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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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焱寒不是不要你了吗?否则你怎么沦落在外?”他误以为她已经是个弃妇。

    “才不是!”她想要辩解,却不出个所以然。

    “我不管你曾经是谁的女人,反正我要定你了!”

    他往前长臂一扑,她绕着云母石桌,惊慌地闪躲。

    “救命啊!救命啊!”虽然她知道自己身在张府,很难有人会对她伸出援,但她仍出自本能地大声呼救,也许会引起注意。

    “你别怕嘛,等我上了你,你就知道我比那个子强!”张凉邪湿地道。

    他一攫住她,俯身欲狼吻,她拼命地抵抗,却力气单薄,无济于事。

    眼见就要被这衣冠禽兽得逞,外面忽传来严厉的女声。

    “放肆,为什么我不能进去?里头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青莲硬闯了进来,看见自己的丈夫正在轻薄一名女子,不由得怒气冲天,指骂道:

    “张凉,你好大的胆子,咱们才新婚两个月,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从外面掳了一个民女回来。”

    张凉是有几分忌讳她,嚣张的欲念顿减,松开了文诗,悻悻然地:

    “你不是过允许我纳她为妾?”

    青莲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竟是她的死对头文诗。

    文诗泪眼汪汪地向她求助。“青莲姐,求求你救我。”

    虽然青莲曾经鞭打她,但是面对自己的丈夫要偷香,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可她万万没想到,青莲痛恨死她了,居然换了一副冷漠的脸孔,道:

    “原来是你,真冤家路窄。”

    她对丈夫笑了笑,大方地:“你继续享用吧!我会当做没看到。”

    “多谢爱妻的体贴。”张凉乐不可支,无所惮忌地再度展开猎艳行动。

    “青莲姐,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文诗急急呼喊。

    青莲却不肯救她,存心要让她被张凉玷污、蹂躏。

    门“碰”一声,又被关上。

    “开门哪!”她哭着拍打门板。

    “没有人会救你的,你认命吧!”张凉高枕无忧地。

    他走过去要搂抱她,她却豁了出去,拔下髻上惟一可以当利器的发簪,紧紧操握在,往他身上胡乱一挥。

    张凉吃惊倒退,曾经遭过她的暗算,不敢任意靠近。

    “别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自尽。”她知道自己伤不了他,但仍宁死不屈,尖锐的簪子举在颈间,只要一刺,便即毙命。

    “臭丫头,你以为本少爷非玩你不可吗?自视清高!哼!焱寒玩过的女人,不过是一双破鞋罢了!”他气得辱骂她一顿。

    她忍辱含泪,提防他再进一步,举在颈间的发簪不敢松懈。

    张凉见她那么倔强难搞,暂时打消了侵占她的念头。

    “今天先饶了你,呸,真是倒尽了胃口。”

    文诗无助虚软地靠着墙沿,不停地啜泣。

    谁来救救她?

    焱寒她想的依然是那个无情的男人,心揪得更痛。

    马蹄践踏黄沙,掀起一片灰茫茫的烟土。

    焱寒已在边界兜了半天,还没有看见文诗的人影,不定她已经回去大郁了,可是依她一个弱女子,千里跋涉,不是一件易事。

    他萌生去大郁一趟的念头,此时部属回报:

    “谷主,有人看见张少爷掳了一名昏迷的女子回府,据那人描述,该名女子很可能是文姑娘。”

    焱寒大惊,但不论真实性,为了文诗的安危,他都得去张府一窥究竟。

    他立刻勒转马头,赶往张府。

    张凉一见到他,心知肚明他的来意,却摆出不知情的样子。

    “什么风又把你吹来了?”张凉闲适地坐定椅。

    “是不是你把文诗抓来的?”他开门见山地问。

    “你自己的妾不顾好,怎么成天向我要人?”张凉嘲嘘他。

    “快把文诗交出来!”他火焰高炽。

    “你凭什么人在我这儿?”张凉并不认帐。

    “我搜了就知道。”焱寒硬是直闯入内。

    他大步来到花园,迎面遇上青莲,她痛斥他:“你把张府当成什么了?”

    焱寒脸色一沉,无视她的存在,径自向内喊叫:

    “文诗、文诗,你在哪里?”

    待在厢房的文诗听见他的呼唤,如获一线曙光,豁然站起来,对着窗口回应:“焱寒,我在这儿。”

    果然没错,人是张凉抓来的,他急欲打开锁门,进去救她出来。

    张凉怒容满面,使劲拉住他,往他英俊的脸庞揍上一拳。

    “不准你带走她!”

    “你明知道她是我的人,还三番两次地抓她来,分明是要和我作对,是不是要逼我当长老,你才甘拜下风。”焱寒深知他觊觎长老之位,故用这一点牵制他。

    张凉忍不住满腔怒火,他的母亲瑶夫人闻声而至,厉声制止儿子。

    “凉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人!”

    “阿娘”张凉不甘心。

    “阿娘的话,你都不听了吗?”瑶夫人显露威严。

    张凉只好垂头丧气地叫人打开锁门。

    文诗获得自由,飞奔至焱寒胸膛,可他一脸生硬,并不搂抱她,只丢了一句:

    “跟我回去。”便转身先走。

    她知道他在生气,怯怯地跟在他后头。

    张凉见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气愤地对母亲抱怨:

    “阿娘,你为什么老是偏袒他?”

    “不忍则乱大谋,你就快当上长老了,不要成天迷恋女人,枉费阿娘一片苦心的安排。”瑶夫人沉着地。

    “外公怎么还不死啊?”张凉忍不住诅咒长老。

    “住口,你这样浮躁,怎么成大器?”瑶夫人叱道。

    青莲看着这位精干的婆婆,她嫁进府里两个月!已发觉瑶夫人野心勃勃,不是简单的人物。

    回到府邸,焱寒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文诗也生着闷气。

    两人不发一语,陷入胶着。

    妙婧知道她怀孕了,特地来府里为她滋补身子。

    “多吃一点,这样胎儿才能快快长大。”妙婧舀着银匙。

    文诗把碗推开,微蹙蛲眉。“吃了也没用,这个孩子最后还是留不住的。”

    “唉!”妙婧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谷主那么狠心,居然不要自己的亲骨肉。”

    “我和焱寒的恩怨,你是不会懂的。”文诗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