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鬼魅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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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骑马出来夜巡的士兵走到这里,闻声下马,见吹勋的背影婀娜俏丽,放下戒心走上前,其中一名士兵略带一些调侃的问:“喂,娘子,你是迷路了?在莽荒之地做什么?”

    那个人还在吹勋,也不答话,只是韵律变得高亢。

    这名士兵见她不答话,又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吹勋的人很是奇怪,这么冷的夜,她竟然只穿着一双木屐站在雪地里,便颤着声又喊了一句,“喂,你是哪里人?”

    那人收了勋,咯咯一笑,把脸扭过来嘴巴、两个眼角涂的血红,白面黑齿画得形同鬼魅。吓的那名士兵连连后退

    “你你什么人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两名士兵下意识抽出佩刀。

    那个人还是咯咯一笑,声音阴寒透骨。猛的他止住笑声,两只铁爪从宽大的袖口飞出,两名士兵还来不及闪躲,就被击中胸口,两股鲜血掺着棉絮喷到雪地上,霎时殷红一片,两颗鲜活的心脏被那人捧在里,他低头嗅嗅,“真香!”然后抛向身后,一只雪狼嚯的窜出来,几口吞下

    殷之恒看的头皮发麻,一时好奇,想细看一下,脚下积雪被踩的咯吱一声。

    “出来吧!”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声。

    殷之恒一怔,冷笑一声,“好耳力!”

    还没等殷之恒看清他的样子,他已经来到殷之恒的面前。

    “哼,你这不男不女,下真狠。”殷之恒冷冷的。

    那人阴笑几声,一挥,一直铁爪飞过去,殷之恒根本不放在眼里,一个鲤鱼打挺躲过去。

    那人很是不甘心,两只铁爪一起飞向殷之恒。

    殷之恒也不慌乱,抽出长剑还击。冷笑道:“我帮你去掉这鬼魅装扮。”一剑刺过去,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口,看着更加瘆人。

    一名士兵听见打斗声,忙去李忠的军营,“统领,远处有人!”

    李忠还在和邬星诺话,一听,提刀就走,“在哪里?”

    士兵用指着江边,“那面。”

    邬星诺和邬正则也跟着出来,随李忠一路追到江边。

    吹勋的人见有人来,一个飞身消失在雪地里,只留下一件斗篷,还有两具被挖走心脏的尸体。

    殷之恒被一群士兵团团围住。

    李忠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大声喝道:“绑了!”

    一群人都不是殷之恒的对,一个个败下阵,李忠觉得很没有面子,也冲上去,结果——被打得躺在地上。

    殷之恒冷笑一声,“一群蠢货,人不是我杀的。”

    李忠指着两具尸体,“这就是证据,还容你狡辩”

    邬正则见状也想出相助,殷之恒不想多做停留,一个转身,就消失在夜色里。

    邬星诺睨着他消失的方向,拦住邬正则,“别追了。”

    邬正则停下脚步,十分困惑,“你,觉得他不是凶?”

    邬星诺声道:“我怕你也不是他的对。”

    “你这是担心——我。”

    “你呢。”

    殷之恒逃走,很灭李忠的士气。他坐在太师椅上,低垂着脑袋。

    邬正则想开口安慰,一时间却寻不到合适的话语。

    邬星诺围着地炉踅了一圈,才开口道:“他跑了,即使他身很好,这冰天雪地,慢无人烟,连一匹马都没有,他怎么走?”

    李忠听了点点头,困惑的问:“他会不会把马藏在山上。”

    “喀库喀山上地势陡峭,人上去还可以,马不太可能。”邬星诺拨了一下地炉中烧尽的碳灰,“要是他想走,就必须弄到一匹马。”

    邬正则听到这里,一拍脑门,“你他会来偷马?”

    邬星诺神秘一笑,继续烤火。

    邬正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什么时候来能,我们总不能一夜不睡吧!”

    李忠也正想到这里,坐着身子,看着邬星诺。

    邬星诺嘴角微微上扬,“丑时,那个时候人睡的最沉。”

    “我等他!”邬正则端正身子,盘腿坐在军帐中临时搭的榻上。

    邬星诺人也乏了,蜷这身子倒在榻上。邬正则把自己的斗篷盖在她的身上。

    李忠坐在太师椅上搭然闭着眼睛

    黑夜很快吞噬一切,厚重的云层又压下来,鹅毛般的大雪片片飘落。东北风猛劲的刮,偶尔钻进军帐的贼风吹的地炉中的火苗呼呼乱跳。

    时间慢慢耗着,殷之恒钻进马厩,选了一只最健壮的棕色军马。等着丑时牵马走人外面寒气能打透骨头,殷之恒窝在马厩取暖,顺带挖苦一下自己,“马儿,你住的都比我好,借你这里暖和一会。”

    马厩外面,飚风卷着飞雪迷茫茫一片。近百只雪狼迎着风雪慢慢逼近,吹勋的怪人骑着一匹狼走在前头,令人奇怪的是,这些雪狼都闭着眼睛,但是却排列整齐。

    在营帐外五百米远的地方,那人从袖中拿出陶勋吹起来,那些雪狼,像被唤醒地沉睡的狮子,猛地睁开猩红的眼睛,发疯一样冲进军帐,撕咬、扯拽。

    尽管李忠已经吩咐士兵做好准备,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吓破胆,有的还在睡梦中就一命归阴。

    几只雪狼闯进马厩,殷之恒一剑劈一只,待他冲出马厩,外面已经杀的昏天暗地,混乱不堪。

    邬正则护着邬星诺杀到军帐外面,就被几只雪狼围住,还没站稳,一只身高一尺的雪狼按住邬正则,尖利的前爪抓伤他的肩膀,邬星诺也被一只雪狼扑倒在地,呲着獠牙和她撕扯。

    发疯的雪狼刚抵住邬星诺的脖子,就泄气似的倒下,原来殷之恒一剑劈在它的腰,用力过猛,直接断成两截。

    还没等邬星诺反应,被他拎鸡似的塞回邬正则的怀里,“这位公子,看好你家的这个废材,免得碍事!”

    邬星诺瞪他一眼,“你”

    殷之恒嘴角轻轻挑起,宣示他的傲娇,“嘘——能活着在。”呼的转身,又挥剑冲进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