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陆晓的存在再加上今日份的难得的好心情，李斯文也是非常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他也是耐心地回答她的任何一个问题，蔡湘也是兴奋，也就多问了几个问题。

    只不过问着问着，她也注意到了男人的心不在焉，她寻着他的目光一并过去，原来是另外一个美人，只不过那佳人身边的男人才是更加夺人眼球，“哎哎哎！他们俩真是天作之合啊！”蔡湘猜到他们应该不是一般人，但是却在一般的地方吃饭，“不定他们和你一样，戴着劳力士，开着豪车，起来你之前是做什么生意的啊！这么好的路子介绍给我一点呗？”听着蔡湘的话，李斯文是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笑容，满面的笑容。

    蔡湘耸耸肩，无果后也只能喝着豆浆，让它的甜腻安慰着自己的心。

    陆晓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还是和之前一样，乍现的笑容，让夏尧忍不住要一吻芳泽了，刚刚的“宣示主权”让李斯文意识到自己炙热的目光了，“我们走吧。”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耳边都有别人的声音，可是都没有回头，或许较量已经默默地开始了。

    夏尧和陆晓是走路过来的，他们到门口时，只停着一辆车，陆晓莞尔一笑，“老公，咱们要不要把他比下去！”声嘀咕着。

    “我们难道需要？”夏尧揉着老婆的脑袋，牵着她的，“老夫老妻了，散散步，看看风景才是人生享受。”夏尧的话直愣愣地戳到了蔡湘的痛点，老夫老妻，他们现在都还未拥有。

    “走吧。”蔡湘有些垂头丧气，李斯文不懂她的神情落寞的原因，两人上了车，沉默不语，“刚刚那个女生真的好漂亮。”

    “这就羡慕了？”李斯文轻笑一声，“但是你这人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你在任何方面确实都抵不上她。”他打着方向盘，完全不顾副驾驶的女人的双眼瞪得有多么大，全然不理。

    虽然这是事实，“你这话什么意思？”蔡湘的脾气也不是很好，只不过是没有碰到逆鳞罢了，“我和她又不认识，这样比来比去完全没有意思的。”她的拳头紧握，可是现在发脾气，只会让她吃力不讨好，心情爽快了，可是等待她的结果就是被请下车。

    现在可是身无分文。

    李斯文听着她的撒娇般嗔怒，“噢？你不是鼻子做了？双眼皮也是割的？”停下，是红灯，单把着方向盘，眼神中的戏谑显而易见，不能生气，这是蔡湘脑子里唯一的东西，此时此刻，她多么盼望赵强意在自己身边，想必这人应该不会这样咄咄逼人。

    见蔡湘没有反应，耸耸肩，非常无趣，“如果你想长成那样也是可以的，我可以帮你的，不用花你一分钱。”李斯文向来不爱钱，花钱大大脚，生怕自己的钱花不出去一样，时不时接济穷人，还有单亲家庭，只不过对于他来，这些人都像是流浪的猫一样，它们只会越来越多，人心的贪婪，每个人都有，邪恶与善良从来都是共存的，只不过现在能够完完全全摒弃邪恶的人，或许就是寺庙里的观音如来了。

    “真的？”怎么可能不心动呢，蔡湘的搅在一起，明明已经三十了，却还要勉强自己做出这样萌萌的动作和表情，真是太为难人了，“你考虑一下吧，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从他们现在这里出发到区正好是十分钟的路程。

    蔡湘懵圈了，“不能再多一点？”她尽量表现得乖一点，李斯文瞧见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矫揉做作，不喜，“那就五分钟吧。”

    蔡湘连忙摇头，“十分钟，十分钟。”贪婪，用钱最能让人本来的面目出现，屡次实验，次次中，简直不要太简单。

    车速突然加快，蔡湘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低着头，脸有些红，她在等他的再一次邀约，那人，却再也没有话。

    十分钟，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车进了车库，“下车吧。”李斯文松开了安全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啊？噢！”蔡湘此时此刻觉得他非常冷漠，昨天的热忱今天就被这有些微凉的风给带走了，她看着他的背影，眼睛的光不见了，他笑了笑，其实他早就知道了结果了。

    两人在停车场等着电梯，“等会直接来我家吧。”

    “去你家干嘛？”蔡湘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发展速度竟然这样快？他们有熟悉到这个地步吗？

    “你不是想变成那个样子吗？刚刚在豆浆店里看到的那个完美女人。”李斯文愿意称之为完美女人，这样的容颜毕竟是不了多得的。

    “我”蔡湘还在“犹豫”，李斯文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我就这样没有魅力吗？”

    “不是不是！”蔡湘看着他有些受伤的表情，“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李斯文赌气地着，脸转到一边，和他身上的气质一点都不符合。

    “好好好！我们去！”蔡湘是拿他没有办法了，对于这样充满魅力的男人，她真的没有办法。

    十三层。

    有些不太吉利的数字，李斯文走在前面，步子很大，要不是蔡湘知道自己在他身后，不然还以为是鬼在追她呢，门打开了，李斯文留了门，他将衣服挂在门口的衣架子上，“柜子里有拖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好的。”蔡湘打量着整个屋子，户型明显比自家的要大很多，摸着柜子里的陈列，空气中弥漫着有钱人的气息，“李斯文，你在干嘛？”转眼间，就看到了别处的白大褂，“你是医生？”

    她看着李斯文，他的上端着一个铁盘子，里面有好几把术刀，“你要干什么？”蔡湘往后倒退，她环顾四周，人生地不熟，无处可藏，她慢慢倒退，想要往门边走。

    李斯文也只是配合着她，无力挣扎之下还有什么可以拯救？难道是潜意识下的力量，能够冲破刀刃，获得新生吗？

    “没干嘛，不是要给你做术吗？你难道不想要变美了吗？”李斯文从托盘里拿出术刀，上的乳白色的套非常晃眼，黑灰色主调的家中，突然出现一抹白色，总是扎眼的。

    刀子闪闪亮，蔡湘也无路可退了，她摸着身后的把，往下按，没有动静，“我你啊，三十岁了吧，还是这么单纯呢？你进来之前难道没有看门？这是密码锁，不是用钥匙开的门。”

    李斯文哈哈大笑起来，蔡湘无力反驳，缩倒在地，“为什么。”

    “为什么！？谁叫你们贪得无厌呢，你恐怕不知道吧，我观察你好久了，从你住进来开始，我就一直默默地看着你，本以为会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现在向来，人都一个样儿。没啥分别。”李斯文的刀刃落在了她的漂亮脸蛋上，慢慢滑动着，“你在你脸上画一朵花怎么样？毕竟你骨形挺好的。”

    “不要！求求你！”蔡湘趴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磕头求饶，“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本不认识不是吗？”蔡湘真的没有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不认识啊，但是我们现在不是认识了吗？”李斯文用了点力，蔡湘忍不住大叫起来，摸着自己的脸，“血有血！”一下子晕了过去。

    李斯文将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拖着晕厥的蔡湘，血只是滴在了门口的地毯上，他转动着电视墙旁边的衣架子，打开了这间屋子本身最真实的一面。

    冰凉，冷漠，从前面到后，整个房间有三十个平方，正中间放着一张床，头顶是刺眼的灯光，他粗鲁地将她搬到床上，戴上口罩，用力拍着她的脸，“醒醒！”

    蔡湘立马醒了过来，高度紧张，可是四肢根本动不了，都被扣上了东西，“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李斯文咧嘴笑着，“要是放开你，我岂不是遭殃了，你可以想想别的法子，或许我还能考虑一下？”李斯文也只是逗逗她而已。

    仪器已经准备好了，哪有那么多的商量可言，“或许你不知道之前你在楼梯间里踢到的那个模特模型你还记得吗？”李斯文给术刀消毒，用专用布擦了擦，放在一旁，“你看来是不记得了。”

    蔡湘现在脑子是一团乱麻，要问什么东西，她完全反应不过来的，“给你看一样东西，一定要睁大眼睛噢！不要错过每一个细节。”他移动着蔡湘头顶上的东西，拿过来一个平板，卡在上面，点击播放。

    首先钻进她耳朵里的就是尖叫声，没有任何画面，然后渐渐清晰了起来，是一个女人，也躺在自己躺的地方，也是李斯文，他冲着镜头笑了笑，“准备好了吗？”

    他看着旁边的人，那个女人张口就咬了他的胳膊，李斯文拿着术刀直接插在了她的臂上，尖叫声再起，哀怨不已。

    “我了，别忤逆我，不然的话，你就没有好果子吃。”镜头突然晃动了一下，“你干嘛！别动！要拍的美丽一点。”他理了理自己没有定型好的的刘海。

    “好看吗？”他冲着镜头再次绽放笑容，身旁的女人还没有缓过来时，一刀都插了下去，“怎么样？感觉是不是挺好的？”他按下了暂停，蔡湘的脑门上全是汗水，“对不起，如果如果之前有冒犯你的地方我道歉！”蔡湘想要活下去，她想要活下去。

    “是你这条命冒犯了我，你觉得这个回答怎么样。”李斯文轻轻地舔着刀刃，眼眸带笑，不屑与嘲笑，自始至终都没有从他脸上消失过，“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该取走你这条命？”

    “凭什么？”蔡湘倔强，可是这已经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