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只舔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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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余是个很固执的人,他并不是一个对外界敏感的人,就像他根本理解不了江景辉话中的意思。

    于是不少二十一营的士兵连着好几日都能够看到那抹纤细瘦弱的身影。

    天气已经慢慢转凉了,少年穿着月白微厚的长衫,那件长衫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感,像是纯丝质地的,袖口挽起一圈,恰到好处地露出了绵软的内衬,脚上的浅色布鞋绣着漂亮又低调的花纹,他看起来清秀又精致,体面的像是一位富贵人家的少爷。

    不少的年轻的士兵都忍不住地将眼神投向那柳树下的清秀少年。

    他们不太清楚这位少爷到底是谁,只知道这少年似乎日日前来是为了看他们营长的。

    不过这少爷着实好看,比外面那些女人都要好看,那腰细的。那漂亮的眉眼中带着轻愁,偶尔会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们营长。

    不少人想,这也真是他们营长,若是换做他们,谁能顶得住这么个美人投怀送抱。

    “行了,先到这里,所有人,原地休息。”

    江砚深皱着眉头看着那些眼神不老实的士兵,转头去一侧的树荫下拿自己的水壶。

    不出意外的,他又看到了少年。

    谢余有些期期艾艾的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讨好,心翼翼的上前将一个雕着兰花的精致巧的水壶递给他。

    “哥,喝水。我泡了你最爱喝的茶,哥,你尝尝看。”

    江砚深抬眸看他,却平静的道:“谢谢,但是我并不需要。”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少年的眼神染上几分落寞,茶色的眸中像是凝着水雾,他勉强的扬着唇,笑的有些难过:“哥,你不要这样,我们、我们好了你要养我一辈子的呀,哥你不能谎,你了,男子汉大丈夫”

    “我不是。”

    青年穿着军装,他轻轻抬,拿下了那顶军帽,俊朗又锋锐的轮廓彻底露了出来,他对少年沉静道:“我不是大丈夫,也不是男子汉。”

    谢余的眼眶又红了一些,他再傻也知道江砚深的意思,江砚深不要他了。

    少年话带着哭腔,带着不理解与难以言喻的绝望:“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哥,你来到这里就变了,你不认识余了吗?那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你要我当你的媳妇的,哥,我嫁给你好不好,我给你生孩子,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江砚深后背微僵,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谢余,我们都是男人,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将你当做弟弟。”

    少年的眼神有些迷茫,微烫的眼泪从眼眶中滚了出来,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你、你不要这样,余真的会害怕。你变回从前的哥好不好?”

    江砚深微吸气,指攥紧,转身直接离开了。

    谢余哭着很狼狈,他满脸都是泪痕,月白的长衫上满是斑斑点点。

    日光慢慢移走,凉意袭来。

    少年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他拖着疲累的身体慢慢的回到了江景辉为他布置的院落。

    屋内的电灯是点着的,橙黄色的光芒,却不像是蜡烛,会因着微风而晃动光影。

    谢余眼眶肿着,仆从见他回来道:“谢先生回来啦,司令在等着您呢。”

    谢余听着仆从的话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毕竟江景辉看着很凶,其实对他还算好,很少会凶他,也不会打他欺负他。

    所以在谢余的观念里,江景辉就是个好人。

    谢余进了屋,屋内很暖和,一种舒适安逸的感觉瞬间便涌了上来。

    黑色长衫的男人坐在桌案旁,中拿着一柄黑色的枪支,他看起来很宝贝它,白色的绢轻巧的擦拭着枪身,听到吱呀开门的声音也没有抬头。

    江景辉的声音很淡,他像是早就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一般的:“回来了。”

    声音不平不淡的,但谢余却莫名的有几分慌乱,他下意识的低头,指攥着衣角,有些害怕的低声道:“嗯。”

    动物的直觉总是很准的,就比如此时,少年莫名的就觉得眼前的男人与从前不太一样。

    他像是一座沉默的火山,可那火山口的熔浆却是蓄势待发,总会一并爆发出来一般。

    江景辉放下了白色绢,轻轻举起枪,轻轻对着枪哈了一口气,摩挲了两下,又放下了。

    “吧,最近都去见谁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幽深,听起来像是寒潭中的水一般,冒着冷气。

    谢余忍不住抖了抖腿,声音愈发的低了:“没、没去见谁。”

    他再笨,这些日子江景辉也叫他知道了一件事,绝对不能在男人面前提江砚深。

    江景辉笑了一声,他慢条斯理的踱步走到少年的面前,男人修长的指轻轻抬起了少年的下颌,逼迫着他看着自己。

    “家伙学会骗人了?”

    “怎么,和你的情哥哥双宿双飞被拒绝了,现在回来敷衍我来了?”

    谢余忍不住往后退,但男人的力道意外的大,谢余甚至觉得自己的下颌被铁块夹住了,动也动不得,他不怕疼,但是他胆。

    “你、你做什么!”

    江景辉看到少年的眼泪时才发现自己估计是用力过度,弄疼了东西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松开分毫。

    不听话的宠物,就要驯养才好。

    他另一只怜惜的擦拭了少年眼角的泪珠,江景辉轻声道:“我做什么?”

    男人的眼神有些深沉,他轻轻将少年搂入怀中,低声道:“你马上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谢余,我没耐心了。”

    谢余有些怕他这样,挣扎的更狠了。

    江景辉便慢条斯理的掌控着少年的双,直接将他整个人都锁在自己的怀里。

    男人的黑色的眼眸盯着他看,他道:“你不是想看你哥哥吗?我马上就让你看到他。”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响动声,随后便是一阵敲门声。

    江景辉眯眼道:“进来。”

    门外的人推门便进,月光顺着他的衣角溜进了屋内。

    江砚深又垂眸关上了门,他抬眸看向上位,那是纠缠在一起的一对状似亲密的爱人。

    微瘦的少年被黑衫的男人紧紧搂在怀中,少年侧脸的弧度熟悉的惊人。

    江砚深指抽搐了几下,随后又对着上位的男人恭敬地鞠躬道:“司令。”

    江景辉能够感觉到怀里的少年微僵的身形,他不由自主得收紧了掌,试图将怀中那具温热的躯体彻底控制住。

    谢余听到江砚深的声音的那一瞬间便控制不住的扭过了头,他的眼睛带着些惊慌,像是鹿一般:“哥,哥。”

    江砚深却只是垂着眸,一句话也不对他。

    江景辉中用力,强制地扭过少年的额头,随后他俯身,一个吻落在少年的唇上。

    谢余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可江景辉却依旧像是一座大山一般,一动也不动。

    “唔唔唔!”

    少年拼命的扭头,试图躲避这样令人战栗的亲密接触。

    江砚深就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从面无表情到牙关紧咬、双拳紧握。

    谢余的每一声轻喘落在他的耳膜上都像是刺一般,扎得他生疼。

    他宠爱了几年的弟弟,正在他的面前被旁人猥亵侵犯。

    更可悲的是,他甚至都没有能力去揍那个混蛋。

    他只能眼巴巴的、可悲的看着悲剧的发生。

    谢余被江景辉吻得浑身无力,他只能无力的攀附在男人的肩上,茶色的眼眸泛着水光。

    “不、不要。”

    江景辉的动作愈发过火,少年的长衫都被剥开,男人埋首在他的颈侧,那雪白的肤上印下一串深红泛紫的痕迹,暧昧又动人。

    男人紧紧搂住少年的腰肢,背都微微泛起青筋,场面暧昧又叫人浮想联翩。

    是活色生香也不为过。

    谢余眼眶微红,他无力的微微扭头,茶色的眸中带着些委屈的水光,却又像是带着些别的意味,像是天真的欲望,又像是祈求。

    他正看着江砚深,像是祭台上的祭品一般,无助、可怜却诱人。

    “哥、哥。”

    “哥、你救救我”

    江砚深尝到了唇舌间的铁锈味,可脚下却像是生根了一般。

    他不能冲动,绝对不能冲动。

    江景辉是在故意试探他,他知道。

    江景辉从未感觉到如此情绪高涨的时刻,但下一刻听到谢余叫江砚深的时候,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郁气。

    于是他狠狠地咬了一下少年的锁骨,有些控制不住力度,以至于少年雪色的肤上涌起了几点猩红。

    “痛哥,我好痛”

    江景辉深呼吸一口气,他没想到,明明是要试探江砚深,现下控制不住的人却变成了他。

    他低估了谢余对他的影响力。

    男人喉头微动,他声音有几分嘶哑的对江砚深道:“行了,你先退下吧。”

    “我之前跟你的婚礼进行事宜,就全权交由你负责了。”

    江景辉轻轻拢了拢怀里瑟瑟发抖的少年,声音喑哑。

    “毕竟你是余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  好了,结婚后接下来就是“文学”肆虐时期了

    我们江总好惨,结完婚陡然变绿

    我觉得我就是狗血本身,而且这居然也是我的萌点,嘤(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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