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死了?

A+A-

    秦渊!

    那只名叫秦渊的大公鸡,在即将扑到她脸上的时候,扑腾几下,掉了下去。

    摔下地后,像是感受到来人的愤恨,挣扎站起来,便满院子跑。

    白洛洛目色幽幽地盯着,长得挺肥啊。

    再让你潇洒过几天,而后,便让你体会人心的险恶。

    是炖汤好喝还是红烧好吃?

    干脆给秦渊府上的厨子,任由他们发挥?

    一路琢磨着回到房中,白洛洛立即关门拉上门栓。

    就连窗户都不放过。

    屋中一旁立着梳妆台,铜镜昏黄,台上放着各式的妆奁盒,不过白洛洛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从里边拖出一个箱子,木制雕漆暗红木箱。

    上面是层层叠叠的没用的草纸,直到最下层时,才露出了那一块铜色。

    是一块虎图腾令牌。

    那是上次遇险,自己从那人身上扯下来的。

    指摩挲着上面那凹凸不平的“言”字,白洛洛难得安静下来。

    又将袖兜中的银针拿出来,两相对比,并没有发现什么联系。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银针啊银针,你这卷云纹到底在哪儿见过”

    不然,本姑娘怎么感觉如此熟悉。

    “主子,府外有位姓赵的公子相找。”

    门外传来家仆的声音。

    “来了。”

    白洛洛立即将此恢复原样,这想曹操曹操便到。

    “嘿,言之兄,好几日没见啊。”白洛洛放下停在空中的,却也丝毫不尴尬。

    本是想着继续逗下他,没成想被识破。

    “听进来你都没去刑部,我便想着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呔,没啥大事,就是吹点儿风,便感觉身体不适。”

    白洛洛很愧疚,她也想做个诚实的好孩子啊。

    不过想来,赵言之也不会介意的,而且,有些事他不知道,反而是对他的好。

    “那现下可是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白洛洛盯着他白净的面庞,日光下,他的皮肤白得透明,且美玉无瑕。

    不过他的眼睛,虽然也是丹凤眼,但是同秦渊的相比,还是稍稍逊色了些。

    秦渊虽然人讨厌,但是生的的确不错,微微上挑的凤眸,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虽然有时会令人觉得凌冽震慑,不过白洛洛倒是觉得,眼中贵有神采。

    再看赵言之的眼,虽然也好看,但是总觉得像是一汪春池一缕温风,总觉得哪儿欠缺了点什么

    不对不对,白洛洛猛地摇头。

    这各有各的美,自己好端端地,怎么忽然想起秦渊那个面瘫脸。

    赵言之错愕地看向她,聊地好好的,忽然摇头是几个意思。

    “没事。”白洛洛展颜而笑,四处望着,“来,好久没同言之兄逛街,一同去搜寻美食,如何?”

    “正有此意。”

    赵言之爽朗一笑,白洛洛便拉着人往玄武大道上走。

    触及袖子时,指尖一顿。

    “言之兄,你这袖子上,是什么花纹啊?”

    “这个啊,时下最流行的卷祥云纹,洛洛喜欢?”

    “嗯,感觉还不错。”

    白洛洛垂眸,最流行的?“这云纹衣服,哪儿买的啊?”

    “大街巷的成衣铺里都有,你若是想要,我家还有布匹,我让管家给你裁一件。”

    “不用不用,这太麻烦,我自己去买件便可。”

    大街巷都有,这范围可真大,看来那银针,找起来也挺费事的。

    “这你可就不懂吧。”赵言之边走边给她解释着,“这每家的卷文纹,都是不大一样的,你看着差不多,但是还是有着细微的区别。”

    白洛洛眼睛一亮,每家都不一样!

    那这不就好办咯!

    “而当今,卷云纹做的最好的,是东石国我这便是来自东石国的布匹,所以云纹精美,阵脚细密”

    “哇塞,那岂不是很贵。”

    “非也,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两人边走边讨论,不多时,便遇见贩卖糖葫芦。

    赵言之立即给两人买了两串,喜笑颜开地递给她。

    白洛洛拆开,吃了口包裹的糖衣,甜!

    “赵言之你真是个好人”亏她每次拿出那个虎图腾令牌,还都能想到赵言之。

    着实是不该。

    这样一个喜欢甜食的人,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国公府。

    “老爷,那头有回话了。”

    赵誊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中转着一串佛珠,不咸不淡地嗯句。

    “那晚秦渊的确消失了几个时辰,而且上午,有人去打听十年前的事还带着山庄一人往京城这来了。”

    赵誊猛地睁眼,带人!证人?

    他迫不及待想要窥探,十年,他从未放弃过挖掘真相,找到那个东西,但是每次都是一有线索便断掉。

    秦渊现下当真能揭开真相?

    捏着佛珠的收紧,他低沉开口,“继续盯着秦渊。”

    最好是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回来给自己汇报。

    “是,老爷。”

    白洛洛这头,刚同赵言之告别,便踏着暮色,敲响了靖王府的大门。

    “喂,开门秦渊。”

    怎么回事,一下午不见,将自己拒之门外?

    始乱终弃?负心薄情?

    “白姑娘?王爷在里屋等你。”

    哼,原来错怪了他,不是对自己过河拆桥啊。

    然而越是靠近里屋,白洛洛眉头蹙起,气氛不对。

    门外守着的侍卫,虽然仍旧是满脸严肃,但是她还是能够感受出那一点不同。

    比较之前,还要冷冽。

    “喂,怎么回事?”

    行至门槛,白洛洛轻声问着景胜。

    后者只苦笑着摇头。

    莫名其妙,白洛洛直接踏进来,“你王府的侍卫怎么同你一样,都是张面无表情的脸。”

    坐在主位的秦渊,那个脸色,当真是面无表情。

    或者一张死了爹妈脸,都不足为过。

    “死了。”

    “哈?”

    白洛洛顿住脚步,目光落到地上。

    白布覆盖着,露出了一双鞋底破洞的脚,鞋底淤泥,看起来死前走过不少路。

    她立即奔过去,掀开白布。

    一张国字脸,双目怒瞪,空洞而无望,漆黑的瞳仁,像是透过骨肉,能够直直看进人的心。

    她眉头轻蹙,凑得更近些。

    这感觉真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