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圈真乱你却不乱，贵圈真复杂你却不复杂！所以很庆幸认识你！”赵承风感慨道。

    秦香陌知道赵承风的是两个圈里的事，也知道赵承风是真心赞美她，所以很开心地笑了：“谢谢兄长的评价！不枉我把你当成了自己人！”

    这话让赵承风听得感觉很复杂，字面上听起来颇有暧昧意识，但其实还有另外的理解。这类消息通常只是特定范围内传播，自己人的法应该算是一种集体心理认同。

    秦香陌很清楚地知道赵承风精神洁癖，对于背离公正和秩序的事物存在着下意识地疏远思想，可她仍然选用了自己人的法，显然是表达一种绝对的信任，只是这种信任还交织着一些暧昧和随性。

    赵承风只能是选择地表态：“谢谢香陌贤妹的信任！我们所讨论的信息会用到适当的领域，但不会溢出合理的范围！”

    秦香陌抿嘴笑笑，微鞠一躬就悄然离去了。

    赵承风望着娇艳的蔷薇和婆娑的竹影陷入了沉思。

    对于许继彤，赵承风知道她和她的事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很快就会消失在正统的记忆中；对李华华的作为，赵承风也实在找不出什么可过多指责的地方，以直报怨本就是世间的正理。而且刚才秦香陌已经的很明白，无论是世家圈还是社会舆论，几乎没人指责他，至于那两个孩子，如果撇开前因后果，只看现实情形，境遇已经算很不错了。

    “庄主，天语姐姐有请！”梦精灵福的叫声惊醒了赵承风，它传达了司天语要求赵承风立刻退出梦境的指令。

    虽然赵承风之前已经表示过要休息，但毕竟有些现场信息只有他个人才掌握，而上头来人又指名要召见所有人直接参与者，所以司天语不得不把赵承风拖出来。

    这次来的工作组人数比较多，那个曾经用鼻孔看人的家伙也来了，不过这次是用眼睛看人了。

    正常的工作配合肯定是无法逃避的，不过赵承风尽量用已整理出来的资料话，基本上没有主动性的意见表达。

    袭击事件的回顾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中间工作组曾有几次暗示，如果能力超强的梦警们有意愿，可以调到特殊的安保部门工作，但却没有得到明确回应。所以他们在强调了一番保密纪律之后，就有点失望地带着全部的涉案资料离开了。

    因为那套精神攻击设备没能真正启动，拆解过程中内置的自毁装置又彻底改变了内部结构，所以它的真正杀伤力只能是一个永远的问号。从最简单的疯狂恶作剧，到制造混乱为其他未知活动创造会，直至致命的暗杀，似乎都有可能！

    所以这次精神攻击的意图和结果都变得难以界定，而所有的参与者似乎都在事后有意无地回避着这件事。

    一场惊心动魄地精神袭击事件，就这么静悄悄地过去了。

    甚至连司天语和赵承风都不愿再提起，司天语当然主要是出于保密要求，赵承风则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赵承风还有一个道义上很重要的事要去处理，那就是偶然闯入梦警工作大事件中的符敏。

    在得知他生命无虞之后，赵承风就决定给他设计一个完美的归宿。

    现实世界中已经没有任何问题，符敏的表现足以让每一个了解内情的人由衷敬佩，自然也为他赢得了足够的荣誉和奖励。

    虽然符敏自己没有能力处理和享受这些利益，但因为有官方指定的监护构，所以符敏的安全和生活问题再也不是问题。

    不过在精神保障方面，再按原来救援方案就有点不足了，赵承风在请示司天语之后，就找夜巡女神们完善了方案。

    林霜染她们按符敏理想中的妈妈形象炼造并优化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母性意识体，将使之成为仙域神山中的固定驻守形象，而符敏的梦境则通过专门的仪器实现了可随时接入幽明世界。

    这样符敏不但能享受到现实世界中丢失的天伦之乐，还能拥有一个具有美好前景的精神世界，甚至在百年之后还能在另一种意义上长生！

    另外，赵承风还有两个安保事件衍生出来的问题，即大型精神攻击的威胁，还有类似李华华行为的梦境利用价值。

    对于这两个问题，尤其是后者，梦警们暂时难以开展实用性研究，于是就去找了吴德彰这个老宅。

    “公差大人找老朽又有什么事啊？”对于赵承风来打扰他的研究，老吴颇有几份怨气。

    “我怕你个老货走火入魔，特来救你逃脱魔障！”早已摸透了他的脾气，赵承风才不在乎他装模作样的抱怨，“这两天有什么进展没有啊？”

    “没有！有也不告诉你！先你来有什么事？”

    赵承风就把李华华的事简述了一遍。

    刚听完赵承风讲述，吴德彰就兴奋地坐直了身体：“你也想收集阴私？”

    “别激动！我可不想玩那个，也没那个条件！是想找你问问有没有类似的收藏。”

    “这个好像没有！”吴德障仔细地回忆着，“我玩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还没什么价值，所以就没留意他。他爹的东西倒是有点。”

    “你指的是直接收集的吧？不是还有间接拼凑和推理出来的吗？”

    吴德彰想了一下：“倒也是啊！真是忙晕头了，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了！走，我们进去找找看！”

    提起劲来的吴德彰干就干，拉着赵承风入梦后就进入了异梦空间，在他的那些收藏品中好一番翻找，重点就是找有关李华华老爹以及和李家有联系的梦境片断。

    倒还别，李家毕竟是地方实力派，和它们关联的重大事件不少，还真的找到了一些有关李华华婚姻的间接片断。

    只是这些片断虽然证明了李华华的不幸遭遇和他的奇怪应对行为，却绝大多数都是正面评价，很少有猜疑的言论。

    难道秦香陌的推测并不准确？赵承风想了想，还是觉得秦香陌更可信些！

    “可惜信息太零碎，整理起来太麻烦，不然我就花点时间帮你整合起来了！”见赵承风有点失望的样子，吴德彰宽解道。

    赵承风思索了一下：“如果我能提供更多资料给你呢？”

    “你还有其他信息？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提供？”吴德彰疑惑地问。

    “我不是想先找你验证一下嘛！”

    赵承风就把从秦香陌那里听来的消息加工了一下，然后导了出来。

    “哎哟！这个精彩哦！”吴德彰翻看了一下，顿时赞叹起来，“李家这子够阴够狠！不过，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我最看不起那些动不动哭哭啼啼或舞刀弄枪的人了，像李子这样的才叫情感高！”

    在赵承风的要求和建议下，吴德彰很快就把之前找到的那些梦境碎片整合到了新导出的完整故事中，然后心翼翼地保存了起来。

    吴德彰还是有点疑惑：“你弄这个干什么？以你的行事风格，不像是会用这类东西来阴人的啊！”

    “当然不会，而且我对李华华的做法没什么负面看法，甚至有点赞赏！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想更好地了解这个人的心性，毕竟他也算是梦警局的上级领导之一，以后打交道总要更熟悉点才好！”

    “我懂了！”吴德彰点点头，“但总觉得不尽如此，你肯定还有别的意图！”

    “不亏是老妖怪了，判断的还真准！我确实还有另外一个设想，是不是可以把这类收藏用到精神攻击上？我记得你收藏这些只是为了办事方便，有点类似敲诈或胁迫的用途。”

    “是啊！当时的境界还真不高，就是想用来弄些名利方面的收益罢了！你提议用到主动攻击方面，从理论上讲确实可行，但对我来还真没有实践过，不如把汪汪叫来一起商量吧！”

    找到总是在幽明世界里修炼的汪义明并不是难事，接到召唤的外星人不一会儿就驾驶着自己的科幻轮椅出现在了赵承风和吴德彰面前。

    对于赵承风设想的现实可行性，两人都没异议，三个人很快就完成了初步的攻击模型：

    第一步，是收集能对目标造成强烈精神冲击的经历或记忆信息；

    第二步，把这些信息整合精炼成微型的意识球；

    第三步，针对目标的身心活动特点，找到适当的会和途径把意识球植入目标的意识海；

    第四步，找到既然保持意识球长期响应又能避免主体意识发现的潜藏办法；

    第五步，找到能在远距离诱发意识球瞬发活动的方法，确保随时可以对目标发动攻击。

    赵承风称这种攻击方式为精神炸弹或精神地雷，吴德彰和汪义明都表示赞同，但两人对如何完美地隐藏植入意识和如何远程有效诱发存在疑惑。

    解决办法很简单，就是隐藏问题交给了吴德彰，把诱发问题交给了汪义明，然后赵承风在两人无用的抗议声中拍拍屁股就走人了。