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连翻惊吓
鱼安安很确定自己被人针对了!
但是没想到,事情发酵地那么迅速,让人始料不及。
仅仅几天的功夫,那些首饰铺里又冒出一批针对秋水楼的高仿品。
他们用料大方,却把价格压地很低,已经明显影响到市场价格。
而她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还是拿他们没有办法,憋屈地想干脆什么都不管,先把那些混蛋打一顿再。
然而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上风,暴力不是解决事情的途径,她必须要揪出幕后之人或是先查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才好想办法应对。
只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没有太多人力和财力散发出去,来摆平这件事情。
目前她里只有高仿品这个线索,但上面没有任何标识能够判断它们出自何处。
“你们来看看,这样的艺,有没有觉得眼熟的?”鱼安安把三位匠师叫到工房去,拿出她从首饰铺子买回来的线索,让他们仔细看看。
三人低头去看,又拿到里来反复观摩。
这期间鱼安安一直注意着他们脸上的反应,然而看不出任何不妥,她却不知该不该松这口气。
银楼里或许存在内奸——这个怀疑她一直没有放弃过。
“姑娘,依我看,这些首饰并非出自同一人之,至少有四、五个人的痕迹。”蒋师傅资历深,见识广,他看完以后,便给出这样的结论。
鱼安安急忙问道:“可能认出是谁的艺?”
蒋师傅摇摇头,“难,京城里的金银匠少也有成百上千,哪怕是艺好的师傅,也有百余位。就这些首饰来看,在这上面我看不到一点熟悉的痕迹。”
鱼安安心里略感失望,但她没有表现出来,然后又看向韩师傅和唐瑟。
韩师傅是蒋师傅的徒弟,他师父都看不出是谁的笔,他就更看不出来了,只能无奈地耸肩。
唐瑟更不用,她对于自己帮不上忙而感到愧疚,又深深担忧着秋水楼的处境,以至于在面对鱼安安时,不觉露出一副忐忑揪心的表情。
“我知道了,我再回去好好想一想,你们也不用太有压力。”鱼安安收拾走那些高仿品,转身回自己屋里去。
次日一早,鱼安安便独自来到何府拜访。
她在京城里认识的银楼界大佬,只有一个何家,碰巧罗老人也在京城,所以她就想请何府帮忙查一查。
这段时间何礼为了多陪伴妻儿,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里。
所以当鱼安安明来意之后,何礼立刻就分派人去调查那些出售高仿品的商铺,以及他们的供货渠道。
罗老人虽不住在京城,但以他在金银匠界中的地位与人脉,想要在京城里寻找几位匠师,倒也算不上太难的事情。
办完正事,鱼安安就去看望了少夫人与少爷,又陪着罗老夫人与何夫人聊了半个时辰天,方才起身告辞。
回去路上,她的心情依旧不太好,走地心不在焉。
以至于迎面冲过来一辆马车时,她并没有马上注意到,直到周围突然响起阵阵惊呼声以及马蹄声。她才猛地抬头,庞大的马车已经距离她只有两丈远,且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朝她撞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在惊慌失措地躲避中瞥见那驾车之人。
对方目光冷静、锐利,目的明确,很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那一瞬间,求生的本能令鱼安安来不及多想,咬牙使出全身力气用力往旁边躲避。
咔一声很轻地脆响在慌乱中转瞬即逝,鱼安安顿觉脚腕一痛,当下跌倒在地,一侧的肩膀重重撞到坚硬地墙面上。
心理上和生理上的疼痛同时酝酿开,致使她浑身不停冒出冷汗。
旁边紧跟着刮过一阵劲风,那辆马车就擦着她脚边呼啸而过,不顾长街上此起彼伏地惊呼声与叫骂声,扬长而去。
“姑娘,你怎么样?”
“还能站起来吗?”
鱼安安坐在地上缓了会儿,尚未来得及看清楚那马车跑出去多远,身边已经围过来几位好心地路人,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她站在原地活动活动刚才扭到的脚踝,很疼,但不是不能忍受的地步,而且也不怎么影响走路。
“我没事,多谢。”鱼安安白着一张脸,硬扯出一点笑容,向他们道声谢。
等到围在身边的几位路人散了以后,鱼安安又看向马车离去的方向,一切已经恢复如初。
那一瞬间让她有种错觉,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然而脚踝上隐隐传来的疼痛,以及被冷汗浸湿的后背和颤抖的四肢,又提醒着她,她刚才差点被马车撞死。
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究竟是谁这么恨她?
鱼安安跛着脚,步履蹒跚地走出一段路,看到旁边有租马车的铺子,当即就掏出银子。
等她回到秋水楼时,时间已经将近晌午。
她抬脚将将跨进银楼的门槛,便觉察到里面的气氛不同寻常,比前几天还要沉重,甚至是弥漫着一股焦虑。
“宋叔,怎么了?”鱼安安走过来看着银楼里的所有人都围在柜台附近,不觉眉头猛跳。
宋叔叹气,“最近银楼的生意惨淡,现在连声誉也受到影响,光是今儿上午,就有四位客人过来要求退还贮存的银子。”
鱼安安面色一沉,心里也凉透了。
墙倒众人推,如今他们秋水楼十分被动,抓不到幕后之人,不知道他们下一步又会有什么动作,而且这种事情就算报了官,看不到实际伤害,更没有直接证据来证明有人要整她,官府一般也不会受理。
“退了吧。”鱼安安忽然间觉得很累,刚才受到的惊吓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又要面对这些事情,她几乎有些坚持不下去。
但最后她还是坚持住了,只是神色疲倦地道:“谁想退就退,如有必要,我们也可以派人亲自将贮存的银两送回客人家里。现在我们名誉受损,能够挽回一些形象,就尽量挽回一些吧。”
完,她就耷拉着肩膀往后院走去。
她的脚踝还是有点隐隐地疼痛感,估计现在那里已经肿起来了,虽然崴地不严重,但也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只是这种时候她一点也不想再跑去医馆一趟,索性家里备的有常用药,她先找找看有没有红花油之类的吧。
鱼安安神情恍惚地推开屋门,走进去两步,忽觉屋里飘散着奇怪地气味。
她努力嗅了嗅,大约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又刚刚遭遇过一场生命危,一下子就让她警惕起来,心脏扑腾扑腾跳地飞快。
这时,她闻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地腥气。
那一瞬间,她从头凉到脚,迈着不稳的步伐,心翼翼去检查屋里的情况。
当她绕过屏风,目光落到靠窗的梳妆台上时,刹那间,脑门充血,眼前闪过一阵黑暗,双腿一软,重重跌坐到地上。
然而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面无人色地盯着梳妆台上那面很大的铜镜。
铜色的镜面仿佛被划开无数道伤口,鲜血淋漓地留下来,形成一个又一个毛骨悚然地血红色的“死”字。
“姑、姑娘,您怎么了?”崔儿在鱼安安刚回来那会儿就注意到她的脚走路时不太自然,于是先去打了盆温水,再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谁知她一进来,就见到姑娘魂不附体地瘫坐在地上,顿时吓得她也险些扔掉里的水盆。
然而当她走近几步,猝不及防看到染满鲜血的铜镜时,终于还是没忍住冲动,一边扯着嗓子尖叫,一边扔掉了里的水盆。
她身子一软,也瘫坐到鱼安安身边。
惨叫声十分响亮,很快就引来前面楼里人的注意。
等大家跑过来时,鱼安安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她并没有从一波接一波地恐惧中清醒过来,焦虑不安地在屋子里找了许久,可再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东西。
本来就气氛沉重的银楼,现在又因为这块染血的铜镜,刹那陷入更加阴森沉凝的气氛之中。
每个人心里都惶惶不安。
最后还是年纪最大的蒋师傅和宋叔先反应过来,他们一边安抚众人的情绪,一边去请了郎中过来。
鱼安安脚踝上只是轻微地扭伤,涂些药过几天就无大碍。但她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当天晚上就突然发起高烧。
唐瑟和崔儿守在她床边照顾了一整夜,直到天快亮时,鱼安安的体温才有些下降,但是白天仍然发着温烧。
吃了一天的药,到了夜里,鱼安安方才从病痛中缓过神,有力气想些别的。
她冷静下来以后,便愈发怀疑银楼里有内奸。只有银楼里的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她屋里做出这种事情,而不会被轻易发现。
鱼安安考虑了许久,便先叫唐瑟回去休息,只单独留下崔儿。
“你和伴是我来这里之前就认识的,而且咱们相处了两年,我非常信任你们。”
尽管是在自己屋里,鱼安安仍忍不住朝四周看看,像在防备着什么,低声:“但其他人都是后来认识的,我没办法完全信任他们,所以有些事情需要你和伴悄悄去做。”
崔儿油然升起一股强烈地使命感,忙点头保证自己一定妥善完成。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