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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都呆住了,陆想一口酒呛在咽喉里。

    “其哥哥,你耍我。”顾寒星不满地眯了眼。

    “我很认真。”司忆其眼里闪过一丝异光,“你想想看,我是什么身份,如果我跟你结婚,那些老东西肯定认为我想要争夺君氏财产,因此绝对会叫族长把你驱逐出君氏。”

    “你太天真了,族长可以在他们发话前杀了你。”李瑞凉凉地道,他也绝对有理由相信族长会很高兴这么做。

    司忆其一僵,但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应该不会吧,我那时可是寒星的老公。”他总不忍心让寒星伤心吧。

    “是呀,你是寒星的亲亲爱人。”司忆威强调某个字,没想到他哥哥这么单纯呢。

    闻言,司忆其僵硬得跟一座石雕一般。他幻想着那个场景他果然是太天真了!

    “嗯可以一试呢。”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顾寒星突然发出声音。

    “试、试什么?”司忆其声音颤抖。

    “其哥哥你的办法啊。我想过了,还是有可行性的。”顾寒星认真地点了点头。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寒星你听我,我是开玩笑的”

    “各位,”此时,司仪在台上用安克风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抱歉打扰各位一点时间,我代表族长在此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司仪顿了顿,确定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以后,他才微笑着继续道,“族长将于下个月0日与安琪拉姐共结连理,我们在此向他们致以最热烈的祝福!”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惊呼起来。安琪拉带着微笑,挽着君穆的臂走上台,落落大方地接受众人的目光,但眼里是遮掩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君穆依旧是一脸淡漠,但允许安琪拉挽他的臂就已向众人宣布了他的选择。

    其他三名未婚妻不可思议地瞪着台上亲密的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失败。

    陆想一群人也呆住了。

    顾寒星心中一阵阵刺痛,她努力想忽视那不应该出现的感觉,但看着台上亲密的两人,竟觉是如此遥远,她眼里逐渐模糊了起来。

    怕失态,她故意打了个的呵欠,“好困啊,昨晚没睡看样子还是不行呢,我先回房休息了。”完,她如逃般离开了气氛热烈的大厅。

    想想他们肯定发现了!冲进房间的顾寒星一头将自己扎进枕头里,呻吟出声。藏了心底深处绝不能出来的秘密,今晚竟像开启了潘多拉的盒子般,不受控制地飞出来了。不知从何时起,对强者的崇拜渐渐变了质,习惯性地追逐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甚至越陷越深!爱得越深,头脑就越清醒,明白自己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也不会有任何交集,所以再也受不了的她逃出了有他的地方。

    自从母亲来君宅接她回家,她便有种即将解脱的预感,从他的魔咒中解脱,不见面的话,总有一天她会将他忘掉。

    可是没想到,母亲竟与他联合起来,无论如何也要让她与君氏继续保持联系。或许母亲是认为这是为她好,但对她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折磨。她费尽心思想要逃开,没有想到他竟然亲自到那种宴会场合,只为抓住她!

    被软禁的日子,或许是她这辈子最难过也是最幸福的时光了,跟他那么地近直到他从她上抢回,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到她的心上,她才惊觉自己原来已得意忘形。萦绕不去的羞耻感,让她在签下入籍文件后再也受不了地逃离了他。

    现在,他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顾寒星顿时觉得怅然若失,心仿佛被掏空了般。虽然明白这可能不过是种交易,但是!她痛苦地捂住了脸。

    难得带了一身酒气的君穆步履平缓地上到楼上,原本波澜不惊的冰眸在看到背靠着自己房间门壁前的沉思身影时,眼里闪过一丝异光,但转瞬即逝。

    他缓缓地走上前,来到低头沉浸在自己思绪的人儿面前,“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声响的顾寒星这才回过神来,“啊,您回来了,哥哥。”她勉强勾起一个笑容,话语里有不出的疲惫。

    “嗯。”君穆皱了皱眉。打开了房间门,“进来话。”

    “啊?哦”顾寒星听话地点点头。

    进了房间,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到处都是君穆冷情的影子,简单却依旧高贵得让人不敢直视。这是她第一次进君穆的私人房间,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吧。顾寒星自嘲地笑了笑。

    君穆让她在黑色的沙发上坐下,倒了两杯红酒,慢丝条理地递了一杯给她。

    “谢谢。”顾寒星这次没有拒绝,轻啜了一口后,她轻轻开口,“有件事,想让哥哥您务必答应。”

    “什么事?”君穆脱掉价值不菲的外套,拿掉领带,摘了领结的两颗钻石扣子,一瞬间竟变得有些放肆不羁,不似平常的遥不可及。他十分自然地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优雅地双腿交叠,一边问一边拿起红酒一饮而尽。

    他好像喝醉了顾寒星敏锐地感觉到君穆的不同以往,但是也顾不这么多了,顾寒星放下酒杯,振奋了一下精神,一鼓作气地道:“请同意我跟其哥哥结婚!”

    话完之后,偌大的房间陷入一片死寂。顾寒星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不敢直视眼前那从来高贵不可及的男人。

    君穆一顿,寒眸倏沉,“胡闹!”半晌,他才冷冷地道。

    顾寒星皱眉,她猛地抬起头,直视君穆不知何时眼里已净是危险阴霾的双眸,尽管心里有千百种不出的滋味,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虽然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这不是胡闹。”顾寒星不再用“您”,暗示他们的平等关系。

    “君寒星,不要再为姓名的事耍段。”君穆冷若冰霜地警告道。

    “哥哥,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从他身边逃开,不然她不会有幸福可言。

    君穆放在腿上的倏地握成拳,眉头紧皱,紧闭的双唇也显出冷厉的弧度,“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他?”

    顾寒星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异光,再抬头时只剩下坚定,“我爱他。”

    “你再一遍!”君穆突然暴怒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