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能信
一名侍卫率先进到屋内,把暖炉里的煤灰清理掉,又添置几块新碳,点起火才起身退出。
待他走后,邬正则拿起炉钩子把炉子里的火弄的更旺一些,“这样你会暖和很多。”
殷之恒把邬星诺扶过去,捞过一个靠垫,让邬星诺斜着身子倒在罗汉床上,笑着:“这个屋子在这宁古塔算是上房不?”
邬星诺伸摸摸案上的灯罩,这是十分名贵的蝉翼纱糊制而成,借着阳光,泛着明黄。“真是富绰。”
“这罗汉床也是上好的海南黄花梨,这一南一北,着实费一番功夫。”殷之恒接着。
“官场里的门道多着呢。”邬正则插了一句。
殷之恒一脸嫌弃,挖苦到,“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的就是你们的官道。”
邬星诺微微挑动嘴角,没接茬,她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伸摸到怀里的腰牌,心事更重了,咳咳,猛咳几声。
“哥,水水!”
“这里好像没有,我去给你弄些。”邬正则拿起吊壶摇晃几下,打开壶盖瞅了瞅。
“不用了。”邬星诺叫住他。“你也受伤呢,还是等一会喊个侍卫去打水吧。”
“他们都忙着呢,哪有时间顾及你们。”殷之恒放下里的剑,“我去打水,你们兄妹好好安歇。”罢,提着吊壶向院子里那口老井走去。
见他走远,邬星诺才缓缓开口,“哥,你看这个腰牌是谁的。”
邬正则接过那块白玉腰牌,满脸茫然,“李忠李忠他的腰牌怎么在你那里?”
“捡的。”
“那里捡的。”
“城楼上,那个吹勋的人掉的。”
邬正则脸色一紧,“那个人你是那个人是李忠?”
“我也不准,但是背影看着很熟。”邬星诺挪动一下身子,“他只是和我们纠缠,并没有下死,你感觉到没?”
邬正则觑着炉子里的火苗,一脸疑惑,“不能,他的功夫在我之下,我们三个联都打不过,一定不是。也许是他绑了李忠。”
他无法相信,也不能去相信,自己与李蔚兮的婚事定下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没有圆房,与理心里对她是千分万分的愧疚,与情自己心里装着邬星诺,更是罪加一等。
邬星诺冷着脸:“我也不愿相信,但是这腰牌不假”
邬正则深吸一口气,向暖炉靠靠,“你想怎么办。先别和他人讲,我相信你一定能查出真相的。”
“恩,你这么想?”
“就当为兄求你!”
“你,就这么相信李忠,还是顾及兮姐姐?”
“不知道蔚兮怎么样了。”这是邬正则第一次在邬星诺面前担心李蔚兮。
邬星诺则头看着他,良久才:“你——”话刚到嘴边,见殷之恒提着水壶进来,她便转了话题,“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一些。”邬正则一边,一边觑着殷之恒的脸色,暗自揣测他听见谈话的内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