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意料之中的结果
陆凝摸了摸鼻子,“那他都不看看里头写了什么?”
王瑟摇头,“当初本来也是迫不得已,既然脱离了那个环境,自然不能再给人错觉。”
陆凝挑眉,心里有一点异样的情绪升起来,虽然她清楚王之蕴那是被逼无奈才做的事,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似乎看出她的异样,王瑟挠挠头道:“夫人可千万别想歪了,相爷心里很清楚,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出宋娴这段的时候他就想到了陆凝会心里不舒服,但他更相信陆凝和王之蕴的感情,这些日子两人看起来比最初那时候亲密了许多,不是身体上的亲密,是心的亲密。
“你就别操心我想没想歪,赶紧的,清楚,他们俩就没点别的?”
陆凝白了王瑟一眼,催促他赶紧下去,别废话。
王瑟嘿嘿笑了一声,“据我所知没有别的,只是宋娴自己心思重,我记得老夫人从前在的时候提过一嘴,宋娴想跟相爷结亲,但相爷并没有搭话。”
陆凝挑眉,“原来是红颜知己,不过宋娴怎么能时常到侯府?”
宋家人和侯府虽然关系还算密切,但她记得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宋家都只是私下和侯府有来往,明面上并无瓜葛。
尤其宋娴还是二房的嫡姐,在身份上本就不匹配。
虽然如今的陆凝对身份之嗤之以鼻,但不可否认,大环境就是如此,她一个人的看法实在微不足道。
再者宋家那样对宋芳叶,别宋芳叶自己,就是王之蕴恐怕也不会想跟宋家再有瓜葛。
王瑟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微微侧头想了会儿,一抚掌道:“从前宋娴和王绣关系不错,她当时其实是去和王绣玩儿,只是凑巧见到了相爷,再然后就纠缠上了。”
纠缠其实也很合适,当年王之蕴没有拒绝宋娴的好意,但也没有接受的意思,若不是看着自家母亲活的太过艰难,约莫会直接把宋娴关在门外。
但事实上他们这些外人看就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那她对我下的理由倒是很充分。”
陆凝苦笑一声,又是王绣,又是王之蕴,果然跟宣平侯府的人沾上边儿就没好事,她恶狠狠的想着,又无奈叹了口气,可惜血缘这东西改不了,她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夫人,你的意思是那东西是宋娴背后弄出来的?”王瑟瞪着一双眼睛看陆凝,陆凝一本正经的点头是。
王瑟见她这么正经,且没看出多少怒气来,反倒有些拿不住这是真话还是逗他。
“真的?”王瑟再问。
“你看我像是逗你玩儿呢吗?大理寺的人来了两趟,你都不拦住问一句?”
陆凝斜了王瑟一眼,王瑟不好意思的挠头,“我那会儿跟纪武切磋,压根没注意。”
顿了顿又道:“那夫人打算如何?宋家二房如今在江南的势力不可觑,夫人可得当心啊。”
“到这里我还有一事不明,既然宋娴是为了相爷要害我,那为什么在江南的时候不动?”如王瑟所,宋家二房在江南势力颇深,那在江南动岂不是更好。
王瑟叹了口气,“二房是不会允许宋娴跟咱家相爷有来往的,他们家打的注意是将来诸王角逐皇位,谁胜了,宋娴就得嫁给谁。”
王瑟还听,宋娴自幼被教导的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一切标准都是按照宫中贵人来,但似乎宋娴段学的还算不错,礼仪就很一般。
陆凝哦了一声,看来当初在江南人家不是不想动,只不过是碍于家族只能蛰伏。
不过此次的年夜宴倒是给了宋娴来上京的就会,约莫是来看诸王情况的,没想到还能顺收拾她,一举两得啊。
但如此段实在算不上高明,即便没有那个店铺伙计指认,陆凝也有办法找到她,所以宋娴此次的目的并不是害她,而是警告吧。
亏得她刚发现的时候愤怒不已,连着几晚都没睡安稳,果然还是太嫩了点。
陆凝检讨自己的不足,她前世便是个脓包,现在重活一世是比之前恣意些,可到底平凡人不可能重来一次就突然成了无敌的将军,她其实还是她。
认真想了想,陆凝觉得大理寺的事可能不会如她所料完结,宋娴既然敢这么做,一定想好了退路,即便人证物证齐全,想要脱身也不是没有办法。
果然入夜前大理寺又来了人,宋娴干脆利落的承认了那桂花胰子是她送去店铺里寄卖,只是想试试这个东西是不是好用,毕竟宋家在江南也有几间铺子,卖的就是这些玩意儿。
至于那胰子里的毒,其实也不全然是毒,宋娴找了大夫过去,清楚明白的了那东西是可以使用,只是剂量需要把控。
于是一桩蓄意谋害的案子,到头来被她三两不的弄成了误会一桩。
至于为什么混混儿和凉月会被牵扯其中,宋娴直言不讳,是想送给陆凝也试试她的艺,又怕自己的身份让陆凝排斥,这才想到了用混混儿和凉月。
而凉月为什么会有那心思,宋娴她压根不可能知道。
到最后反倒是凉月百口莫辩,因为无人能给她证明。
陆凝听着大理寺来的衙役起整个过程,不由想拍叫好,这个宋娴果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弄到最后只能是个误会,凉月犯了我的家法,自然还得我自己处理,宋娴那边顶多是给个警告。”她琢磨着最后就是这个结局,但没想到这么快。
宋娴,陆凝觉得这个人果然有些意思,若真放到后宫去,指不定也是个出类拔萃的。
衙役有些惊讶,这些他还没出来,不过寺卿大人似乎就是这个意思,毕竟那是宋家的嫡姐,且有大夫和几个伙计能给她证明确实是剂量放错,并非有意害人。
临来前寺卿还了,最好的结果就是这样。
“郭寺卿还什么了?”
陆凝没在意衙役的惊讶,这件事本身也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