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只舔狗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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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您之前叫我们查的那位江砚深,资料基本上都齐全了,只是”

    中年的男人微垂着头,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江景辉中的钢笔顿住,他抬眸,深黑的眼眸像是厚重的淤泥:“如何?”

    男人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忍不住心里一紧,他拿着资料的止不住地颤抖,额头隐隐淌下几滴汗。

    他几乎是有些结巴道:“您、您可还记得您五年前放弃寻找的弟弟。”

    江景辉眼神不动,他基本上明白男人的意思了,白皙的骨轻轻敲了敲桌案:“确定无误?”

    中年男人擦了擦汗,将资料心翼翼地放到江景辉的身侧,随后后退了一步道:“探子找到了很多证据,这江砚深是被那酒鬼父亲带回家的,那酒鬼的妻子早就死了,若是那酒鬼妻子生的,年纪就对不上了。”

    “资料全列出来了,司令放心,我们一定会守住这嘴巴的。”

    江景辉拿起塑料袋,拆开,随意的看了一些,他声音有些沉,听不出喜怒:“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此事也不算什么秘辛,既然是找回来了,迟早也是要认祖归宗的。”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见江景辉挥示意他离开,便赶紧告退了。

    中年男人低头叹了口气,这谁能想到,江砚深这人简直是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一开始有那位美人的帮忙,一跃成为司令看重的人,现在可倒好,竟是司令寻找许久的亲生弟弟。

    江景辉发下中的资料指头曲起几分,轻轻地敲了敲桌案,他倒是真没想到江砚深会是他那年幼走丢的胞弟。

    江景辉确实找了那走失的胞弟好些年,但并非是因为情谊深厚,只因着母亲临终所托罢了。

    他母亲自胞弟走失便郁郁寡欢,后来病入膏肓都放心不下此事,在临终前还叫他不要放弃寻找。

    江景辉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母亲到底将他拉扯长大,即使多数情况下,母亲都只是将对胞弟的思念移情到他身上。

    但便是生育之恩他也得报,是以江景辉便应了下来。

    但这乱世之中找人谈何容易,兜兜转转这么多年都不曾有过胞弟丝毫的消息。

    江景辉并不怀疑中年男人会骗自己,做这绍城的司令,他下鲜血亡魂自然也有不少,他捏着许多人的软肋与弱点,如此便也不怕遭到什么背叛。

    他不信旁人,也不需要别人对他完全信服,他只需要他们的臣服与顺从,仅此而已。

    江景辉就像是一台器一般,他缺乏正常人所该有的感情与情绪。

    即便是面对谢余,他采取的段也只是逼迫与引诱。

    江景辉知道自己对谢余或许是不同的,于是他便要将人弄进司令府,将这人锁在牢笼里,既然喜欢他的长相、喜欢他天真的模样、喜欢他呆傻的性子,便将这金丝雀彻彻底底地困在身边,最好哪里也去不了。

    与谢余结婚,也不过是一种束缚人的段罢了。

    江景辉将资料放回资料袋中,理了理,将资料递给副官:“将这个给江砚深看,告诉他,明日绍城日报便会宣布他的身份,明日便叫他来祠堂,一并认祖归宗了便是。”

    副官推了推老式眼镜,接过资料恭敬道:“遵命。”

    江砚深接到资料之后还有些不信,但幼年的记忆确实是模糊的,但他未曾想到这般的巧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江景辉不像是会骗人,只是那果断的速度却叫人觉得荒唐。

    便是亲人又如何,江景辉可未曾将他当做胞弟来看。

    江景辉程序化的这般做,不他有没有先问过江砚深是否想认祖归宗,就是这样轻飘飘的态度反倒叫人觉得羞辱。

    更何况,江砚深与江景辉之间仔细算来便是仇人。

    江砚深与谢余被人万般诋毁,谢余即将被迫嫁入司令府,他被明升实贬,诸如这般,江砚深与江景辉未曾撕破脸皮也算是能忍了。

    确实,不能忍又如何,不能忍只能逼着自己忍,人物哪有什么人权?

    江砚深对自己狠,就像他能忍下自己对谢余滋生的情愫,也能忍下将宠爱了几年的弟弟送到仇人的上,所以认仇人为兄长,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毕竟他成了江景辉的弟弟,在这绍城之中的权势便能更大了些,早晚有一日,他会将那个高高在上、惹人厌恶的男人拉下来。

    江砚深做梦都想将江景辉踩进泥巴里,叫他永世不得翻生才好。

    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拥住他的余。

    *

    江家祠堂中点着白色缠金的蜡烛,暖橙的火焰的光芒照亮整片空间,上首供奉着三排牌位,香炉中插着零零散散的香。

    江景辉牵着谢余纤细白润的腕,将少年带着走到牌位前。

    排在最前头的,赫然是江景辉早已逝去的父母。

    江景辉掀起墨色长衫的下摆,带着谢余往蒲团上跪了下来。

    男人的眼神很是平淡,像是他跪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一般,他对着牌位道:“父亲、母亲,儿子几日后便要成婚了。”

    表情冷淡,像是走形式一般。

    谢余有些怕这样的场景,他下意识的握紧了身侧男人的掌,像是依赖撒娇的猫儿。

    江景辉轻轻拍了拍他的,眼神有几分变化,像是柔化了冷冰。

    谢余似是被鼓励了,他鼓起勇气按照男人昨日告诉自己的话对面前的牌位道:“父亲、母亲,儿媳会与、与景辉好好过日子,你们放心吧。”

    江景辉侧过首看着面色羞红的少年,眸中闪过极浅的几分笑意。

    他是故意叫少年这般唤他的,谢余面对他现在虽是比往常要随意不少,但到底还是有些拘谨害怕的,少年总是唤他司令,或者江先生。

    这样唤他景辉,像是玫瑰从中叠色的胭脂,暧昧又曼丽。

    也撩拨得他心动。

    江砚深就站在两人的身后一段距离,他眼角垂着,看不出什么情绪。江和光站在他的身侧,娃娃脸上的笑容明媚又可爱,看着谢余与江景辉的眼神像是真心的祝福与喜悦。

    只是他偶尔看一眼沉默的江砚深,笑意愈深,像是不怀好意,又像是单纯的在笑。

    江景辉与谢余拜完,江砚深便上前几步,他跪在谢余跪过的蒲团上,中拿着三根香,点燃,青年睫毛垂着,那燃起的烟便笼上了他的眉眼,轻轻浅浅的,很快便消散了。

    “父亲,母亲,砚深晚一步回来,你们莫要怪罪。”

    江砚深唇角闭合,也没几句,便上了香。

    索性江家祠堂旁人也不许进,江砚深起身,恭敬地对江景辉鞠躬道:“大哥。”

    江景辉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

    随后男人理了理墨色长衫,看了一眼身侧的少年。

    果然,少年的眼神几乎黏在江砚深的身上,像是一只见到主人的粘人雀儿似的。

    江景辉眼底闪过几分阴戾,眸底暗沉的似是有淤泥沉淀一般的粘稠阴冷。

    但少年似乎很快便察觉到他的视线,他睫毛颤动了好几下,像是有些不安似的垂眸,不敢再看江砚深了。

    江景辉盯着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江砚深,蓦的开口:“余马上也是江家的媳妇儿了,你既是认祖归宗了,便该喊一声嫂嫂才是。”

    江砚深抬眸,眼中像是有沉淀的什么情绪,他从善如流的对少年道:“嫂嫂。”

    青年甚至还能微笑出来,他声音沉且锋锐:“嫂嫂,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谢余看着他笑,指轻轻触动了一下,他动了动唇,忽的很想,哥,别笑了,这样笑会叫他心里难受。

    可江景辉死死的握着他的,于是少年只能笨拙的,认真的:“嗯,一家人。”

    他想告诉哥,即便日后当不成夫妻,当一家人也很好啊。

    他能看见哥,能听见哥的声音,能偶尔与哥对视一眼。

    这样就够了。

    少年有些呆,但是不代表什么道理都不懂。

    他知道从此以后,世俗的理论会彻底束缚住他和哥。

    从此以后,他只需要把对哥的喜欢与爱意深深的、再深深的埋进心底就可以了。

    少年其实什么都知道,就比如他知道哥对他的喜欢只是兄弟之间的喜欢,哥之前只当他的话是开玩笑,而并不知道那的少年是认真的、非常认真的想要嫁给他,当他一个人的新娘子。

    谢余忍不住抠住心,他想,其实有些东西不能用一个呆傻来逃避。

    比如,哥根本就不喜欢他。

    他从来都是一厢情愿。

    江景辉握着少年的放松了些,男人搂着少年的细腰,面上带着几分笑意,他对江砚深和江和光点头道:“我与余还有些事,便先离开了。”

    江和光眯着眼睛笑,嘴角一颗虎牙露了出来:“好的,父亲、母亲。”

    他的视线滑过谢余,在与谢余对视的间隙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像是调皮外向的少年郎,又像是某种难言的勾引。

    江砚深点头,视线从始至终都未曾看向谢余:“好的,大哥、嫂嫂慢走。”

    谢余自以为心的收回眼神,随着江景辉离开了祠堂。

    江景辉离开后便松开了谢余的,他走路跨步稍大,越走越快,谢余到后来只有跑着才能跟上。

    回到卧房,江景辉坐在座椅上,看着跑得面色微红的少年,慢条斯理道:“关门。”

    谢余心中有些不安,但这些日子江景辉对他实在宠爱得很,于是他压下心底的不安,关上了门。

    江景辉双交叉,身体往后靠,眼神又冷又黑:“他就那么好看?眼神一刻也不愿离开?”

    “谢余,是我太过放纵你了?”

    “知道不懂规矩的金丝雀该怎么惩罚么?”

    谢余忍不住微抖了一下,少年咬着下唇,眼圈有些发红。

    江景辉却不再心疼,他低声道:“别逼我带你去百乐门看看那些被玩得神志不清的玩物是个什么样子。”

    “乖一点,嗯?”

    作者有话要:  嚯哈哈哈我可真是个天才,嫂子妈占个全

    顺便还来一盆超大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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