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也许是乔装
郭崇很快查到了当日夜里那个时间段在巷子两端出没的人,前前后后只有七个人,其中有四个男人,剩余的三个是女人,而其中一个就是王绣。
“其余几个人什么身份?”陆凝想了想问道。
“其中有一个侍婢,看着像是李家的下人,还有一个村妇,没瞧见样貌,不过听酒肆里的伙计,那村妇容貌姣好,不像是村妇。”
郭崇完那几个女人,又起男的,基本都是常到两边酒肆喝酒的闲人,至多有一个例外,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衣劲装,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陆凝没对那个练家子怎么上心,她上心的是那个李家下人。
“可看清是李家哪个侍婢?”陆凝再问,语气里已经带了一丝急切。
郭崇摇头,“还没结果,不过已经派人前去查了,李家里里外外十分配合,应该很快就能查出那侍婢的身份。”
王之蕴得空插了句嘴,“村妇和黑衣人也得注意,事出反常,都得多留意一下。”
郭崇点头吩咐下去,但很快传来消息,村妇和黑衣人都没人认识,只那都是生面孔,从前从来没见过。
王之蕴没有再追着要结果,只让郭崇追着查一查,但李家侍婢却也不能错过。
送走郭崇,陆凝询问王之蕴的意思,他会盯着村妇和黑衣人难道只因为他们在那个时间段出现过且是生面孔吗?
“那条巷子两头来回的人不多,多半都是附近居住的散户,他们中有一些闲钱,冬日闲来无事就到两边酒肆去喝酒。”
王之蕴到这里再看陆凝,见她还是一脸不解,于是继续解释道:“酒肆的人多了,夜里的酒鬼就多,大多数女子不会选择走那里,也不是必经之路。”
陆凝点点头,问黑衣人那个又是怎么个法?
“他那一身打扮必然不是去喝酒,如果是这案子是王绣做的,她一定需要帮,谁又能确定不是那个黑衣人。”
陆凝发现难怪王之蕴可以这么快做到丞相之位,他所思所想比她要多的多,只是一个身份就能想到这么精细的地方。
“可这些人中并没有王绣,那她的衣料是如何到了兰姨口中?”
陆凝认同王之蕴的猜测,却也有自己的疑虑。
“巷子没有其他出口,如果两侧都没有王绣的身影,只能明两个问题。”
“什么?”
王之蕴轻轻敲了下陆凝的额头,“乔装,或者她根本没去过那里。”
陆凝抿唇一笑哦了一声,她其实想到了,就是下意识问了出来,王之蕴敲她,约莫也是看出来了。
“既然衣料被兰姨吞了,应该可以明一些问题,那么乔装的可能性会更大吧。”她搓着自己的指,“那个村妇?”
王之蕴点头,“有这个可能,酒肆伙计不是那个村妇面容姣好,且是个生面孔,以王绣的身份确实不常到那里去。”
“那就好办了,拿着王绣的画像到酒肆伙计那儿问问不就可以了。”陆凝立刻想到了办法,只要酒肆伙计认出当晚经过的村妇就是王绣,那就能证明她确实跟李子兰之死有关。
一想到仵作兰姨被刺了不下十次,陆凝的就忍不住攥成了拳头。
很快郭崇那边来了消息,李家并没有这样一个侍婢,就连当晚跟着的人都没见过,平日跟着李子兰的侍婢都是浅绿色衣裳,那个侍婢穿的是紫色,并不是李家的人。
至于当晚跟着李子兰的侍婢一直没找到,郭崇的意思,恐怕凶多吉少。
但这都十来天了还没找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没了。
陆凝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拿了王绣的画像给他,让他着人到酒肆伙计那儿问问,看当晚路过的村妇是不是这个模样。
郭崇是认识王绣的,一看画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着人去查。
“这侍婢的事也不能松懈,伙计把侍婢认成李家的人,一定有他的理由。”王之蕴看着二人愁眉苦脸,适时提了一句。
陆凝歪头看他,见他神情淡定,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郭崇也是一脸好奇,他和王之蕴认识时间不长,但每每有什么疑难之事寻求帮助,王之蕴都能轻易帮忙解决。
他后来站在王相身后,更知道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温良无害,但心思之深,段之诡,并非一般朝臣能抗衡的。
郭崇觉得,整个大周恐怕也只有刘相那种级别的老狐狸能与之较量一二。
“既然王绣可以乔装,别人为什么不行。”王之蕴完站起身,因为他看见王瑟从外面跑了进来,想来是有什么棘的事,否则这子怎么可能用跑的。
陆凝也看到了王瑟,心想这十几日很少见他出现在相府,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王瑟急匆匆跑到厅前,“相爷,那边的事成了。”
完才看到郭崇还在,就朝郭崇行了一礼。
陆凝自打管了王之蕴的家之后,家里人改变最多的就是礼数,对外人格外有礼,自己家人就稍显随意。
王瑟倒是觉得没什么,管家则担心上下这些人没规矩不成方圆。
但显然管家多虑了,陆凝只是缩减了他们复杂的礼数,但赏罚依旧在,所以众人做事并没有因为礼数减少而懈怠。
相反的,相府里的人都是王之蕴精挑细选过的,知道好歹,少了那些繁琐的礼数,反倒让众人的关系变得融洽多了。
郭崇跟王瑟点点头,他虽然只是王相的随从,但深得王之蕴信任,并不是个可以觑的人。
王之蕴嗯了一声,王瑟便转身退下了。
陆凝觉得有些奇怪,似乎王瑟还有什么别的话没有出来,是因为郭崇在场吗?
她不动声色的起身道:“好了,此事郭寺卿定然会尽心查办,你那么多公务还未完成,还是先去忙你的吧,有事我们再去找你。”
郭崇这次回过神来,他差点忘了这个案子是他的职责所在,来相府不过是求助外加告知,于是忙告罪一声,恭送王之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