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神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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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迷迷顿顿的温蓝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

    她一个鲤鱼挺站起来,带着铁大统领抄起木棍奔到院门口。

    这次又是谁?温蓝眯着眼从柴门缝里往外看。

    这次又是殷家的人,但不是殷广宏,是殷广宏的娘。

    此时殷广宏的娘被一个家丁着扶着,拖着肥胖的身躯站在门边直喘气,看那气势好像不是来找温蓝吵架的。

    因为她现在是一脸焦急而不是一脸愤怒。

    难道是昨天殷广宏被铁大统领咬了后得了奇怪的病,所以今天这殷老夫人过来找她求解药?

    如果是这样那倒好了,她还可以趁机问一下猎户的事情。

    如果真是他们家搞得鬼,她还可以趁机讲个条件。

    没想到,温蓝一把门开,那殷广宏的娘就“扑通”跪到了她面前。

    “芙蓉,芙蓉!”殷广宏的娘是跪行着挪到温蓝的身边,这还真是难为了她那肥胖的身体。

    温蓝被她这架式吓的朝后退了两步。

    “殷夫人,您这是干什么?”

    “芙蓉呀,救救我们家广宏吧!”

    啥!真得病了?温蓝悄悄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铁大统领,猎户这狗有狂犬病?

    不应该呀!

    “芙蓉,你就看在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份上,救救我们家广宏,只要你答应去救我们家广宏,不管是什么样的条件,婶婶都答应你!”

    呃……

    温蓝蹲了下来,诚实地问道,“殷夫人,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殷广宏怎么了。”

    “他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半夜抓走的。”

    官府半夜三更又把殷广宏抓走了?

    温蓝挠着头分析这个情报,昨天一大早官府的人把猎户抓走了,是有人告发,还不到二十四时殷广宏又被抓了。

    这是谁告发谁呀,是殷广宏告发猎户,还是猎户告发殷广宏?

    难道是官府的人把猎户抓走后经过盘问,发现猎户并不是杀人犯,于是他们就把殷广宏这个告发者给抓走了。

    那……猎户怎么还没有回来。

    温蓝又问殷广宏的娘,“这官府的人为什么要抓殷广宏?”

    “为什么,芙蓉呀,你不是最清楚吗?”

    她最清楚?她清楚个屁!

    但温蓝嘴上却没这么,她笑了笑站起来一副了然的神情回答道,“我是清楚,不过我希望你们亲口。”

    “都是我不好,是我让广宏去报的假案。”殷广宏的娘又跪挪到温蓝面前,“芙蓉呀,求你看在你时候我还抱过你的份上,你就放过你广宏哥吧,啊!”

    果然是他们家报假案!

    温蓝大喜,看来这次猎户没事了。

    不过,她又有些想不通,就算是报假案,这官府把殷广宏抓去训一顿也就算了,这殷夫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求她。

    这不科学。

    这中间一定还有隐情她不知道。

    于是,温蓝再一次对殷广宏的娘道,“殷夫人,我刚才都了,我希望你能亲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清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让你们家的家丁听听,这也是我的第一个要求。”

    “好好好,我我。”

    温蓝朝殷夫人身边的家丁努了一下嘴,“把你们家夫人扶起来坐下来吧。”

    家丁连忙把肥胖的殷夫人扶起来,三个人移步到院子里的桌边坐下来。

    殷夫人先是假模假样地抹了一下眼泪,了一些后悔的话,这才把为什么要上来求温蓝的原因了出来。

    “是我家男人要求的?”

    “是呀,你家猎户这事非要你出面才行,要不然他就告我们家广宏公报私仇,还要告我们家广宏恶霸乡里。”

    哦?温蓝一双机灵的大眼睛转了起来。

    她似乎嗅到了事件真实的原因。

    按道理就猎户一个山里汉子,那县衙门的人就算是抓错了,顶多就是把他放回来了事,怎么会还听信猎户的话把殷广宏给抓了。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猎户真实的身份要比县令大,他到县衙这么一亮相,那县令就吓得屁滚尿流,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这县令就让人把殷广宏捉了去。

    那这猎户又会是什么身份呢?

    巡府?

    不不不,巡府可是官员,要真是官他也不会在这山里一待就是三年。

    难道是一个云游四海的王爷!

    我的妈呀!

    温蓝腿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幸好手里还握着一根棍子。

    “芙蓉,你这是怎么了?”殷广宏的娘关切地问。

    温蓝坐好身子,朝殷广宏的娘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没想到我们家猎户还真把我的事放在了心上。是,没错,他提这个要求是我的主意。”

    “你不能这样呀,芙蓉,我们乡里乡亲的,你这样害我们家广宏良心不会痛吗?”

    “我良心当然不会痛。”温蓝站起来,盛气凌人地反问殷广宏的娘,“试问,之前你们家殷素素让孟千城害我时,你们的良心痛过吗?还有前天,我们到你们家求和,你们家是怎么对我们的,殷夫人,你是不是都忘了?”

    “哎呀呀,这事跟我们爱广宏可没关系。”

    “跟他没关系,您的意思是官府该抓的人是你们家女儿殷素素?”温蓝坐下来仰起了脖子,“好呀,那就让你们家殷素素去官府把罪名全数给顶了,您也不用到我这里来求我出面。”

    “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殷广宏的娘站了起来,连忙使眼色让家丁拿东西出来。

    那家丁慌忙把一直拿着一盒东西放到桌上。

    殷广宏的娘过去那把盒子开,里面是六锭大白银。

    “芙蓉呀!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求你去官府好好劝劝你们家男人,啊!”

    温蓝瞟了一眼那六锭大白银,心想着她折腾了这么多天才挣了三百五十二文,这猎户一出手,殷家就送来了六锭大白银。

    高人就是高人。

    但她能就这样收下这六锭大白银然后放过殷家?

    显然是不能。

    温蓝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殷夫人,您这是在发叫花子吗?”

    “没有,没有。”殷广宏的娘走到温蓝面前,“芙蓉呀,只要你能让你们家男人不追究,等你广宏哥回来了,我再给六锭大白银。”

    “再给?”温蓝抱起了双臂,“您这是跟我在谈交易?”

    啊!

    温蓝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您今天来这里是来求我,既然是来求我,那条件自然是由我来提。”

    “是,是,是。”殷广宏的娘低下了头。

    “这样吧。”温蓝开始列清单,“我提三个要求,如果你们殷家能照办,我就去一趟县衙门劝我们家男人算了。”

    “好,好,好,你你。”

    “第一个要求,我要殷素素带上十匹上好的布料和三十两大白银亲自到我们林家认个错,就之前的事情是她指使人渣孟千城那么做的,原因就是因为嫉妒我的美貌见不得我好。”

    这第一个要求一出,殷广宏的娘脸色明显地暗淡下来,她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不不,愿意,愿意。”

    “愿意是吧,那可好了,是殷素素亲自过来,其它人代劳不算。”

    “知道。”此时殷广宏的娘听话的像个媳妇。

    温蓝对此很满意,她开始提第二个要求,“第二个要求呢,我希望我去县衙门的这两天,你们殷家能找几个人帮我把这柴房修一修,修缮的标准就按殷素素的闺房标准,里面的厨具嘛,你们可以在院子里找一处重新修个厨房。”

    “啊?”

    “怎么,不行?”

    “行。”殷广宏的娘咬了一下牙。

    “第三个要求很简单,我想在我们家旁边翻一块菜地,”温蓝指了指方位,“您找人帮我翻吧。”

    “这个可以。”

    “好,那您就回去吧,我也该回娘家等着殷素素过来赔礼道歉。”

    殷广宏的娘无话可只能灰溜溜地带着家丁离去。

    殷广宏的娘一走,温蓝就抱起桌上的六锭大白银笑成了傻子。

    她是真开心。

    “没想到呀没想到,猎户他马上回来果然是有办法可以回来。”温蓝抓起银子亲了一口,心里对猎户的敬爱又多了一分。

    这次回来,她一定要准备顿大餐犒劳犒劳猎户。

    他呀,真是她的幸运星!

    在家里美了一会儿,温蓝又开始发愁,因为她不知道把这六锭大白银藏到哪里。

    思来想去,她决定把银子藏到猎户的房间里,因为这里只有猎户的房间才能上锁。

    猎户走时是早上,他刚起床,所以猎户房门的锁头就挂在门扣上,温蓝进了房间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寻了一处隐藏的地方把钱藏好。

    做好这些,她把房门上了锁,然后领着铁大统领回到了玉守村。

    林家此时正愁云密布,家里的房子正在翻建,新姑爷却被官府的人给抓走,林氏夫妇没了心思,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而林木头也一改之前的淘气,挤在自己娘身边一会儿看看爹一会儿看看娘。

    倒是林荷花还算镇定,她熬了点米粥端上桌,出门想招呼爹娘多少吃点。

    林荷花刚踩出门槛,温蓝的身影就入了院门。

    “爹,娘。”温蓝笑容满面地喊了林氏夫妇一声,然后又朝林木头晃了晃手里制作好的狐狸肉干。

    林氏夫妇见温蓝回来,连忙站起来迎过去。

    “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了?”林芙蓉的娘见温蓝笑容满面,连忙问,“是姑爷被放出来了吗?”

    “不是,他还在县衙门。”温蓝回答。

    “那你这……”林母看着温蓝依然笑盈盈的模样是十分的费解,这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女儿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一会您就知道了。”

    温蓝回身进了堂屋,从里面拿出一条长椅放到了院子里,然后又吩咐荷花把粥盛出来让大家一起喝。

    林荷花连忙照作。

    正在温蓝喝粥时,那宋家媳妇又从院墙处探出了头,她见温蓝坐在院子里喝粥,马上高声大喊道,“喂,大家快来看呀,杀人犯的媳妇林芙蓉回来了。”

    林母见宋家媳妇一阵乱喊,连忙起身想要跟她对骂。

    温蓝连忙将林母拉住。

    “娘,让她喊,我还正愁没人陪我一起看戏。”

    “看戏,看啥戏?”

    “一会你就知道了。”温蓝还是那句话。

    林家人把粥喝完,宋家媳妇也把村里的几个长舌妇给吆喝过来了。

    台搭了看戏的人到了,很快主演也来了。

    殷素素极其不愿地在殷母的推拉下来到了林家的院门口,她们两人的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有的人手里抱着布匹有的人端着东西,看来道歉的赔礼也准备好了。

    温蓝见殷素素过来,忙起身开始自己的表演,她先是学着电视里的村妇大声地给因素素招呼,“哟,这不是素姐姐吗,今天什么会到我们林家来?”

    殷素素朝温蓝翻了一个大白眼,站在一边不回应。

    殷母像求奶奶似地在她耳边耳语,“素素,别摆架子了,再摆架子你哥的命就没了。”

    “可是……可是我……”殷素素什么时候给人赔过礼道过歉,更何况是给林芙蓉,她丢不起这个人。

    “没有可是了,现在只能照她的做,要不然再等一会儿这村里人都过来了,我们更丢人。”

    殷素素拗不过,她十分不爽地走到温蓝面前,压着嗓子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对,对不起。”

    温蓝侧了一下身,把一只耳朵支愣过来,提高嗓门问,“你什么,我听不见。”

    “我之前的事。”

    “之前什么事?”温蓝反问。她皮笑肉不笑地朝殷素素一步一步紧逼。

    殷素素忙朝后退了两步,她胆颤心惊地看着温蓝,眼中突然之间充满了恐惧。

    “娘。”她拉过殷母躲到了她身后。

    殷母连忙圆场,喊了一声芙蓉。

    温蓝伸手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她看着殷母道,“殷夫人,我可是跟你交待好了,这事必须殷大姐亲自来,谁代劳都没用。”

    “她不是跟你了对不起吗?”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温蓝摇摇头,“我殷夫人,您不让她把前因后果不出,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林芙蓉在欺负她。”

    话间,林家院门外又围了几个人。

    殷母看人越来越多,连忙过去劝殷素素。

    殷素素想着今天这事不出来,林芙蓉是不会就此罢休,谁让现在他们家有求于她呢?

    算她狠。

    殷素素把心一横大声道,“之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跟孟千城合伙骗你私奔还搞臭你名声。”

    “啊,什么意思?”围观群众之一问。

    “是不是私奔的事情?”又有人问。

    林母也加入了询问的行列,她走到温蓝面前问,“芙蓉,这是怎么回事?”

    温蓝见戏唱到这份上,也该到最煽情的点了。

    于是她双膝往地上一跪,哭着对林母道,“娘,之前我跟孟千城私奔的事情是被人陷害的。”

    啊?

    “娘,孟千城他们家生意上欠了一大笔债,为了还债他就跟殷家合伙设套搞臭我的名声,私奔的事情也是他们两家设计好的。”

    这些都是温蓝事先想好的词,她想猎户让殷家人来求她,大概是想借此机会让她洗白。

    他机会都给了,她温蓝岂有不接之理。

    再了,帮林芙蓉洗白名声,她温蓝也就可以安心地离开这里了。

    林芙蓉的娘没反应过来,蹲在院墙上看热闹的宋家媳妇倒是反应过来了,她反问温蓝,“哟,瞧把你能耐的,人家殷家跟孟家凭什么要陷害你呀?”

    “因为殷广宏想纳我为妾。”温蓝并不看宋家媳妇,回的这一句也像是在跟林母在。

    她完站起来看向殷素素,略有些同情地道,“其实这事也不能素姐姐,素姐姐让孟千城谄害我也是受人所迫,是不是,素姐姐?”

    殷素素一听,林芙蓉这是把要责任住她哥殷广宏身上推呀。

    她也不傻,马上就应了这个理由,朝温蓝频频点头。

    今天她过来也是为了她哥殷广宏,都是她哥捅得篓子,凭什么要让她出这种丑。

    温蓝见殷素素点头,马上露出可惜的表情对她道,“素姐姐,这整件事其它你也是受害者,嫁给一个准备跟别的女人私奔的男人,你心里肯定也很苦,是不是?”

    这话到殷素素的心坎上了,虽然是她让孟千城跟林芙蓉私奔的,可是孟千城对她的态度因为这件事也是转了十万八千个转。

    在孟千城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内心歹毒的女人。

    她心里确实很苦。

    温蓝见殷素素似有认同之色,马上就提高嗓门道,“所以素姐姐,你为了你哥这样做不值得,其实你跟孟千城挺般配的,你们在一起是天作之合,干嘛要搞这么一出呢,我又不喜欢孟千城,那天晚上我背着行李在村头等的人不是孟千城,是我们家猎户。”

    啊!

    啊!

    啊!

    吃瓜群众表示看不懂这剧情。

    “其实吧,我跟猎户早就认识了,要不然我离开这里怎么会被他收留。”

    群众恍然大悟。

    原来林芙蓉是想跟猎户私奔,没想到半路上被想要陷害她的孟家人给拖了回来。

    这真是一个大乌龙。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殷广宏那老谋深算的娘马上就借机过来道歉。

    她让家丁把送来的东西搁到了林家的院子里,然后赔礼道,“真是对不起呀,都是我教导无方害得芙蓉受了委屈,这些东西是我们殷家的一点歉意,请林家弟妹还有林家兄弟不要怪我们。”

    殷广宏的爹可是玉守村的村长,林芙蓉的爹娘再傻也知道见好就收,他们连忙让荷花跟木头收下了东西,笑着对殷广宏的娘道,“大家开了就好,就开了就好,反正我们家芙蓉现在也嫁了人,这村里的那些大嘴巴子爱怎么让她们烂嘴去。”

    林母这句时还瞅了一眼院墙上的宋家媳妇。

    那宋家媳妇听出林母在指桑骂槐,绿豆眼一瞪愤愤地从院墙上下来了。

    “咣当”一声,她好像压坏了她们家一口缸。

    殷家人按照温蓝的人过来了,赔礼也送了,自然是不会在林家久留,放下东西殷母就拉着殷素素离开了村。

    连殷家在玉守村的祖屋都没有进。

    这殷家一走,那围观群众就进来跟林母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的林母是身板子也正了声音也高了,她顺着温蓝刚才的表演把林芙蓉为什么会想着要跟猎户私奔的事瞎编了一套。

    “我嫌那猎户是个外乡人,又不知根又不知底的,所以一开始我没同意。”林母得还有鼻子有眼。

    听事的群众也配合的十分完美。

    “这也难怪你们家芙蓉会要跟他私奔。不过,我们怎么听那猎户被官府的人给抓去了。”

    这话一问,林母就哑了口。

    她连忙去看温蓝。

    温蓝不慌不乱地解释,“我不是了吗,那殷广宏想要让我当他的妾,知道我嫁给了猎户就设计害他,我们家猎户被抓是殷广宏卖通了衙门的人。”

    温蓝到这里发现人群里孙大富正鬼鬼崇崇地在偷听。

    她朝人群一指,道,“这事你们可以去问孙大富,整晚们家猎户的主意应该是孙大富给殷广宏出的。”

    哦!

    人群全数转身看向鬼鬼崇崇的孙大富。

    孙大富一瞧连忙转身就跑。

    温蓝微微一笑,心想你这孙大富跑什么跑,这些长舌妇们不出十分钟就会把他出主意的事情告诉殷广宏的爹。

    到时候自有那村长收拾他。

    村民散去,温蓝跟林家人进了屋。

    这进屋第一件事情自然是看殷家送过来赔不是的物件。

    林芙蓉的娘摸着那上好的布料,心中的喜悦全溢在脸上,她对温蓝道,“这马上就要进冬了,木头正愁没有冬衣,这布料送来的真是时候。”

    着,她就让林荷花把送过来的布料全数搬到厢房里去。

    温蓝连忙站起来要了两匹。

    “那猎户也没有冬衣,我拿两块回去帮他做一件。”其实她是想帮自己做两件。

    “是呀,这些东西都是殷家赔给蓉的,你怎么全往自己屋里拿。”林父站出来批评林母。

    林母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蓉是吃得好穿得好,理应帮衬着娘家,拿这点东西算什么,是吧,蓉?”

    温蓝呵呵一笑,心想殷家送过来的三十两银子算是拿不回来了。

    一家人收拾好东西,温蓝提出她马上要去一趟县衙门接猎户回来,想让荷花跟木头到山上帮她看一个房子。

    林氏夫妇自然是满口答应。

    在林家用过午饭,温蓝就带着弟弟妹妹回到了山上。

    她把这两天殷家会帮人过来跟她个修复房子的事情告诉了林荷花,并跟她强调,“荷花,这正屋里有你姐夫这些年攒下来的皮子,都很值钱,所以你盯着一点不要让人进去。”

    荷花连连点头。

    温蓝又把玄月给她的玉珠交给荷花,让她帮忙照顾铁大统领。

    安排好家里,温蓝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独自一人去了集市。

    然后坐上殷家人为她准备的马车,叮叮当当地去了县衙门。

    温蓝到县衙门又会遇到什么事情呢?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