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4马贼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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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又恢复一片沉寂,红烛摇曳,蜡泪满案。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恬静美好,不忍惊扰。

    门外传来“笃笃”声,两人昏沉中醒来,齐敏服侍着燕云逸云逸穿衣,燕云逸云逸因他昨日索欢无度腰间还有些发酸,下榻之时,重心不稳竟软软靠在齐敏怀中。不禁大为窘迫,雪白的面颊布满红晕——

    齐敏适时扶着他柔软的腰肢,将人半揽怀中,细心的为他系腰带。

    “云可是哪里不适?昨晚是我不知节制,怪也怪云身上的滋味太过迷人,让人吃了一次还想吃。”齐敏的没羞没躁,吻住他嫣红的耳珠,燕云逸已羞煞的抬不起头来。

    燕云逸云逸察觉到自己情动,睫毛微颤,整个人却被再次揉入怀中,极尽温柔缱绻。自己身子本就敏感,再回想起昨日种种,不觉浑身发软。

    “笃笃”敲门声再次传来,齐敏面色不悦,想着修理外面坏自己好事的人一顿。

    但想到昨夜云任由他颠龙倒凤的,他这身子也是才愈可经不住自己如此求欢。再此处乃是地窖,楼上是杀人不眨眼的马贼,实不适调情。

    齐敏松开了束缚燕云逸云逸的手腕,跪倒在地为他穿上鞋袜,两人一并出了门。

    “你们载里面做什么?马贼已经走了,十娘让我们到大厅聚集。”虞清远不住的往屋内张望,发现燕云逸世子脖颈处添加了几处吻痕,不坏好意的轻笑。“

    齐敏一把挡在虞清远面前,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把你的眼睛收起来,不然有你好看的。”虞清远也不生气,只是倖悻的耸了耸,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一旁的燕云逸垂首低眉,脸颊的嫣红更是红到耳根。生怕鬼马精灵的虞清远发现什么端倪,会影响齐敏的威望。

    看到虞清远走远,燕云逸才松了一口气。

    “他应该没发觉什么异常吧?敏儿日后可不能这般造次——”燕云逸的没有底气,此事他亦有错,怎独怪敏儿一人。

    齐敏握紧他的指尖,嘴角轻扬。像春寒乍暖,大地回春。附和在他耳旁道“他便是给我那逍遥散之人……又岂不知我对你的心思几何……若非是他提醒,怕是连我自己都不知……”燕云逸闻言脸色更差。

    走出地窖,屋外是一篇狼藉,酒坛横七八竖的倒在地上,桌案上更是杯盘狼藉,仿若被洗劫过的场景,然事实也相差无几。

    伙计们正忙着收拾,十娘听到窸窣的响动,端着一只蜡烛带领他们来到一处干净的案前。

    “十娘,这些都是那些马贼所为?实在是欺人太甚!你一介弱女子撑着一家客栈实在是不易。”齐敏不禁同情,初见十娘,一副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实则有一颗细腻柔软的心,拒绝他们留宿,也是为了避免他们遭受到马贼嗯毒手。

    十娘闻言,秀眉紧锁,似愁肠百结。“无奈自先夫去的早,村人大多畏首畏尾,无人胆敢站出来,只有我能同那首领周旋,才得以保全村子。”

    “村子处于边塞之外,恰逢兰陵与楼兰的交接处,两国都不敢轻举妄动,贸然干涉,便会引发两个国家的战争。所以村子便像是被遗落的一角落,无人问津,为马贼任意肆虐。”燕云逸云逸分析道。“十娘,我提议你带领村民们移居兰陵,楼兰为游牧人民,大漠深处寸草不生,生活不能只给,实不适合居住。兰陵为雪国,春日来临,繁花似锦,生机勃勃。更何况老一任的兰陵王退位,新的兰陵王登基。正大赦天下,想必村民们提出入境也会被接纳,总好过在此受压迫的好。”

    十娘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村人终有希望逃离马贼的魔抓——

    齐敏暗自拍掌叫好,云这招他怎么没有想到?竟然想着与马贼正面厮杀,胜算全无,甚至还可能波及村子,使得善良淳朴的村民,再次遭受灭顶之灾。

    “多谢公子指点路径,只是村民世代在次成长,感情深厚,非是我一人能做主,待我同村民商量,再搬出此处。”十娘明亮的眸子,顿时又晦暗了下去,村人思想根深蒂固,当初夫君就曾提议过搬到外出。无奈村民们一再反驳,才造就了夫君的惨案!

    妹察觉嫂子情绪低落,伸出手握住了十娘的掌心,十娘看到妹圆圆的脸庞这才恢复欢颜。

    马贼走后,上官便走出地窖,看到客栈内杯盘狼藉,想必马贼们一番折腾。

    客栈老板十娘,脸色苍白,神情哀婉,手指翻着账本,眼神却一直不动,迟迟不见翻下一张。仿若提线木偶般呆滞无神。

    听到响动,十娘看到一向不苟言笑过于老成的上官,勉强挤出一个和善笑容。“公子若是肚子饿了,可去厨房自找些吃食,吃食都是现成的。一会等你的哥哥们醒来,我再好好款待你们一番。”

    上官却不搭话,扶起倒地的椅子。“十娘,可否派遣几个人手与我,明日兄长们就要启程,我需添置些物品,横跨大漠。”上官虽是孩童身躯,但依旧保持他云烟阁主的气势,不怒自威,十娘不由被他所震慑,慌忙点头,叫上铁牛与二栓跟着他去集市。

    心中直犯嘀咕,怎么一童便让自己有所敬畏——

    三人添置好物品,满载而归,经过村口,来的时候尚未注意,此时上官将仔细看向城门挂着的尸骸,已经全部风干,衣物残条在风中飘荡。

    铁牛见状,拿篮子里的酒水和贡品放在石碑下,同二栓哭的凄婉。上官上前一步,拨开骸骨上的衣物,赫然看到右肩一块清晰见骨的伤痕,想必此伤,将他毙命。

    “公子,风沙越来越大了,我们也祭拜过老大了快些回去吧。”铁牛招呼着上官飞。

    上官将眼神从哪尸骸上挪了下来,从岩石上跳了下,快步跟上铁牛与二栓。

    十娘安排了两间客房,上官与虞清远一间,剩下一间自是燕云逸同齐敏。

    “喂,上官你就不能笑一下吗?整天摆着一张死人脸,你这还是十五六岁幼齿的模样,笑一笑不知有多少姑娘公子哥被你倾倒……”虞清远单手支颐,斜觑着上官飞。一脸讨好的样子。

    上官清冷别过身子将被褥往上拉了拉。“有什么好笑的,世间都是苦命之人,不哭就不错,你以为都同那那般,没心没肺喜欢作弄人。”上官一向寡言少语,更不会那些讨好人的话。这些日子和虞清远相处半月有余,他的秉性也估摸的差不多,便一板一眼的训责起来。

    虞清远也不恼怒。“事情总会过去,那能耿耿于怀,听我的不妨放心吧。这些年也该放下了……”随即声音越来越,想起了欢快的鼾声……

    “是啊,难道多年前的恩怨纠葛,就这么难以释怀?自己真的能放下吗?……洪三……”上官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看不出什么神情,从牙关狠狠咬出自己恨之入骨的名字……

    他定要将此人手刃,以报灭教之仇,扶持公子敏上位,振兴天诛阁——

    轻纱无风自摆,几片桃瓣,随缝隙钻入房内,落在一人修长精致的身躯,若水银般流动,勾画出坚毅完美的线条,柔和的光晕笼罩在他的周身,仿若神邸临世。

    一双手自而上抚上他精致的胸膛,勾勒他身上每一处肌肉,燕云逸始终双眉紧皱眉,却并未阻止那双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手。“敏儿……”开口却是被滋润的声音,男子朗润中夹杂一丝嘶哑,恰如其分的点燃齐敏的欲。望。

    “云,可还受的住?疼的话就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恩?”

    依旧是慵懒的声调,乌黑深邃的的眸中,情欲翻滚。惹得燕云逸面颊发烫……

    燕云逸十分懊恼,自回到厢房便被齐敏诱着又滚在一处,不知不觉便是到了池子中,竟荒谬的在水中……

    “不过这附近难免会走动不少行人,若是让他们听到云动情的声音,我会舍不得所以你是我的,只会叫给我听。”齐敏见燕云逸迟迟不答话,也不戏弄他径直吻上他的唇畔,将他嗓中甜腻的声响化作热吻——

    翌日清,燕云逸缓缓睁开眼眸,察觉自己正在一人紧致的胸膛中,莹白的身子更是星星点点,都是那人固执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

    他的心中甜如蜜,伸手欲碰,却发现齐敏身上有些发烫。“敏儿,你身子似乎有些发烫,可否察觉哪里不适?”燕云逸关心询问道,这大漠荒原不比在平原地区,若是受了风寒便难以痊愈,更有甚者会丧失生命。

    齐敏顺势捉住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吻。“不妨事的,云只要是你在我身旁,便觉得燥热难忍……”慵懒轻佻的语气,荡人心弦。

    燕慌忙将手缩回,耳尖红的滴血,睫毛像是受惊般不住扑簌,翩然若飞。

    “没个正行,我是怕你受了风寒,早知便不问了!”

    齐敏温柔一笑,将头枕在燕洁白的臂膀上,亲吻他的下颚,像是撒娇般。“原是我不对,声在这里同相公配不是,莫要生气,让我看看你那里可是还红肿着,昨夜戏耍良久,是我不知节制!”含着笑意,仿若十里春风拂面,让人不忍拒绝。着便伸手触碰燕的腰带,燕方回神瞪了他一眼。

    “你不要胡闹了,那那里处不妨事,快些起来准备出发!”任由是再好的脾气,都经不住齐敏一而再再而三嗯挑拨。况且齐敏的手指每掠过一处,他便觉得浑身似着火般,再这般下去他二人算是黏在这床上!

    齐敏见他神思混沌,趁其不备,将其压在身下,分开他的双腿,将他洁白如绢的裤子毫不留情的剥下!

    “啊……”

    ……

    折腾了好一会功夫,两人才窸窣起身,燕云逸下半。身一个动便如同撕裂了般,他强忍着不适同齐敏一并走出厢房。

    十娘看到他二人起身,慌忙张罗着吃食,齐敏红光满面,燕云逸却是一脸苍白,看来日后不能纵容敏儿,他每走一步便觉得下半身撕裂般痛楚。敏儿初次尝欢,一看到空暇便拉着自己——

    可男子那处本不适于承欢,如此也只有咬牙忍着的份,哀怨的瞥一眼始作俑者,齐敏却冲着他一个媚眼,燕云逸——

    上官正招呼着铁牛和一众伙计们装载货物,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漠,陷入沉思。

    他心中也没有个低,若是不能穿越这片大漠,公子敏王位便毫无胜算,自己的教众也无法聚拢,况且天诛山庄还有一个尚未解开的秘密,自己怎甘愿隐居一世。

    “上官,为何这一路上都是这般忧心忡忡?过了楼兰我们便都能回到故土,你难道没有一丝兴奋吗?”燕云逸无声站在上官身旁,将手放在他单薄的肩上,试图安抚心事重重的上官。

    仿若十年前的两人,站在窗前,望着云麋山脉,不同的是那时的的燕云逸对前景一无所知,更不知他会在兰陵经历过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还是上官为他指明前路,然今时今日却是自己安慰,失落不已的上官——

    他清晰记得那时还有魏无遂,也不知这些年过去了,无遂变得怎样,是否还同当年一般大咧咧的亲切的称呼自己为云……真是无比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