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心慌
正如南宫御烨所,送几本文书,随便派个下属足矣,何必自己亲自过来?沈阿氿心猜,南宫煜之所以国太子府来,还是为了她。
沈阿氿感觉自己愧疚、心疼,又无可奈何。当初她狠心对他出那样一番话,以为可以将他彻底推出去,让他对自己彻底死心,可是过了这么久,时至今日,南宫煜的心里却还存有希冀。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痴傻的人呢?
如果,她真的能去爱上这样一个人就好了,只可惜,不能。感激不是爱情,愧疚更加不是。
可是不知为何,她愣是不愿意配合南宫御烨,低着头一副冷淡模样。南宫御烨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想要保住沈家,那就好好配合我。”
沈阿氿目光一凛,暗骂南宫御烨卑鄙,居然威胁她。
立刻,沈阿氿冲着南宫御烨甜甜一笑,然后转头看向南宫煜,缓缓道:“是啊,太子殿下得对,区区事却是不应该劳烦七王爷的。”
南宫煜将拳头握得死死的,抬眸看沈阿氿,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左右我也没什么事情,便亲自跑跑腿,文书也送到了,臣弟这就告辞。”
着起身朝两人行了一礼,疾步出了门。
原本,南宫煜前不久也是听见了太子因为一个侧妃而仗沈阿氿三十大板的事情,心里头一直担心。
可是因为要避嫌,而且沈阿氿当初对他出那一番狠话,他心中也还记恨,所以就一直没有来看看沈阿氿,前两天京城又传出太子殿下赶走侧妃,专宠太子妃的谣言,他总觉得怪怪的。
又回想起,当日沈傲天在朝堂上的表现,他觉得,南宫御烨的态度转变的这样快,定然不是因为突然回心转意,而是因为沈傲天,所以推测来去,他得出一个结论,沈阿氿跟南宫御烨根本就是在演戏,
于是他终于坐不住了,想要来看看沈阿氿的状况。
然而,他今天所见到的一切,充分表明,是他自己还对沈阿氿抱有期冀而想当然了,沈阿氿和南宫御烨是你情我愿的。他的心犹如在红油中滚过,又像在冰窟里趟过,煎熟凉透,满目疮痍。
南宫煜登上马车,走了。
“放开我,南宫御烨,你就专门会做威胁人的事情是吧?”沈阿氿甩开南宫御烨,扭头就走。
南宫御烨忽然心里一堵,赶紧追上去,“阿氿,对不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你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用沈家来威胁我跟你演戏吗?”沈阿氿根本就不想听他的鬼话,怒火在胸腔内一拱一拱的,燃烧地十分旺盛。
“阿氿!”南宫御烨强行将沈阿氿拉住,神色略显急切,“你听我,方才我所的保护沈家,跟我配合的话,并非威胁,而是提醒。最近太子府频频有人监视,你以为这其中没有老七的人吗?”
沈阿氿皱眉,道:“什么意思?”
南宫御烨的目光变得冷冽,“我查过了,太子府里面的那几个丫鬟,就是南宫煜派来的。那天晚上屋顶上监视我们的人,也是南宫煜的人。”
沈阿氿不敢置信,南宫煜派人监视太子府?他想做什么?
南宫御烨看向她,目光又渐渐柔和,“这明,他已经起疑,所以,在他的面前,我们必须要装得天衣无缝,否则被他抓住把柄,太子府和沈府就危险了。”
朝堂之上,结党营私,是死罪。虽然大家都是明眼人,谁是谁的那一派,彼此心知肚明,可是大家又都没有证据,证明谁和谁联合,皇帝心里跟明镜似的,都没有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因如此,党派才能够于无形之中存在,争斗才如此激烈。
可是,一旦有了证据,结党营私的罪名就成立了,被敌对势力参上一本,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想通其中关节,沈阿氿点了点头,心头的气也消了大半。
如今的沈家跟太子府就是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确是需要时刻谨慎心。
见沈阿氿不再生气,南宫御烨的心霍然放下,很自然地拉着她会清风院。“回去继续吃饭。”
两人走在回廊上,沉默不语。南宫御烨脑海里却一直浮现方才南宫煜看沈阿氿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心里觉得郁闷。不知不觉间问出一句话:“你对老七,是什么样的感情?”
沈阿氿意外,惊讶地看着南宫御烨,问:“问这个做什么?”
南宫御烨低头与沈阿氿四目相对,看见她清澈眸子里的自己,似乎都不像是平常的自己了。他恍然又问自己,是啊,他问这个做什么?沈阿氿跟南宫煜什么感情,他为什么要在乎?
摇摇头,笑了笑,“没什么,随口问问。”
沈阿氿狐疑地看着南宫御烨,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回到逐流院书房,南宫御烨准备批阅公文,但是一坐下来就发现自己根本静不下心来,满脑子出现的都是沈阿氿的音容笑貌,越是想要摒弃杂念,这一切越是清晰。
南宫御烨感到心慌,干脆出府,去了莫府找莫颜安。
莫颜安欣喜地出来相迎,笑容艳艳,徐徐福身行礼:“殿下万安!”
南宫御烨将莫颜安扶起,笑着温声道:“快起来,怎么又这么多礼,不是嘱咐过你没有外人时不必行礼吗?”
莫颜安灿然笑道:“殿下难得来看颜安,颜安一时激动,就忘了。”
南宫御烨宠溺捏捏莫颜安的鼻梁,两人相携进了里屋。
“最近回到莫府,过得可好?”南宫御烨似唠家常一般问。
莫颜安屏退左右,亲自到了一杯茶递给南宫南宫御烨,笑:“很好,就是不能日日见到殿下了,很是想念。”
南宫御烨只是微笑,莫颜安柔柔地靠过来,钻进他的怀里,立刻闻到胭脂味,虽然不刺鼻,也很好闻,但是南宫御烨潜意识里却生出几许反感。
蓦然又想起了沈阿氿身上的香味,不同于一般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儿,那是一种,像是香草一般的很清新的香味,令人心神安澈,留恋不舍。
莫颜安靠在南宫御烨的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口中喃喃道:“见不到殿下的这些日子,颜安都睡不好了,殿下你今天可以在这里多陪我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