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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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改好)

    {在南剑州衙门的大堂上,知州佟廉正正在审案。只见堂下跪着一个人,他身上的衣服有许多破烂之处,露出着血迹斑斑的伤痕。

    此时案犯已经招认了所有罪行,佟廉正立刻让旁边的书吏将他的招供记录了下来,然后便拿到了罪犯的面前让他画押。

    犯人画押之后,佟廉正当即宣判死罪,将在秋后施以砍头之刑,并即刻将案卷和宣判书上报提刑司,提刑司审核后便会上报刑部核准,通过后便可以执行判决的刑罚了。

    本来整个过程案犯都十分配合,可当一切续都已经办完,知州佟廉正也宣判完了之后,犯人却突然呼喊了起来。

    “这怎么和的不一样?陶大哥!陶大哥你在哪里?”案犯喊道。

    “押下去!”知州佟廉正面无表情地道。

    两名皂隶便走过来抓住案犯的两个胳膊,想要把他押回牢中,可案犯拼命地挣扎着,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拖走。

    “大人!我冤枉!我没杀人哪!”案犯在被拖走的过程依然在喊道。

    “所有的罪行你都已经承认,而且已经画押,居然还想抵赖?来啊!杖一百,让他先闭上嘴,再押回去!”佟廉正。

    宋慈一行人很快便从邵武军来到了南剑州境内,他们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沿路的乡土民情,打听着南剑州衙门过去的一些事情,特别是丢失儿童的一些事。

    几天之后,他们驾着几辆驴车到达了州城,这次不但没有人来迎接,而且通判廓舍里面也一片狼藉,只有几个差役在里面打扫地面,也不知道是前任通判走的时候就弄成了这样,还是衙门的人来把这里弄成了这样的。

    他们把宋慈的行李放到通判廓舍后面居住的地方后,宋慈便让陈恒和季迎梅去找自己的住处。他们走后,宋慈让连丝怡把后室整理出来,方便晚上休息,他自己则来到了前面办公的地方,先把明天要办公的房舍整理出来。

    陈恒在通判廓舍右边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合适的住所,然后便让季迎梅简单整理一下,方便晚上入住,其他的事情明天再,他自己则又跑到了通判廓舍。此时宋慈已经来到了通判廓舍的府库中,正在查看其中存放的资料是否完好,陈恒来了之后,帮忙把宋慈查看过后的资料重新放好。

    通判廓舍的事情就绪后,宋慈便带着陈恒来到了南剑州的衙门,准备与知州面谈,以便之后方便配合公事。可在衙门里找了许久也不见知州佟廉正的影子,于是宋慈就来到了二堂,用佟廉正书桌上的笔纸写了一封信,并且让陈恒叫来了一名衙门里的文吏,叮嘱他佟知州来了之后将信交给他。

    他们走出二堂之后,正好碰到了衙门的捕头潘贵,他好像也是来找知州佟廉正的。

    “您就是宋通判吧?”潘贵拱问道。

    “正在下官。”宋慈。

    “早就听到过您的传闻,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过奖了,你就是捕头潘贵吧?”宋慈来之前便了解南剑州的官吏,看到潘贵所穿着的制服,便认出了他。

    “在下正是,愿为通判大人效犬马之劳!”

    “我们都是为官家和百姓做事,你我理当共勉。”

    潘贵又向陈恒拱道:“你应该就是陈典吏吧!”

    “在下陈恒,幸会!”陈恒拱。

    “以后还请陈典吏多多指教!”

    “不必客气,以后还要请潘捕头多帮忙!”

    走在回通判廓舍的路上时,陈恒道:“大人,那佟廉正明显是在躲着您!实在是太可恶,白白耽误咱们的时间!”

    宋慈却笑了笑:“他躲着咱们,至少明他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那咱们在这里,他就不敢太放肆。他不愿意配合,咱们就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我知道了。”

    “许胜万的那个案子,明天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还要抓紧调查。”

    “是!”

    禇瑛一路快马加鞭,火速赶到了绍兴,虽然她这次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和爹和解,但此时的她心里还是十分忐忑。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不知道爹会怎么对她。

    终于,她看到了那处熟悉的宅院,然后跳下马来,牵着马走到了家门口。看门的仆人看到禇瑛,似乎没有立刻认出她来。

    “你是”看门人问。

    “冯叔,你不认得我了吗?你还教过我踢毯子呢!”禇瑛笑着道。

    看门人这才恍然大悟,指着禇瑛笑道:“噢!是瑛子!”

    看门人着便向里面喊去:“瑛子回来了!”

    可并没有什么人出来迎接她,禇瑛就只管往里面的院子走,终于在路过一个房屋门口,有人出来迎接她了。

    “瑛姐!”

    禇瑛赶快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英俊伙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口。

    “来福弟弟!”禇瑛赶快走过去抓住了伙子的双。

    那伙看起来还有些羞涩,憨笑着道:“瑛姐,你比之前更高了,也更瘦了!”

    禇瑛笑着道:“你还我呢?你可是比我上次走的时候高太多了!”

    “姐,这两年你都跑到哪里去了?”来福问。

    “我在福建那边做了点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禇瑛着拿出了给来福准备好的礼物,一个鸠车,还有一包东西。

    “这鸠车你可以拉着玩儿,还有这个,我知道你喜欢放风筝,这是制作风筝的材料,我还弄了两张蝴蝶的图样,你也可以换成别的图样。”禇瑛笑着道。

    “太好了!”来福赶快把东西接过来看着,“可惜,我恐怕没有会玩了。”

    禇瑛听了弟弟的话,似乎有些不解。这时,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来福,这个女人是谁呀?”那女人问道。

    “她是我瑛姐呀!”来福笑着道。

    “是瑛子呀,我还当是谁呢!”那女人道。

    禇瑛赶快向那女人行礼,道:“四姨娘好。”

    “你要赶快读书!别被你几个哥哥落下了!”那女人着把来福从禇瑛的身边拉走了。

    四姨娘似乎并不想和禇瑛多话,拉着自己的儿子进了屋,来福进屋之前回头冲禇瑛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来福进屋之后,禇瑛转身想要继续往前走,却突然看到父亲祁勋就站在自己前面不远处。

    “爹,我回来了。”禇瑛有些胆怯地。

    禇勋叹了口气,并没有话,而是转身往回慢慢地走着,禇瑛明白这是让自己跟过去,于是她就立刻跟着走进了禇勋的房间。

    进屋之后,禇勋板着脸坐在了那里,禇瑛赶快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一大包龙团胜雪的茶饼。她知道父亲总是喝酒,而且还总是喝醉,她想让父亲改掉这个习惯。禇勋并没有接,而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她坐下来。

    禇瑛并没有坐下,站着问道:“爹,您身体还好吗?”

    禇勋看着她道:“我身体好得很,你自己吧,你这一跑出去就是两年,上一次你跑到了临安,这一回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禇瑛跪下来道:“爹,女儿自就有一个心愿,要做一件于百姓有益的大事,之前女儿一直浑浑噩噩,现在终于找到了,这两年我一直跟着一位官员做事。他立志为无辜者洗刷冤屈,荡尽这天下冤狱,女儿想要帮他实现志向,而这也是女儿的心愿!”

    “可是你是女子,怎能一直在外面做事,难道你要一直不嫁人吗?”禇勋。

    “如果能遇到如意郎君,女儿当然会嫁,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志向,除非意中人能够答应女儿继续做事,否则我宁愿终生不嫁!”禇瑛。

    “你!”禇勋猛地站了起来,似乎想要发作,可想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坐了下来,“果然是女儿大了不由爹,看来我管不了你了!”

    “爹,您就随了女儿的心愿,让我去实现志向吧!”禇瑛着流出了眼泪。

    “你的那个官员,叫什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禇勋问。

    看禇瑛没有回答,似乎在担心着什么,禇勋笑了笑,又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去找他的麻烦。”

    “爹,总之他是一位好官,我们在福建路做事,其他的您就别问那么多了,好吗?”禇瑛为难地。

    禇勋又笑了笑:“好官?看来在这大宋,文官就是比武官要好得多呀!”

    “爹,我的好友孟怜遇到了难处,我想去帮她,过两天我就要走了”禇瑛还没完,禇勋便站起来转过身去,似乎十分生气。

    “刚刚回到家来,就想着又要走,那你还回来干什么?”禇勋背身道。

    “爹,孟怜她确实需要帮忙,我真的得尽快赶回去。”

    “你要走就快走吧,马上女儿终归是要出门的,我想留也留不住!”

    禇瑛明白父亲是在气话,于是就站起来跑到了父亲的身边,拉着父亲的胳膊道:“爹,您别生气,我就多留两天,这几天我多陪陪您,好吗?”

    禇勋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父女两人终于和解了。禇瑛在家里呆了几天之后,便觉得不能让孟怜一个人太长时间,毕竟她有孕在身,虽然向邻居王大娘她们托付过了,但人家还有自己的事情,还能一直靠别人帮忙,于是他再次和父亲离别。

    “爹,我会回来看您的!”禇瑛流着泪道。

    “你孤身在外,自己一定要保重!”禇勋。

    禇瑛终于转身依依不舍地离去了,但还是不断地回头看向父亲。等她终于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禇勋才终于叹了口气。

    “终归是留不住呀!”禇勋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