话,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传得风风火火的云家和慕家要订亲的事情,看向慕南烟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慕南烟面上没有半点他们以为会看到的表情,只是如一个无关的人一般,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人慌乱地扯布蔽体,面无表情地向云司道喜后,冷静地浇灭香炉里的香,从里面翻找出残留的助情香来,又在屋里转了一圈,从软榻下翻出一个装着少女鸳鸯肚兜的香囊,里面还有一块蘅芜香,沾上这香,身上香气一月不散,而那肚兜的角落里,绣着一个巧的“锦”字。
她并未细细解,只是将发现的香料名了出来,将东西交给长史,确定再无纰漏后,便带着婢女向众人告辞离开。
冯紫云无力的一巴掌落到云唐脸上,后者脑袋发懵。
他将慕南烟叫到这里来,是为了让她答应嫁给他的,却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冰水从他的脸上滑过,他看了看惊慌着将他推开的人,又看了看面无表情地与自己大哥着道喜的话的人,目光跟随着她,见她冷静地将那些香料和物证翻找出来,自始自终都没有看他一眼,而他只觉得隔着水雾看到她的唇角似乎带着一点嘲弄的笑,那一翕一动的唇~瓣似有一种魔力,让他生出一种卑微感来,是谁告诉他慕家十三没有表情模样很丑的?是谁告诉他慕南烟是废材的?
如今,他还如何开口让慕南烟嫁给他?他父亲让他从慕南烟手里拿到的香炉怕也没了希望……反观此时了他推开他在一旁哭泣的冯紫云……
他是一直想要得到她的,可方才得到的感觉在破碎的记忆里并不好,她见他还能忍得住,竟让他想法子出去把南疆王殿下引到这里来,还是南疆王派人把她叫来的,她是要当王妃的人,让他不要碰她,于是,他便不忍了。
楚元蘅还想看更多的热闹呢,等看足了再把那些把心思动到他头上的人揪出来,却发现所有的事情都被慕南烟快速理清,长史让人把康家兄妹抓了起来。等到长史来问他如何处置,他才后知后觉地以拳捶掌,俊脸微微扭曲:这没良心的,走的时候又没和他告别!
慕南烟一直自我认定为楚元蘅早就不认得她了,更不会想到他还一直耿耿于怀不告而别的事情,带着两个暗地里做了坏事的丫头匆匆上了马车。
木香难得地在心里生出了怵意,一直纠结着担心着给慕家惹出麻烦,直到上了马车才鼓起勇气向慕南烟解释:“我发誓,从来没想到场面会这么精彩。只是在来的路上看到冯紫云进暖香阁去找殿下,又看到云唐在听姐的去向,便晕了云唐,又让丁香把冯紫云推进了屋里,就把他们一起关了起来了……我们都很好奇康月风在屋里弄了什么,会有什么效果,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丁香快哭了,“若早知道是这些东西,我什么也不会看的,回去要长针眼了。嗷呜呜呜呜……”
慕南烟静坐如钟,好笑地发现,看起来木香比丁香冷淡,比丁香无畏,实际上丁香才是胆子大的那个,到现在担心的不是被人事后寻麻烦,而是长针眼……
盯着她们看了一会,才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做得好。”她在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只是面上显不出罢了。
这下,云唐再没有理由来她的主意了,康锦娘和冯紫云也不好再楚元蘅的主意,冯紫云更不会入宫,背地里对慕家做手脚了。
木香和丁香对视一眼,皆长长吐出一口气,四掌互击,“我们就嘛,那两个人臭味相投,帮他们了了心愿,做的是天大的好事!姐不会生气的!”哪里还有半点纠结和难过的意思?
慕南烟:“……”她或许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丁香……
……*……
三人先一步回慕家,直到慕承陆和慕楚郎回来,才知道王府里那件事的后续。
南疆王一点没有因为发生了这件事而生气,反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拍手叫好。把康家过往做的一些事情都给扒了出来,还贴出告示告诫城中百姓康家过往种种,往后遇着了都敬而远之。
康家兄妹各被了二十大板子丢出王府。责令康家父母自己把人领回去。经此一事后,云慕城里当再无人会对康家生出同情来。
云家的两个,则被南疆王殿下不遗余力地撮合,一门儿心地要当他们俩的月老,要看着他们成亲,还勒令云家不得再去纠缠慕家与之联姻。
南疆王的面子不能不给,云司应着声,面上的笑容无懈可击,最后带着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喜意盈盈,仿佛云家的人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来南疆王府来求了一个保媒而已。
慕承陆和慕楚郎直道大快人心。但看到慕南烟神色不动,慕承陆又觉得自己这个做大哥的高兴过了头,还不如妹妹来得沉稳,便收了笑,强拉上不明所以的慕楚郎离开。
慕南烟则完全沉下心来准备香赛上要用到的香品。
至于楚元蘅……
他依旧会不时地来慕家转悠。时而低调,时而高调,但沉在院子里制香的人全然不知,更不知自己在院中制香的场景被楚元蘅在阁楼上看了去。
慕承陆不明白自家的这个阁楼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南疆王每次来了都要到阁楼上待一待?既是喜欢这样的阁楼,又为什么不在自己王府里建一个?
他也不好直问,只能默默观察,时间久了,意识到那阁楼能将慕南烟院子里的场景一览无余。便寻了个时间和慕南烟了这事。
慕南烟这才想起楚元蘅这么个人来,却并不在意,去那阁楼里转了一圈,道:“殿下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就是好玩了些,也不一定是看我,你且不要惊动他,我们正要在院子里搭棚子晾香了,选个合适的位置搭着,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慕承陆深以为然,丝毫没意识到,他自己只比被他们当成好玩的孩子的楚元蘅大两岁,慕南烟则比楚元蘅要六岁……
楚元蘅再来慕家的时候,便发现被一个新盖起来的棚子遮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到了。他对这样的棚子也不陌生,御香院也有。偏偏这里不是皇宫,他不好叫人把那棚子拆了,还绷着面皮要等慕南烟自己来找他,便只能憋着不快,希望那棚子早些拆掉。结果一直到新一年的香赛开始了,那香棚也没拆。
慕承陆了然于心。虽然楚元蘅什么也没,这些日子过来的时间却少了,在慕家待的时间也短了。
慕南烟参加香赛的时候,只觉得周身凉飕飕的,顺着直觉看过去,便见评委席上的楚元蘅瞪着眼看她,满是被无视的幽怨。但下一瞬,南疆王殿下为了不让自己的委屈被慕南烟发现,便别开了目光。
慕南烟恍了一下神,刚才看到的,一定是错觉。
同时,她的注意力也全部都放到了香赛上,不顾别人怎么看她一个废材来参加香赛的目光,一路轻松过关,直到决赛,将所有人的质疑都击消散无声,一个个由轻视,到怀疑到惊讶,到目瞪口呆,最后归于麻木,终于意识到,所谓的废材,那是慕家泼出来蒙他们心的猪油!
作者有话要: 第二次不告而别啦
出自《香谱》by洪刍【宋】
《拾遗记》里也有提到,汉武帝梦到李夫人赠给他蘅芜香,香气附着在衣服和枕头上,一个月都没消散。
感谢笑君、凤扶微、梨膏糖、谁还不是天使、挽挽投雷,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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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为了给弟弟治伤,喜妹在娘的哭泣,爹的叹息声中拍板同意了同村傻子福宝娘的求亲,就这样把自己给嫁了。傻子福宝傻归傻但是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笑起来脸上还有两深深的酒窝,怎么看怎么讨喜。“娘子,这朵花花送给你,可好看啦!”阳光下,福宝眯着眼,肉肉的脸颊上的茸毛清晰可见。傻子满脸都是笑意,眼睛里尽是讨好,望着喜妹的时候好像望着全世界。对着这样的傻子,喜妹怎么也讨厌不起来。算了,就当余生都养个孩子吧。只是养着养着,感情就好像变了味。
傻子的乡村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