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只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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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初,草长莺飞。

    南景珍的八十大寿在盛臻酒店旗下的唐颂府举行。

    酒店门口豪车云集,b市有头有脸的人全部到场,宴会厅内高朋满座,推杯换盏,讨论着时局、经济、发展,俨然是上流社会的一次狂欢。

    劳斯莱斯银魅缓缓停在大门正中心。

    有记者认出这辆车子,喊道这是盛臻集团的太子爷言湛!

    一听这名号,所有闪光灯歘地对准车门。

    可先开门的却不是右边,而是左边。

    只见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自行打开车门下车,他身高傲人,气场冷冽,微微侧头一个回眸,流露出的强大气场顿时让四周围安静一瞬。

    言湛对周围的记者毫不感冒,走到车子另一旁打开车门,向里面的人伸出。

    南织对闪光灯不算畏惧,但多少不自在。

    她就跟着古月阳一起从vip车库进去就是,可这狗男人非要搞排场。

    “我鞋跟9厘米。”

    白皙纤细的搭在男人宽大的掌上,女人嫣然一笑,迈出雪白笔直的腿。

    “你要是让我摔了”她笑容优雅端庄,“晚上就去和橘子睡。”

    言湛拉着她的绕到自己臂上,冰块脸依旧冰块,面无表情,看起来简直是高岭之花中的高岭之花,冷到无人之巅。

    他略微欠身,靠近女人耳边,正经道:“没你,我睡不着。”

    “”

    媒体朋友们,请不要被他的外形骗了!

    请不留情面地曝光他!!!

    南织拧了拧这狗男人,亮相红毯。

    今天的她挽起了长发,盘发复古甜美。

    酒红色改良旗袍则大气典雅,裙摆仿照鱼尾裙,绣满暗纹玫瑰花,朵朵盛开,娇艳欲滴。

    领口的设计保留了旗袍立领的风韵,但胸口处敞开一片心形,半露白嫩光滑的肌肤,性感之余又添风韵。

    而那条价值连城的红宝石项链,红得像是鸽子血。

    点缀其中,比起玫瑰的妖娆,更显华贵。

    南织和言湛携走上红毯。

    媒体们全都沸腾了!

    言湛身份地位显赫,私生活却是一个谜。

    早年有些花边新闻爆出来,但他们媒体圈里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报博眼球而已。

    言湛绝对是豪门里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扛把子选。

    可今天居然在公开场合和除了他妈以外的女人亮相,这是什么石破天惊的场面?!

    “言先生!言先生!请问”

    记者们一窝蜂争相上来采访。

    言湛蹙眉,赶紧搂住身边这朵带刺儿的玫瑰。

    她要是真摔了,回头他挨罚另,关键是还得心疼。

    “请大家保持秩序!不要推挤!”

    保镖控制着要疯的记者们,为老板老板娘保驾护航。

    “言先生,请问您身边这位女士是谁?”记者大喊,“和您是什么关系?”

    “言先生,您之前从不带女伴,更鲜少参加这种公开活动,今天的举动是否另有深意?”

    “言先生”

    一口一个“言先生”吵得南织耳膜嗡嗡。

    她笑容不减,举投足皆是大家风范,可底下又狠狠拧了狗男人一把。

    让你不走vip通道!

    言湛拉开她的,腾出臂转而搂住她的腰。

    “今天是我未婚妻南织姑婆的八十寿宴,我们作为晚辈理应到场恭贺。”

    淡淡一句话,现场炸锅!

    之前田韵霏的新闻虽曝光了南织的名字,但照片和影像几乎没有,哪怕是有,之后也全让言湛撤了。

    外界一直猜测言湛的未婚妻究竟是何方神圣?

    今天,人家来了!

    “南姐,请问您和言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你们恋爱多久?怎么这么快就订婚了?南姐,恕我冒昧,资料上显示您今年年仅24岁。您是怎么跟”

    “外界传闻言先生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是否就是您?”

    “南姐,您和言先生是不是奉子成婚?”

    “”

    南织想掐死这个狗男人!

    为什么vip有路你不走,这边连环逼逼你非要上。

    她微微颔首,气度不失,也不见慌乱。

    正要解释下,身边的男人又进入了南极圈模式,气场冷得吓人。

    斜后方的方博多精,立刻明白的b的意思,解释:“各位媒体朋友不要胡乱猜测。任何造谣,我们言总都会追究法律责任。”

    “”

    差点忘了,有种爱情叫不予和解。

    媒体们安静片刻,随即再问,主要问题还是关于南织和言湛的感情生活。

    言湛仔细护着南织上台阶,实在是烦了,回道:“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有多早?”记者追问,“言先生,您之前一直没有过”

    言湛眯眯眼,握着南织的收紧。

    南织被他攥得有些疼,刚抬头,就听:“从还没出生开始。”

    *

    会场内,乐声悠扬。

    南织透过气来,嘴叭叭抱怨狗男人爱出风头。

    言湛也不反驳,一向由着她,两人牵着进入宴会厅。

    厅内,又是另一番别样的逼逼。

    南织从踏进大门时就接收到很多人的目光,她知道他们好奇的不是她是谁,而是言湛身边的女人是谁。

    可她今天既然答应来,还是和言湛一起来,她就无所畏惧这些。

    “我们先去给姑婆祝寿。”

    “好。”

    两人旁若无人地穿过大家的注视,来到宴会厅后面的贵宾室。

    这里只有亲眷可以进入,古月阳早早坐在老姐姐跟前聊着往事,姐妹俩几次湿了眼眶,又几次开怀大笑。

    “姑婆。”

    南织上前,乖巧道:“祝姑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支持的鲜肉们都能杀进全国十强,最后成团出道!”

    南景珍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她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贴心呢?我跟你,我支持的那个孩最近票数落后了!你赶紧的,号召周围的人给他投票。”

    “没问题呀。”南织笑笑,拉过来言湛,“他底下管着几万号人呢,让他去安排。”

    言湛递出礼物,“祝姑婆身体康健,福寿延年。”

    “哼。”南景珍踹,“谁是你姑婆。”

    南织赶紧向古月阳求助,古月阳笑道:“老姐姐,你这宝贝疙瘩现在可是认定他了呢。你不给个面子?”

    “姑婆”她给南景珍捶背,“您好歹看看礼物嘛,他托了好多人才得来的。”

    南景珍挑眉,“还有言家少爷费劲儿的事?之前多厉害啊,狠话放的那么硬气。现在可好,还不是打脸?天天围着我们家芒芒。”

    着,她拿走礼物一看,愣了半晌。

    是南瑾山年轻时亲画的春鸢晓岸图。

    上面的两个孩童,正是南景珍和南瑾山时候。

    姐弟俩放学后,学着诗句里的“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去河边玩耍,看着高飞的风筝,心神向往。

    “你、你这是怎么得来的?啊?这是”

    古月阳拍拍她的,含笑道:“孩子有心。”

    当年,这幅画被法国一位收藏家买走,后来几经辗转又到了一位奥地利收藏家中,言湛费了好一番功夫,最后从一位日本书画家里高价买走。

    南景珍老泪纵横,孩子似的抱紧着画卷,嘴里不住念叨什么。

    思及外公,南织不禁鼻酸。

    *

    寿宴开席。

    南织和言湛落座主家席。

    而曾璇和言海诚都则是客家席的第一席,为此,曾璇发微信抱怨。

    妈妈不哭:[你子行啊]

    妈妈不哭:[没有我,你拿的到那幅画吗?就这么把你妈蹬了,你良心有没有?]

    不孝之子:[先有我]

    不孝之子:[你才有儿媳妇]

    曾璇:“”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呢。

    南景珍和康明慎相互搀扶,一同上台,台下掌声雷动。

    凭着老两口如今的地位,不可能还要亲自感谢各位来宾,能上台亮相就已经是很平易近人。

    康泉充当司仪,代表南家和康家致辞。

    到一半,南景珍忽然有话要。

    老寿星发话,康泉赶紧举着话筒过去,笑道:“二婶,您今天可是金口玉言,什么灵什么啊。”

    南景珍点头道:“我会的,但没你事。”

    台下一阵笑声。

    康泉也跟着笑,“那您是要什么?”

    “今天是我过寿,大家给面子来了,趁着人都齐全,我宣布件事。”

    南景珍的秘书上台,递给老人一份类似证书的表框。

    “我有个弟弟,从,我就疼他。”她沉沉气,停顿片刻,“这孩子痴,就好研究学问,不像我似的,一身铜臭。十来年前,他走了。我”

    康泉搓搓南景珍的背,在她耳边哄着今儿不能哭。

    “谁我要哭了?”南景珍哼了声,“我以我弟弟的名义成立了国学基金会,资助那些想要读书却没条件的孩子们。这么些年,我一直亲自管理,没有一天懈怠。”

    南织抿住唇,眼里含着热泪。

    言湛在桌下握住她的,在她耳边也哄着不哭。

    “今天,我正式卸任。”南景珍笑笑,“把她交给我弟弟唯一的外孙女,也是我最爱的芒芒,南织。”

    之前还有不少人猜测南织的身份,这下得到印证。

    只是既然是外孙女,又怎么会姓“南”?而且他们也记得南家这桩八卦,女孩明明该姓“唐”才对。

    南织起身,得去台上拿证书。

    言湛跟着起身,“我陪你。”

    两人一起上台,加深大家的好奇。

    南景珍对于某人的不请自来,并没有不给面子,相反,她似乎松了口气。

    拉住南织的,她继续道:“南织,我们南家的孩子。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还希望大家旧事勿提,只看来日。”

    敢情是唐家女儿改了姓啊!

    大家面面相觑,顾着南家和康家的面子不敢议论,纷纷鼓掌。

    南织感激南景珍对自己的疼惜和宠爱,还给了她这么有意义的基金会,要不是挨着人太多,她怕是要哭死。

    “姑婆,谢谢您。”她,“我以后一定”

    言湛这时忽然插话:“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占用几分钟时间?”

    南织愣了愣,这狗男人又什么幺蛾子?

    她一个劲儿使眼色叫他千万管好嘴,可南景珍却:“吧。”

    康泉一脸懵逼地递出里的话筒。

    言湛接过,低头牵住南织的,然后目视众人。

    “今天,我要向我的未婚妻南织道歉。”

    “”

    台下起了不的骚乱。

    言湛最讨厌他这位娃娃亲未婚妻可是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啊。

    南织不明白言湛这话的用意,心里没由来有些慌。

    言湛察觉到她的在颤,加紧力道,继续:“我之前的很多行为太过自大,导致别人对我的未婚妻产生误解。为此”

    他扭头看着南织,“我差点失去她。”

    南织心跳一滞。

    他还在意这件事啊,不是都道过歉了吗?

    “借由大家今天悉数到场,我向所有人宣布,南织是我言湛的未婚妻。”

    到这儿,之前很多在背后抹黑羞辱南织的人开始心冒汗

    言湛的视线不缓不急地掠过台下的人,郑重道:“我唯一认定的,并且非她不可的爱人。”

    话毕,台下鸦雀无声。

    隔了整整五秒,曾璇和言海诚鼓掌。

    其他人还回不过味儿,但跟着人家爸妈鼓就对了。

    言湛把话筒还给康泉。

    揉揉南织的脑袋,“怎么?傻了?”

    南织脸颊绯红,眼睛一片水汪汪的,无助又无辜地看着他,讷讷道:“我还以为以为”

    “什么?”言湛俯身在她耳边,“这什么场合?回家再这么看着我。”

    “”

    狗男人,叫她感动超不过三秒。

    两人喧宾夺主了十几分钟,南织催言湛麻利下去。

    南景珍在他俩的搀扶下也下了台。

    台后,她拉住他俩,瞧了瞧言湛,哼道:“你子花花肠子怎么那么多?在我寿宴上这话,将来我要是不同意你和芒芒好,还显得我不开明了?”

    言湛:“晚辈不敢。”

    “我看你什么都敢!”

    南景珍瞪瞪眼,心道他们康家南家怎么就出不来一个这么有种的?

    “姑婆,您别跟他计较。我回头一定好好他!他就是脑子让驴踢了!他”

    “你子听好了。”南景珍点点他,“以后好好对芒芒。芒芒受一点儿委屈,我叫你好看!”

    言湛点头,“是,姑婆。”

    “我今天可是金口玉言,什么什么准啊。”

    “是。”言湛微微一笑,“好好对芒芒,这话准。”

    *

    寿宴过后是酒会。

    南景珍这把年纪肯定是不会参加,古月阳随她和康明慎先行离场,康家南家其他人应酬场面。

    南织走哪儿都是焦点。

    言湛怕她不自在,始终陪着她,不少生意伙伴想过来话都怠慢了。

    “你去忙啊,不用管我。”

    她为穿旗袍,饿的够呛,这会儿趁大家关注台上的表演,赶紧偷摸塞嘴里块蛋糕。

    言湛瞧她仓鼠似的快吃快咽,忍笑道:“不乐意管他们。”

    他抹掉她嘴角粘着的一点点奶油,“就乐意管你。”

    “管谁?”她打开他的。

    言湛故作恍然,搂住她的腰,“口误。”

    “这还差不”

    “你管我的一切。”他,“我只负责好好伺候你。”

    南织耳根腾地热了。

    谁要你一个狗男人伺候?还的那么有歧义。

    不一会儿,凌赫带着商场上的朋友过来。

    南织实在不好再霸占言湛,就自己去趟卫生间,稍后回来。

    唐颂府的私密性是酒店业里出名的好。

    南织方便完去化妆间补妆。

    这里的装饰风格是复古风,一个镜台一个空间,像是一个个电话亭。

    南织拿出唇彩,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有些惊讶。

    她的嘴角居然是微微扬着的。

    这是什么样的快乐能让她从心底出发,而又不自知呢?

    显然,大概是她不仅有猫,还有狗,猫狗双全。

    “天天搞突击。”

    她笑着打开盖子,刚要涂,又迟疑。

    他为她做这么多,那她呢?

    似乎她除了享受他对她的这份好就再没有其他的表示了,这样未免

    门口忽然传来响动,几个女人进来。

    “言湛怎么会又同意了呢?他不是最讨厌那个臭麻雀?”

    臭麻雀?

    南织好久没听到她这个称号了。

    如果没记错,当年在好莱坞,那几个女孩就是一口一个臭麻雀这么叫她,她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

    “谁知道啊?是不是家里逼的?还是母凭子贵?”

    “”

    您当这是拍宫斗剧呢。

    “你们她会不会和言湛咱们的坏话?”

    “不会吧,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而且,咱们当时的也不多,主要是”

    “干嘛看我!想甩锅啊?我还就不信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真能一步登天!以为自己改了姓就是贵族了吗?照样配不上言家!”

    “别了。我们知道你喜欢言湛,可言湛他刚刚”

    “那又怎么样?就是些表面功夫。我就不信言湛能看上她!肯定是”

    “怎么就不是他看上的我?”

    清润温柔的声音传来,南织推开门,面带微笑看着几个女人。

    还真是当年那几个。

    “唐、唐兮?!”

    “不不不,现在改叫南织。南姐,我们刚刚”

    南织抬,不用解释。

    她踩着九厘米的高跟鞋,气场激增,有一瞬,她觉得自己彷如霸总附体。

    大概是和某狗男人待得久了,近狗者赤。

    “我们是自由恋爱的。”南织莞尔一笑,“虽我们确实有婚约,但像你们之前看到的那样,我们俩并没有交集。可现在”

    她凉凉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

    她们低着头,除了那个有骨气的,谁都不敢和她对视。

    “现在,我喜欢他,他喜欢我。”

    南织走到那个骨气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笑道:“谁要是还敢在背后乱,又或者是惦记我的男人,那就”

    有骨气的后退一步。

    “别怪我心狠咯。”

    南织笑得无害,挥挥,和大家ygdbye。

    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气!

    刚才的南织简直就是绵里藏针,攻气十足,和以前那个清淡如水似的女孩完全不同

    南织从化妆间出来,迎面对上男人的视线。

    “你怎么在这儿?”

    “你去了十五分钟。”

    “”

    我要是去十六分钟,你是不是报警?

    言湛过来,别开她的碎发,“和谁在里面话?”

    “啊?”她顿了下,“过去的几个熟人。我们”

    “我听见了。”

    “”

    听见了还问,有病啊。

    南织噘噘嘴,“怎么了?她们过去就我,我还不能回击一下?”

    “回击的好。”他盯着她,“很好。”

    南织被男人的眼睛恍了一下,不知不觉跟着他去了窗边。

    “尤其是那句我喜欢他,他喜欢我。”

    “”

    “还有,别惦记我的男人。”

    南织脸色爆红。

    这狗男人懂不懂的含蓄内敛是美德?怎么什么话都得出来呢。

    言湛见她又要羞恼,捏捏她的脸,“你男人听了很高兴。”

    “哎呀!”南织躲开不叫捏,“这是种气势的博弈,你懂吗?措辞必须非常古早狂拽,听了让人哑口无言的那种!我这是战略!”

    言湛眼中带笑,点点头,“那我今天在台上的战略,你满意吗?”

    “”

    搁这儿等着她呢。

    “马马虎虎吧。”她别开脸,“而且,我得纠正你,感情这事就不能谈战略了。那只会证明你对我”

    “那这里,”他抓着她的点点自己的心口,“你感觉到了吗?”

    “”

    “它跳的有些快。”

    “嗯。”

    月光下,彩绘玻璃宛如琉璃。

    走廊上挂着中世纪的复古油画,壁灯华丽明亮,映得这一条路宁静悠远。

    南织依偎在男人怀里,心跳得更快。

    “言湛,我能为你做点儿什么呢?”她问,“你什么都有,什么也不缺。我”

    “有一件,只有你能做。”

    南织眼前一亮,“什么啊?”

    言湛刚要话,不远处,化妆间起了不动静。

    刚才那几个女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还动了。

    有骨气的那个被推倒在地,嘴里喊着“凭什么”,其他那几个对她指画脚。

    南织皱眉,“是不是过去管管?”

    言湛打电话叫方博过来处理,领着南织准备离开。

    “不许走!”

    南织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言湛直接打横抱着她闪到一边,避免她崴脚摔个狗吃屎。

    而面前趴地上这位就没那么幸运了。

    她艰难地爬起来,眼妆都哭花了,“言湛,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到底是哪里不如这个女的?她们家不行,根本配不上你!”

    言湛缓缓放下怀里的人,询问:“伤到没?”

    南织摇头。

    方博带人赶到,几个保镖将女人架起来,她还在自己多喜欢言湛,等了他多少年声音回荡在走廊上,直到很远才消失不见。

    “这会不会太惨了点儿?”

    言湛帮她整理好领口,淡淡道:“我不认识她。”

    “”

    大哥,幸亏您刚才没话。

    不然人家可能会当场吐血身亡。

    “言总和南姐还真是一对璧人,叫人羡慕啊。”

    “结婚时一定要邀请我们,我们准备一份大大的礼物祝福你们!”

    “南姐项链好漂亮,一定是言总送的!”

    这几个女人刚才站那看戏,这会儿又跟川剧变脸似的,慷慨激昂地发表感想。也不用得到什么回应,发表完就自觉离开,相当有眼力价。

    南织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是阎罗王吗?”她揪揪男人耳朵,“怎么一个个要么爱你爱的神经,要么怕你怕的奇葩。真是神了。”

    言湛拉下她的,:“你不如想想能为我做的那件事。”

    啊,差点儿忘了。

    “是什么?”她问,“你快,我肯定做的到。”

    言湛挑眉,“真的?”

    “废话!”

    他附在她耳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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