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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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蓝被猎户背回了家,放下时温蓝依然觉得自己尾脊骨部分是疼痛难忍。

    “爷,这中饭您先将就着吃点。”温蓝把背篓里帮玄月买的两个烧饼递给他,“我屁股还在疼,先回屋躺一会儿。”

    猎户这次倒是善解人意,没什么接过烧饼目送着温蓝回了屋。

    温蓝这一躺就是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她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躺了半天疼痛并没有减少分毫,反而是越来越严重。

    她扶着门框又到了院子,玄月正坐在院子的椅子上看书。

    “爷,爷。”她喊他,“我不行了,好像伤到了骨头,您能不能去集市给我请个正骨大夫。”

    玄月放下书走到温蓝面前,十分认真地告诉她,集市里没有正骨大夫。

    “你今天也去看了,就一个卖狗皮膏药的医馆。”

    确实是,林芙蓉的爹春上得了肺疾,他娘是带着他爹去了县城才拿到了药。

    平日里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自己上山挖些草药应付着。

    这鬼地方不亚于现代的贫困山区。

    “那怎么办?”温蓝脸煞白,无助地看着玄月。

    玄月想了一会儿,极其不太情愿地道,“如果是骨头错位,我倒是可以。”

    “你会正骨?”温蓝大喜过望,她现在对这猎户佩服的是五体投地,长得好身材还好会猎会架现在还会正骨!

    全才呀!

    “那爷,你快进来帮我正一正,我都快疼死了。”温蓝不由分地拉住他,想把他往屋里带。

    玄月却甩开了她的手。

    “你这丫头,我会正骨你就往房里带!你知不知男女有别?”

    哎哟,这爷还是一个正人君子,十全十美呀!

    温蓝就更放心了,她扶着腰苦着脸对玄月道,“爷,你看我穿成这样,在您眼里是女的吗?”

    玄月扫了她一眼,青峰那件宽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不伦不类,不过确实不太像个女的。

    可是她明明是个女的,就算穿成这样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玄月有些为难,但看她痛苦的脸又有些于心不忍。

    “我不想坏了你的名节……”

    “爷,你别忘了明面上我可是你老婆,你只是帮我正个骨还能比我都嫁了人更坏名节?”

    玄月想想也是,他迈步进了屋。

    温蓝慢腾腾地返回,站在玄月就准备撩起衣服让他看。

    玄月连忙制止,“你先别忙着脱衣服,先告诉我是那里痛。”

    温蓝指了指自己尾脊骨处,又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这些地方都疼。”

    玄月看着那些地方,实话女子这个区域真不是一个男子可是触摸的。

    他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伸出手。

    时止深秋,早上出门时温蓝不仅穿了青峰这件衣服,还在里面套了几件自己的衣服,玄月这么一摸,除了摸到衣服很厚外并没有摸到什么。

    看来还是要脱衣服。

    温蓝也意识到这一点。

    她见玄月摸了两下就收了手,连忙问,“是不是衣服穿厚了?”

    “嗯。”

    既然这样……

    “爷,要不我用布条把你眼睛给蒙上吧,这样你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玄月不知道该什么,正常情况下不好意思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这丫头还真是豪放的很。

    他又想起上次在温泉池边的情景,那天她只穿着一件衣,站在他面前时也是没有一丝娇羞之色。

    算了,人家姑娘家家的都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一个大老爷顾虑这么多干什么。

    “不用,你把衣服脱了吧。”玄月定了决心。

    “好勒。”温蓝麻利地把身上的几套衣服脱下,只穿着一件亵衣站在玄月面前。

    为了方便玄月帮她看病,她还把亵衣往上提了提。

    当那光滑洁白的腰线露在玄月面前时,玄月还是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他在心里腹诽道,“这丫头还真是……她不知道这样很考验一个男人的定力吗?”

    或是,这正是她的目的?

    玄月这么一想,心里又来了气。

    他决定把她当个男的。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按到她的尾脊骨,然后一路向下摸索着她的骨头。

    最后,他找到了症结。

    “你的盆骨移位了。”

    “哦。”

    “你忍着,我帮你扳正。”

    “好。”温蓝咽了咽口水,正骨她没有尝试过,不过在现代的时候她陪朋友去按过摩。

    进按摩店的时候她以为按摩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几个漂亮的姑娘帮你捏捏腿捶捶胳膊,没想到那家按摩店是家泰式按摩店。

    一上来就把温蓝卡嚓两下,差点整废。

    温蓝想这猎户的正骨术应该跟那家泰式的按摩店差不多。

    但没想到的是那猎户并没有扳着她的盆骨进行卡嚓,而是将她抱起来进行了一次三百六十五度的大旋转。

    紧接着他就把她当棉花糖似的在他肩上翻滚。

    最后,他膝盖上顶,拿她当一根竹杆似地往上摔,只听卡嚓一声,温蓝的屁股再次传来巨痛。

    “啊~”

    温蓝抓着猎户的衣袖开始狼嚎。

    这声音几乎持续了十秒。

    这十秒里,玄月一直抱着她忍受着声浪的冲击。

    “可以不叫了吗?”

    “啊……嗯。”温蓝收了声,眼泪都疼了出来,“好痛!”

    “现在呢?”

    温蓝扑闪着泪花微微感受了一下,咦,好像原来疼的地方不那么疼了。

    “你放我下来走两步。”她跟玄月要求。

    玄月这才想到自己还抱着她,他连忙把她放下来,看着她假模假样地在地上走。

    “嘿,走路不疼了,爷,你真有两下子。”

    “穿上衣服吧。”

    “好勒。”

    “我饿了。”

    “好勒。”

    温蓝整好腰,整个人又恢复了活力,她动作麻利地做好晚饭,然后又把缸里泡着的皂角给捞了起来。

    “爷,你想不想晚上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温蓝问在院子里逗铁大统领的玄月。

    “什么有意义的事?”玄月把肉干抛向空中,等着铁大统领去接。

    温蓝指了指自己捞起来的皂角,“剥皂角米,这可是一件化腐朽为神奇的工程。”

    呵!玄月冷笑,他才不信她的鬼话。

    “爷,要不要参与?”温蓝挑着眉极力鼓动。

    玄月依然跟铁大统领玩抛物接物的游戏。

    “爷~”

    玄月背过身不理她。

    “爷,要不你帮我剥皂角米,我给你讲故事听?”

    “你能讲出什么好故事。”

    “您不相信?”温蓝走到玄朋面前拍着胸脯道,“我告诉您,我家爷爷以前呀是一个书先生,我从是听他讲故事长大的,他讲的故事呀不是江山美人也不是侠客英雄,是讲一些奇人异土盗墓的故事!”

    “盗墓?”这个新名词似乎吸引了玄月,他问温蓝,“你爷爷又是从何听来?”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行走江湖,听别人讲的。”

    “那你讲讲看。”玄月又开始逗铁大统领。

    “讲得好爷您是不是帮我剥?”

    玄月点点头。

    反正他现在无聊的紧,要是这丫头真能讲一些解闷的故事,他帮她剥一下皂角也无妨。

    温蓝呢平日里会开直播,给喜欢她的朋友们讲做菜的方法和一些菜品的由来,所以嘴皮子这一块她是完全没有问题。

    玄月同意听故事,那温蓝就开始回忆她最喜欢的一本书《鬼吹灯》里的情节。

    鬼吹灯的故事发生在七八十年代,温蓝把朝代改了改用以前来进行了代替。

    “以前有个人叫胡八一,他祖父……”

    温蓝一边讲一边把捞起来的皂角倒进了簸箕里,然后又搬来两把椅子,她让玄月先坐下,随后她也坐下。

    “这胡国华祖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地主,但富不过三代,到了后期他家道中落……”温蓝把皂角夹递给玄月。

    玄月很自然地就接了过来。

    “胡国华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到最后穷得身上连一个大子儿都没有……”温蓝一边一边教玄月如果剥开皂角取出里面的果仁,然后再把果仁夹开挑出那层覆在上面的果肉。

    玄月依法照做。

    这一夜,温蓝讲得是眉飞色舞,从胡八一祖父如何遇到那只大老鼠,那大老鼠又如何被烫死,最后骗钱扎纸人当老婆又遇到鬼魂寻阴。

    玄月从未听到过如此离奇的事件,他越听越入迷,有几次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爷,剥,记得剥。”温蓝还时不时地提醒。

    “好,你快讲。”

    半筐的皂角夹剥了去,玉守村的鸡也开始叫了。

    温蓝见时候不早,就收工让玄月去睡。

    “你故事还没讲完。”玄月有些不愿意。

    “爷,这故事可长着呢,明天我再给你讲,不早了,您先休息。”温蓝着站起来了一个哈欠,她也是困得不行。

    玄月只好沐浴休息。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温蓝把昨天剥下来的皂角米晒到了屋檐下,又把猎户换下来的衣服用泡皂角水可洗了,忙完了这些,她正准备生花做饭,就听见铁大统领在院子里叫。

    “铁大统领!”温蓝走到院子里,不明事理地喊了铁大统领一声。

    铁大统领依然在叫,那神情十分的不安。

    猎户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看了铁大统领一眼似乎心里已了然,匆匆穿上外套,他就朝院门走去。

    “怎么啦?”温蓝问。

    “有人来了。”

    玄月拉开院门,就见外面黑压压地有一伙人,这些人穿着官服,好像是衙门里的人。

    温蓝歪着头看着外面的人,鸡鸣镇只是一个镇,这镇里虽有尹里,但尹里不是官,也就不会设有官府,没有官府这青天白日的怎么来了一群衙门的人?

    “爷,怎么回事?”温蓝上前站到玄月身后。

    玄月朝她做了一个莫慌的手势,微扬起头气势逼人地质问来者,“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我这里来?”

    为首的一个壮实男人不紧不慢地从身后掏出一张纸,抖开,上面画着一个男人的画像。

    那画像上面还赫然地写着一行大字:通辑犯王大龙。

    “王大龙,你可让我们好找呀。”

    王大龙?温蓝看了一眼玄月,这猎户叫王大龙,这么土的名字?

    不过,温蓝又扫了一眼那画像,画像上面的人虽然也留着络腮胡子,但眉眼明显不及猎户俊朗。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人那像我们爷。”温蓝指着画像提出异议。

    “少废话。”那壮实男人收了画像十分不满地吼了温蓝一句,“有人已经向我们告发,你就是通辑犯王大龙。兄弟们,给我拿下。”

    着,他大手一挥让身后的人上来捆绑玄月。

    温蓝护主心切,想上前阻拦。

    玄月却伸手拦住了她。

    “不要轻举妄动,这是官府的人。”

    “可是……爷?”

    “没事,我跟他们走一趟。”玄月着从身上取下一个玉珠递给温蓝,“丫头,照顾好铁大统领,如果有村人来犯,用这玉珠指挥铁大统领,你知道怎么指挥吧?”

    “知道,就是上,咬他。”

    玄月笑了笑,拍了拍温蓝的头,迈步走到那衙役面前主动地伸出手。

    那衙役二话不,直接用铁链将他锁住。

    温蓝心里有些发慌,她扶着门框上又喊了一声爷。

    玄月回身再次朝她微笑,“别担心,过两日我就回来。”

    他话音一落,那擒他的衙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训斥道,“过两日,过什么两日,你犯的可是杀人罪,到了衙堂之上县老板审了,你就等着秋后问斩吧。”

    玄月没有理会这肆,再次看了一眼温蓝,这才随这行人下了山。

    猎户一走,温蓝连做早饭的心思都没有了,她一个人坐在呆呆地坐在柴房前的台阶着,望着身边的铁大统领六神无主。

    她不知道这猎户被抓是不是真的杀的人。如果是,他这一走,她以后该怎么办?

    如果他不是,她又该如何去救他。

    这一刻,温蓝觉得自己在这个地方真的太渺了,渺到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心烦意乱着,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温蓝连忙起身开门,是妹妹林荷花与何井田。

    两个人一看就是一路跑上山的,鼻尖上挂着细毛汗,整个人都在喘。

    “芙蓉……芙蓉,怎么一回事呀,那猎户怎么被官府的人给抓了去?”何井田扶着腰,一边一边喘,着急得不行。

    “是呀,姐。”林荷花也在喘气,“姐……夫,村里人姐夫是杀人犯,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都来不及问清楚。”温蓝把两个人让进了院子。

    林荷花跟何井田喝了一点水,两个人这才把气顺下来。

    林荷花看着姐姐是一脸担心,“姐,这下子可怎么办,要是姐夫是杀人犯,那你就是杀人犯的妻子,这以后你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对呀。”何井田也是一脸苦相,“原以为你嫁了一个好人家,以后会过上好日子,没想到才几天就闹这么一出。”

    “现在村里人都怎么?”温蓝问了一个她比较感兴奋的事情。

    “还能怎么,笑话我们家呗。”林荷花到这里很是生气,“特别是那宋家大婶,上次没有讹到我们家的钱,这次听姐夫被官府的人抓了,爬到她们家院墙上嘲笑我们,什么我们家修房子的钱是姐夫杀人后抢的死人钱。”

    “爹娘应该很担心吧?”温蓝拉过妹妹的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林荷花点了点头。

    何井田连忙道,“芙蓉,这几天你不要出门,就在家里待着。”

    “对对对,爹娘也这么,还你最好不要回村,要不然村里的那些人还不知道要当着你的面什么难听的话。”

    温蓝挤出一抹苦笑,不过她还安慰专程过来看望她的两人,“荷花,井田,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相信猎户没有杀人,因为官府那些人拿出来的通辑犯的画像根本就不像他。”

    “你见过画像?”

    “见过,是一个大方脸,虽也是一脸的络腮胡子,但模貌完全不同。”

    “那怎么把姐夫给抓去了?”林荷花十分不解。

    温蓝回忆道,“那个衙役是有人告发,对,他是这么的,是有人告发。”

    “有人告发?会是谁?”何井田对此很好奇。

    温蓝抿着嘴思索了一会,她怀疑是殷家人干的。

    昨天猎户把殷家的护院成那样,就殷家横行霸道的德性怎么可能会咽下这口恶气,所以他们就跑到县衙门告发,猎户是杀人犯。

    不准根本就不存在杀人犯这一,也许是殷家人为了报复硬塞的理由。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办法去救猎户呀!

    第一次,温蓝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不管是谁,我相信猎户他不会随便杀人,就算是杀了,也可能杀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所以我们先不要自乱阵脚,等一等再。”这些话温蓝也是给自己听的。

    送走了妹妹跟何井田,温蓝把院门关好,唤来铁大统领让它好好护院,而她则开始料理猎户之前的狐狸肉。

    猎户被衙门的人带走了,此时肯定不会在镇上,他们一定会带他回县衙门。

    温蓝决定将狐狸肉制作成肉干,到时候她要去县里就拿这当干粮。

    温蓝以前没处理过狐狸肉,她不知道腌制后烘烤出来狐狸肉好不好吃。

    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制作出来的成品比牛肉干味道还鲜美。

    因为狐狸肉是甜的。

    “看来事实胜于雄辩。”温蓝坐在台阶上一边嚼着狐狸肉一边自言自语。

    她想猎户一定会像这狐狸肉一样,事实胜于雄辩,他一定会回来的。

    因为他跟她过,他过两日就会回来。

    掌灯的时候,一直趴在院子中央看守的铁大统领突然叫了起来。

    温蓝在柴房里缝装狐狸肉的布袋,她听到狗叫声连忙奔出来,在柴房门口摸了一根木棍,就悄悄地靠到院门边。

    院门外,果然有脚步声。

    “汪汪汪。”铁大统领叫得更欢,看它的样子隐隐地还有一些不安。

    温蓝没由来地紧张起来,她握棍子的手开始冒汗。

    “哒哒哒。”院门外的脚步声更近了。突然,一声哎哟,好像有人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什么鬼东西?”是个男人的声音,貌似有点耳熟。

    “这猎户的家还他妈真难找。”男人又咕噜了一句。

    温蓝听出来了,是殷广宏的声音。

    这家伙怎么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他想干什么?

    温蓝没有出声,她沉着气听外面的动静。

    柴房里亮着灯,院门外的殷广宏看着灯光知道温蓝在家,他清了清嗓子喊门道,“芙蓉妹妹,快点开门。”

    开门?温蓝想到之前殷广宏色眯眯地那张脸,她不屑地咧了一下嘴,她又不是傻子,猎户前脚被抓走,这殷广宏后脚就来了,他安的什么心,她还不知道。

    真够狠的,原以为是随便找个男人来爬墙,没想到殷广宏是先抓人再爬墙。

    那两只兔子真是白送了!

    “呸。”温蓝朝地上啐了一口。

    “汪汪汪。”铁大统领更加卖力地吠叫。

    院门外,殷广宏听到猎吠声,又开始嘀咕上了。

    “好狗狗,别叫呀,我给你吃好东西。”

    着,一只烧鸡从院外抛了进来。“啪”地一声落到铁大统领面前,投得还挺准。

    铁大统领上前嗅了嗅,温蓝以为它会吃,正准备制止,没想到铁大统领只是嗅了一会儿就走开了,它依然十分警惕地盯着院门外,发出警告式的长吠。

    这一幕让温蓝不禁夸赞猎户养的这条狗果然是训练有素,她从怀里摸出玄月走时留给她的那颗玉珠,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她决定会会这个殷广宏。

    温蓝放下棍子,冷不丁地拉开院门,这一拉把院门外偷听里面动静的殷广宏吓了一大跳。

    “哎哟,芙蓉妹妹你在家呀?”

    “你大晚上跑到我家干什么?”温蓝依在门框处问,手里还时不时地转转那颗玉珠。

    此时温蓝才发现,那棵玉珠在轻转时会发出嗡嗡的响声,很。

    但铁大统领听得见,只见他迅速站起来,做出随时准备往前冲的姿势。

    温蓝对它的反应很满意。

    殷广宏见温蓝问他,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听你男人被官府的人给抓了?”

    “对,没错,今天早上刚抓走。”温蓝抱起双臂又问殷广宏,“怎么,殷爷还挺关心我男人的?”

    “我是关心你。”殷广宏朝温蓝走近一步,“芙蓉妹妹,你看你才嫁过来没几天,你家男人就变成了杀人犯,这以后的日子你可怎么过?”

    “怎么过?吃喝拉撒平常过呗。”

    “妹妹的稀松平常,可是没银子你怎么过?”殷广宏又朝温蓝走近了几步,那肥脸上又露出那种色眯眯的神情来。

    “妹妹,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哦,看。”

    “你可以改嫁于我,我来照顾你以后的生活。”

    “嫁给你?”温蓝指着殷广宏哈哈大笑,“殷广宏,你他妈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就你这德性,我嫁头猪也不会嫁给你。”

    完,温蓝举起玉珠朝铁大统领挥了挥手,“铁大统领,给我上,咬他!”

    那铁大统领见到那玉珠早就按奈不住,听到命令它马上就像一只离弦的箭,飞奔着朝殷广宏冲了过去。

    那殷广宏早知道猎户家的狗厉害,刚才他丢进去的烧鸡是下了毒的,但没想到这狗并没有吃食而是一直守着待命。

    他见狗过来,连忙飞起一脚准备踢,腿还没有摆好架式就被铁大统领给咬住,然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

    这时,一直蹲守在林子里的殷家护院们见主子被咬,连忙从四周窜出来,有的拿棍有的拿刀。

    温蓝没想到这殷广宏夜里前来是带了人的,她担心铁大统领吃亏连忙唤回铁大统领。

    “铁大统领,回来。”

    铁大统领虽然正咬在兴起,但是听到了玉珠声它还是松了口,转身回到温蓝的身边。

    温蓝站在院门口叉起腰,像个泼妇似地高声大喊,“来人啦,来人啦,殷广宏抢我们家东西啦!”

    那几个护院见温蓝大喊,连忙请示殷广宏,“殷爷,怎么办,要不要干掉这娘们?”

    “干你的头呀,快抬我回去。”殷广宏腿上疼痛难忍,叫骂着急忙往山下返。

    温蓝见这群人离开,慌忙关上了门加了暗栓,她想这两天得心戒备才行。

    这一夜,温蓝没有睡,一直坐在柴房的柴火堆里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