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只饵

A+A-

    酒店外驻守的媒体还在尽职尽责。

    劳斯莱斯银魅从主路开过去时,带着长焦镜头的记者火速捕捉,想看看言湛和南织是不是还在一辆车子里。

    南织该庆幸。

    车速挺快,又是黑夜,记者们只能拍到模糊的剪影。

    不然等会儿各大媒体就会爆出来文章:盛臻集团继承人与未婚妻黑脸离开寿宴,疑似争吵。

    可南织是真的气。

    自打听了狗男人的那句话,实在没办法做到表情管理。

    ——你穿那条裙子给我看。

    到底是多厚的脸皮才能让他那么理直气壮地出这句话?

    就凭他是老佛爷?脸皮太后(厚)?

    南织是绝对不会做这种有辱斯文之事的,她可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可一进家门,某端庄冷傲的太后瞬间狼变,按着她就开始亲。

    “我的裙子!”

    南织奋力推开男人一点点。

    他吃什么长大的?劲儿怎么这么大!

    “我特别喜欢这条裙子,你敢给我弄坏了,我”

    “我特别喜欢那条裙子。”

    “”

    “这条换那条。”

    滚!!!

    然而,南织还是低估了男人在这方面的劣根性。

    言湛抱着她一路吻。

    她以为这是回卧室,结果他一个拐弯带她去了录音室。

    “干嘛?你不会是”

    言湛展开攻势。

    南织反抗无效,渐渐完全被男人掌控,软成了一滩水,任他予取予求。

    “别在这儿。”她缩在男人怀里撒娇,“多冷啊。”

    言湛脱掉她的高跟鞋。

    略带薄茧的掌心由下而上一寸寸掠过她的肌肤,所到之处激起一波波电流。

    “待会儿就热了。”

    “”

    本女王做不到啊!

    她天天要在这里工作的,就用这张桌子,如果他俩在这儿那啥了,她以后还还怎么面对这张桌子?

    “求你了”她抱着他再撒娇,“我们回房间,好不好?桌子好硬的。”

    言湛喉结滚动,拉着她的强行按过去。

    “比它硬?”

    “”

    “除非嗯?”

    “”

    南织不知道自己怎么穿上的那条裙子。

    她软脚软,身上还有汗,束腰的部分根本系不了。

    “好了吗?”男人催促。

    南织气到内伤。

    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怎么着都是在劫难逃。

    “进、进来吧。”

    言湛推开门,女人侧对着他。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暗朦胧,像是一层薄纱笼在她身上,衬的她雪白的肌肤有了温度。

    南织随着男人逼近的脚步而转身,躲着他,不想露脸。

    之前的编发早就散开,凌乱地四散在背部和肩侧,身体犹抱琵琶似的掩盖在乌黑的秀发之下,尽是诱惑。

    言湛舔舔唇,屏着呼吸走近,在距离不到五十厘米的位置停下。

    “怎么不系带?”

    “没、没”

    话没完,滚烫的贴上南织的背。

    言湛不是很稳。

    几乎是用尽所有的耐心和自制力,一点点把黑线绑带系好,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总是系上了。

    “你还会这个呢。”南织哼道,“十项全能哦。你怎么不嘶!”

    这狗男人怎么突然咬她!

    言湛是不心。

    他咬的是绑带,没控制好咬到了她。

    “南织。”

    她心头微颤。

    转过头,一下子陷进男人掀起狂潮的眼中

    两人跌入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极有耐心的噬咬着。

    汗珠砸在她的背上,融进黑色的裙子中,直到黑色渐渐褪去,内里包裹着的粉白展露出来。

    而后,又是细细密密的吻。

    南织死死攥着床单的,心里全是汗,咬着唇不肯出声。

    这样的厮磨不单单折磨着他,也折磨着她。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被遗弃在岸上的鱼,快要活活渴死。

    绑带彻底解开。

    言湛调大台灯的光线,将她翻身面冲自己。

    南织快速瞄了眼已经报废在地上的黑裙,没什么作用的抱着自己,不敢直视男人灼热的视线。

    言湛俯身,喉结震颤出笑意,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真美”

    “”

    “味。”

    “”

    哪个老师教你的断句?!

    南织别开头,正要闭眼,又听:“开始吗?”

    “”

    没开始吗?

    除了最后那步,你哪步没做?

    想了想,南织预感不妙,颤声道:“你、你你又想干嘛?”

    “不干嘛。”他按住她的,嘴角上扬,“就是问问你要不要。”

    “言湛,你别太”

    他突然闯进来,激得南织叫出来。

    可身体在一刹那得到了极致的满足,她不自觉抠紧男人的肩膀,眼里氤氲着水红雾气,柔媚倾泻而出。

    言湛不再动,双撑在她两侧,直勾勾看着她。

    几秒后,他又抬起一只,指肚一点点撇开黏在她脸颊上的黑发,姿态慵懒,就像是孤狼在欣赏得来的战利品,眼中毫不掩饰欲望的挑衅。

    “宝贝儿,要吗?”

    “”

    “出来。”

    *

    事后,南织趴在男人胸膛上,调整呼吸。

    她感觉这副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喘气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言湛捋顺她的头发,露出粉红的脸。

    “先歇会儿再洗澡?”

    南织看着他,脸上写满控诉。

    言湛这会儿神清气爽,浑身舒畅,认错态度信拈来。

    “抱歉,下次注意。”他,“有没有弄疼你?”

    南织吸吸红鼻头,嗓子喊的有些哑了,“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言湛拧眉,“胡什么。”

    “那你这样!”

    每次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克制。

    到后来就会让她叫他名字,这也能理解吧,可再后来一个劲儿让她叫哥哥是什么鬼?

    今天还升级了,得:哥哥,我喜欢你。

    还有就是:哥哥,你好

    不出来,南织羞耻死了。

    不仅羞耻,这些词儿她还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难不成她跟他一样都是这种低俗思想的人?

    言湛抱着她翻身,让她可以舒服些躺在床上。

    两人身上的汗混在了一起,微微一动,肌肤与肌肤之间摩擦起黏腻感。

    “我喜欢听你叫我。”

    怕她理解不够透彻,他很自然地加了句:“尤其在床上的时候。”

    “”

    你还能再恶劣些吗?

    “哪怕不叫我,我也喜欢听。”

    “”

    哦,你能。

    南织咬咬牙,“那你找个会叫的都行了呗?既然这样,你看看爱情动作片不就行了?里面各种叫法,应有尽有。”

    “你看过?”

    南织愣了下,张口咬他下巴,“是我在问你!少扯我!”

    言湛抱着她,很认真地回答:“只有你的声音才行。”

    “”

    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哭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声控到这步的变态,还是笑男朋友声控只控她一个?

    南织决定先不考虑这个问题,太臊得慌。

    “还有,我这条裙子招你惹你了?”她问,“你以前暗恋的女孩穿过类似的?”

    言湛捏她的脸,好笑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她气得再咬人,反正咬了他也不疼,“你还有什么癖好最好赶紧出来,我要重新评估我们的关系。”

    言湛侧卧面冲着她,清冷的眼神不见刚才的欲火滚滚。

    “我的癖好,是你。”

    第一次听她的声音,他就被深深吸引;

    第一次见她的样子,他就被勾了魂魄;

    后来,无数次回想他们最早见面时,她穿的那条黑裙子,他也洗了无数次冷水澡,却没有一次能浇灭他对她的欲望。

    “南织,你是我的。”他,“天生是我的。”

    “”

    这狗男人又来劲儿了。

    南织羞得钻被窝,咕哝:“那你更应该爱护爱我,你得节制。”

    “节制?”言湛不解,“我们只做了两次。”

    “”

    只看次数不看时长是吗?!

    南织气得不想再什么了。

    她发誓自己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被任何骚话感动——狗男人,信不得!

    她扯走被子背过身,“你外边睡去!”

    言湛看了自己一眼,无奈一笑,贴过去,“不怕我冷?”

    “你不挺热的吗?”她冷哼,“赶紧的,我要睡觉,不乐意旁边还”

    多只狗!

    言湛没话,但也没走,还那样在她身后贴着她。

    她也懒得多费口舌,他乐意冻着就冻着,反正她一定不会

    “言湛!!!”

    面对炸毛的女人,言湛很坦然,也不遮掩。

    “我知道你累了,我去冲澡。你先歇歇。”

    “”

    他到底什么体格啊?

    “你、你不会是吃药了吧?”

    言湛的脸顿时黑下来,“你想试试我吃药后的效果?”

    “”

    后背有点儿凉。

    南织慌忙错开视线,缩回被子里,“那你去吧,我、我先”

    话没完,形势突然回到大战开始之前,他又把她压在身下。

    “你不享受?”

    南织一怔,粉嫩的脸颊一下子变成火在烧!

    “我不!你给我起开!我”

    “我必须让你享受。”他勾唇一笑,再次按住她的,“这是我应尽的义务。”

    “其实、其实、其实挺挺好的!你就别”

    “那我更得让我女朋友多多快乐。”

    *

    周末,袁西约南织去陈叶安家尝她新研发的蛋糕。

    现在的陈叶安是名副其实的家里蹲。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哪儿去不了,只能在家思考人生。

    “好怀念曾经赶局的日子啊。”

    袁西笑道:“我和织织陪你还不满足?”

    “诶,你还行,老佛爷家属就算了。”她,“我可不想家门口常常有老佛爷驾到。”

    南织无语,“还不许他接我啊?”

    许许许,可人家气场太大,这庙容不下。

    南织去厨房拿杯子,准备斟饮料。

    橱柜上,一个十分丑陋且形状磕碜的陶土杯子大大咧咧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哪里买的?最近流行奇丑是吗?”

    袁西也看了眼,惊呼:“妈呀,杯子畸形儿吗?”

    陈叶安夺过去,宝贝地摸摸,“这可是我偶像柴柴做的杯子,粉丝抽奖抽上的!”

    “柴柴?”南织问,“那个科幻作家?”

    陈叶安点头。

    袁西感叹果然是人无完人,想要再接过去看看,瞧见杯子下面有字。

    “什么啊?”她拿过去查看,“c,一个桃心,l?这个桃心画的好奇怪,一边的弧度是斜的。”

    陈叶安愣了下,又抢过去看了看,半天没话。

    “怎么了?”南织问。

    她回过神,摇头,“没什么。”

    吃完蛋糕,南织总是在看时间。

    “老佛爷不会现在就在楼下吧?”陈叶安身残志坚,想着得去亲自接驾,“赶紧迎上来啊。”

    南织给她按下去,:“没有,今天司接我。”

    “那你”

    “煲汤。”

    “你什么?”

    南织坐下,搅搅指,支吾:“我去我外婆那儿学煲汤。他晚上来吃饭。”

    陈叶安和袁西惊恐地抱住彼此,异口同声:“这酸臭的爱情啊!”

    一人一个抱枕回击。

    陈叶安拿了根薯条叼着,“好端端的,怎么想到煲汤?你那个厨艺,我建议不要自取其辱。”

    “同意。”袁西,“上次做饼干,差点把我烘焙室给炸了。”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能不能忘了?

    “谁叫煲汤的营养价值最高呢?”她本心也是不想下厨的,“我这也是没办法。”

    陈叶安点点头,随口问:“老佛爷身子虚啊,得补补?”

    “”

    “虚?补?”袁西摸摸下巴,“霸总不该是”

    “够了!”

    煲汤这个方向不对。

    他不需要喝汤,绝对不需要!!!

    *

    离开陈叶安家,南织回到南家別馆。

    古月阳在画画,见她来了,笑着招要她品品画。

    “外婆,我赶时间。”

    “怎么?”

    她笑了笑,腼腆道:“张阿姨答应教我炒菜,我得赶紧过去。”

    古月阳放下笔,点点头,“懂得疼人了,有进步。去吧。”

    南织现学现卖炒了道青椒肉丝。

    比起麻辣香锅和方便面,这个确实难度系数很高。

    可她凭着超强的毅力和过人的胆识坚持了下来,只是成果

    “青椒?”

    古月阳夹起一块儿黑不溜秋的条状物体。

    “肉丝?”

    同样还是那块儿黑不溜秋的条状物体。

    南织干笑:“兴许味道好呢。”

    古月阳不忍打击。

    硬着头皮尝了一口,顿时面如菜色,咳嗽起来。

    “哎呦,姐,您这是把醋当成酱油了吧?”张阿姨忙给古月阳抚背,“我怎么一股酸气。”

    南织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问:“真那么差?”

    古月阳和张阿姨一致点头。

    张阿姨还忍不住:“姐,您以后还是”

    瞧瞧乱成一团的厨房,哪儿哪儿都是东西,还有胡乱散着的各种调料张阿姨叹口气。

    好吧。

    居家能路线不适合她。

    六点半,张阿姨力挽狂澜,让晚餐的准备工作重回正轨。

    南织老实陪古月阳在客厅看电视。

    播广告时,古月阳问她:“和言湛都挺好的?”

    “挺好的呀。”她,“您再吃个草莓,不错。”

    古月阳接过去没吃,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有没有想过再进一步?”

    “”

    结婚吗?

    南织有想过,但往往只是一瞬。

    她现在很幸福,每天能看到言湛,生活里处处有他的身影,这叫她很满足。有时,她也会想出很多关于他们的之后,都是美好温馨的画面。

    可这些“之后”和婚后生活貌似不挂钩。

    “外婆,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在国外,看心理医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南织一向不觉有什么。

    “不用。”古月阳拍拍她的,“你才和言湛在一起多久啊?这进展已经超越了很多恋人。时间会给你自信的。别怕。”

    南织靠着外婆,又:“我其实也会给自己讲道理。您看您和我外公就很幸福,是最好的榜样呢。”

    古月阳笑了笑。

    南织至今都不知道南瑾山的骨灰在哪里,b市墓地里埋着的是一支钢笔,古月阳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而骨灰,应该是古月阳一直守着。

    “芒芒,两人在一起,不仅要相互谅解包容,还得相互扶持,得珍惜。”她,“你还有的学,不着急。”

    祖孙俩边聊边等言湛回来。

    等到快七点半时,南织有些不放心。

    按理言湛早该来了,如果有事回不来,也会打电话跟她一声。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南织正要打电话问问方博,门口转来响动。

    言湛还没脱大衣,见她跑到玄关,自动张开臂——她扑进他怀里。

    “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南织露出脑袋,“今天很忙?”

    言湛垂眸,一见她便敛去很多冷的情绪,回道:“还好。让你和外婆久等了。”

    两人牵着去了客厅。

    古月阳叫下面准备上菜,大家又去了餐厅。

    “阿湛,今天这顿饭不容易啊,你多吃点儿。”

    “怎”

    “外婆!”南织站起来,“您尝尝这排骨,张阿姨艺太好了!我太爱吃了,今儿我吃两碗饭。”

    张阿姨抿嘴笑,古月阳也是。

    言湛看向南织,她一个劲儿给他夹菜,表情讨好。

    吃的差不多,南织去后厨拿蛋糕。

    她别的不行,摆个盘总是可以的,更何况袁西做这个蛋糕的时候,她有帮着洗草莓,这也算是她的成果吧。

    南织唱着曲儿,刚下刀,腰间多了一份暖暖的桎梏。

    “怎么不唱了?”

    “怕你回头再迷恋上我唱歌。”

    言湛轻哂,抱她抱得更紧,“不好。”

    “什么?”

    “怕你唱不出来。”他低声道,“每次光是话都断断续续的。”

    “”

    我里可有刀!!!

    厨房光线适中,电饭煲里剩下的米饭透着甜甜的香气。

    玻璃窗上附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是室内热气和室外寒冷冲撞留下的,阻隔着外面的寒气,只留下屋内的一片温暖宁静。

    “好了。”

    南织切好蛋糕,笑了笑。

    “我们端出去吧。”

    “以后别下厨了,烫到怎么办?”

    “外婆和你了?”她噘噘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有下厨的天分,我也不是怕油啊什么的,就是做不好。”

    言湛亲她一口,“我做给你吃。”

    “那你要是有天做腻了呢?”

    “不会有那天。”

    “可人家都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就得拴住男人的胃啊。”

    言湛挑眉,“我哪里被你栓的还不够紧?”

    “”

    狗,好像是得用栓这个字哈。

    “这可是你的啊,”南织偷笑,“我就负责吃咯。”

    “嗯,多吃,练好体力。”

    “”

    这话苗头不对。

    她认为十分有必要的把这话清楚了,一扭头,男人压来热吻。

    言湛本来想像刚才那样,只是轻轻一吻而已,可刚才那一下就不够,现在就更不够了

    意乱情迷时,张阿姨在门口清清嗓子。

    “言先生,您的响了好几次。”她低着头,“老夫人怕有什么要紧事,您要不先看看?”

    南织推开男人,顺便在他肩膀上抹了下嘴,跑过去接。

    “谢谢张阿姨。”她表情很严肃,还很傻很天真地解释,“我们这是切蛋糕呢,就切蛋糕您别误会。”

    张阿姨点头,“哎,切、切蛋糕。”

    人一走,南织差点拿砸狗男人。

    可是打了好几次,不定真有什么重要事情,她分得出轻重,没闹,赶紧给了他。

    结果,还真有重要的事。

    *

    言湛接完电话便赶回盛臻集团。

    南织陪着古月阳吃完蛋糕水果,让司送回曦悦庭。

    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安,又不上来。

    一进门,橘子围着她喵喵叫,她跟它玩了一会儿就去洗澡。

    之后,一人一猫在客厅看电视。

    落座没多久,徐导打来电话。

    国漫的后期制作完成的差不多了,徐导的意思是让她找天过去看看,要是觉得行,下一部的配音导演就是她,他们得赶紧工作起来。

    “好的,徐导。您下周什么时候有时间?”

    南织换着台。

    她本想找个综艺打发时间,但眼下这条新闻一下子抓住她的视线。

    “后天吧。”徐导,“后者大后天。南织,下一部作品我会报名电影节,你有个朋友不是南织?”

    “徐导,我这儿突然有点儿事,我稍后给您打过去。”

    挂断电话,南织目不转睛盯着电视。

    作者有话要:  南织在lz的时候,曾经配过不少“哥哥妹妹”的故事

    言二狗:嗯,都是我精心挑选的。

    南织:你还能在变态些吗?

    言二狗:(我就看看,不话)

    南织:好吧,你能!

    (ps:恭喜言总心愿达成!如愿掌握绑带裙子技巧)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