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是弱女子!
李四儿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搜刮走她多年的家当。
多年心血付诸东流,李四儿心里疼得不行,饶是被打成了猪头,也还是没忍住替自己抱屈:“福晋,这些东西是奴婢在进您府上之前存的”
顾妍抱着盒子,缓缓转头:“之前?”
“怎么存的?”
“谁给的?”
“是不是伺候哪个狗男人得来的?”
顾妍脸上渐渐阴云密布,开始猛女咆哮:“!是哪个王八犊子白睡我的丫头不给钱!”
“赶紧!我要跟他要起码十五年的嫖丨资!!”
“”李四儿:“???”
嫖、嫖丨资?!
我踏马!
我踏马前头十几年跟你屁关系都没有好吗!
合着按照你这想法,老娘前头在楼子里赚的钱,不仅要给老鸨,还要给你分一部分?!
苟日的顾扒皮!
顾妍眯起她那双漂亮的杏眼,柳眉缓缓往中间怼:“快,快那白睡不给钱的苟男人是哪个!”
“”李四儿硬生生忍下了这口气,非常乖觉的甩了自己两巴掌:“都是奴婢的错!”
见她这么识相,顾妍也没多为难,带着抢来的家当,大摇大摆的回了贝勒府。
李四儿心头哽了一口血,觉得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待回了柴房,不得已,只能将脚上细细的金链子解了下来,贿赂守门的婆子给她传个信儿。
当天夜里,一蒙面壮汉夜顾八贝勒府。
顾妍最近就喜欢蹲高望远,今夜便选了柴房外的大桂花树。
吱呀一声,柴房门被缓缓推开,蒙面壮汉轻轻脚的走了进去。
内里睡着的李四儿瞬间被惊醒,待闻到熟悉的味道后,瞬间就扑了过去:“三爷!”
“四儿!”隆科多同样一脸的动容。
他最近办差处处受堵,想必是那群人闻风而落井下石,若不是四儿撑不住给他传信,他今夜都不一定冒这个险。
“爷!您是来救妾了对吗!”李四儿抹抹眼泪,顾不得别的:“可有旁人跟着?您现在就带妾走吧!这贝勒府,这贝勒府着实不是人待的地儿!”
“爷都明白,”隆科多粗粝的大在她脸上摩挲:“你瘦了,那顾氏欺人太甚!”
“嗯,”李四儿担心有人过来:“爷,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去再,眼下还是先离开要紧!”
“好!”隆科多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当下抱着李四儿的腰,就要揽着人往外窜。
只没想到,二人刚踏出房门,便见这府里的女主子双叉腰,领着数十个侍卫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俩。
顾妍冷冷的哼了一声,目光在二人身上巡视了一番,而后怒道:“给我把这吃里扒外的蹄子抓住!还有这个鬼鬼祟祟的野男人!偷人都偷到贝勒府头上了!”
“打!往死里打!”
“不!!”李四儿双目圆瞪,哭喊着扑了上来。
可就她这样的,随便哪个都能一脚踢飞,自是造不成任何妨碍。
另一边,隆科多几乎是两个照面的功夫就被打的闷哼不已。
饶是他勇猛善战,这会子也是双拳难敌四,更别提他还叫人给抓了个现行,心虚之下,自是很快被伏法。
这贝勒府的侍卫由于有个身怀巨力的主母,寻常也用不着他们,好容易这回有个露脸的会,这养了一冬的肥膘,可不就有了用武之地!
“没吃饱饭是不是?”顾妍见自家人不得用,恨铁不成钢:“傻了吗!锁喉!扣眼!偷裆!是不是不会!”
众侍卫被自家福晋这么一,个个的夹紧双腿,揍人越发的用力。
其中有个个子的,见下的歹人被打得面巾掉了一大半,回头看了自家福晋一眼,果断的替人把面巾戴好,继续卖力的狂揍。
顾妍满意的点点头,对福喜道:“那个个子最的,回头结束了给二十两的赏钱!”
能做贝勒府的侍卫,在场的诸位就没有傻的。
八福晋跟佟家的恩怨少有人不晓得,这府里关着佟三爷的爱妾,大半夜的,敢过来私会的还能有谁?
当下,就有那灵的往心吐了口唾沫,掀起隆科多的衣摆把他头脸裹住,而后脚并用,逮着脸疯狂招呼。
反正脸遮都遮了,咱们只是在殴打夜袭的歹人,跟朝廷命官可没什么关系!
隆科多恨呐!
这些个王八犊子都看到他的脸了!
还敢打!
可自己眼下也不能叫出来啊!要不然里子面子都没了,也只能抱头瘫在地上,一声儿都不吭。
见火候差不多了,顾妍挥挥:“把这狗东西关好,敢欺负我贝勒府的人,绝对不能轻饶了,明天就送到衙门去!”
“不成!”隆科多一惊,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的了,“八福晋,咱们有话好好!”
他堂堂正蓝旗蒙古副都统,要是一身夜袭衣被送上统领衙门,那这辈子的仕途也算到头了!
顾妍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福喜:“福喜,这狗男人的声音是不是怪耳熟的?”
福喜点头:“是有点!”后又声提醒:“熟不熟的不重要,犯了错了,总该承担责任。”
顾妍点头:“你的没错!”
然后看向地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隆科多:“把脸给我遮紧了!现在我顶多敲诈你一点银子,要是露了脸惹来麻烦”
她眯了眯眼,在脖子上一横:“趁现在都是自己人,那就只能这样了!”
“”隆科多一双虎目硬是气的充血:“???”
你踏马还没认出来?
这不就明摆着是要敲诈吗!
顾妍往后一伸,福喜立马递上来一本册子:“这里都是我查出来的私房,你既然敢夜闯贝勒府行刺,那么就要有留下买命钱的觉悟!”
“”隆科多看着被扔到脚底的册子,上头一项项都是自己的私产,终于忍不住了:“认出了又何必装!!”
顾妍顿了顿,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是哦!”
然后看向福喜:“去,解决了。”
隆科多心里一咯噔,以为是他理解的那个解决。
结果他防备的姿势还没摆好,就见福喜捡起地上的册子,随在地上扣了团泥巴块,把上头所属人的姓名给糊了。
隆科多:“”
你踏马掩耳盗铃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顾妍满意的看了她一眼:“下回不能这么粗心了!”
隆科多叫她气的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
没想到顾妍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不划算,干脆一指:“还是揭了吧,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跟谁去要赎金!”
面皮子被狠狠一抽,隆科多下意识的闭了双眼,就听见对面传来了令人作呕的惊呼:“啊!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眼睛!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丑逼!”
众目睽睽之下,隆科多恨声道:“八福晋欲待如何?”
没想到顾妍不搭理他,反而捂嘴做作的“哇”了一声:“竟然是佟大人!”
她皱起眉,有些苦恼:“唉!这可如何是好?”一边一边摆,福喜很有眼色的把面巾继续盖上。
脸继续被捂上,隆科多闷声:“八福晋倒也不必如此装模作样,如今落在你里头我认栽,要杀要剐,自是任由你处置!”
是这么,但他心里也明白,即便是皇子福晋,也不敢随意处置朝廷命官。
“你的也对。”
顾妍点头,看向福喜:“拿着这个册子,去跟佟二太太换佟大人的私章,就明儿天亮之前这些产业若是没转好,咱家就把佟大人和那丫头衣衫不整的往衙门门口送!”
“”隆科多:“!!!”
明目张胆的勒索?!
再深夜中的佟家,佟二太太接到信儿就晕了过去,等不及天亮,便动用女儿当初留下的人脉,叫人赶紧的往贵妃那儿递信儿:“不能拖了!即便她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可隆科多这事儿拖到明个,她这个贵妃也脸面无光!”
只没想到,佟贵妃怀里还窝着个的。
因着事态紧急,再加上谁都没防备个孩子,于是念宝儿便将佟二太太的壮言壮语听了个正着。
当下就不乐意了,人直接坐了起来:“我额娘被欺负了吗?皇玛法过我阿玛是贝勒爷!竟然还有人敢夜闯贝勒府去欺负我额娘身边的丫头?”
念宝儿那张与顾妍如出一辙的脸上满是愤懑:“太可恶了!额娘那么好,怎么可以欺负额娘一个弱女子!”
“”显而易见,佟贵妃被噎住了:“祖宗!就你额娘还是个弱女子?你额娘都把本宫的弟弟打了个半死,大半夜的还有空勒索银子,你犯得上担心她吗?”
“”念宝儿:“???”
“哦,是这样啊,”念宝儿脸皮厚,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打就打了,又没死,怕什么?再了,就算我额娘勒索银子——”
她猛的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对了,我额娘勒索了多少?”嘴叭叭的:“咱家花钱多,佟娘娘,您叫人跟我额娘,要少了可不够花的!”
佟贵妃:“???”
作者有话要: 明天见哈!
明天一定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