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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时光,或许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日子了,她就在离他咫尺的地方,为了摆脱他想了些美妙的鬼点子,他很想装得更像一点,可是天可怜见,见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笑眯眯地喂他吃东西,他实在想不起来应该要拒绝。见她万分尴尬,他不禁一阵好笑,可爱的东西,若是别人,他一定如她所愿将人丢到太平洋去了,但是对象是她,他又怎么舍得?而且,这些还是他求之不得的事见她羞赧地用喂过他的银叉将东西送进嘴里,他只觉口干舌燥,想像着如果那银叉若是他的唇舌,将会有多么美妙

    从西餐厅回来后,她安从容了几天,正当他在可惜时,她的好友安琪叫她参加订婚宴,她偷看的眼神让他颇为忐忑,并非担心她发现什么,而是万一她为了好友而签下文件他很想让她姓君,但如今这种甜蜜的折磨他却一点也不想放弃,私心地不想让她签字但是,她居然又对他撒娇,还叫他同她一起去参加宴会。而且居然是在母亲与他的初恋结婚的那一天,于礼,他是一定要去参加的,可他总算了解古代昏君为博佳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的缘故了,爱到极致,谁能受得了这种甜蜜?明明知道她是为了不让他以印章的事要协她,但他还是抗拒不了她在耳边的软语,用尽十二分力气,才能装作一副无表情的模样,同意她的要求。这不像他的作风,可是对于她,他还有什么原则可言?

    去参加安琪订婚宴的路上,她她跟他准备一份礼物就可以,他莫名地为这种事喜悦,似乎觉得她已把他当一家人。

    她的好友都去了,看到那几人,他由衷为她交了知己感到高兴,也表现出自己最大善意,同时也毫不忌讳地让他们知道她之于他的重要性。反正那东西在某些方面敏感,在某些方面又特别迟钝,她不会发现的。

    期间,一个多嘴的花痴女人竟然出了那件事,让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为安抚她,他故意岔开话题,一句话给大家听,想让所有人知道他重视她,不管怎样他都会将她放在首位。原不打算出口,但这段时间他又转念一想,只要不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让她知道自己重视她也未尝不可,至少,她心里会有踏实一些,不再对君氏人战战兢兢。可是不知道那东西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装傻,又轻易转移了话题。

    玩最后一局时,她的唇就在我的耳朵,软软的,痒痒的,像是挠进了心里,几乎连她的话都听不见了,幸好还存有最后一丝理智,她,让他假输给夜北。他很高兴,如果她没有把他当作自己人,根本就不会提这样的要求,她最讨厌欠人情,何况还是十亿元的人情。

    自安琪的订婚宴回来后,她的日子似乎开始无聊起来,他虽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有点担心。令他高兴的是她似乎越来越不怕他,真性情也表露得越来越多,她随性地在他的办公室里做珠宝,虽然他确实不喜凌乱,但她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无条件接受。可是,话得太早,他一点也接受不了她欢喜地拿陆想的珠宝给他看,细致的神态,精致的做功,瞎子都可以看出她投注了多少精力,多少感情。正当他陷入不应该的嫉妒时,她居然还敢她帮母亲的几个私生子也做过珠宝,那么,怎么不见帮他做的珠宝?一瞬间,他妒嫉得只想杀掉那几人。

    她十分自然地借他的想打电话,这一举动又让他的心情马上好转,她已对他没有防备了不是吗?若在以前,他的东西她碰都不会去碰一下。

    可是,当她拿起后,他才惊觉竟犯了大错。的屏幕就是她的照片。他颇为狼狈地将拿了回来,但这个动作伤了她,不过短短几秒钟的事情,她又退回了以前的疏离,他懊恼地不知该怎么办。

    君照竟在这时往枪口上撞。他虽然是他的叔叔,但从寡情的他不认为一个时刻企图杀掉自己取而代之的人会因微不足道的血缘关系而变得有感情。在这个世界上,他只在乎一个人。

    该死的她又受伤了!竟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看着君照中的利器刺着她的脖子,生怕那该死的男人一个不心就会失伤了她。可是,还在恼他的她竟还故意刺激君照,让她又见了血。这是在罚他么?心被狠狠拽痛,他不禁恼怒地警告。幸好,从让她跟陆想学的防身术救了她,看着她脖子上的血珠,心底已将君照凌虐千万遍。嘴里开始口不择言,又让她离他更远。

    那颗黑色石头,竟然让她放弃自己的底线!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看到她为陆想做的珠宝,他也已了解她要宝石做什么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会为它放弃自己的坚持!看到她注视着李重阳将宝石拿出去后的沮丧模样,他正不忍心想打电话叫他留下宝石时,她竟如绝望般同意了。是谁能让她做出那么大的牺牲!他的拳头在桌下握紧,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果然,她一得到自由就离开了他,一秒钟也不愿停留。他多想将她囚禁在只有自己看得到地方,就那样跟她过一辈子,但是他知道,真那样做,她会立刻凋零。所以,他只能什么也不做,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他的世界。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他的情绪越发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虽然脸上没有表露,但日益苛刻的工作态度让属下变得更加战战兢兢,他明知道在上位者这样是犯了大忌,但他控制不了,身体和心都渴望着同一个女人,可她的替身勾不起他的一丝欲望。原来,他也只是个贪心的人。

    再次见到她,竟是在与未婚妻之一吃饭的餐厅里。在她没有到他身边以前,每个星期他都会花几天与未婚妻见面,自她来了之后,他就再没见过她们,他怕她会离他更远。

    可是,老天永远不是站在他这一边。只是强迫自己恢复原来的生活,竟都被她碰上了,还加上一个愚蠢之极的多拉,看到多拉,他就不止一次感恩,原来奶奶的多情还是有用的。

    她被骂了,他正想上前时,她身边的一个男人竟在他之前将她保护在身后。他是谁?看着他俩亲密的模样,一种叫嫉妒的火焰将他烧得皮开肉绽。他失去理智地又将她绑回身边,不愿任何男人看到她的美好。可是,她竟亲了那个野男人!虽然只是在脸颊,虽然只是淡淡一吻,已足已成为那男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的理由!

    她解释那男人只是哥哥,一再地澄清。他这才微微消了气,同时理智也恢复脑海。这才惊觉,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这些,不是已下定决心,只要她爱上哪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爱她,他就放开她,让她追寻她的自由,自己只要在背后为她遮挡一切风雨就已满足?

    可是,她还阅历不足,万一被坏男人骗了,她将会有多伤心,他会有多心疼?痛下决心,他要自己帮她找一个最理想的男友,丈夫,在出这话的同时,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窝。世界上竟有为心爱之人找丈夫的男人,如此愚蠢,亏他还被称为天才。

    她又误会他的意思,那警惕的双眼让他的心更加血淋淋。她为什么不知道,他可以利用自己联姻壮大家族,但决计不会动她一分一毫。

    回到主宅,她亲那男人的一幕始终在他脑海徘徊不去,气闷之下他来到庭院,想从容一下,但想起她以后会躺在某个男人的身下,娇吟承欢,而他只能假装什么都无所谓时,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几乎击败了他。

    没想到竟会碰到她。他原以为她早已睡下,见她眉心的一丝愁云,她也在为什么事烦心吗?还是因为又回到了好不容易逃出去的牢笼?

    她想假装第一次见到白虎,他也假装不在意。他知道她很惊讶他是白虎的主人,也知道她暗地里找过他很多次,但他早她一步封锁了所有来源,只怕她知道真相后再也不来,可是今天,还是被她撞见了。

    她又开始急着逃离,不知着了什么魔,他叫住了她。见她颇为紧张地坐下来,他只得找了个令她高兴的理由,没想到竟给了她发问的勇气。他明白这个狡黠的东西夜北早会发现真相,可没想到她竟会当面质问。她在责怪他,不让她与君氏断得干干净净。苦涩的感觉蔓延至整个味蕾,他竟不出话来。但她该死的却不放过,用她那清透明亮的大眼看着他。

    “要怪,就怪它吧。”是呀,若没有白虎,他也不会在庭院里遇到她,不至于将自己陷入如此痛苦的境地。

    听梅丽夫人报告她似乎不适应他的安排。还是他操之过急了么?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狠不得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将她宠到没有他就活不下去。若是她知道她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她会不会吓得无影无踪?

    思及此,他的眼里竟浮出淡淡的笑意,为以后能光明正大地宠她感到心满意足。可她就在这个时候满心不悦地走了进来,谁惹他的宝贝生气了?

    原来是被称为他的未婚妻的四个女人。他让她去招待他们,并不想试探她不可能有的醋意,而是想要试探那四人。身为族长,联姻可是义务之一,最近族人似乎越来越不满他的一拖再拖,反正对于他来,不是她娶谁都是一样,但为了她的未来,他必须娶一个护着她的女人才行,他不能容忍有任何人以身份压制她,让她不开心。

    听她的话,四个人似乎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只有安琪拉会做做样子。看来安琪拉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管她是诚心还是虚意,只要在面前不会为难她,管她在心里怎么想。一瞬间,他的妻子定了下来。妻子可笑的名词。

    不知她不忙什么,宴会进行了一半,她才以颇为可爱的方式出现在大家面前。看着她一袭高雅的打扮,更衬出她由内而外的优雅。那一套“皇后之心”,竟是那么适合她。皇后、皇后她将会是谁的后!一边走向她,一边全身发烫地自问。他向她伸出,不意外她的惊愕,但他也只有这惟一的会跟她这么接近了不是吗?因为过不了多久,他将

    拥她在怀里,感受着她真实的柔软,凝视着她咫尺的娇颜,竟恍惚如梦中一般。突然,身下的人儿一顿,身子也变得僵硬。呵,终于回过神了吗,他是否应该高兴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默默地拥着她,甚至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但她似乎感到尴尬,她祝他生日快乐,还年年有今日年年有今日他真的可以每年都如此将她拥在怀中吗?不,明年就不可能了他感到一阵空虚和痛楚,更加用力地将她拥紧,头不自觉地低下,靠近她,趁着道谢,他终于可以亲吻上她巧的耳朵,虽然已在梦中亲吻了无数遍,然而真实的温软触感虽然只是一瞬,也让他恍若千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亲密

    一支舞刚完,她便迫不及待地逃开了。多么不想放开她!但他能做的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跟陆想一群人聊得很高兴,司忆其那该死的男人竟敢调戏她!怒火中烧的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杀气,心里甚至想着用什么方法趁她不注意杀掉他!

    直到司忆其发现杀气左右环顾时他才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母亲了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见。这不是个好现象,她在他心底的份量越来越重,总有一天他的独占欲不旦会不择段地禁锢她,也会毁了她的。为了断绝自己的后路,他叫来了安琪拉,以未婚夫妇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好像很惊讶,带着一些极欲隐藏的伤痛?他的心甚至漏跳了一拍,从未没有这么紧张过的他想要确认,但她又立刻嘻嘻哈哈地跟他们了一两句,离开了大厅。是了,她一向讨厌这种虚伪的气氛,可能那只是他的幻想吧。

    为了做戏而容忍安琪拉挽着臂,天知道他用了多么大的忍耐力才没将她立刻甩开。回想着那东西无所谓离去的背影,他郁郁地喝下一杯又一杯烈酒。旁人竟还以为他是高兴

    她竟在他的房前等他,会是什么事?握着酒杯的他心竟有些汗湿。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要和司忆其结婚!顿时大脑一片空白,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才没使中的酒杯滑下。他努力叫自己从容下来,告诫自己这是她为了摆脱君姓的段,不可否认地这是个好办法但她竟敢爱他!从未暴怒到如此大喝,哪个人不是他冷冷一瞪就胆颤心惊,而她,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爱司忆其!他失去理智地用伤人的话,想制止她如利刃一般的言语,但那家伙却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嫁给他!他的心在一刹那狂跳起来,快得几近不能呼吸。从她嘴里出嫁给他的话,即使是嘲讽,他竟也当真了直到她惊叫出声,他才发觉自己在想些什么老天,她竟一语刺中了他心底里最龌龊却也是最美好的奢望。他难道真的那样想过吗?他陷入浓浓的自我嫌恶之中。没料到她竟以为是对她。罢了罢了,反正他就是个冷酷虚伪的人,就这样逃得远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