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益走后，赵姗依旧没有回过神来。幸好，她给了苏知聿会，也给了她自己会。

    “娘娘”

    苏知瑶憋了一肚子气，一连叫了几声赵姗，皆没有回应，心里又觉得有些委屈。

    “姨娘？”苏予安见着赵姗有些精神恍惚，便问道。

    赵姗忽的回过神来，问道：“翠呢？”

    翠战战兢兢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夫人，翠在。”

    “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不给我进去”翠默了默，又道：“后来我和新来的孙叔吵了起来，他们要把我丢井里，然后然后，大少爷就来了。”

    赵姗无法分辨翠的是不是实话，但云尚书终究是她带来了，哼了一声，道：“从你踏出门那一刻起，见了什么，听了什么，一五一十告诉我。”

    云成益走后，赵姗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幸好，她给了苏知聿会，也给了她自己会。

    “娘娘”

    苏知瑶憋了一肚子气，一连叫了几声赵姗，皆没有回应，心里又觉得有些委屈。

    “姨娘？”苏予安见着赵姗有些精神恍惚，便问道。

    赵姗忽的回过神来，问道：“翠呢？”

    翠战战兢兢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夫人，翠在。”

    “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不给我进去”翠默了默，又道：“后来我和新来的孙叔吵了起来，他们要把我丢井里，然后然后，大少爷就来了。”

    赵姗无法分辨翠的是不是实话，但云尚书终究是她带来了，哼了一声，道：“从你踏出门那一刻起，见了什么，听了什么，一五一十告诉我。”

    赵姗平时话也是柔声柔气，第一次声音这般狠厉，惊得翠腿一软，支支吾吾地把事情交代了。

    她方才出去的时候，摔了一跤，然后一个面生的丫鬟过来扶住了她，当时她也没在意，后来才知道赵姗给她的玉佩弄丢了。

    她心里也害怕，但是又急着去找云尚书，便没有回去找。

    “啪”

    赵姗拿起桌上的杯盏，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苏知聿轻笑着看了赵姗一眼，道：“姨娘，这是我新买的景阳上好的瓷器，摔了一个，您得赔一两。”

    这个时候了，还记着钱？

    赵姗压住心中的怒火，道：“嫣红呢？”

    嫣红去寻方才来报信的丫鬟，到如今也没有回来，另一名去寻找翠的丫鬟兰方也没有回来。

    苏予安想了想，道：“我去看看。”

    苏知聿摩挲着上的被子，开口道：“哥哥，你不要去，你得把云尚书平安送出府。”

    雪这么大，云尚书又不识路，恐怕要找一阵子。

    苏予安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苏知聿的意思，她环视了一圈，将架子上的红伞拿走了。

    赵姗冷着脸，转头又对着另外一名丫鬟道：“你去把那两人找来。”

    那名丫鬟应了一声，道：“是，夫人。”

    罢，欲要走，不料又被苏知聿叫住了。

    赵姗心里不悦，她现在只想知道是谁谎报情报，谁要针对她。

    这个人，不会是苏知聿吧？

    她心里想着，又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苏知聿。

    苏知聿比以往削瘦了不少，显得五官更精致了，相比以前憨厚的模样，她现在要复杂许多，明明看起来单纯无害，笑起来却总有一个睥睨众生的讨厌意味。

    一个臭丫头，把自己当什么了？

    赵姗压下心里的不耐，道：“我做什么，何时需要你管了？”

    苏知聿却只是轻笑了一声，道：“若与我无关，那我便不管了，可偏偏是在我飞云居发生的事，姨娘，我能不着急吗？”

    初见的时候，她以为赵姨娘是个恶角。

    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苏知聿顿了顿，又笑道：“外面又是风又是雪，不安全得很，姨娘等会再走吧。”

    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淡淡的，像是平时无意中的话。

    苏知瑶再也忍不住，骂道：“苏知聿，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跟我娘话？”

    苏知聿没有理会，而是缓缓站起身，掀开珠帘走进了里室。

    苏知瑶跺着脚，想要追上去，绿竹伸拦住了，轻声道：“四姑娘，你不能进去。”

    里面传来了苏知聿的声音，有些慵懒，“啊我的匕首呢我记得我放在这里的。”

    回想起那日被苏知聿打的情景，苏知瑶变了脸。

    她绝不是苏知聿的对。

    “怎么，你要找匕首对付我吗？”苏知瑶拔高了声音。

    里面却没有声音。

    苏知瑶等了许久，也没有回应，兴致又一下低了下去。回想起苏知聿打人的那一幕，不由得嘴角一抽。

    魔女。

    现在少惹她为妙。

    赵姨娘心烦得很。她现在心里估摸着那个丫鬟来抱错信的原因，一则有人故意整她，二则是有人针对她，又或者是整个平南伯府。

    幸好没闹出什么事。

    夜里很静，能听见火烛燃烧的声音，和窗外落雪簌簌的声音。

    赵姗不知道苏知聿有没有睡着，她坐到了后半夜，雪停了，天色已经开始有些微微泛青，才起身离去。

    走的时候，里面传来了苏知聿的声音。

    “姨娘，若你想知道真相，便什么也不要。”

    “什么？”赵姗问道。

    但里面却什么声音都没有的，她也没有再问什么，转身离去。

    晌午的时候，飞云居传来了消息。

    嫣红因为昨夜路滑，摔了一跤晕过去，冻了一个晚上，硬生生被冻死了。兰方是失足掉入未完全冻住的湖里，泡了一个晚上，捞上来的时候，尸体已经僵硬了。

    绿竹完，又低头看了一眼苏知聿，发现她正专心在画画，似乎对这些消息并没有感到惊奇。

    还好昨晚姑娘智，没让赵姨娘走，若是若是赵姨娘出了什么事，老爷一定会怪罪的吧？

    过了半晌，苏知聿停了笔，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绿竹耐不住好奇，瞄了一眼苏知聿的桌上的画，发现画上是一个男子，五官还未画全，便被打上了一个叉。

    啊姑娘姑娘难道有心上人了？

    她也没敢问，应了一声，快速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