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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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实是,除了锦绣和周文,元家其余人都很看好这门婚事。

    因为楚舟不管从哪方面来,都是年少有为。

    天资聪颖,从一个普通的农家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才十九岁,城关镇想和楚舟结亲的人家不在少数,要不是楚舟和楚家人态度坚决,给楚舟送妾的都能排起长队了。

    双方父母很快商议好此时,然后楚家请媒人上门,郑重的定下来楚舟和出绣的婚事。

    锦绣心里呕的要死,看着才十三岁,根本不懂感情是什么的姐姐出绣,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从此一辈子就要和楚舟绑在一起了,心情复杂。

    出绣发现自己弟弟在闹脾气,尽管宝儿在两家人面前表现的落落大方,但私下里经常皱眉,于是从厨房要了一碟弟弟最爱吃的桂花糕,来找宝儿话。

    锦绣见到出绣也不觉意外,享受了姐姐出绣的讨好行为,才撇着嘴道:“姐姐,你为何就看上楚舟那子了呢?”

    出绣十分淡定的反问:“你能找出比楚家哥哥更适合我的人吗?”

    看锦绣要反驳,出绣继续道:“楚家哥哥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光是他重情重义,不贪花好色这一点,对来我,就够了,至于其他,就是将来我自己能掌握的事。”

    锦绣一噎:“那楚舟还心思深沉呢!”

    出绣好笑的看着弟弟:“宝儿你别胡搅蛮缠了,要是读书人没几分心思,爹爹也看不上他的,回头你们之家的关系就更进一步了,你心里也别觉得别扭。”

    锦绣不满道:“姐姐你也不害臊,这种话轻易就能出口!”

    出绣笑眯眯的:“难道不是你教的吗?”

    锦绣被堵得哑口无言,确实是他这些年有意无意引导的结果,现在只能自作自受。

    等想通了这些,仔细思考姐姐出绣和楚舟的婚事,锦绣也开始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只要他一直努力向上,只要楚舟不会突然想不开,堕落了,未来还有无数种可能。

    闹够了别扭,终于被大白菜哄好的锦绣,开始心甘情愿的叫楚舟一声姐夫了。

    这点关系的转变,让冯舒年几人羡慕不已,拉着锦绣道:“可惜我家没有适龄的兄

    弟,否则就不会便宜了楚舟这子!”

    这会儿连楚兄都不愿意喊了。

    楚舟和出绣两人,这么多年下来,连单独话的会都没有,自然不会是什么情窦初开的戏码,双方单纯很满意对方的人品和家世而已。

    当然这也是现下多数家庭给儿女定下婚事的正常操作,只要双方长辈觉得合适,几乎就定下了两个孩子的一生。

    至于孩子的意见?那根本不重要,很多庶出的孩子,都是长辈的私有财产,身为主人家会考虑自己财产的意见吗?

    元老爷这样开明的长辈委实不多见。

    出绣这样能自己按照想法挑选夫婿的行为,可以很出格了。

    因为两家定了亲事,楚舟来往元家频繁起来。以前楚舟觉得是他占便宜的地方,就会直接拒绝锦绣和周文的帮助,现在接受起来理所当然。

    而元老爷在生意上提携楚舟那个在府城做生意的族叔,让楚家人更加认定元家的品性,楚舟族叔的生意逐渐做大,便可提携族中辈。

    可以,这门亲事,不仅是两家人的事,甚至是两个家族的事。

    元家和下河村楚家的关系,逐渐掺杂了利益纠葛,将来就是想扯都扯不开。

    锦绣私下元老爷:“爹,还是您老谋深算!”

    元老爷美滋滋的享受儿子的按摩,摆摆假装不在意道:“哪里是爹的功劳,都是出绣的想法,爹帮着完善了而已。”

    锦绣听罢,对出绣日后嫁人的生活又放下了一分心。

    当然这都是往后的事,现下锦绣几人不得不赶快返回府学,因为府学又一次开学了。

    但这次,出绣作为一个已经定亲的女子,元夫人不同意出绣跟着锦绣几人去府城。

    元老爷虽然想给出绣情,但对上元夫人要杀人的目光,摸摸鼻子,假装没看见闺女可怜兮兮的眼神,转身走了。

    看元夫人态度只坚决,锦绣也不好什么,最后和元夫人商定:“那就过段时间,让姐姐来府城住时日,全当散心,陪陪五姐姐。”

    这个结果元夫人勉强接受,遂同意了。

    出绣在府城打理的书铺生意,有什么事,只能通过书信来往解决。

    出绣虽然遗憾,但她心里更多的明了,明了过后,

    出绣并没有因此而产生悲观情绪,而是斗志更加高昂,一心跟着元老爷学本事。

    元夫人被女儿气的不行,针织女红也就跟着楚先生学了几年,马马虎虎能看,现下久不动针线,怕是早就生疏了。

    至于贞静娴雅?那都是糊弄外人的,她女儿在家什么样儿还能瞒过她不成?

    元老爷倒是很高兴,给女儿好话:“能糊弄住外人就行,日子还不是自己过的?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

    出绣乐的自在。隔段儿时间就去府城住,给锦绣周文还有未婚夫带点儿好东西,顺便处理一下府城的生意,满足的很。

    至于已经在府学的几人,早就重新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也不知道谢山长过年都经历了什么,一大把年纪了,整个人的火气蹭蹭蹭往上涨,见了谁都没个好脸色。

    见了锦绣,那脾气更是毫不收敛,一处细的差错,都能被逮住喷个半天。

    锦绣嫌弃的用帕子抹掉脸上被谢山长喷上的口水,一脸木然的继续听对方下一个错误点。

    外间看门的老伯听着书房的动静,摇摇头,底下的蒲扇煽的更快了。老伯只希望自己这一壶降火的薄荷茶烧好,老爷喝了,火气能稍微降点儿。

    否则他都要心疼里面的锦绣少爷了。

    多好一孩子,打不还,骂不还口,长得又好看,还懂礼貌,被自家脾气差的先生骂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辛苦了。

    里面的锦绣又一次擦干净脸上的口水,在对方骂人的话中挑选有用的改正信息间隙,抽空想:哪里是我打不还骂不还口?

    还不是因为打不过,要是打得过,早就将这糟老头子按在地下摩擦,报上次挨打之仇了。

    等老爷子终于完了,锦绣木着脸,拱感谢老爷子的教导之恩,拿着文章腿脚僵硬的出了房门。

    在门口遇上端着茶壶的老伯,老伯朝锦绣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看的锦绣心一塞。

    快步离开这个让人窝火的地方。

    出了山长院子,锦绣直奔藏书楼,现下这篇文章要完善,还需在查几本资料,查资料的首选,自然是藏书楼无疑。

    在藏书楼忙活了半下午,终于按照山长要求,将文章内容完善了,锦绣才

    松了口气。

    面对整个书院唯一一个打不过的人,锦绣心里总憋着口气,不想轻易在对方面前认输。

    因此锦绣不仅在府学认真读书,私下还加长了每日训练的时间,然而,一年过去了,锦绣发现,自己仍然不是谢山长那个糟老头子的对。

    甚至还是被对方按在地上摩擦的命运。

    就很气。

    突然有一天,几人在元家宅子聚,时丹阳突然告诉几人:“我要成亲了。”

    几人都很惊讶,虽然之前听过时丹阳家里给他定了门亲事,女方是知州的女儿,具体的也不好打听太清楚。

    但众人一直都以为,女方家是想等时丹阳中举后,才成亲的,到时候双方家面子上都好过。

    时丹阳也很无奈解释道:“我守孝三年耽搁了不少时间,本来是如此打算的,但如今,我都二十二了,女方也十九了,而乡试三年一次,最近的也要等到明年,再拖下去,对女方名声不好。”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两年,锦绣今年也十四岁了。

    瞅瞅只比时丹阳一岁的楚舟,锦绣不由得心中庆幸,自家出绣姐姐还,今年才十五,一点儿都不着急。

    反正作为家人,锦绣是一点儿不着急,但楚舟急不急,就不关他的事了,锦绣毫无心理压力的想。

    这里在座的几人,除了时丹阳要成亲,楚舟定亲了,其余都是光棍儿,而且看起来都是读书入魔,对男女之情完全不开窍的类型。

    就是即将成亲的时丹阳,众人打趣的时候,问:“那嫂子长什么样儿你见过吗?”

    十九岁的姑娘,哪个不是水灵灵的?

    时丹阳笑眯眯点头:“见过,好看!”

    事实上,两人只在过年的时候,在女方家后花园单独待了一炷香时间。

    身后还远远跟着两个丫鬟一个仆妇。

    这段一炷香时间内,一半时间两人忙着不好意思脸红害羞,还有一半时间,两人支支吾吾,女方送了时丹阳一枚亲做的香囊,时丹阳红着脸假装淡定给了女方一枚玉佩。

    就是这么简单的过程,就算是家长长辈开明,没让两人洞房时才见面。

    这时候,越是大户人家,规矩越是森严,反倒是门户,女人都要抛头露面的为一

    家人生计奔波,反倒不会穷讲究。

    因为穷,想讲究都讲究不起来。

    时丹阳成亲

    这时候成亲,女方当事人可能会忙着绣嫁衣,给婆家人准备成亲后的见面礼,或者置办整理嫁妆,很忙碌。

    但对男方来,尤其是正在读书的男方来,那是真的毫无压力,什么都有家人打理的明明白白,只需要成亲当天,男方出面就成。

    时丹阳成亲前后,与书院请了二十天的假,就被教导他的先生好一顿,老古板的先生摸着胡子指着时丹阳鼻子道:“少年人正是辛苦拼搏之时,读书更是一日不可懈怠,成亲而已,什么事都有家里人置办,何须浪费这么多光阴?”

    时丹阳耐心听老先生完,一脸无辜,非常诚实,满脸求知的对老先生道:“学生明白,学生也是这般对家中长辈的。

    奈何亲事是我爷爷当年给定下的,女方叔伯又是我父亲的顶头上司,我父亲了,要是我表现的不好,他回头就亲打断我的腿。”

    老先生一噎,瞪着时丹阳好半天不出话。

    最后自个儿一甩衣袖走了。

    时丹阳成功将这位平日就喜欢对他指画脚的先生噎了个半死,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回家当新郎去了。

    临近时丹阳成亲的日子,锦绣几人也请假去了靖海县,陪时丹阳去女方家中娶亲。

    看着前面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红色礼服,意气风发的时丹阳,周文感叹:“这几年,我们都陪着多少人成亲了?冯舒年与程远青的孩子都快出生了,咱们还在书院读书呢!”

    锦绣斜眼瞧他:“阿文哥,你该不会也想成亲了吧?”

    周文连连摇头:“算了吧,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姑娘一旦长大,就不可爱了,会变的十分彪悍,还不能打不能骂,要好声好气哄着,反正我是不耐烦做这些事的。”

    锦绣忍不住失笑,难得做了一回预言家:“阿文哥,你这性子,要是哪天遇上个彪悍的媳妇儿,看你怎么办?”

    几人正笑间,前面时家的人跑着到了几人跟前,拱作揖,讨好道:“几位公子,我家少爷,请您几位稍微收敛些,免得几位风华太过,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去了。”

    实际上

    ,前面骑在马上的时丹阳已经咬牙切齿了。

    本来今天是他的大好日子,他才是整条街最靓的崽儿,奈何后面三人长得实在太惹眼,周围大姑娘媳妇的,眼睛落在三人身上都移不开了。

    锦绣三人听了下人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尽量将自己藏在人群中,让骑在马上的时丹阳出风头,毕竟是人家一辈子一次的大日子,几人也不想扫兴。

    女方家也是大家族,族中来了不少男丁,设置的障碍一道接一道,时丹阳带着几个好友一路披荆斩棘,艰难至极。

    几人分工明确,遇到动脑子的事,就交给楚舟几人,遇到动的事,没办法只能交给锦绣。

    虽然锦绣一再强调他是个斯文人,动口不动,但几人眼巴巴看着他,尤其是新郎官时丹阳,可怜兮兮道:“锦绣,这可是兄弟一辈子的大事,就靠你了”,锦绣无法,只能违心的答应下来。

    通过长达一个时辰的考验,时丹阳终于成功接到新娘子,不仅几人心里松了口气,就连时丹阳本人,心下也是一松。

    但几人的任务远远没结束,等回到时家,几人作为时丹阳的好友,还要和时丹阳的堂兄弟们一起,帮忙招呼客人。

    时家请来的客人不少,每桌都招呼一遍,有些亲近的人家,免不了寒暄一二,这么一趟下来,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

    锦绣找个空隙歇口气,周文瞅准会过来和他搭话:“成亲真的好累啊,前两次在舒年家和远青家,我们还能用自己年幼为由,少喝两口,现在是彻底不行了。”

    锦绣摸摸灌了一肚子酒的胃,艰难的点头:“所以,男人,一辈子只成一次亲就好,这种罪,也能少受几次!”

    周文撇撇嘴:“成亲受罪的又不是新郎官,只不过是我们这些好友难而已。”

    周文一抬头,就见楚舟又被几家太太拉住话,一瞧就急了,匆匆赶过去救场:“今天不知道第几波人想给楚舟做媒呢,都楚舟已经定亲了,这些人怎么这么烦?”

    锦绣还不知道楚舟这边发生了什么,一听周文如此,也跟着上前一瞧究竟。

    走到跟前,就见一家夫人直接拉住楚舟的

    ,亲亲热热的正着:“定了亲又有何关系?照样可以退的嘛!我瞧你只比今儿成亲的时家子一岁,听闻女方才十五岁,她家中一点儿都不着急,可见是丝毫不为你着想的。

    楚相公,依我看哪,您还是多想想我的话,我家中还有三个未出嫁的姑娘,年龄与你正好合适,你有时间可来我家中坐呀!”

    楚舟的脸已经黑了,努力将从这位不认识的大婶儿中抽出,准备起身。

    锦绣瞧见了楚舟的态度也就够了,适时上前,亲亲热热的冲楚舟喊了一句:“姐夫,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刚才丹阳在那边找你!”

    楚舟也不好在时家的宴会上和别人发生冲突,让时家难做,于是黑着脸趁离开。

    锦绣却没走,笑眯眯看着刚才拉楚舟的夫人,拱上前行礼,样子客客气气,让几位夫人眼前一亮。

    锦绣这两年长得越发好了,有时候就是身边看惯了的人,也会盯着锦绣的脸走神,何况这些第一次见锦绣的夫人们,完全被锦绣的样貌吸引。

    就连那位被打断的夫人,瞧见锦绣的一张脸,也生不出一点儿气来。

    但锦绣下一句话,却让那位夫人勃然大怒。

    锦绣笑眯眯道:“方才听闻夫人的意思,是要将家中女儿嫁给我姐夫为妾?都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不知夫人家的女儿可是长得花容月貌?总不能比我姐姐还差吧?要知道,在我家中,像我兄长这样的,才是平常水准。”

    锦绣指指站在身旁,长相略青涩,气质更加柔和的周文。

    周围夫人们听了锦绣的话,看看锦绣和周文的长相,不由得吸口冷气。

    这,这实在是,长得太好了点儿。

    那位夫人被锦绣看的尴尬不已,撺掇别人家女婿停妻再娶,还被女方家人听见了,是个人都会觉得尴尬。

    更让人无地自容的是,还被人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出来了。

    再,她的本意可不是让自家女儿去给人做妾,而是当正儿八经的娘子夫人的。

    现下被人这么一,好像她家女儿上赶着去给人做妾似的,以后她家女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位夫人生气的将狠狠拍在桌上,刚想发怒,就对上锦绣笑眯

    眯的眼睛。

    很快冷静下来,双方都很清楚,这位夫人今天只能吃了这个闷亏,这事儿现在压下去,顶多被人背后几句,但要是闹大,她家女儿的名声就彻底被她毁了。

    想明白这一点的夫人,恨恨的咬牙,瞪了锦绣一眼,二话不,转身离开了。

    周围其余人像是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似的,笑笑,假装没看见这边发生的尴尬事。

    锦绣环视一周,满意的收回视线,和周文转身离开。

    离开后,不少人对着锦绣的背影可惜的摇头:“看着一家的孩子,都是能拿住事的,听都是府学里优秀的秀才公,还长得这么好看,可惜我家没个年龄合适的闺女,否则我也是要动心的。”

    “谁不是呢?要不是我家闺女才五岁,我恨不得早早地定下来!”

    锦绣和周文完全不知道后面的议论声,在拐角位置找到楚舟,楚舟正一脸阴沉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见两人的脚步声,转过身郁郁道:“每次出门都遇到这种事,烦不胜烦。”

    周文安慰:“等你成亲就好了。”

    锦绣心,想得美!成亲?不中举人休想早早成亲!

    显然楚舟也是这么想的,楚家和元家早有默契,都在等楚舟中举后,给楚舟和出绣办婚事。

    楚舟点头道:“明年乡试,我是一定要下场一试的。”

    到这点,周文也很激动,瞧着时家今日往来的客人中,不少都是官场中人,场中不少人见到那些人,态度不自觉开始谦卑的样子,让周文难得心中燃起了雄心。

    这年头虽然商人之子可参加科举,但官场中人明显占据主导地位的,还是家有底蕴的人家,现场富商见了的七品官,都要卑躬屈膝,让锦绣心中想到了最近两年在家养老的元老爷。

    也不知道前些年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才有今天的家业。

    几人心思各异,但难得想到了一起,明年乡试一定要下场一试,回去府学,还要再努力一些才行。

    什么都不知道的何烈,回到府学,猛然间发现几个好友读书的劲头比以往更甚,虽不明就里,但被几人带动的起了紧张情绪,不由得跟上几人脚步,更加用功。

    让何家管家心疼不已,

    总觉得自家少爷实在太拼了。

    出去巷子里一打听,何止是他家少爷如此拼命,元家,楚家少爷人人如此,老管家不得不感叹:读书之苦,不是谁都能吃下来的。

    乡试进场

    锦绣读书间隙,时间一晃而过。

    期间,偶尔被人喊出去参加了几次集体活动,有的感受还可以,有的是在无聊。

    比如大家一起去登高,期间笑笑,灵感来了赋诗一首,是很健康的郊游方式。

    而有的则是在酒楼茶楼举办诗会,不仅铺张浪费,还要喊来妓子乐人作陪,席间乌烟瘴气,众人做派更是不堪入目。

    锦绣去了一次就不想去,但还是忍着不耐与恶心,特意带周文与楚舟走了一遭。

    周文两人本以后锦绣,带他们出去见世面,心中十分期待,两人还提前装扮一新,想给大家留个好印象。

    等到了宴会期间,简直被眼前的景象弄得眼花缭乱,更有妓子直接往楚舟和周文大腿上坐,要用嘴给两人喂酒。

    楚舟反应极快,蹭一下原地跳起来,将妓子往外一推,二话不就逃出了酒楼。

    周文反应也不慢,红着脸拉着锦绣就往外走:“宝儿,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咱们快回去吧,回头要是家里知道了,不得真要打断腿的。”

    锦绣顺势推舟跟着周文出来,本来还有人不满,但锦绣当即告诉众人:“今儿扫了诸位的兴致,是锦绣不该,诸位今日所用,就记在锦绣账上!

    还望诸位吃好喝好,锦绣先行一步!”

    有人买单,自然没人不乐意,看着周文和楚舟的背影,几人还大肆嘲笑了一番童子鸡。

    两人出来后,在酒楼对面的烧饼摊子前见到了楚舟,楚舟臭着一张脸,不搭理锦绣。

    锦绣好心解释:“咱们以后少不得要面对这种场景,甚至更甚,今日带你们来,真是出于一番好意,提前见过了,到时候不至于如这些人一般失态,甚至沉入其中,丑态百出。”

    两人也知道锦绣不可能是故意要整两人,但就从一点来,锦绣这人的抠门,亲近的人都知道。

    今天这一场,一下子要花出去大约百两银子。

    谁都不相信,锦绣能为了整楚舟和周文两人,会这般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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