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
董承鑫异想天开,希望借住这个会重新展开侦查。
结果却往往事与愿违,第二天一早,监在牢里的魏缺就被带走了。
是被司马借兵和计要的人接走了,
转过头来,董承鑫成了司马借兵打压的对象,他的人都被抓了起来,还有一大批人围住了董承鑫,问怎么回事,为什么抓人,理由竟是董承鑫通同敌国。
“什么?”董承鑫自己都懵了:这是哪来的欲加之罪?
这些人可不管,拉拉扯扯的,把董承鑫就给带走了。
全公立刻派全敏施救,好在董承鑫没有落在这些人里,全敏亲自陪着他一起回前屯。回去的路上,董承鑫知道了更多的事。
比如计要和司马借兵一向都有很深的勾结。
比如魏缺和祸海绝缺崖的人纠缠不休。
“祸海和魏缺有关系我知道,可这个祸海到底是干什么的?”董承鑫迷茫的看看天,又转过头来看了看他。
“你现在更应该知道的是,你惹不起他!”全敏只了一句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董承鑫看得出来,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原来就在事发之后,我们的真凶魏缺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忙着赶紧逃跑,而是急着解决自己的私欲。
魏缺强暴了知道凶就是自己的赵氏,还强逼她装聋作哑,被打得面目全非,浑身是伤的赵氏不敢再吭声,只好任由他欺负自己。
魏缺威胁赵氏,又要带着祸海的军队屠灭全镇。赵氏不知道“祸海”是什么,但她害怕魏缺,怕他哪天真的屠灭了全镇。
为了活下来,赵氏想尽办法,装病装死,好不容易的逃了出去,偶遇了之前只见过一次的全敏,赵氏装疯卖傻,委曲求全,甚至是放弃贞操,还答应委身给全敏,为的是有朝一日可以求查明真凶。
凶是谁明明已经人尽皆知,可是就是没有人敢理会。这才是最可笑的。
“那你想怎么办?”董承鑫开门见山的问,
全敏却一直沉默的低着头,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董承鑫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下车!”车帷子外面突然一声怒斥,董承鑫忍不住弯着腰掀开帷子下了车。
全敏坐在车上,一动不动,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不上是难堪呢?还是难过呢?
“董承鑫!将军让你跟我们回去!”站在在前面话的人董承鑫不认识,他扫视一周,整个后背猛然一凉,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些人,全都是司马借兵的部下!
这里是计要的坞堡!
全敏背叛了我!
董承鑫狠狠地斜了车里的人一眼,这里是计要的地盘,我被送上门去给人做了鱼肉!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司马借兵和计要的人,我无寸铁,怎么和人打?
这些兵士直接把董承鑫给带到了魏缺面前。
“赵氏那个娼妓!贱婊子!赔钱货!我已经把她大卸八块!跟谁都能做,我就让她做个够!我给她的胯全都扯断!我撕裂了她!我让她张着腿!到死都是贱婊子!”魏缺骂骂咧咧的,的全敏心惊肉跳,他只想赶紧走,
“等等!你知道回去该怎么吗?”魏缺整个人往席子上大咧咧一坐,看着这个可笑的背影,他还想多捉弄几下。
“我知道!我、我知道!”全敏吓得嘴都瓢了。
“怎么?”魏缺抖着腿,
“我一定把所有的事都推给司马借兵!”全敏谄媚的笑着,
“聪明!聪明!那还不滚!”魏缺一脚踢飞了面前的大木案,全敏是撒丫子就跑,笑得一群护卫的人腰都弯了。
计要的私狱水牢中,董承鑫浑身枷锁,泡在齐胸深、冰凉刺骨的水里,水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鬼东西呢。
人总是对深不见底的水感到害怕,因为无知和陌生。
董承鑫呆愣愣地抬头望着露顶的水牢外面,“嘎吱”一声,木制已经裂纹了的牢门被打开,进来的是魏缺。
董承鑫斜着眼睛看他,却被魏缺一脚踢得满眼冒金星。
“兔崽子!”
“老兵油子!”
魏缺双目圆睁,两人对视稍许,却都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魏缺笑的是这子如今狼狈不堪,昨天晚上又是多么狂妄?
董承鑫笑的则是,自己被人出卖的原因。
全敏为了一个女人而把董承鑫推给了敌对的人,可他们并没有放过赵氏,赵氏惨死,而且就连尸体都没留给全敏,他应该是懊悔不已吧?
看来计要这是蓄谋已久了吧?魏缺只是他放出去咬人的狗,搅乱这盘棋局才是他的本意啊。
魏缺浅视,还想要杀人灭口,不过被计要给拦下来了。毕竟计要才是主人,还是得要听他的。
笑够了,魏缺瘪着嘴,开始“劝降”他。
董承鑫畏惧计要的势力,不得不向他低头。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两人达成妥协:魏缺和董承鑫可以互相利用,董承鑫替魏缺掩盖事实,魏缺给董承鑫带来自己所有的人脉——帮他尽快融入这方阵营。
董承鑫的随从里有一个叫全爵,是全公将军家的老,一直跟着全敏和董承鑫,董承鑫从被追捕,他就想尽一切办法要救他,给他带来各种帮助。和自己家的大哥相比,这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魏缺把董承鑫放了出来,全爵赶紧跑过来扶住了他。
全爵把董承鑫接走了。
这一天,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