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北曜之变
燕云逸一怔,齐敏眼神复杂的望着燕云逸。
玄青子使劲的摇头嘴里哀求着:“我与师弟乃是兄弟之情,哪里是你的这般不堪,师弟这十年受尽苦难,我见到他自然亲切,但我心中始终只有曜……”玄青子抬头吻上耀单薄的唇锋。
曜却满脸不悦,提着他的双臂。“休要诓我早些年便见你对那师弟格外照顾,你二人时常眉来眼去。今日他同我交手,将我刺伤,招数,步伐无一不是你所指点,你还作何解释?若是在与他亲近半分,我捏死你也不会让你二人得逞。”
齐敏听着脑子轰隆隆作响,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更不用提燕云逸,他对师兄至始至终都是兄弟情义,怎得被如此诟病。”
玄青子被他撞的的难受,脸颊涨红,却不停的在他单薄的唇峰研磨。“曜,这些年我全心全意的与你在一起,怎么还容的下别人……我与师弟真的没有什么……”玄青子极力的解释着。
“我本想着你那师弟定然是俊逸脱尘之人,才让你五迷三道的,今日一见丑陋如鬼,年过半百,就是一风烛残年的老头,真不知你是看上他那点了?还是他那物什过于常人,让你得趣,才恋恋不忘,哥哥一人满足不了你这个骚弟弟!”曜的话越发下流,惹得玄青子耳珠更红,却被他倒弄的无力争辩。
屋内椿宫依旧,那叫做曜的黑袍人体力过人,即便是左臂受着伤口,下摆也不肯放过玄青子。
齐敏正在热血方刚的年纪,哪里见得了这等香艳场景,在加上云身上气息无一处不浸染肌肤,更惹得他心痒难耐。
他从不近女色,对女子也无甚心思,唯独对云时常想要更进一步,但云将自己当做弟弟般看待,虽不拒绝自己的亲昵狎抱,但若是让他同自己行欢,怕他是不肯的。
这时燕云逸将他覆盖在他眼睑的手轻轻拿着下来,冰凉的右指搭在他的脉搏处。微微皱眉,齐敏大惊此刻对上他那双清晶的眸子,早就心跳如鼓,脉搏也有异常,可不能被云察觉。忙收起袖口,脸色嫣红,埋着头。
玄青子被折磨的无力整个人挂在曜身上,曜从他体。内退了出来,将人安置在床上,玄青子似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眼皮也是不肯抬的。
曜披上长袍,理好下摆,将屋内烛光剔亮了一轮,他脸上染着情欲,尚未褪却。只见他漫不经心道:“你二人还要躲到多久,既夜半造访,不若现身?莫不是要在窗外站上一宿!”
齐敏惊讶:此人竟早已察觉他二人去而复返,却还如此大胆的与玄青子极尽鱼水之欢,甚至将他做晕了过去。事后毫不知耻的维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其脸皮之厚让人望尘莫及。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辱没我师兄,实则可恨。”燕云逸握紧腰侧的软剑,师兄被那人折辱历历在目,这等贼子唯有杀之方能去恨。齐敏却忍俊不禁,云当真是纯情,哪里是曜逼迫的,分明那玄青子也识得乐趣,自甘之如始,再这称为曜的男子一张脸艳绝人寰,武功高超,胆识过人,想必非是寻常之辈。捏紧了燕云逸的手腕,上前一步。
“兄台究竟意欲何为,早间行刺冉王子之人必是兄台了,未曾想到兄台年纪轻轻,胆过人,竟只身潜入兰陵王宫,实在令人钦佩!”齐敏不欲触碰曜的逆鳞,旁击侧敲,试图套出他的底细。
曜缓步上前,端起一杯凉茶,啜了一口,方才与阿月耍弄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下又被二人盯上,免不了一会厮在一起。
“你这孩子的话甚和我意,生的一张巧嘴,明人不暗语,我也是被逼的走头无路,今日我本万全计策,偏偏遗忘了你燕云逸护其左右,你的武功皆是阿月一手调教,深的他的真传,甚至计胜一筹。”男人懊恼之及。
燕云逸眼眸一转,心中更是疑惑万分。“这么你与我师兄认识多年?冉王子一向高风亮节,青松之操,无可指摘,你又有何理由杀人?”
曜闻言仰天长笑:“他青松之操?实乃卑鄙至极,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我本……”曜正欲出,床上正在昏睡的玄青子出声断他。“曜,你的身份不可,若是出来置我掩面与何地。”他虽被曜点了昏睡穴,但他内里浑厚,早就冲破穴道,听闻自家师弟的声音,他愣是吓得不敢挪动半分,只得继续装睡。谁料曜没皮没脸,的越是没有边际,还欲将自己与他的关系与师弟,他本就是脸皮薄,被师弟撞见情事,已羞煞他也,若是再捅破这层关系,他便是颜面扫地,在师弟心目中的形象一去不返。
曜见他醒来,一把坐在床边,握住青玄子纤细的腰肢,低低道:“阿月,有甚好怕的,他是你的师弟,亦是我的师弟,都是一家人,不若坦诚你我二人是关系。”青玄子使劲的摇头,声音有些哽咽的道:“孽障,当日便是你诱惑我行此事,你若是连最后一层关系也了我颜面尽失便是一头撞死在床头,遂了你的意。”
燕云逸见到昔日敬重是师兄,衣衫不整的哭哭啼啼,觉得脑子了轰隆隆作响。这人真是师兄的克星。
“勿要花言巧语,我不管你是谁,将你的脏手从我师兄身上拿下里,要么伏法,要么当场击毙你,你自选吧!”燕云逸不愿在浪费时间,用秋水剑逼视男人。
男人却不慌不忙,依旧是哄着情绪不安的玄青子。
“诛杀皇子可不是闹着玩的,燕云逸你也是临照贵族,就不怕失去爵位吗?”他方完玄青子死死攥紧他的手,险些抠出血丝来。
“曜……月辰……莫非你是北曜大王子南宫曜?”燕云逸猛然想起,日月星他本应想到的怪不得师兄情绪如此激动,他兄弟二人……
“燕云逸阿月果是没有看错你,果是冰雪聪明,只是你这容貌再配上这嗓音却有些让人惊悚,你莫不是得了什么早衰症?若是如此倒也是极好,免得我整日担心你将阿月抢走。”玄青子闻言,面色羞红,软绵绵在他胸前一拳。分明就是女儿作态,哪里还有之前那个温谦恭良,无欲无求的模样。
人一旦沾上情欲,便是连着性格也有所转变——
齐敏按捺不住争辩道:“什么早衰症,呸呸呸!云只是带了人皮面具,是你眼拙看不出来。我家云俊逸潇洒,那是你这般女里女气,眼眸藏冰,不定盘算着什么歹毒的计策,你既是北曜王子竟如此不知是非的刺杀雪冉,你可知此番行为稍有不慎,将引发两国无端争战,导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我当是哪里来的野子,这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我如今铤而走险还不算拜那自认为谦谦公子的雪冉所赐。无故挑动政权,让我那生性怯懦的弟与我争权,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子,凭什么跟我争,想来我这十多年为星辰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身上遍布伤痕,为的就是能早日继承王位,届时一统四国,让各国君主听到我南宫曜的名字闻风丧胆!”南宫曜双眸瞪的大大的,伸长手臂,在半空中做了一个抓的动作,似乎要将四国收入囊中,其心之野,可见一斑。
燕云逸道:“你如何得知冉王子有意干政?这些我也是今日早间才得知,珈蓝殿守卫重重你是如何进入的?”
此事甚为机密,为何南宫曜会得知。并且一副有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雪冉撕裂一般。
南宫曜道:“他实乃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事他早有预谋,已在我北曜国内遍布他的眼线。你们可知著名谋士阮君兰,此刻正为我北曜国座上宾,其人诡计多端,善于扭曲事实,拜在相国府府上为谋士。我与相国一向不和,相国不欲我为王,便唆使阮君兰在我父王哪里诟病我,再加上玉夫人吹那枕边风,我父王渐渐对我生疑。前些日子我被他们设计,此刻王宫内外皆已知晓我生谋逆之心,储君之位遥遥无期。而这一切全拜雪冉所赐,你他还不是卑鄙人,我与他素无过节,竟害我凄惨至此。”南宫曜握紧拳头,恨不得将雪冉挫骨扬灰。一旁的玄青子察觉他情绪激动,忙用手抚慰着爱人。
燕云逸实在震惊,雪冉远比他想象中城府之深。
“那你也太没有脑子了,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战争,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使你杀死了他,你非但恢复不了王储之位,还背负一条谋杀王子的罪名,不不仅你会被处以极刑,甚至两国之间也避免不了战争,你无形中造就杀戮,罪孽!”齐敏摇摇头,对南宫曜身表同情,与他相比,自己十年前的内乱尚有云为自己挡住一片天地,以至于自己不曾受到什么伤害,安稳健康成长。
而这北曜王子,被人设计,仓皇出逃,还自作聪明的刺杀始作俑者,简直愚不可及。
南宫曜闻言,被一子当众羞辱,猛然拍桌案怒喝:“你这鬼,谁没有脑子,信不信我一掌了解你!”玄青子无奈的挽着他的臂膀,低声道:“莫要动气,这伤口还没有结痂,这下又要开裂,日后你如何背的动我。”爱人温言软语,南宫曜的火气顿时消散大半。
“我师弟最有主张,你若是好声好气的话,师弟定然不会见死不救,云儿你是不……”玄青子伏在南宫曜胸前,眼虽看不见,但心思缜密,他不愿南宫曜自寻死路,兴许他这师弟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燕云逸看到师兄一副死心塌地的跟着南宫曜,但南宫曜脾气火爆,早间所作所为没甚脑子,不由担心道:“师兄我且问你,你对南宫曜可是托付了心,或者是他逼迫你的,有我在你不必怕他耍什么手段……”南宫曜闻言,脸色极差,但并未反驳,他不动声色的望着怀中人,这些年,自己究竟有没有得到那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